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怎么样 第8章 第 8 章

“好了起来。”

向阳不好意思的站起来，一只脚踩在泥土上另一只脚穿的鞋脚掌都穿过了应该伸出脚趾的地方已经烂了。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滑稽和狼狈。

不过秦漠没有笑只是用那双天生看起来十分冷淡的眼睛看着向阳。

“你怎么下山。”

向阳一愣看着秦漠不好意思到，“我可以光着脚下去以前我和哥经常在样。”

说完向阳小心的看着秦漠两双眼睛红红的说，“只要你不觉得什么……就可以……”

秦漠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向阳看着向阳想挖个洞钻进去。

突然传来一声猫头鹰叫打破了在样古怪又令人窒息的范围。

“我背你吧。”

向阳一愣，还没反应过来眼泪就先夺框而我在出，在一张黑黑的小脸上莫名让人觉得可爱。

秦漠摸摸小孩的头说，“你太爱哭了，该改了。”

“我……”

“上来。”

今天的月亮好像比任何时候都要大，树的枝丫时不时的刮过秦漠和向阳。

不过本该厌烦的感觉却因为有一个人终于接受他而感到格外的不一样，就好像，好像那些树在和他打招呼……

用树枝在热情的庆祝着什么。

“咯，咯咯咯……”

古怪的声音出现伴随着树叶被风吹动的声音还有树枝折断的声音。

那个人声音就像咬断什么东西的声响，又像是什么动物的磨牙声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诡异每一声都刺激着人的大脑对它产生名为害怕的情绪。

秦漠停止了向前走动，向阳微微窒息，空气仿佛都变的稀薄起来。

向阳趴在秦漠的背上拼命压小声音问，“是，是什么？”

“别说话。”声音充满了警告。

秦漠狠拧着眉，眼里全是警惕，背着向阳的背不觉绷直。

向阳一惊在黑暗里四处乱看可惜看见的只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如潮水的黑暗把他们包围让他们不得好好的呼吸，越是在样的环境他们存活的就越小几率就越小。

危险像是离他们很远又很近，微微呼吸都对着他有着莫大的考验。

越来越近的声音像是昭示着什么。

向阳目光呆滞，难道现在他就要死了？

可是哥哥他说他还会回来的……

一双黑黑的眼睛在黑暗里发着痛苦的光，如果……哥哥真还活着那他……

在向阳不知道想什么的时候秦漠抓紧手掌，手掌的微微刺痛刺激着他的思维。

慢慢地闭上眼睛，黑暗里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月亮在他们不知不觉间就没有了，现在除了黑就是黑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他们都离开的远远的还有……

手指插进肉里越来越用力，现在不是想在个的时候。

一定要冷静，要专注的辨别出声音的来源然后做出相应的。

声音忽然变得诺即诺离，秦漠额头出现冷汗，在怎么回事……

一双格外冰冷的目光在黑夜里张开，锋利的像一把刺刀又像鹰的眸子。

在秦漠准备拼死一战的时候那个声音就没有出现了。秦漠反而没有放心，出现的这个东西好像在等待这什么。

是能过夜视的猫，针绣破的纸。

背上的呼吸声断断续续，秦漠松开握成拳的手看着天上出现的月亮，路又明了……

走在下山的路上向阳没有刚开始的好心情没有树枝打在身上向阳都要情绪激动的做处反映。

明明只有二十多分种却好像走了一辈子那样长。

终于下山了，趴在秦漠背上的松了一口气不过还没缓过来就小孩跳下去，好不雅观地坐在地上，屁股好像裂开的八瓣痛得他险些龇牙咧嘴，只是疼的眯着眼，痛的眼睛只剩一条缝里看见刚才还老老实实背着他的人对着一处光处。

向阳“……”

秦漠现在当然没有管他，因为他惊喜的看着在山脚下好像等候多时的男人。

“你……”，姜寒感觉他要走想要说什么到心里只想通过嘴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秦漠的眼前男人，径直越过他来到他旁边。

一双黑黝黝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坐在地上显得格外狼狈的小孩，

在一旁看着的秦漠反应过来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手紧紧的掐着掌心他感觉血顺着手滑下来。

“你……”

晏殊途转过头看着秦漠，秦漠的话就像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走，跟紧。”说完给秦漠留下了一个背影。

秦漠看着不自觉的丢下以前保护的小孩朝着晏殊途的背影追去。

地上的小孩看着不管光着的脚踩在地上小跑跟上。

向阳弯着脑袋看着最前面高大的男人，走进扯着秦漠的衣服说，“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秦漠一僵说到，“晏殊途。”

晏殊途听见转过头看向向阳，向阳一惊反射性的要躲在秦漠身后手扒弄着秦漠的衣服悄悄的露出一个脑袋。脸上带着一点气愤。

“你叫什么？”向阳和秦漠都愣了一下好像没有想到晏殊途突然这样问，小声地说道，“我叫……向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当他说出来的时候男人好像笑了出了，病态苍白的唇牵动一个向上的弧度。

向阳一惊又躲在秦漠的身后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殊不知他用来躲着的人脸色难看到极点，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眉目间全是冷漠不知道是看着谁摆出在样的表情只看着一块秃掉的空地慢慢地说，“该走了。”

晏殊途听到没有说什么就有把秦漠他们丢在身后冷冷的开口，“今天那个小孩和我睡一间，你睡外面的那间房。”

秦漠脚步微顿随即应到,声音清清冷冷和平时无异。

走进村子，村子里静悄悄的好像除了他们没有其它任何人，每个屋子却都点着灯十分的诡异。

向阳看着一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晏殊途说，“村民都去山上参加祭祀。”

秦漠看向向阳。眼神晦暗。

说完看着秦漠又说，“在里。”这总算晏殊途在这里第一次正眼看他。

一间在里看起来最破旧的房子，四周还有斑驳的痕迹。

向阳一惊，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晏殊途，“你……”

晏殊途转过头用冷冰冰的眼光看着向阳。

向阳在晏殊途没有感情的目光下说不出话只能刚看着嘴里像打了一个结怎么也解不开。

用可怜的目光看着晏殊途，晏殊途一皱眉就立马缩到秦漠的身后，他怎么敢说。

在些天向阳已经形成一有危险就来到秦漠的身后留一个小脑袋面对危险，对击危险。

这一招他百试不爽果然那个可怕的陌生人没有在用眼神吓唬他。

“进了。”

秦漠一愣看着神色严肃的晏殊途小声地说，“好像……没有我睡的地方。”

晏殊途略带讽刺的眼神冷笑地看着秦漠说，“你可以到那块挡风板下睡。没有人叫你必须跟过来。”

秦漠一愣下意识的寻找男人口中的挡风板，寻找了一圈在一个被杂草埋没的腐烂木板上停了下来。

身后传来拉扯秦漠转头接着低下头看着在个一直在他身后的小孩。

嘴角不自觉的抿紧。

向阳转着一双黑亮的眼睛小声的对秦漠说，“我要和你一起睡。”

秦漠没有说话事实上他也不想晏殊途和别的人睡觉，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孩，

一双冰冷的眼睛微闪又定了下来转头看向男人再看向小孩说，“在个可能不是我能决定的。”

小孩颤抖着手抓着秦漠的衣服本来平平整整的都被抓出了褶皱，好像有什么要说的。

在微凉的夜色里小孩胆怯的声音传来不易察觉的带着一股哭腔。

“我……窝能和他睡吗？”

晏殊途听见慢慢转头一双仿佛能看穿人心的眼神看向向阳嘴里用不爽的语气说着，“你是怕我对你做什么不利的事吗？”小孩躲在秦漠的身后没有说话算是承认。

在男人说怕他做什么的时候秦漠身体不易察觉的绷直住面部僵硬没有任何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压抑。什么不利的事？

晏殊途微微弓下腰，眯着眼看着向阳声音冰冷间带着阴气，加上的长相除“秦漠”以外的人想立刻拨打报警电话，或者120也好。“你觉得他就不会害你吗？”

躲在秦漠身后的向阳一僵，慢慢转头看着前面显得高高的背影。不过显得削瘦，小孩看见秦漠背后秦漠的背后有一只没有头的怪物，怪物干瘪的手在像他伸来，发现向阳有反应，它开始攻击向阳。向阳看见那个可怕的怪物发现他，它吓得身体向后倾斜倒在地上。

“你们……”晏殊途冷漠地看着害怕看起来无依无靠的向阳没有说一句话，明明是他拆了他的“避风所”。

他感到背后向阳的动作只是又密又长的睫毛遮挡住了眼里的神色。

一股晚风吹过来响来了呜呜声。向阳双手放在胸前不知道祷告着什么。

秦漠在夜色一样微凉又带着危险的说的说到，“你跟他睡。”

向阳一惊看着秦漠又看着刚才的男人使劲一瑟缩，刚才他还对秦漠害怕，现在他对晏殊途也有些害怕。

秦漠看着向阳又看着男人，最终脑子里出现晏殊途怎么会来，而晏殊途为什么怎么找到这个地方，还有为什么要引来他，是不是别有目的，毒药能使人产生幻觉。

也能混淆现实，等向阳和晏殊途进去没有了灯，秦漠感觉到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屋里却点起了蜡烛，这里看起来和他们住的时代差不多，就算再偏僻的地方也能基本通电，电比起蜡烛不是一般好，但是由于因为是在山村所以有时候会因为电线坏掉，或者面对雷雨的时候会断电所以很多家都会带着多多少少三根蜡烛。

他的眼睛好像又回到了一开头的那个晚上，又回到很久前和他有点交集的心理治疗师路奇育对他说的话上：你需要的是一把伞，不是担忧下雨天。

他凭感觉来选着了晏殊途。

但仔细想来向阳和晏殊途的话有冲突。到底是村民都变成了那样的丧尸模样的怪物，还是全部到山上做祭祀，可是这里的房子既没有锁门也没有留一个守着房子，比起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晏殊途，好像本该不认识还有本地信息，无时无刻都通露着自己是本地人的小孩好，小孩说的哥哥给他找水喝，确实在一处水源找到了饮水工具，和一个尸体。

秦漠小心地躲在刚才晏殊途说的木板，他蹲在下面，借此机会摸摸木板上的文理，刚上手他感觉到手上一股黏腻腻的感觉，像是……摸在一个刮掉皮的肉，只不过显得非常冰冷黏腻，但是奇怪的是秦漠没有闻到任何关于肉类的味道，味道诺有诺无。

他感觉从自己的头顶流下什么，秦漠摸着有一段头发没有了，而且他还摸到了一种类似软软的脑花的感觉，还有他感觉自己呼吸变得困难，耳边出现忽快忽慢的嚎叫声。

漆黑的周围突然燃起了几束火，看起来像夜间坟地里经常出现的鬼火，他突然觉得背上一重，在秦漠看不见的地方本来那个长着稀稀疏疏毛发没有头的怪物蹲在他的背上，做出像奇怪青蛙将要跳跃的动作。

出现的鬼火开始围着秦漠转，慢慢的鬼火熄灭，跳出一些莹莹绿光，这就像一个萤火虫，萤火虫开始像他靠近好像他们都想融入进来，却在快要靠近的时候被什么卷了进去，在他耳边还能听到风被撕碎得声音。

左边，右边……甚至他还感觉到什么东西穿过了它的胸腔，卷走快要进入他体内的莹莹火光 ，还有最大的两点萤火没有向前，可是此时秦漠背上的东西已经吃到狂了，开始趋势秦漠向那两点荧光去，在秦漠听到破风声再次出现，秦漠借此控制自己的身体，他身体一倒，像倒挂了一样，只不是用头承受身体重量，他的脚向那两个点碰去，在他只有一点要靠近的时候，那个东西却又控制了他的身体，他的脚僵硬在空中，那两个最大的荧光没有像刚才的荧光一样像他身体里撞，迫切想要融入进去。

他感觉有东西沿着他的腰滑向他的腿。

他的脚已经不受他的控制了，秦漠用手拽着“自己的脚”，用腰力把悬浮的腿摔到后面，这一次秦漠顺利摸到了其中一点荧光，到要再摸另一个的时候，那个星星般的萤火就不见了，他的背后传来愤懑的叫声。

他感觉有东西在和他激烈地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他感觉到自己手曲起，手臂上青经爆起，他身体被迫弯曲，腰被一点点压迫着下降，它想要的结果是要像动物一样四肢着地，然后跑起来。

姜寒看着两只粗到不正常的手臂，额头间冒出冷汗，在他感觉自己脖子窒息时候他只是微微皱眉，但是他现在却用嘴一口咬在手臂上的动脉上而且不是只有一处的动脉。手臂上的动脉，一只手臂包括四根血管。

他突然突然想到他的导演说的话：“你合适做一个罪人或者一个变态。”

秦漠眼神渐渐恢复神色，现在尽管他暂时恢复对身体的控制权利，但是他像这样也无法活着，血会一直流，直到血流完。

他开始面色发白，每次呼吸时，脉络跳动的频率超过五次一分钟。

他尽量将身体摆平，眼睛因为失血开始没有了聚焦，他觉得自己快要失血休克了，应该是没了。

他的意识浮浮层层，他希望有脚步声出来。

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醒来，直到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变小了。或许不是变小而是他被什么东西吃掉了一半。只是他只是平躺着看着连脖子都不能动，所幸他的头磕在一块稍微尖锐，一块石头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子搭在脑后。是他在失血过多的时候随便躺下的地方。

在睁眼的时候就不能控制眼脸，他并没有完全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多么奇怪，他的头变得干瘪，没有原来的饱满，他的头骨在右边的眼睛下微微凹陷。

纯白色的眼球，任何人看见都会知道这是一只死人眼。

慢慢的他感觉自己能看见的只有光，耳边也只有“光”。

从他一开始睁开眼睛看的时候根据亮度还有他根据景物判定季节可以猜到那时候应该是早上六点的时候了。现在之前的基础上过了三小时。正常的起床时间都是早上六点到早上八点左右。根据年龄要变一点，比如小孩可能会晚一点，老人会早些起床在早上五点钟。

秦漠知道他们很有可能已经来了。

他觉得他们在自己的身边都不会发现。

一觉睡到九点的晏殊途，伸个懒腰眯着眼，打着盹迷迷糊糊的朝着一个方向走，脚下像踩在用细细的树枝支起来的一堆烂泥，一脚踩下去只有嫌弃，也不妨有人想到狗屎。

抬起脚，用脚尖踢着被踩扁的头部。看着脚上粘着的肉，他突然朝昨晚让秦漠睡过地方。

抬起石板，翻一个方向，晏殊途主要看到的是肉，除了肉还有一张白花花的嘴，只有两厘米大，长在石板的一角下，晏殊途看着嘴表情变得奇怪，这时候向阳也起来了，他刚走出门就发现晏殊途对着石板上的一张嘴做出不可描述的事。

向阳的视角急急转，接触到了地上的尸体，像踩烂的西红柿一样的头部，向阳突然视角朝上，他突然像反应过来，用最快的速度看向那个尸体然后看向晏殊途那处原本是哥哥的睡觉的地方。

向阳鼓着勇气慢慢靠近秦漠，发现秦漠的身上还是白色和黑色的衣裤。白色短袖衬衫里伸出手关节处消失，另一只手要比向阳现在看的要多一点，向阳努力朝已经严重变形的脑部极力分辨，他的眼睛开始发红，向阳向附近观察发现有一块飞溅起来的一小块头部带着头发的颅骨，头都被踩成这样了怎么知道？

“你知道是谁？”

晏殊途像换了一个人像一个小地痞不耐烦地说，“什么是谁？”

向阳生气地大吼道，“当然是那位哥哥！”要不是他要秦漠哥哥一个人在那地方睡也不会这样。

过了一会在向阳等不及的时候晏殊途说，“当然不是。”

向阳不知道为什么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跑到“八百米”的场外，通过窗户看着外面，还在四处张望，他的小脸渐渐出现害怕彷徨，对小孩来说这是失去大人的依傍。

小孩走下椅子，离开了窗户。

走到不足10米的杂货间还有厨房兼厕所，不过是用一扇门分开四平方米的厕所，厕所里还有一个外面接来的水管下面有一个水沟，还能看见里面的石头子。向阳向上面看揭开一块布露出一个电子玩具，小心地包裹住，尽量不让其他人知道。

里面没有墩子，站久了，向阳从窗户边拿到墩子，坐在一扇门隔出来的厕所，他的手在那个水流下的水坑里挑细细的石子，随后一滴泪在水滩下激起涟漓一瞬间的停止。

接着继续，又看自己怀里的电子玩具，看起来奇形怪状，那个怪物看起来有六条腿，左边三条右边两条，还有一条长在不知是头还是尾的上面，没有任何可以判断头尾的发放腿长的位置都是不一样的。

连接腿的身躯长着像昆虫的毛和颜色是黑色的，摸起来有什么吐出来的圆形东西。

上面还有一个发条只要转动发条玩具的六只脚都会动起来，伴随着发条的声音，伴随着发条的声音向阳哭的更厉害，他揪着衣服哭的痛苦，哭的无声。

地上的怪物玩具开始发出森森地笑声，伴随着恐怖的笑声还有绿光，那个不知首尾的玩具撞击在向阳的脚边，向阳滑到脚肚子上面的鞋子已经拿走，上面因为鞋面用料过于坚硬还出现被勒住的红痕有两块的淤青。

而鞋子已将不能穿了，可是小孩夹住人字拖的人上的一个把上用本来伸到鞋底扣住的突出物中间，只要紧紧夹住还是能穿的，向阳看见玩具不停的撞自己根据玩具的方向向阳向后看去，是门好像，向阳看着门把手的地方有锁，他走过去想打开看看，他一走开，那个奇奇怪怪的玩具通过脚不过几秒就到了门边一直挤着门，小孩不免有些疑惑，拿起玩具想往回拉发条，或许这样就会让停下来。

手里的玩具停了几秒，然后跳了下去，向阳心急地想要用手检查一下，可是伸出手，却看见自己的手出现了……

在秦漠还没有来的几天前，2009年7月5日：

清晨，一行妇女经过在草丛来采菜。她们都是莫不作声，动作加快的。

村里的寡妇善姨死了，她的孩子还在山上帮她办丧事。

说来也可怜明明是一个寡妇却不抛弃其中一个小女儿留着一个15岁的孩子就好了干嘛这样，村了有很多户口因为生了女儿倒霉，理由都是超过生育人口，如果是五个儿子没有人会觉得五个儿子会超出家里人口。有女儿负担的人好的会千方百计地送出女儿给别人做童养媳或者别的东西，但是大部分没有人要的女婴都会喂山上的猛禽。

古有易子而食。

等善姨的姊妹回家睡了一夜，突然村里传来可怕的事，昨晚去善姨的村妇都不见了，村里人认为是善姨的两个孩子搞得鬼。村里昨天没有人见到姊妹俩，姊妹二人连夜把母亲的尸体搬到山上，然后挖一个墓地其中经过了，据说是全村祖辈的坟地，是一口石棺，上面还有暗纹，上面画着代表男子的猛禽。

其中一个大人红着脸因为动作而满脸褶子的中年人说，“你说你经过了那个墓碑是在晚上还早上？”

妹妹留着一个中分，头发遮住大部分脸。连眼睛都没有留，只有顺着鼻梁的嘴巴留下，那也应该是在七岁女孩微微抬起头的时候，她一只手牵着哥哥的手另一只背到身后，正歪着头看着哥哥，哥哥显然不怎么高兴，他没有直接回答那个中年人而是激怒他的话说，“关你屁事。”

就在这时候村长来了，村长挡住了那个红脸男人，村长和哥哥说了他母亲的事，可以看见刚才站在这里的男人气愤地转身走。

这时候村长突然问道，“把手给我。”

男孩的手藏在衣袖里，干瘪像是一截树枝，小女孩看见说了一声哥哥。

男孩安抚性的看了一下妹妹。

村长的胡子像他的阅历一样，“明天你到菜园转一转，如果第二天还没有找到春花他们……你就到你们家的菜园子里住一晚。”

男孩无聚焦的眼望在一个方向。

在众人走后一个小孩走在回去的路上，“飞机！飞机！”

女孩的哥哥进屋突然暗淡地说，“我自己去不要跟着我，还有那些东西你是怎么有的。”

女孩撩开头发，女孩的脸像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除了那双眼睛如孩童般纯粹。

“哥哥我陪你去吧。”

向仪看着这个妹妹愤怒地握住抓住他衣袖的那双正常儿童的手，而被他握着的手和她的脸一样不正常，然后把女孩的手甩开。

像触及了什么突然哥哥跪在地上奔溃地说，“妹妹你那个歌谣是从哪里学到的……”

小女孩不以为然。“妈妈是诡木偶……”

“空心鬼木偶。寻找找，地里长出小孩，他向阳生。空心哥哥，空心枯树枝，我要……”

女孩的嘴像鱼的嘴巴不断张从她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地上的向仪痴痴的看着和他一直生活的妹妹只是眼泪大睁着不断地大朵大朵地掉。

小女孩光在脚丫走过了，15岁的少年立马略带警告地说，“穿上。”

少年离开妹妹，拿了一把薅锄走到门口说，“你呆在家里我去除草。”

女孩踢着鞋子说，“那我就在家里……制造鞋子？”

少年嗯了一声。走出去了把门锁住，在外面说，“哥哥会在晚上5点前回来。”

走在路上到处都能听到村民的议论声。

“村里昨天消失的女人肯定离他们有关系，他的手估计肯定是摸了什么脏东西！”

“还有他的妹妹估计那张脸比那个善姨的儿子还要奇怪的！！”

这个激起了旁边大嫂，激动地泡沫星子蹦出。“你是不知道！！就是这两个孩子们和他妈都是怪物，你没听见我娃说的话！”

显然她话让乡里乡亲来了兴致。“什么？！”

妇女神秘带着紧张地说，“妈妈是诡木偶，她不会动，她会动，她会吃，她不会笑她还要动，快上山……”

没过一会哥哥就走到了他妈的菜园，和妈妈在菜园里的一幕又一幕在脑子里重复不能忘记。

他放下手里的薅锄，菜地里已经被人采光了，只有地里偶尔可能有的菜根。有很多脚印。

用一只手拿薅锄挖了几个菜根，在挖的时候另一只像树根一样的手一直甩来甩去，奇怪的是很久没有下雨了地里还是一样的湿润，这里并不是阴凉处，可是少年只顾着挖菜根没有想什么他。

他突然看见自己手里拿着菜根的在手心流血，他瞪大眼睛。赶快把菜根扔掉，再看自己的手复又看扔出去的菜根仿佛是自己的幻觉，可是他感觉有什么东西通过这只手进去了，感觉有什么东西钻进去，它从自己的手臂到心脏……

在他感受心跳的时候，他好像摸到了什么丝线，在靠近，他感觉自己有一只脚周围线在收缩，他快步跑出去，还没有到晚上五点他就早早到了家里。

妹妹跳着看着哥哥兴奋地说，“哥哥！哥哥！”

他的哥哥还没有反应过来，妹妹走过来掀开哥哥的裤脚，看见是什么极细细的红线，女孩摸着那道伤口说，“妈妈！”

哥哥眼睛好像看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话到嘴里说，“如果在我妈生你的时候把你喂老虎了该多好。”

女孩看着少年天真地说，“可以哦。”

“阳阳本来就是地里种出来的哦。”

女孩踮起脚尖跳起舞，“阳阳好开心哥哥要陪着我和妈妈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