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童心宜6点多就醒了,这该死的生理钟,今天是休息日!
“铃铃铃”,门外传来门铃声,童心宜走到玄关,是程星河在外面。
程星河大概见没人回应,又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
手机在卧室里,童心宜手忙脚乱地回卧室接电话。
“妹妹我在外面,你出来开门。”
“我……等下。”
“快点,我手里提着粥太烫了。”
“哦哦哦,我马上来。”
门打开,程星河手里捧着一个砂锅。
程星河把砂锅放到餐桌上:“蟹黄粥,你应该会喜欢。”
童心宜有些过意不去:“不用这么麻烦。”
“不是我煮的,我只是美食的搬运工。”
童心宜噗嗤笑出,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
程星河走到童心宜跟前,他个子高大,低头就能把宽大睡衣里的美景一览无遗。
“你要不要先去换睡衣?”
童心宜尖叫一声,捂着领口跑到卧室里。
提醒就提醒,干嘛离她这么近。要不是程星河说要被烫着了,她前面早去换睡衣了。
童心宜穿戴整齐回到餐厅时,程星河已经盛好粥,并搭配灌汤包、烧麦、虾饺等,种类丰富但量都很少,只有一两个。
童心宜走到餐桌前,程星河就拉着她的手坐下来:“喜欢吃哪个?”
童心宜把手抽出来:“我们昨天不是说好了吗?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
程星河眨眨眼睛,眼神很是无辜:“这不是正常碰触吗?”
说完不待童心宜反应,他又道:“妹妹是不是被保护得太好,很少跟异性相处。”
童心宜嗯了一声:“但我觉得很乖。”
“习惯就好,妹妹。”程星河拍拍他的肩膀,今天他穿了简单的T恤,眩二头肌很是明显。
童心宜不懂,为什么她总是被程星河牵着鼻子走。
吃过早饭,两人就开车来到象山,这是黎城比较热闹的一座山。今天是周末,人更多。
童心宜戴着遮阳帽看向山路,这会阳光还没过来,天气刚好,她心情不错地扬起嘴角。
“笑什么这么高兴?”程星河走过来。
人多开心。童心宜没回答。
程星河也没追问:“爬吧。”
象山的名字来源山的样子,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树林,但不茂密,有人抄近路走里边,然后不久就能看到那个人钻出来。
爬到三分之一,有个小亭子,童心宜和程星河走进去休息。
程星河随身带了矿泉水,正把矿泉水瓶拧开给童心宜,便看到一个意外的人出现在这里。
“心宜,你也来爬山啊,早知道我昨天约你了,你渴吗,我带了面包和水。”
是金域的保安。
童心宜躲闪着陈刚的热情。
“心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保安,看不起我,觉得我不配做你朋友。”
这话太严重了,旁边有人望过去。
“滋滋,又是一个嫌贫爱富的女人。”
“越漂亮的女人越势力。”
童心宜满脸通红,她后悔刚没有马上接过来:“不是不是,我只是很意外见到你。”童心宜说着要去接陈刚的水和面包。
手还没碰到,东西就被人拿走了,她抬头一看,是程星河。童心宜的脚比她的脑子快,快速走到程星河后面。
程星河昨天说陈刚在后面盯着她时,她晚上差点做噩梦了。
程星河这人虽然玩世不恭,但不是那种喜欢冷脸的人,此刻盯着陈刚的神情冷冽至极。他把手里的东西丢到陈刚怀里,并未与他说话,转身拉走童心宜。
陈刚难堪地站在原地,他当然不会觉得程星河是怕了他才不与他说话,他在金域当保安,看多了社畜,也看到了那些老板高管,他们对自己客气有余,只是客气。
程星河拉着童心宜的手,心中火气蹭蹭往上涨。童心宜拒绝不了他,难道就能拒绝了其他人吗?从前是她姐把她保护得太好,学校的环境又比较单纯,才让她安安稳稳单身到现在。
满腔的怒火无法冲向童心宜,那又怪谁呢?
“星河哥,你抓痛了我。”
程星河松了松,但仍紧紧地拉着她的手。
“心宜妹妹,不要再让我发现你跟其他男人靠近。”
“你说什么?”童心宜当然听得懂程星河的话,但此刻她不愿意懂。
“你明白我的意思,那个人对你图谋不轨。”
童心宜脱口而出:“你不是跟他一样吗?”
程星河不敢置信:“你把我跟他相提并论。”
他什么身份,那个人什么身份,简直是侮辱……喜欢难道还分高低吗?
前进的山路无法停止,程星河拉着她继续往前走。
程星河速度太快,童心宜很快就累得走不动,但她不敢停。程星河在生气,程星河在拉着她,此刻他们太亲密。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接触,不适合他们。
可她现下不敢提醒。
终于童心宜走不动了,程星河也停了下来。
“妹妹,走不动了?来,我背你。”程星河剑眉星目,个子高大。弯腰时,就像一头猛兽低了头。
童心宜后退着:“不要,我们去坐缆车。”
她的后面又哪有退路。
程星河蹲在了她身下,高傲的王只为公主蹲下。
他们已经停了几分钟,已经挡住了后边的人,童心宜趴到了程星河的背上。
程星河的背很宽,走得很稳。童心宜搭着她的肩膀,感受着大腿两侧被一双大手紧紧贴着。阳光在山的另一边,在暑气蔓延的夏日,山里的温度刚刚好。可童心宜哪有心情欣赏。
程星河在生气,程星河在背她。
昨天不是说好了不要对她动手动脚吗?
从山腰到山顶,再到山下,程星河一直背着童心宜。下山时碰到了陈刚,对方脸色难看地看着童心宜。童心宜别过脸,陈刚的样子看着有点可怜。
程星河自然也看到了陈刚的表情。
“不要遇到一个人跟你献殷勤就傻乎乎地接受,如果你一开始拒绝了她,又哪有现在的事。”
童心宜不懂:“这真的跟我有关系吗?”她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程星河肩膀。
她好像变成了一个坏女人。
程星河背着童心宜来到停车场,又把她抱进车里。
“哭了?”他站在车外,身子探进车内,想要拨开童心宜遮住眼睛的手。
童心宜自己放下了手:“我没哭。”
“笨蛋,眼睛都红了。”程星河叹了口气,从驾驶位上了车。
“他帮了我,我才没拒绝他,我不想伤害他。”
“那你知道他的帮助是为什么?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一件事,素不相识的殷勤只因见色起意。”
“比如你。”
“……对,我也是。”
童心宜把头扭到一边,再出口声音带上哽咽:“所以你也是坏人,都说了,不要对我动手动脚,你还牵我手,抱我。”
她哪里知道,男人的承诺说得越快,越不当回事,所谓承诺不过是哄哄她罢了。
“你这么好,我实在控制不住。”程星河玩世不恭的脸说出最坦诚的话,是太在乎还是太不在乎?
“我不喜欢这样,如果被姐姐知道了,该怎么办?”
“那我们不要被你姐知道不就好了。”
那算什么,偷情吗?
“我不要这样,我不要当坏女人,我不喜欢。”
“哪有十全十美的人。”程星河侧过身给她拉安全带,“为什么不顺其自然?”
童心宜抓着安全带,像抓着救命的绳索,她说不过程星河,她更不想跟程星河不清不楚。
出了这事,后续的活动都停了。童心宜进家时,程星河跟在了后面。
“你进来做什么?”童心宜往前走了好几步,程星河就跟在她后面,一步一步地把她逼到了墙边。
“我刚刚跟你说的事,你记住了吗?”
“你说了那么多事。”
“我就知道。”程星河弯下腰,桃花眼深情地望着童心宜,“不要跟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不用你提醒,你走开。”童心宜推着程星河,这里不是户外,是家也是枷锁。
“这么不听话啊。”程星河喃了一声,低下身吻住了童心宜的嘴,吻得很用力。
童心宜是他的!
密密麻麻的吻像枷锁一样拷住了童心宜的四肢,她被迫仰着头,承受这激烈而陌生的悸动。
未经人事的身体哪里经得起这样激烈的亲吻,呼吸在唇齿间艰难地溢出,脑袋晕晕的,四肢酸酸的,只能把自己整个人交给对方。
待一切平静,童心宜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很麻很肿,眼泪刷地掉下来。
“程星河,你又欺负我!”童心宜用力推了程星河一把。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对着他发脾气,程星河不怒反笑。
“对,我就是想欺负你,怎么办?”
童心宜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她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友好亲切,哪有像程星河这样。
“程星河!你!”
程星河按住童心宜,凑过去又吻了她嘴角一下:“我喜欢这样欺负你。”
童心宜又想哭了,她怎么会遇上程星河这种人,动作那么放肆,言语又似在捉弄她。
“程星河,我不想见你。”
程星河知道今天自己又把小姑娘逼急了,估计明天又会说不去跃来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