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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爱上对方后就哭了[快穿] > 第16章 傲娇山贼俏书生(十五)

大当家面不改色走在长衡身边,欲盖弥彰解释道:“这儿人多,等会不好抓人。”

长衡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在心里惋惜等了好久的时间就这样浪费掉了。

大当家带着长衡来到闹市中心。

不知今个赶上什么好时节了,街市格外热闹,吆喝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有彩楼在办好事,请了戏班子在此唱戏。咿咿呀呀的戏腔配着震天动地的锣鼓,随风飘向大江南北,在暖阳金光下喧闹祥和。

长衡走在前面,被那些泥人、彩塑看花了眼,喃喃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怎么那么热闹。”

没遇见大当家之前,他闷在家里读书;遇见大当家之后,连出莲花寨都难,更别说下山玩了。

所以他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精致东西十分好奇。觉得好玩。

他停在一处小摊前,拿起一个小泥人细细端详,瘦瘦高高和大当家的模样有几分像……长衡偷偷瞄了大当家一眼,好像又不一样,大当家长得比较凶,身材也比较强壮,没那么瘦。被抱着的时候能清楚的感觉到大当家的力量。

——忽然意识到自己想什么,长衡有些羞耻,红了脸,迅速放下泥人,换了个动物泥塑拿在手里。

大当家跟在长衡身后,看着长衡好奇的神情,虽然不知道长衡在想什么,心里有却一处柔软:“喜欢?”

长衡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拒绝时,大当家已经给了银两将泥塑买下来,并跟商贩商量照着长衡的模样捏一个小人。

因为家境不好,买什么东西都要再三考虑,看看花的银两能不能配得上买的东西,思来想去后就觉得也没那么想要这些东西了,还不如拿着银两买本书学习、买点吃的饱腹。以至于现在,长衡对喜欢的东西都没有想要得到的**,不会明确表达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哪怕再喜欢他也不会表达出来,憋在心里。

当这两个泥塑拿在手里时,长衡感觉沉甸甸的,那好像不止有陶土的重量,还有儿时的遗憾,他拒绝不了,可又觉得浪费银两,还是小声说:“其实也不用买那么多……只要一个就够了,买那么多好像也没地方放……”

两个泥塑放在包袱里很沉,再加之进京赶考路途遥远,带着不好赶路。

大当家以为长衡的意思是不好拿,便道:“我来拿着就好,衡儿随便逛,累了就歇息,总不能因为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困住衡儿的步伐。而且,衡儿不是都喜欢吗?既然喜欢为何不要?”

既然喜欢为何不要?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所接受的思想中只有值与不值,能带来价值就要,没有价值就舍弃,根本不会考虑喜不喜欢。

长衡看着大当家,眼底情绪复杂,好像一汪湖水掀起圈圈涟漪,心说,这很值钱的,很值钱的,这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小陶人,还是他儿时未曾拥有的遗憾。从没有人这样待他这样好,只因为他看了一眼,就看穿他的小心思,毫不犹豫买了下来。

大当家说话的音量不大,但声音厚重,清晰的传到商贩耳朵里,捏泥的手顿住,抬起头神情古怪的看着两个人。

长衡下意识往旁边挪了一小步,拉开与大当家之间的距离。

本来没怎么样,长衡一闪躲就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三人之间的气氛更微妙了。

长衡看了一眼还没成型的陶土,一团淡褐色的东西软软趴在木板上,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个陶人,就像他现在的心情,乱七八糟的,根本不知道如何形容。看着陶土被商贩捏成各种形状,长衡感觉那是他的心,被古怪的气氛拉扯成模糊的模样。

捏泥人还需要一些时间,这么僵持下去肯定不是办法,肯定有个人要主动找台阶,缓解这尴尬的气氛。

于是,大当家先开口:“我们去别处逛逛吗?”

“泥人怎么办?”

“现在老板这儿放着,我等会再过来取。”

长衡沉吟了下,待着这里也没事干,可以去别处看看,顺便找找机会将催泪草抹到大当家眼上:“也好。”

金灿灿的阳光照得青砖红瓦波光粼粼,泛着漂亮的色彩。闹市的街非常长,一眼望不到头,也非常热闹,吆喝声不绝于耳。

长衡跟在大当家身边,看见小贩肩头停着木头做的蜻蜓,翅膀抖啊抖,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小贩肩头飞走;也看见杂耍的艺人肩膀,头顶,掌心竖着一根细细的长杆,上面顶着飞速旋转的瓷盘,仿佛耍杂的人怎么动瓷盘也不会掉;也看见在阳光下带着光泽的冰糖葫芦。

眨了眨眼,他所看过的东西都到了手中,拿不下的都是大当家拿着。说夸张一点,他上一秒看了一眼某个东西,下一秒大当家就把东西买到手了。

大当家好像一直关注着他的目光。

此刻大当家扛着一堆冰糖葫芦,歪头看他,询问他:“好吃么?”

长衡点头:“好吃,可是你买那么多好像吃不完……而且你买的很多东西都用不到,会浪费的。”

大当家笑了笑,安静了很久,长衡吃完了一串糖葫芦,他才开口:“那你开心吗?”

“开心。”

吃到喜欢吃的东西,怎么会不开心呢。

“那就不是浪费。东西的价值都是人赋予的,没有什么值与不值,要看能不能给你带来快乐,如果你快乐,那这些东西对我而言就是值得的,就不是浪费。”

“钱财乃身外之物,于我而言你的快乐最重要。”大当家的神情突然认真下来,平时锐利的眼眸此刻十分温柔,盛着细碎的光,把人温柔的吸引进去,“既然出来玩,就不要想三想四,只想快乐就好。而且,你忘了吗?我可是莲花寨的大当家,整座莲花山都是我的,还能少得了养你的银子吗?别说一个你,就是十个你我也养得起,怕就怕衡儿说我不要脸,占你便宜。”

长衡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很干,糖葫芦太甜了,甜得发腻。

可真的是糖葫芦太甜了吗?为何吃得时候不觉得甜,吃下去才觉得甜。

真的不是因为大当家的眼睛太真诚了,自己承受不住这样的深情,太紧张,导致想用各种理由来掩埋自己内心的躁动。

活了十几载从未听过这样的话,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心动。

但理智也是真的。

他不曾忘过自己要干什么,想干什么,他要科考,他要离开莲花寨。

哪怕大当家再好他再心动,也不会想要。

他的人生观念是值与不值。

留在莲花寨,被大当家养着,那他寒窗苦读几十载的意义何在呢?不在了,努力也白费了,若是苦读过后选择留在莲花寨,那他不如直接上莲花山享福,少走十几年的弯路。

而且,他本来就不属于莲花寨,更不会认识大当家,是小鬼火的出现把他原有的生活打乱了,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混乱的生活线拉回正确的轨道。

“可以帮我拿一串糖葫芦吗?”小女孩拿着几个铜板站在大当家身后,踮着脚要够糖葫芦。

长衡的思绪被拉回,伸手帮小女孩拿了一串:“给你。”

小女孩把铜板交到长衡手里:“谢谢。”

长衡说不客气,余光瞥见发呆的大当家,顺着大当家的目光看向远处:“怎么了?”

大当家说:“衡儿,麻烦你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我看到那个人了。”

“好。”

话是这么说,大当家还是给长衡安排好,确定长衡安全后才去抓人。

酒楼人多,而且还有壮丁守着不会有人赶紧去闹事,所以长衡被大当家安排在了酒楼中。

今天可能是什么好日子吧,酒楼中非常热闹,许多人都进来喝酒吃饭。

不仅如此,他还看见彩楼的最高处站着一个戴着红面纱的女人,眼睛传情,环抱琵琶,手指飞舞,引得众人喝彩。

真好听啊。

富人可真会享受生活啊。

他们的生活也都自由,不像他,连自己的人生都不能选择。

长衡的手指微微蜷缩,无意识触碰着桌面:“小鬼火,红玉石一直不亮,任务一直完不成我就要一直待在大当家身边吗?”

小鬼火理所当然点头:“对啊,这属于一种绑定吧,任务完成不了谁也别想离开谁。”

长衡道:“如果得到了眼泪,还是不管用呢?那我要怎么做,总不能一直都呆在大当家身边吧。”

他只剩眼泪没有试了,而大当家那种男人最缺少的就是眼泪吧。不知道催泪草管不管用,能不能让他完成任务。

长衡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摆脱一定让他完成任务。

小鬼火道:“这个我也不确定,可能是眼泪吧,做这个任务最快的方法就是爱上大当家,然后收集大当家身上的液体,如果做不到,可能真的要待一辈子。”

这个世界他已经经历了两次,他早在无尽轮回中忘了来时的目的,只知道让长衡找大当家,然后收集大当家身上的液体。

怎么才算完成任务呢?或许两个人真心真意在一起之后就知道了吧。

长衡戳着白米饭,愁绪涌上心头,还是那个萦绕在脑海许久的问题,为什么偏偏是他,为什么偏偏选中了他,他一点都不想做任务,他想科考,过自己计划中自由的生活。

或者等他考场失利,再遇见大当家也行啊。为什么偏偏就是现在,为什么非现在不可。

到底为什么?

人生有太多的为什么,哲学家也没有正确的答案。答案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走下去才知道。

一条道走到黑,管他山穷水尽,还是日暮穷途,总有柳暗花明时。

“各位爷怎么不进来看看啊,今个儿钱员外包下了整个酒楼为儿子践行,希望儿子进京途中顺风顺水。为了表达诚意,所有人都可以免费进酒楼喝酒。”站在门外揽客的店小二盛情邀请路人进来。

听见店小二的话,长衡又开始想,现在就要准备进京的事情了吗?那他也要尽快了,不能再耽误下去。

……

舞娘在台上表演完,戏子登台,洪亮的唱腔自台上传到天边,锣鼓喧天,整个县都跟着热闹起来。

长衡不懂戏曲,只觉得这曲儿很喜庆,好像在传递着快乐的情感。

借着这首曲,祝自己一日看尽长安花。

小鬼火坐在木桌上,歪着头看了长衡许久,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仿佛要看穿长衡的内心,片刻后,他在长衡身上读出来一种特别悲伤又不甘认命的情感。

这热闹一直持续到日暮才结束,大当家也是那个时候来的,怀里抱着两个小泥人,脸色不太好,坐到长衡身边,温柔询问:“那个人有点狡猾,抓他需要了点时间,抱歉让你久等了。看看,还满意吗?”

长衡看着那两个小泥人,一眼就能看出来泥人像谁,不得不说师傅的手艺就是精巧,将没有生命的东西捏得活灵活现。

泥人长衡穿着白衣,头戴白色发带,长出来的发绳垂在脑后,贴在瘦削的背部,手拿着一本诗经,目光落在书上,认真读着,那神态像极长衡本人。

大当家把小泥人交到长衡手里,让他仔细端详。

长衡摸着小泥人,心里说不出来的感觉,大当家对他的好他都记在心里,只是他不能接受这份心意,最起码现在不能,要等他科考完。

“人抓到了吗?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店小二凑了过来,问他们需不需要再家加菜。

长衡想着大当家到现在还没吃饭,便又重新叫了几道菜。

大当家说:“真好,衡儿还惦记着我没吃饭。”

“……”

长衡无言以对。

大当家说:“抓到了。已经交给齐扬处理了。”

齐扬?

这个名字好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好像是青山寨的大当家?

大当家没打算瞒着长衡,只是长衡不曾问过,这会猜到了,他也不介意告诉他:“就是你想的那个人。李添为了求个活路,把你送给青山寨的人了。为了惩罚他,我把他送给齐扬了。”大当家嗤笑一声,“没想到,齐扬那么没用,连个人都看不好,让李添跑了。”

长衡似懂非懂:“所以那天青山寨的大当家来找你是为了和你一起抓李添?”

“嗯。”

两人之间突然没话说了,长衡拿着小泥人,漆黑的眸子忽然震颤,泥人脚后的这个颜色……这是血?他不记得师傅手上有伤啊,而且多出来的颜色实是在泥外面,上了色之后又多出来的颜色,不是泥里面渗透出来的颜色,难道是大当家受伤了?

不等他开口询问,就听见店小二的声音,是他们点的菜上来了。

大当家饿了一天,长衡不想打扰大当家,什么都没说,安静陪着大当家吃饭。

大当家微微蹙眉,询问:“怎么都不是你爱吃的?”

长衡摇摇头:“不用什么都迁就我。而且我已经吃过了,大当家吃吧。”

大当家说:“衡儿真好。”

长衡红着脸低下头,声若蚊蝇:“这没什么的。”

大当家笑笑没说话,可就是这一微妙的却有幸福的表情,把一切弄得都在不言中了。

大当家吃饭很快,吃完饭两个人离开酒楼,去了老郎中那里,刚巧,老郎中正在给人把脉,是最后一个人,他们不用排队了。

长衡感慨,这个郎中真受欢迎啊,都这个时间了还有人找他治病。

两个人站在一旁安静等待,片刻后,最后一个人离开,长衡被大当家推到老郎中面前。

长衡茫然看向大当家,我身体很好啊,没病啊。

大当家一脸笃定,乖,你有病。

就这样,长衡被大当家按在了椅子上。

老郎中冲着长衡微微一笑,示意长衡把手放上来。

坐都坐在这里了,长衡不好意思拒绝,把自己的手伸到老郎中面前。老郎中把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神情越来越严肃,一边捋着胡子一边幽幽叹气。

长衡开始担忧起来,自己得了什么病才让老郎中这种神情?该不会没救了吧?

小心翼翼询问:“请问我还有救吗?”

不只是长衡提心吊胆,就连一旁观看的大当家都跟着屏息凝神,眼神直勾勾盯着老郎中。

一片安静之中,老郎中长长叹道:“年轻人太不懂节制了啊!!”

“…………”

长衡脸色爆红,比猴子腚还红,也很烫,好像熟了。

恨不得原地去世,都怪小鬼火!非要他和大当家同房……现在好了,不光大当家,就连郎中都认为他有病了。

接着,老郎中开始细数长衡身上的毛病,太多了,长衡本人都没记住,只记得一句,纵欲过度。

听完老郎中的话,长衡更加生无可恋,觉得丢人丢大了,没脸见列祖列宗了。

长衡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快成熟透的烤肉了,怎么走出去的都不记得,回神时,已经跟着大当家坐在马上了,手里还提着一大堆滋补药。

气虚、体亏、纵欲过度……老郎中的话回荡在耳边,手中的药成了烫手山芋。

长衡恨不得就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丢死人了哇!

“衡儿在想什么?脸怎么那么红?”

大当家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长衡的脸更红了,慌忙道:“没、没什么。”

“那脸为什么这么红呢?”

“落日、对,是落日,落日照的。”

“哦——这样啊。”

大当家低头,眼里的波澜如星空那般温柔。

他的衡儿怎么那么可爱。

天边日落,火烧云聚集,整个世界陷入一片炽热的金黄,无人注意到空旷的山路上慢慢行走的马,以及马背上两个密不可分的身影。

日落渐深,两道身影也被淹没在树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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