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狩猎的第三日,天族已捕获十五只灵兽,柳仙族已捕获十五只灵兽,花族已捕获十只灵兽,羽族已捕获十只灵兽,防风族已捕获......
大统使在台上宣读昨日各族取得辉煌的成绩,下方的贵胄们一个个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地想要立刻出发去捕获更多的灵兽。
歓虹王提着食盒,走到阿蒲女身前,轻声问道。“这几日捕猎灵兽,你不觉得累吗?怎么还这么兴奋?”
“不累,这多好玩呀~碧天喜欢这种游戏,泽天哥哥你还是在殿内等我吧,我定会捕猎更多灵兽回来。”
歓虹王眼神里充满了宠溺,他温柔地注视着阿蒲女,仿佛他是他的全部。“这几日你统共捕猎了十只,还不够吗?”
“不够~你不是也看到了六殿下看我的眼神,还有那几位上神轻视的目光。不蒸馒头争口气嘛~”
“嗯~知道你能干,但是也不能不吃早膳,我给你带了一点干粮和果饮在路上吃。”
“啊~谢谢泽郎~那么多吃的,可以钓几只灵兽。”阿蒲女子装好美食后,跨上龙马,跟随大部队向森林深处进发。
当他们离开后,歓虹王走向高台,此时天帝正在与娑帔挞进行棋局。天帝拿起棋子说道“娑帔挞,你说今日谁会捕获的更多?”
“各位贵胄实力相当,但十二君殿让臣尤为惊艳。人虽小实力不容小觑,您说是吗?十二殿下。”娑帔挞朝歓虹王笑道。
“诺,老师也觉得我家君殿今非昔比。”
“哼~好大的口气,你家君殿,给人家名分了吗?”瞥一眼歓虹王。
“呵呵~陛下这话说的,十二君殿迟早就是十二殿下的正君,待十二君殿冠礼后成亲自然不会晚了。”娑帔挞人,号称笑脸罗刹,因其笑容始终如一,无论遭遇何事,皆以笑面对之。他处理事情有条不紊,步步为营,但一旦做出决定,便毫不犹豫地行动,果敢决断。
“这小子倒是说到做到的主。”
“只是没想到十二君殿生性胆怯,却不知他欢喜飞鹰走马自由潇洒。”
“呵呵~这小子没事就带碧天去天牧原捕猎灵兽,导致碧天爱上捕猎,哈哈~娑帔挞,孤这下赢了。”天帝喜笑颜开指着棋盘。
娑帔挞看着天帝陛下棋出险招,拱手贺道“陛下神算,这一着棋,显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实在高明!”
“呵呵~不是你让着孤,孤怎会赢呢?”起身拍了拍歓虹王。
“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动静?”
“回父上,阿蒲还小,而且阿蒲还不想要子嗣,所以......”
“哼!混账东西,你就任由他吃那些不干不净的玩意?你知不知道那些玩意食多了会不孕?”天帝怒目圆瞪怒吼道。
“儿子不孝,但妻子只有一个,听他话准没错。且不说阿蒲尚小,不想那么早要子嗣也是情理之中。”
“呵呵~陛下,您莫生气,君殿现在未满四千岁还小的很,本就是个小娃娃再让他生个娃娃,他肯定不愿意。再说殿下他们占了未婚夫妻的名分还未成婚,如果现在有了小娃娃该怎么说呢?”
“嗯,你说的也对,毕竟这孩子的名声才恢复了点。”瞪了一眼歓虹王。
歓虹王不怒反笑。
娑帔挞瞥了一眼天帝陛下,又将目光投向了歓虹王,眼睛不停地转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当年的事,十二殿下已经认识到错了。毕竟您罚都罚了,骂也骂过了,最后不还是小君殿下心疼吗?您忘记当年小君殿下求您时哭得梨花带雨,差点背过气了吗?”
天帝叹息道“唉~这孩子是真的好,跪在我这几天几夜也不带吭声的。”转身又对歓虹王喊道“你要是再敢欺负他,你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只要阿蒲能乖乖地,不再招蜂引蝶,儿子自然会待他如初。”眼眸透露着深邃而阴鸷。
“还是教不遍,就不能待他好点吗?他精神才好一点,你又要把人往绝路赶吗?”天帝愠怒道。
“您说的,我的宣纸自然有我来画,哪能让旁人插手呢?且不说我养大的,就算不是我养大,只要是我的人也不能让旁人染指,连他自己也不行,不然这么多年那能乖乖的在我身边。”歓虹王挑衅地看着天帝,嘴角噙着笑。
“既然是宣纸不如早点挥墨泼毫,成了自己作品?”天帝知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品性。
“父上是等着急了,不过也好,儿子也想他能早日成我的凤君。”
回想那段日子,自己被父亲责罚,鞭打三千下,每一鞭都像刀割般刺痛,疼痛难耐。还用冰钉钉住四肢,无法动弹,在寒风中苦苦支撑三月有余。让他感到极度的寒冷和痛苦,他的身体被寒风冻得僵硬,钉子嵌入肌肤的疼痛和寒冷让他苦不堪言。
而他的小妻子知道后,跪在殿外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父上开恩。可他的小妻子哪里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天帝责罚呢?
狩猎场
太阳初升,金色的阳光洒在茂密的丛林中,年轻地天神们早已准备就绪,他们携带着弓箭、长矛和战斧,开始了新的一天的狩猎之旅。
穿越荆棘密布的小路,深入丛林腹地。他们的眼神警觉而锐利,仿佛能洞察到每一个细微的动静。
突然,一只灵鹿闯入了天神们的视野。年长者立刻做出了手势,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天神们小心翼翼地靠近,他们的心跳和呼吸都仿佛融入了大自然的韵律之中。
灵鹿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它停下了脚步,警惕地望着四周。天神们趁机占据了有利位置,将弓箭瞄准了目标。
箭在弦上时,突然腾空而出飞来一支弓箭刺穿灵鹿的颈动脉,而灵鹿吭都没吭一声就这样倒地而亡。
一声鸣笛,侍从高呼道“天族,蒲碧天殿下射杀灵鹿一只。”
六殿下夸逐王正要射杀灵鹿时,却被他最不喜欢的人捷足先登了,他愤怒地望向那个抢走他猎物的人,却发现对方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其实,六殿下夸逐王的箭法并不差,与阿蒲女旗鼓相当,他身手敏捷,箭法精准。但阿蒲女从中拦截这手段,他就是看不惯。
“碧天斋,恭喜你又捕猎一只灵兽。”四殿下玄鯥王目光灼灼,缓缓向他走来。
“四殿下,秒赞了。”浅浅一笑。
“你的箭术确实是比众多贵子高超,是十二弟教的吗?他的箭术也是天族里数一数二的。”
带着阿蒲女离开是非之地,在他们身后的六殿下夸逐王气愤的跺着脚。
“回四殿下,是泽郎教的,他为了让我精神矍铄,时常带我去天牧原。”
“难怪你箭无虚发。”
“我可是听闻您也是涉猎的一把好手,怎么没见您去涉猎呢?”
“我就是来凑数的,来这游玩才是本质。”
“噢~您可真是有闲心雅致呀~不去涉猎,反而游山玩水。”
“那~十二弟的名额为何要让给你呢?”
“没为什么呀?就是想让你们看看,我可不是绣花枕头,我知在天界你们看笑话般的看着我,可我不是那种只会说不会做事的人。”
“那么当初在下教你的那些,你还在学吗?”
“嗯,看的不是很多,但断断续续的学了些。”
“四殿下,那段时间真的不好意思哈~我脑子不清白,混沌的很。如果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一脸歉意的望着玄鯥王。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那时的你根本没意识到做了什么。
说笑间他们走进一幅美丽的画卷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光影,鸟儿在枝头欢快地歌唱,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到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水汽和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清新与活力。
沿着小路前行,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丛林瀑布。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水花四溅,发出轰鸣声,气势磅礴。瀑布周围的树木和藤蔓生长得十分茂盛,它们紧紧缠绕在一起,水潭清澈见底,可以看到鱼儿在水中嬉戏。他们站在瀑布前,感受着水汽的吹拂,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
“先在这里休息一会,等会我要去上面,四殿下您要去哪?”手指前方的密林深处。
“我等会去看看六弟,毕竟他还在为方才的事生气了。”
“哎呀~谁要他动作那么慢呀?要是泽郎的话,早就比我还快的出手了。”
“现在不叫泽天哥哥呢?”玄鯥王调侃道。
“嘻嘻~他喜欢我这般叫他,便一直叫着。怎么?吃味啦?呵呵~其实我觉得婆娑炎看您的眼神热诚的很,不如你俩在一起,让他也这般叫唤你鸢郎。”
“呵呵~我与婆娑炎从小玩到大,与他没有那份情。”眼眸黯淡晦涩。
“噢~这样啊?”阿蒲女不疑有他。
玄鯥王捡起地上的石子把玩了半倾,心里一直反复思量着,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扔出石子打着水漂,如释重负地说着“不知该不该跟你讲。”
“嗯,您说。”低头喝着河水问道。
“六弟为什么会对你有敌意,你可知?”
“一知半解吧?怎么了?”好奇的抬头。
“当年因你要娶幽冥河府的葵姬大主时,六弟就已经对你有意见,后来那些事,你没了再去外室的心情,可他一直对你剑拔弩张,你明白是为甚么?”
‘葵之,这是多久没听见她的名字了?’恍惚间,看到那明媚动人的红衣在随风飘动。
“我知道他喜欢葵之,可是如今我没了再迎外室的心,我应该不构成威胁了吧?”
玄鯥王摇头道“就因为这样,葵姬大主屡次拒绝六弟的提亲,加上三月前就已经是第十次了。你说六弟对你能不有成见吗?”
“可是这跟我有何干系呢?”
“葵姬大主说了就算你不娶,她也会等你答应的那天。”
心里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远去的记忆重新涌上心头,仿佛回到那段朝夕相处的岁月。
“噢……可是,我答应过泽郎……”
转瞬之间,阿蒲女被强有力地东西拽入水中,身体完全浸入水中。水立即包围了他的身体,所有的感知都被水取代,他的肺部开始渴望呼吸,眼睛也模糊不清,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玄鯥王见状立即跳入水中救阿蒲女上岸,待他看清时是一只水怪,水怪身躯巨大,蛇般的身形,鳞片闪烁着金光,有着锋利的爪子和尖锐的利齿。它们擅长水战,能够在水中飞速穿梭,凶猛无比。
玄鯥王用拂尘一扫,让水怪睁不开眼,就在水怪放松之际,阿蒲女从水里一跃而出,他晃了晃脑袋,细看原来是一只巨型水怪,手上多出一把‘烈焰’的匕首,向着水怪刺去,水怪矫健而灵巧,像一条金光闪电在水中疾驰,与它展开了无声的战斗,站在左侧的玄鯥王上前想帮阿蒲女,可被阿蒲女拒绝道“既然四殿下,没有捕猎的想法,就莫要给我抢猎物。”
玄鯥王反驳道“你一人怎能敌得过这之猛兽呢?”
“敌不敌得过,看个人造化,况且您老人家还想跟我争猎物,我可是万万不同意的。”言毕,与水怪进行激烈的交战。
刀光与利爪交错,发出刺耳的金属碰撞声。阿蒲女时而躲闪,时而猛烈地攻击水怪的弱点。而水怪也不甘示弱,用利爪和尖牙猛扑阿蒲女,试图将其撕成碎片。阿蒲女与水怪的激战持续了许久,双方都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力量和技巧。阿蒲女的‘烈焰’闪烁着寒光,每一次斩击都能低挡住水怪的攻击,而水怪的利爪和尖牙也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以免受到致命伤害。
战斗最激烈的时刻,水怪突然没入水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阿蒲女在水中四处寻找都无法见其踪影。而在深水之中,一道阴暗的身影在微光中若隐若现,它的眼中闪着狡猾而凶狠地光芒,仿佛是在嘲笑寻找它的阿蒲女是多么的愚蠢。水怪猛地从水中跃起张开血盆大口,势必要把阿蒲女一口吞下。
“碧天斋,它的鳍根是它的弱点。”岸边的玄鯥王发现水怪的弱点,赶紧向阿蒲女告知。
阿蒲女给他一个手势,告诉玄鯥王他已知晓。
紧握‘烈焰’向水怪的眼睛刺去,然而,它的皮肤像钢铁一般的坚硬,阿蒲女根本无法刺入。水怪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猛烈地摆动身体,将阿蒲女甩开。
阿蒲女迅速游到它身后,试图想尽办法能更快的爬到它后背刺向水怪的弱点。试图寻找突破口时,那水怪比他的预想的要强大得多,每一次攻击都让阿蒲女无法抵抗。他的力量逐渐减弱,心跳如雷,仿佛要从胸膛跳出来一般。
在岸边的玄鯥王着急的看向水中阿蒲女望去,不知阿蒲女是否还有体力去应对巨大的水怪。
“碧天斋,不然我下去帮你吧?”
“嘿~我还没死...死了...你那么着急下来抢我的猎物作甚?”阿蒲女一口回绝。
阿蒲女聚集全身力量,冲向水怪后背,趴在它后背上,吃力地一点一点的往鳍根处爬去。而水怪还在四处张望阿蒲女的踪影,见阿蒲女不在水中,转向岸边的玄鯥王走去。
正当水怪向玄鯥王露出腥臭无比的大嘴时,阿蒲女找准时机腾空而起,用‘烈焰’深深刺入水怪的体内,血液从伤口中喷涌而出。水怪感到疼痛,转头对阿蒲女发起攻击。此时,阿蒲女并不惊慌,他已经找到水怪的弱点,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无助,他灵活地躲避水怪的攻击,同时又一次把‘烈焰’刺进它的伤口,另一只手摇动着鳍根,直至松动为止。他顺着鳍根往下滑,直到水怪整个后背的皮肉一分为二,水怪也因失血过多逐渐失去了力量,然后沉入水中。
阿蒲女喘息着,感到胜利的喜悦和疲惫的痛苦,以为是太过疲惫才觉得身体上的难受,没想到是脚受了很重的伤。玄鯥王见到原本站在水怪身上的阿蒲女突然倒地不起,立马飞向水怪身上。
“你的脚受伤了,幸好没有伤到胫骨,我帮你先止血。”
玄鯥王带他离开水怪的身体,随后坐在石头上,为他清理伤口,撕下身上的华贵的布料,为其包扎伤口。
见阿蒲女还在因伤痛难受时,自作主张的为他念起经文《解厄咒》。
“上请,天官解天厄,地官解地厄,水官解水厄,五帝解五方厄......三元神共护,万圣眼同明无灾亦无障,永保道心宁。”
起初念着的效果甚佳,可后来往复数十次后,阿蒲的脚踝上的凤骨铜铃,它突然发狂般地疯狂咬噬着他的脚上的肉。阿蒲女用尽全力,猛然推开玄鯥王,那疼痛感犹如刀割,加倍的难受,让人无法忍受。阿蒲女大骂道“我跟你有仇吗?让你念咒是缓解我的伤痛,怎么句句伤筋动骨,现在我的脚完全站不起来了,你是不是要我的命?”坐在玄鯥王身上,一只手钳住玄鯥王的脖子,一只手举起‘烈焰’做威胁状。
“我不是,我只是...只是...”玄鯥王想解释但被阿蒲女一口回绝。
“算了,不用再念了。”说完从玄鯥王身上下来,从荷包中拿出鸣镝向空中发射。
“你这是?”坐在他身旁的玄鯥王问道。
“能是什么?这是信号弹啊!不然这么大一只的水怪,你要我抬回去啊?”回怼道。
玄鯥王看到他额头上冒出许多汗珠,像断线的珍珠般滑落,便对他说道“要不,我帮你揉揉吧?毕竟是我害你这般难受的。”
“唉~~不用了,免得你又给我弄疼了。”狐狸眼直转问道“四殿下,您的道号叫甚?”
“怎么会问起这个呢?”
“反正我们俩个没事做等着外援来,还不如坐下来聊天。”
“玄玑真人。”
“人君以玄默为神,淡泊为德。”又道“遗钿堕舄, 瑟瑟玑琲, 狼藉于道, 香闻数十里。”
“呵~你好呀!玄玑真人!呵呵~”伸出手来和玄鯥王握手,玄鯥王没有拒绝也和他握手“你好!碧天斋。”
他们两人相视而笑,眼中充满了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