第58章:惩治
蔡巍临走前告诉严肃,下个周末他再来,陪严肃去宠物市场,帮严肃挑选一只可爱的小猫,然后再去看场电影,一起吃个饭。严肃终于有了笑容,他似乎也从一上午的伤悲中出来了。
可是一转身,回到家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屋,严肃的心情却再度跌落。他走进书房,看着那个角落里空空的,心里竟也变得空空的了,从此之后,他们之间就真的没有任何牵连了,连最后的念想,严肃也送出去了。
严肃不是想不开的人,但他就是想不通,想不明白,一个人为什么一个转身就变得如此绝情?明明是恩爱的,深情的,为什么就突然变得无情无义了?自己如果做错了什么,也能说得过去,可自己什么也没做错啊!
严肃呆呆的想着,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下。以前他受到过很多委屈,别人的白眼、指责、谩骂,他都没觉得苦,也没流过一滴泪。可自从那人突然从自己身边消失后,他就开始了哭旅。他这辈子的泪都为那个人流尽了,以后再碰到事的时候,他大概不会流泪,不会哭,那个人已经将他一生的泪全都偷走。
第二天严肃一直在等,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但就是心神不宁,一上午就这样魂不守舍的过去了,下午时蔡巍终于来了电话,严肃的精神也为之一震,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不争气了,可没办法,他紧张的等着蔡巍告诉他一些情况。
但蔡巍只跟他说,行李箱送还了夏黎,那混蛋什么也没说,随手扔到旁边了。
严肃咽了口唾沫,失望的应着,但还是有些不死心,可又不好急问,他只好变着法子,拐弯抹角的问了一嘴:“蔡巍,他,他没有难为你吧?”
蔡巍笑着说:“严老师,夏黎虽然是个混蛋,但也不能混到那种地步啊!我只是给他送东西,一句多余的话也没说,他没法难为我。再说了,东西还给他了,他愿意收就收,不愿意收可以当垃圾的扔了,那是他自己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严肃答应着,蔡巍又安慰了严肃一阵,两人约定好下周六去宠物市场,然后挂了电话。
严肃长长的松了口气,算了吧!就让这一切真正的结束吧!别再想他了。可严肃来到书房,看着那个少了点东西的角落,心里又开始难过起来。
那个行李箱虽然被尘封起来了,但他每天下班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到书房,两眼瞅瞅浴巾下面盖着的东西,虽然有块浴巾遮着,但严肃能清楚的知道遮着的是那个人的物品,里面还有一个陪伴了他一年的枕头。
可现在,他再推开书房的门,失落之中带着淡淡的茫然,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在他的身边,在他的生活圈子里,有关那个人的所有一切都不会再有,连一丁点的气息都不会再存在。
不,还有,严肃颤抖着手拿出了手机,在他的手机里还存着他们曾经留下的无数个美好的瞬间,严肃曾经无数个夜里睡不着时一遍遍的看,每次都看着笑着,然后泪流满面,最后恋恋不舍的合上。
但那天夏黎揪着严肃的衣领恐吓他之后,严肃就再没勇气去翻看那些照片了,他万分想看却又不敢看,每次颤抖着手想要打开相册的时候,却又不得不放弃。
这一周,严肃过的浑浑噩噩,他每周两个晚自习,是周二和周四,今天是周四,今晚上完,明天就是周五,周六就能跟蔡巍去宠物市场了。想到这里,严肃的心情稍微好了些。
周四下了晚自习,外面下起了蒙蒙细雨,严肃刚出了教学楼,手机响了。严肃摸出手机一看,虽然这个号码他没存,但他已经记下了,是他的。
严肃突然激动起来,他给我来电话了,他,难道他看了自己的行李箱后,想,想跟我谈谈吗?严肃激动的接通了电话,传来的却是一声吼:“姓严的,给老子滚出来!”
严肃呆愣了一下,身体抖了抖,有点冷。秋雨就是这样,不像春雨,一场春雨一场暖,秋雨恰恰相反,一场秋雨一场寒。
严肃喘了口粗气,裹了裹外套,向南门走去。出了校南门,严肃刚拐过校园南墙角,突然从旁边窜出一个人。严肃吓了一跳,他明知道是夏黎,但还是被吓着了。
严肃呆呆的望着夏黎,借着路灯,严肃看到夏黎双眼通红,整个人像是头炸了毛的狮子,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酒气。
严肃就那样呆站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再迈脚。夏黎头发和衣服已有些微湿,脸上挂着雨水。雨虽然不大,但是很密,很急,如果在雨中站着,一会儿就这副模样。
严肃还在发着呆,夏黎上前一把拽起严肃,拖着他就往前走。严肃终于从呆愣中醒了过来,他声音颤抖着问:“你,你带我去哪儿?”
夏黎冷哼一声:“带你去哪儿?带你去享受啊!”
严肃不知道他说的享受是什么,他想挣扎,却没有任何反应,就那样任由夏黎拖拽着,一直到了夏黎的车边。夏黎打开车门,把严肃推进去。严肃就那样傻愣愣的被他推进了车后座上,然后又傻愣愣的看着夏黎打开前门,跳上驾驶座。
夏黎在雨幕中向前急驶,严肃呆呆的坐着,声音颤抖的再次发问:“你,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儿?”
夏黎阴惨惨的笑着:“带你去哪儿?带你去一个稍微黑暗点的地方,老子成全你,看看能不能把你干得以后长记性,别他妈的再惹老子。”
听着夏黎发狠的话,一股恐惧突然袭上了严肃的心头,他用力拉车门,但夏黎已经把车门锁的死死的,严肃依旧不死心,他双手用力拉,却只是徒劳。
夏黎就在一个拐弯后停了车,这是学校东边那个小花园,夏黎把车开进了花园深处。
严肃惊恐万状的看着坐在前面的夏黎,那人停下车后打开前门,然后向后门走来。严肃继续用力拉车门,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可车门依旧纹丝不动。
夏黎轻而易举的进来了,严肃恐慌的挪到了车门另一边,身子紧紧贴在车门上,两眼惊恐的盯着夏黎。夏黎冷哼一声,竟还有闲心拿块毛巾把自己的脸和头擦了一通。
严肃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从胸腔里飞出来似的,他颤抖着声音问:“你,你要做什么?”
夏黎把毛巾往旁边一扔,恨恨的笑着:“姓严的,你居然给老子使坏!让蔡巍给老子弄个行李箱去,不错,那行李箱的确很像老子的,是老子几年前用过的。我当时还怀疑呢!老子的行李箱,他蔡巍怎么会有?怕不是又是你的把戏吧?竟是真的,自从蔡巍给我送去那个行李箱,老子每天晚上都做梦,而且全是春梦,让老子恶心的春梦,老子竟然他妈的跟个男的在床上翻云覆雨。老子终于看清了那男人,竟他妈的是你,很好,你既然这么稀罕老子,那老子就成全你,今晚我弄不死你,我他妈的不姓夏。你他娘的害的老子晚上休息不好,夜夜跟你吹笙不要紧。你他娘的还该给我老婆施巫术,让我老婆从楼梯上滑下来,如今我老婆没了,你他妈的知道吗?她没了,老子有需要的时候找谁?不就找你吗?你他妈的不就是想要吗?那老子就让你好好享受,别他娘的被老子干死。”
严肃已经吓呆了,他双手攥着车把手,用力的推,可车门锁的死死的。夏黎已经扑过来了,他把严肃拖过去,干脆利索的将严肃压到车后座上。
严肃用力捶打夏黎,声音里带着无法形容的恐惧:“你,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啊?”
夏黎阴沉沉的骂着:“他妈的你问老子要干什么,操*死你啊!你这个下贱的变态,我说过多少次了,别招惹老子,你他妈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开老子的底线,竟然还给老子施巫术?老子今天不一次弄你个半死,你不会长记性。”
夏黎一边说,一边开始撕扯严肃的衣服。严肃已经吓傻了,他除了双手乱舞,胡乱捶打外,别的什么都不会做,起先还颤声问的“你要做什么”,到最后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夏黎一边骂,一边用力撕扯严肃,严肃像是被惊傻了的动物,只会乱打乱撞。夏黎大概被严肃激怒了,他抬起左腿,用膝盖用力顶在了严肃前胸。严肃只觉得前胸好像被难以承受的重物压住,他用力咳嗽起来,被夏黎的膝盖和腿压着,严肃呼吸困难,脸憋得通红,手上的动作瞬间停止。
夏黎见严肃不再挣扎,拿开压在严肃前胸的腿,严肃顿觉呼吸顺畅了点,但接下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整个人掉进了冰窟里,一股让他无法忍受的疼痛席卷了全身。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也好像被撕扯开了,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一股温热涌上了喉咙,严肃大口的喘着,想吐,却又吐不上来,他又喘了几口,一口鲜血喷出,严肃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