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现在的喜剧节目越来越不好笑了。有些时候我会找十多年前甚至是几十年前的喜剧节目来看,那些节目是真的很好笑,有没有教育意义呢?不清楚,但是好笑是真的。但是现在不是,一个小品看下来,你不觉得有多好笑,有没有教育意义呢?好像是有的,但是学到什么了呢?”
A:“现在这些小品,看了之后不仅什么也没有学到,而且还不好笑。”
B:“喜剧的内核都是悲剧,你为什么觉得这些喜剧好笑,因为给你看的是其他人的悲剧,当你看到别人痛苦,别人倒霉,你就觉得好笑了。”
A:“很多人都说喜剧的内核是悲剧,这句话我不否认,也不会说说这句话的人是在故作深沉,但是无论是再怎样悲剧的内核,它最表面的都应该是喜剧,你这喜剧人看了不笑,那就是你的问题,无论怎么解释怎么狡辩都是你创作者的问题。”
B:“喜剧创作者一定要让观众发笑吗?”
A:“这是喜剧人的本职,喜剧其他的功能都是次要的,一个喜剧如果不能够让观众发笑,这个喜剧就是不称职的,是次一等的。”
B:“现在的喜剧为什么越来越不看了呢?因为它更多的被赋予了教育的职能,但是年轻一代的观众其实并不爱看这个,平时要教育的已经够多了,这种娱乐性的节目没有必要再去充当这个职能。”
A:“是呀,现在大家看喜剧都不笑了,实在笑不出来,一点也不好笑,怎么办呢?只能够强颜欢笑。”
B:“一些创作者认为自己应该写出更加深沉的作品,如果观众不买单就认为是观众不够阳春白雪,无法欣赏这些高雅的艺术,你认为普通的观众们真的无法欣赏到高雅的艺术吗?”
A:“阳春白雪确实一直都是少数人说拥有的,但是高雅与通俗并不是完全对立的关系,高雅不等于是高傲地把所有人都拒绝在外,通俗也不表示就是低俗地容纳所有。有些艺术是高雅的,但是身为普通人的我们也会觉得是美的,我们可能并不清楚这些大师们写的作品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并不影响我们去欣赏和感受这种美。”
B:“一些创作者固执地以为自己应该创作出更高深的作品,这是他们对更高层次的追求,然而有时候,追求的过程并不是那么一帆风顺的,对于失败了的人,这种追求的行为算是可耻的吗?”
A:“并不可耻,拥有追求的勇气本来就已经很难得了,在现在这样浮夸的风气盛行下还能够有这样的人是难能可贵的。”
B:“确实难能可贵,但是也有许多人对自己不自知,创作出了一个三流的作品,有了一堆粉丝后,却要说自己是一流的小说家。这样的人,你是怎么看的呢?”
A:“没有那个命,还有了那个病,公主病,什么是公主病,首先你得是个公主,这才是公主病,不然这就是丑人多作怪。”
B:“嚯嚯,小心我告你歧视丑人。”
A:“哦,那我换一个词,没有这个拿金刚钻的能力就别揽瓷器活。”
B:“嗯嗯,所以你还是在写,我也还是在写,我们两个都在坚持,明明知道最后结果是什么,却还是这样写着。”
A:“我们两个至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有自知之明,很多人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分明就是在写网络小说,写两个男人谈恋爱的脆皮鸭,结果偏偏要说是什么严肃文学,这不好笑吗?一些作者写的可能在网络小说里算是好的,但是你再怎么好,你小馆子里做的也不是牛排,不然人家告你侵犯别人名字的版权。”
B:“网络文学一定不能够成为经典吗?”
A:“我没有这样认为,现在的这些经典,在当时那个时代,也多半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然而过了几百年后,竟然也成为了经典,但是更多的属于那个时代的文学作品已经被淹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现在的网络小说也是如此,几百年后,当中的佼佼者未必不能够成为经典,然而更多的却是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如同它们的老前辈一样。”
B:“所以现在的这些网络文学是有可能成为经典的,如果它们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
A:“时间可以淡化很多,也可以淘汰许多。有些网络小说家不愿意只写那些引人发笑的作品,这种态度是好的,不要写那些套路化的小说,你写的那样套路,除非出众,否则太难出头。就算不是为了出头,也得为了自己,我们拿起手中的笔,也不只是为了钱的,是吧?”
B:“嗯哼。”
B:“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就是想要被人记住罢了。我们不甘心就这样默默无闻,所以想办法发出我们自己的声音,但是我们做不到,我们的声音太微弱了。”
A:“总会有人听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