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西废弃工厂出来后,苏然、陆景琛和沈逸都疲惫不堪,身上或多或少带着伤。陆景琛的公司虽然暂时摆脱了赵宇的直接威胁,可负面舆论依旧像阴魂不散的幽灵,萦绕在公司上空。客户的信任一旦崩塌,重建起来难如登天,合作商们依旧对他们持观望态度,新的项目签约寥寥无几。
苏然看着陆景琛日益憔悴,心中满是心疼。她每日陪着陆景琛在公司加班加点,试图从那一堆乱麻般的事务中理出头绪。然而,就在他们全力应对公司危机时,生活的重击再次接踵而至。
林婉那边,父亲的态度强硬无比,坚决要她嫁给赵宇以换取家族企业的生机。林婉整日以泪洗面,来找苏然哭诉的次数愈发频繁。
“苏然,我爸根本不听我解释,他说要是我不答应,公司破产了,无数员工都要失业,他一辈子的心血就毁了。我该怎么办啊?”林婉双眼红肿,声音沙哑,绝望地揪着苏然的衣角。
苏然紧紧抱住她,试图给予安慰:“林婉,我们再想想办法,一定有其他出路的,你别放弃。”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话虽如此,现实却残酷得让人窒息。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又起波澜。那位嫉妒心爆棚的张悦,虽然被陆景琛狠狠斥责,暂时收敛了一些,但私底下依旧小动作不断。她联合了几个同样心怀不满的同事,在公司内部散布谣言,说陆景琛管理不善才导致公司陷入如今的困境,还暗指苏然是红颜祸水,和沈逸之间不清不楚,搅得公司人心惶惶。
一日,苏然去茶水间接水,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几个同事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苏然就是个扫把星,一来咱们公司就没好事,要不是她,陆经理能分心吗?公司能变成现在这样?”
“就是,还有她和那个画家沈逸,整天眉来眼去的,也不知道避嫌,咱们跟着倒霉。”
苏然气得浑身发抖,她猛地推开门,怒视着那几个嚼舌根的同事:“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公司变成现在这样,明明是有人蓄意陷害,你们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在这里造谣生事,有这功夫,不如多做点正事!”
那几个同事被苏然的气势吓到,面面相觑,灰溜溜地走了。可苏然心里明白,这仅仅是表面的平静,公司内部的矛盾已经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危机四伏。
陆景琛得知此事后,怒发冲冠,立刻召开全体员工大会,严厉斥责了这种造谣行为,并表明会彻查到底。可即便如此,公司的士气依旧低落,员工们私下的议论声从未停止。
而在这个节骨眼上,陆景琛的家庭也出了问题。他的母亲突然生病住院,病情危急,需要一大笔手术费。陆景琛四处奔波借钱,却屡屡碰壁。那些曾经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朋友,此刻纷纷找借口推脱,生怕被他的“霉运”沾染。
“陆景琛,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可阿姨的病不能拖啊,这手术费咱们得想办法。”苏然心急如焚,眼眶泛红。
陆景琛满脸疲惫,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我知道,我已经想尽办法了,可钱哪是那么容易凑的。”
沈逸在一旁看着心急如焚的两人,默默拿出了自己的银行卡:“这里面有些钱,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先拿去给阿姨治病吧。”
陆景琛惊讶地看着他:“沈逸,这……我怎么能拿你的钱?”
沈逸苦笑一声:“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阿姨的命要紧,先度过眼前的难关再说。”
陆景琛犹豫片刻,最终接过了银行卡,感激地拍了拍沈逸的肩膀:“沈逸,谢谢你,这份情我记下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医院那边传来消息,陆景琛母亲的病情出现了并发症,需要一种昂贵的进口药才能控制,而这种药国内极为稀缺,一时半会儿根本弄不到。
苏然和陆景琛四处打听,跑遍了所有的渠道,就在他们几乎绝望的时候,一个自称是医药代表的人联系了他们,说手里有药,但价格是正常的三倍。
“你们要不要?不要的话,可别耽误了病人的最佳治疗时间。”那人语气冷漠,透着浓浓的逐利气息。
陆景琛咬咬牙:“我要,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拿药。”
苏然却拉住他:“陆景琛,会不会是骗子啊?这价格太离谱了,咱们得小心。”
陆景琛无奈地叹口气:“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我妈,多少钱我都愿意试试。”
两人按照约定地点赶到,却发现等待他们的竟是张悦。原来,张悦不知从哪里得知了陆景琛母亲生病的消息,为了报复他们,故意设下这个圈套,想要狠狠敲一笔。
“张悦,你怎么能这么做?你还有没有良心?”苏然愤怒地质问。
张悦却得意洋洋:“良心?你们害得我在公司抬不起头,这就是你们的报应。想要药,就乖乖把钱交出来。”
陆景琛气得握紧拳头:“张悦,你这是违法犯罪,你以为我会任由你拿捏?”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沈逸带着警察赶了过来。原来,他见陆景琛和苏然匆匆离开,担心出事,便悄悄跟在后面,发现情况不对就报了警。
张悦看到警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瘫倒在地。警察将她带走调查,陆景琛也顺利拿到了药。
但经过这一系列的折腾,公司的业务愈发停滞不前,林婉的婚期也日益逼近,三人之间的感情依旧剪不断理还乱。苏然望着病床上虚弱的陆景琛母亲,想着公司的千疮百孔,林婉的绝望无助,心中满是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