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W克苏鲁捕捉局（快穿） 第4章 姆纳加拉之印象

裴尘泡的暖呼呼地从浴池出来，他发现亚尔林的身体上有一些奇怪的已经留下浅浅痕迹的疤痕，不过他懒得深究随手披上了里衣。

祭祀独立于国家管理，基本上不受政‖权管控，只有在窥见未来发生重大变动时，进宫上国王禀报，并在国家有重大活动时当个摆设露个面就可以。

总的来说，祭祀的权利及自由度都是非常大的。

裴尘在自己的宫殿浅转了一圈。

宫殿非常宏伟，他发现宫殿后方连着群山的地方也好像有一些建筑，幽深的山路通向山中，不过他没什么兴趣走一会累了就在花园找了个地方坐下。

太阳晒的他整个人都慵懒了起来。

裴尘还发现，亚尔林的祭祀殿的仆人非常少，基本上是卡在了能维持宫殿日常的最低人数。

而看宫殿中那极尽奢华的装饰和珍宝，亚尔林又是个很奢靡浪费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恨不得每天被众星捧月的供着。

裴尘察觉到亚尔林好像很厌恶别人的碰触，连早上服侍他穿衣服的下人都没有。

所有的下人都小心翼翼地与亚尔林保持距离，尽全力不再亚尔林面前出现。

这是怎么回事？

但裴尘的思绪很快被一阵急切的呼声打断———

“大人！亚尔林大人！———”

诺亚找了半天才在仆人的帮助下在花园找到他的祭祀大人。

诺亚过于激动以至于让他没有在意裴尘此时衣襟大敞乌发垂落到胸膛这不修边幅的模样，亚尔林的衣服都是祭祀袍，祭祀袍本就宽大繁琐，裴尘又懒得研究那一步步严谨的穿衣步骤，就直接拿腰带一系搞定。

这一幕被跟在诺亚身后的雷洛看到了，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那雪肤乌发和锁骨上红色的小痣，不由得皱了皱眉——好一番放浪的模样。

“什么事？”

“大人 ！您看——花、花——他的花！———”诺亚上气不接下气地把手指那如日冕般的花递给裴尘。

裴尘看了那花一眼，心中也不由得惊讶，他想着这小鬼顶天也就是个普通水平。

厄渡菩提种具有活死人肉白骨洗髓化骨的功效，同时也能挖掘出一个人最大的潜力——

裴尘看雷洛的视线炙热了几分，这狼崽子有潜力，不愧是对自己也下手那么狠的。

裴尘接过那朵花，耀眼的橙红映的他的手更加白皙。

“不错，接下来我会教你怎样成为一名最强的剑士——”

他宽容了少年‘你一个祭祀懂什么的表情’的嘲弄表情，弹了弹落在身上的花瓣。

“走吧，你们俩陪我出去逛逛——我说了，你还要学会如何服侍我。”

雷洛脸又沉了下来。

系统在脑海深吸一口气：“你不会真的要让着小鬼当你的仆人吧？！”

“看管一个野兽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他放在自己身边，虽然我用生命和他做了交易，但不代表我是个喜欢自寻死路的傻逼，把他放在身边也能防止一些危险的小动作。”裴尘冷静的回到

“你有考虑就好，总之我再提醒你一次，在外神死亡前你是受世界规则看管的，死亡是真实的，你存在的一切都将被抹消——”

“放心，我比谁都更加了解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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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林的马车很多，用于不同的场合，而且都是那种镶金戴玉钻石珠宝雕琢很是奢华的一眼就能分辨出车里做的是谁的浮夸类。

裴尘让诺亚去找了个最朴素的马车出来，这个马车是某个小贵族献给亚尔林的，亚尔林嫌太朴素了一次都没坐过。

正好满足了裴尘不想暴露身份的需求。

年纪较大的车夫是亚尔林忠实的仆人，诺亚和雷洛坐在亚尔林对面。

诺亚本想在安排一队骑士随行保护，被裴尘否决了，太张扬了。

出发前还有一个小插曲，雷洛盯着裴尘那一片白的胸膛看了又看，最后忍不住开口：“你能整理一下你的仪容吗？”

裴尘一摊手，“这应该是你的工作”，示意要么你来帮忙要么就这么出去，两人之前的气氛太过诡异不得不让诺亚屏气装成自己是一块装饰板。

最后雷洛忍无可忍黑着脸上前把裴尘的袍子整理好，少年的手非常巧，裴尘怎么都弄不好的绳结在少年手中格外乖顺。

只不过少年脸色更加不好看了而已。

车内——

裴尘撑着胳膊透过纱帘看着外面山林的景色，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雷洛看了他一眼便将视线移到别处——刚才测试时，他手上的花开了两层，一层是代表剑士的金红色花瓣，下面一层是代表魔法师的透明花瓣，那花瓣通透到好像花的纹路凭空出现在空气中，这个世界从未出现过这种奇迹。

只是一秒，雷洛便快速将透明的花瓣撸掉了，在他的认知里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雷洛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但他立刻反应到这是自己的杀手锏。

决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后路展现给自己的敌人——魔法师的能力，将会是他杀死亚尔林手中的王将！

祭祀殿前往城镇要穿过长长的林间小路，虽说是小路但因为祭祀的存在路被修理的格外平整。

裴尘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来，给我说说你们对这个国家，以及这片大陆的看法——”

诺亚心中一惊，祭祀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连雷洛都一脸狐疑的看着他。

裴尘轻轻挑了他们一眼：“这是我的命令，畅所欲言。”

诺亚咽了下口水，见雷洛没有先发话的意思，他紧张地开口——

一直到走到城镇的一个多小时，裴尘一边听一边套话得到了关于这个世界的很多消息。

比如奥斯汀所在的大路是东方大陆，对应还有西方、南方、北方大陆。

西方大陆一片荒芜人烟稀少危险的森林峡谷遍布，南方大陆是一群居住在海上的民族，北方大陆战争连绵，那里土地等资源贫瘠，以小国为主，几乎每天都上演着为了一块略带绿色的土地的战争与杀戮。

东方大路土地肥沃资源丰富，更是生产魔法师需要的魔法晶石和各种矿产的主要产地。

在东方大陆有两个国家最为昌盛，一个是裴尘所在的奥斯汀帝国，一个是堪斯曼帝国。

不过这两个帝国的过往一个荒‖淫无度一个暴虐凶残。

堪斯曼帝国的沃斯逊国王一直对奥斯汀帝国虎视眈眈，一山不容二虎，况且奥斯汀帝国有一名祭祀还有最富饶的晶石矿。

但奥斯汀帝国的国王一直派北方大陆最强的剑士，霍尔大公带领骑士军长年驻守在国境处，让沃斯逊不敢擅自妄动。

奥浦尔国王才刚闭关不到一个月，他目前的等级是武师，这一次希望突破到武王，突破成功他的寿命将再延长30年。

奥浦尔国王没有什么天分，据说进阶全靠的是圣物滋补以及花样百出的歪门邪道手段。

曾经的老奥斯汀国王是大路上唯一一个武圣，离最后的武神只差一步。

可惜膝下就这么一个天资极差的儿子。

裴尘垂眼中一点点理顺了这个世界的国家形式，没有看到雷洛探究的眼神。

随着马车外的声音不断嘈杂，他们终于进入了都城中心。

怎么形容呢——和裴尘以前在主神空间为了消磨时间而看得各种穿越异世界的勇者的剧中城邦相差无几。

古典欧式建筑鳞次栉比，地上有序地铺着黄色石砖，周围的各种商店在门口摆放着显眼的挂牌，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精致的帽子和蕾丝手套摇着羽毛折扇与身着礼服手持拐杖带着金丝眼镜的贵族绅士谈笑。

不时走过三两剑士和武者，还有披着魔法袍的魔法师，他们享受着普通人欣羡的目光。

跟着仆人的小淑女和小绅士在街边玩闹，看中的东西会由仆人买下来。

这些贵族的府邸都在离这里稍远的安静庄园。

这就是奥斯汀帝国的内城，只有贵族和有钱的平民居住的地方。

他们无忧无虑，享受着平民和奴隶的辛苦劳动，站在奴隶的鲜血上吃着甜美的糕点。

“让车夫往外城开——”裴尘突然开口命令道。

诺亚现在已经不去揣摩祭祀大人的意图了，他只是握紧了腰间佩剑，发誓要保护好柔弱的祭祀大人。

他们穿过骑士把守的内城城门，城门处往来的都是向城内运货的商人和向他们所属贵族进贡的平民。

城门外的世界依旧有着真实的阶级制度。

有钱人住的离内最近，穷人在外，奴隶在最外面边境处没有人管理如同下水道一般的‘外圈’

是的，他们甚至不承认那是奥斯汀帝国的一部分，而是用圈来称呼那个地方，那里是贵族圈养的猪猡。

裴尘看着城外的平民，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快乐，只有拼命工作后麻木，唯有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脸上尚且有一丝笑容，他们生产的一切自己只能留下两成，剩下全要缴纳高额的赋税。

平民们看到这从内城驶出来的马车，知道里面坐的一定是一位他们不可直视的贵族大人。

他们在马车路过时候纷纷脱帽低头行礼，伸出手按下孩子好奇的眼神。

裴尘修长的手指轻点着车窗棱，看向雷洛：“去给马夫指路，去你家看看——”

雷洛猛地抬头防备的看着裴尘，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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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居住的外圈和平民居住的外城隔着巨大石块堆积起来的‘城墙’，裴尘看了一眼知道肯定是这里的平民为了划分等级自己堆砌的，毕竟平民认知中，他们是奴隶眼中的‘贵族’。

从平民的外城到奴隶的外圈要绕一大圈，路也不是很好，说到底从没有一个贵族会亲自来奴隶窟来。

裴尘和雷洛聊了聊，得知一般贵族家里都有自己圈养的奴隶，被用作什么都行，不给钱，但是给吃的。

而外圈的奴隶则要自己想办法去做活挣钱，一个活计给平民十个铜板，给奴隶一个铜板就行，但奴隶有很多活做不了，他们只能做那些没人愿做的，最肮脏、劳累、艰苦的活，因为对于贵族来说，有的东西他们觉得被奴隶碰触都是一种侮辱。

外圈街道脏污不堪，空气中弥漫着垃圾腐烂的味道，周围是用各种材料建起来的一次性房子，好一点的是用木头板和石头建的，差一点的用各种破旧的长毯缝起来的，甚至还有很多人没有家，几张报纸一个毯子就是全部家当，这种人他们甚至不求活到冬天结束。

整个外圈萧瑟、荒败透露着死亡的臭味。

与平民不同，奴隶见有贵族的马车纷纷恐惧地躲了起来，贵族马车来这里只有一种情况，圈养的奴隶死光了，来抓捕新的奴隶。

对于外圈的奴隶来说，生活在外圈还有可能活到自然死亡，一旦被抓去做贵族圈养的奴隶，基本上活不过4、5年。

奴隶是无法逃跑的，这个世界所有城市对奴隶都是一个态度，他们自出生起，就在身体的各个地方烙下了奴隶的烙印。

裴尘看向昨天晚上在雷洛手上见到的双蛇烙印，原来这是奴隶的烙印。

雷洛察觉到裴尘的视线，不自然地蜷缩了下手指。

裴尘察觉到少年的不自在立刻收回了视线——

雷洛的家在比较偏僻的角落，虽然偏僻但好在稍微干净些，家是用木板和木头搭建的勉强能成为房子的建筑，虽然四下漏风，但不至于餐风宿露。

裴尘拒绝了诺亚的搀扶，施施然地走马车，他扬了扬下巴，优美的弧线在空中滑落：“这是你建的？”

“嗯——”雷洛点点头，“我自己去砍得树。”

“你体力不错嘛。”裴尘诺有所思。

雷洛没有说话带着裴尘走向‘房子’里面，没错，他天生力气就很大。

他轻觑着裴尘，探究地打量他，亚尔林身为大祭司这一路居然没有表现如一丝的厌恶，那不是装出来的‘礼貌’，没有有必要对奴隶礼貌。

那倒是像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不在意，因为不在意所以没有任何厌恶的必要。

就像亚尔林看向他的眼神一样，和看诺亚、那些贵族、平民一样的眼神——因为不在意，所以没必要有特殊的对待。

那么高高在上的祭祀大人到底在意什么呢，有什么是他的死穴呢？

雷洛收回隐晦的目光转回冷静的注视，他看着裴尘打量他家的神情。他家和所有奴隶的家都一样，小小的房子一眼望得到头，除了自己打的床和桌子，桌子上已经发霉的硬面包，角落里挂着的衣服到处是补丁，已经变形的勉强能看出是锅的物品，还有脚落里堆积的雷洛收集回来的这个废品，等待着主人从这里翻出稍微值钱的东西。

少年冷静地任由裴尘打量，他已经把弟弟的东西在他被抓走前就全扔了。

“你自己在这里住？”裴尘巡视一圈问道。

雷洛点点头

“父母呢？”

“很久之前被贵族带走了，然后就死了。”少年面无表情，语气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说的不是自己的至亲，也或许是早已习惯。

“哦——是吗——”裴尘随口回了句没有表情出任何同情，“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一并拿走，接下来你不会回到这里了。”

听到这里雷洛才有点惊讶，难不成这人是特地带他回来拿东西的？

看了一圈雷洛也实在是没什么要拿的，最后只拿走了一件相对干净的衣服。

回去的路上马车在雷洛的指引下换了条相对近便一些的路。

裴尘依旧看着车窗外，视线划过破败的外圈和那些衣衫褴褛的奴隶。

“停下！——”

正当雷洛分析着亚尔林的行为时，裴尘突然开口让马车停了下来。

诺亚连忙问：“大人怎么了？！”

裴尘看着路边，路边有一个浑身死气的男人，他就是这里最贫穷的奴隶，全部的家当只有一条毯子和几张报纸纸板。

男人衰老的极度严重，看上去五十多的样子，瘦削如骨，身上的疮散发着恶臭，引来的苍蝇飞舞，他半昏迷着呻吟着好像极度痛苦，双眼凹陷眼球浑浊嘴唇灰白。

马车的车夫紧张的声音传来：“大人可是这个奴隶污了您的眼，稍等我马上处决了他！”

闻言雷洛狠狠皱了皱眉。

“不用——”裴尘阻止道，“你认识这个人吗？”这句话是对着雷洛说的。

雷洛点点头：“嗯、他叫杰夫，半年前突然得了怪病，后来就慢慢变成这样了。”

裴尘诺有所思地看着那个苟延残喘的奴隶，一直毫无头绪的纷杂思路好像突然间有了灵感！

“诺亚——”

“在大人！”

裴尘指着那个奴隶：“回去后派人把他给我弄到殿里来，记得低调点。”

“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大人的话就是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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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祭祀殿裴尘先让诺亚给雷洛安排了个住处，并命令小鬼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出祭祀殿后就匆匆忙忙回到自己的卧室。

“小零！快，打开我的仓库给我康康！”

“你要干嘛？”系统一边问一边打开了裴尘的仓库，不得不说裴尘是有点仓鼠性质的，他总喜欢从各种世界囤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来吗，包括但不限于武器、功法、甚至是食谱等各种小玩意。

裴尘不能使用超过任务世界发展进度的武器，比如他在这个工业革命前世界就能不拿出赛博世界的量子炮一炮轰了姆纳伽拉。

裴尘在扒拉着自己从修仙世界带回来的好东西，像一个在扒拉自己坚果的仓鼠。

“我没想到那小鬼居然那么有天赋，啧啧、这不给他弄个合适他的教材都是在暴殄天物——”

系统：“......你真就是准备养徒弟？”

真人是真勇，真不怕雷洛一剑把他突突了！

“更正——是养宠物，我想要一条护卫犬，可不想要一条吉娃娃。另外我还是那句话，越是强悍的东西，他的弱点就越是致命....嗯，好了，这本就好！入门级！”

裴尘找出一本当年修真世界秘境里得到的剑法，翻了翻：“系统，我把这本剑法稍作修改，改成适合这个世界的剑术体系，你帮我打印出来。”

这个世界的剑士和修仙世界的剑修在基础上都相差无几，但剑修门槛更高上限也更高。毕竟剑士的尽头依旧是人类，而剑修的尽头则是成仙，所以稍作修改，他能为雷洛定制一本仅适合他自己，这个世界绝无仅有的剑士体系，他也想知道，这小鬼的可能性有多大。

裴尘就像一个找到了心意玩具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在玩具上尝试符合自己心意的可能。

修改一本天阶以上的功法是很耗费精神力的，裴尘一直在房间带到日落西山，才把这本功法整理好。

他还特地做出了符合这世界的卷轴的样子。

由于精神力耗费太大，裴尘有点疲惫，让仆人把晚饭送到房内随便吃了几口晚上早早便休息下了。

深夜——

山林中的夜枭发出啼鸣，虫声窸窣作响，月色被乌云遮盖。

裴尘搭在床边的右臂突然轻轻抽动了一下，一道伤口从小臂内侧划破，翻开，那伤口及其诡异，没有一丝血流出来，红色的肌理格外整齐，甚至还能看见白色的尺骨。

黑色的枯竭者吭叽吭叽艰难地挥舞着触手把自己液体的身体从裂口处撑了起来。

就在它马上就要完全脱离可以啪叽一下砸在地上的时候，另一只修长白皙但如铁牢的手猛地探了过来一把把枯竭者捏住！

裴尘睁开眼，双眼清明地好像从未睡去。

他捏着枯竭者把它送到自己眼前，撑起身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它：“怎么，想越狱？你知道越狱被抓要刑上加刑吧？”

裴尘以为下一秒枯竭者会发起攻击，他已经微微攻身像大猫一样做出防御姿态，却不想那枯竭这圆形凸起的中心突然翻涌出数十只大大小小的眼球。

那些眼球在它黑色的流体中搜索出现，又不停移动，好像非常激在控诉着什么，总之是非常掉SAN的一幕，但裴尘早已习惯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它。

见控诉无果，那些眼球不在移动，触手缠绕上裴尘的手腕，在裴尘的注视下，几十个眼球泛出水光......

啪嗒、啪嗒、啪嗒——

眼泪如下雨一般噼里啪啦掉了下来。

一道声音直接出现的裴尘脑海中：邻居！欺负！打人！疼疼！

裴尘：......这是什么魔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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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尘一脸头疼地坐在餐桌旁，睡眠不足的样子让他气压极低，让一旁的仆人大气不敢喘。

昨晚他废了好大劲才让他脑子里的两个熊孩子勉强达成了和平共处互不干扰协议。

或者说应该是让系统勉强同意了不对枯竭者进行**的承诺，反正也已经镇压的差不多了。

吃完早饭，诺亚前来觐见：“大人，昨天那个奴隶运过来了。”

裴尘擦了擦嘴：“带我去看看，哦对了——”他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你去调查一下雷洛是被谁以及怎么被选成祭品的，私下查。”

诺亚发现大人好像格外关注雷洛，不过也是，雷洛可是让命运之种开出最耀眼夺目的金红色花朵的人。

“是大人——”诺亚恭敬颔首。

裴尘想着在雷洛房间看到的种种细节，那些难以观察的细节都在告诉裴尘，那个房子，曾经生活着两个人。

既然玩了赌命游戏，总该让他拿捏一些把柄吧。

那个病重的奴隶按要求被安置在之前用于枯竭者转移的石室内，应该是怕脏污到祭司大人，奴隶被清洗了一番。

裴尘屏退他人关上门仔细观察着这个奴隶，他痛苦到意识已经失去了清明，只剩下条件反射无意义的呻吟。

“小零，给我扫描他的身体状态。”

“嗯，稍等——”

几分钟后，系统把奴隶的身体情况传输到裴尘脑海中——

裴尘阅读完毕后嘴角勾起了满意的笑容，和他想的一样，他知道怎么对付姆纳伽拉了。

“你，出来！”不客气的语气显然是对他体内的另一个租客说的。

裴尘的手臂皮肤隆起了几个包，枯竭者划破皮肤从里面慢悠悠爬了出来，看来和平协议签署后它过的比之前好多了。

啪叽——它把自己甩到奴隶身上。

裴尘伸出手指弹了弹它Q弹的头部：“去，吸点他的血传给你的老母亲，记得别把人弄死了。”

裴尘并没有命令枯竭者寄生，因此枯竭者只是用触手下的利齿在奴隶皮肤上划开一个小口就钻了进去。

裴尘抱着臂站在一旁观察，他看着毫无知觉的男人轻声开口：“反正你都要死了，就为这个世界做一点贡献吧，作为感谢等你死后我会帮你建个坟墓的。”

空旷的石室，只有裴尘薄凉冷漠的语气。

以及一声裴尘没有察觉的转瞬即逝的呼吸声。

都不是啥好人的感觉，应该是裴尘确实不是啥好玩意，别对他抱有太大希望，这人烂的很哈哈哈哈哈。

恭喜裴尘喜得好大儿一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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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姆纳加拉之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