蓿糜宫
歓虹王处理政务后没有自己的宫殿反而去往苜蓿上神的蓿糜宫,当他进入蓿糜宫后就随意抓起东西往地上扔,也不管周围人的劝住,当苜蓿上神听到吵闹声时,满屋子尽是砸烂的碎片。
苜蓿上神摇头肯定是他家的小君又让他烦劳不已“呦~您这是怎么回事?来我这就使这么大的气性?你家小君又怎么了你?”
“不用你管!”近乎杀人的目光瞪着苜蓿上神。
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还来这?苜蓿上神腹诽。
“是…是不用我管,可这是我的宫殿,你这样摔打我宫殿的东西也不好呀!”
“……”听后,不在摔打,而是在坐在地上,拂面不语。
“啧~那个小祖宗又怎么了你?如果他不听你的话,可以用熏香迷晕他,让他没了知觉好把他......”
“哼!你也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蔑视的瞥了一眼苜蓿上神。
“那又怎样?只要能得到他,用下三滥的招数又何妨?”忽视歓虹王的眼神。
“呵~那又怎样?如果他知道肯定会厌恶......我...”
“啧~你呀~人家才多少年岁,你又多少年岁,在人间他也不过十二三的舞勺之年,况且被你护的极好,他懂什么?不过到后来还不是要仰仗你护他阿蒲山周全。再说了本就是你先动情丝,他才被迫与你牵起了红线。”
“哈~难怪呐!姨母在我十三四岁把我灌醉做了相同的事,这不就是轻车熟路吗?”讥讽的望着苜蓿上神。
“啧~你还真会记仇?难道那会没给你满足吗?你可是天界圣子容貌绝代的一等一。”
“姨母~要说容貌绝代四哥可是跟我共享同张脸,怎么?他不算吗?”
“你四哥啊~容貌顶好,但为人迂腐没你聪慧总是云游问道,好似一副断情绝爱的清冷模样,好好的天界圣子不当却要做个苦道士。你家除了你和你大哥都是往政途走,其余的不是攀附你和你大哥,要么就是无心正事的纨绔子弟。”
“呵~那还多谢姨母夸奖咯~”
“所以,你今日到底为何发如此大脾气?”
苜蓿上神见她终于哄好这位爷自己也安心了。
“昨日,他与那鬼女相见穿了一件不常穿的外袍还戴上抹额,这都是他少有穿戴的东西,你可知我有多心痛吗?他回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脱下衣服,就是为了不让自己发现,可是他错了,大错特错...他的所有一切我都掌控着,他见谁,和谁说话,我都一清二楚。可他呢?欺骗我,一次就有两次,两次就会有三次......我在等着他跟我说实话。”愤怒的眸子已经在充血。
“不就是一件不常穿的衣裳吗?叫你如此气愤,这可不是我见的帝泽天啊?”
巴不得你赶紧被他甩了,苜蓿上神腹诽着。
“你不懂,那鬼女也穿了相同色系的衣服,好似他们才是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他们把我当做了什么?他还想让鬼女做他的外室,呵呵~外室!一辈子都不可能!”
“哦~就这样你气成这般?原来的虚怀若谷、休休有容的帝泽天殿下去哪了?怎么到了蒲碧天哪儿就小肚鸡肠呢?与那鬼女能掀起什么风浪呢?你又何必紧张?呐,我跟你说你和他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哪有爱人在侧却只看不上的?你要是介意用本身与他欢爱,倒不如用他人之身。”
“你这是何意?”疑惑地望着苜蓿上神。
其实,歓虹王怎么可能不知道苜蓿上神的意思了,不过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罢了。既要对方离不开自己又要对方依恋自己,希望那个时候不会太远。
“远山烛魔!你不是在追捕他们吗?据我说知你是故意放了远山烛魔,你到底何意?”这会疑惑确实苜蓿上神。
“什么意思?我不清楚你说的是什么?”轻笑道。
“你...真让人摸不清,就不怕你父上察觉吗?就不怕被贬吗?”
“姨母~你到底在说什么?如果真是我的话,父上早就察觉了不是吗?何况我根本就不是主谋呀?你倒是可以问一问大哥。”瞥眼苜蓿上神。
“不可能啊?”
“我看你是癔症了,我怎么可能放了我辛苦抓回来的妖魔呢?”
转身就出了蓿糜宫。
返回泽翊宫的歓虹王不停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坏习惯,每当他心虚或是心里不安时都会这样。他腹诽着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是自己放了远山烛魔,如果苜蓿上神要禀告父上的话那么杀了她除以后快,不过她怎么可能知道我才是主谋呢?
知情人早已被自己杀了。
歓虹王用袖子遮面阴恻恻地怪笑,隐忍着笑出声来,他怕别人察觉到自己与往日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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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天宫
天帝与亲信娑帔挞正席地而坐面对面的下着棋,他们两边为涓涓细水只有类似于独桥的黑金石砖,天帝笑容可掬地拿起一颗棋子对娑帔挞说道“哈哈~娑帔挞,孤赢了。”
“呵呵~陛下棋如行云流水,着兵似运筹帷幄,臣输的心服口服。”娑帔挞恭敬的说着。
“娑帔挞,那地怎样呢?何时才能攻破。”举着茶盏似是要喝茶水。
“回陛下,这...您也知道先帝在那处下了咒术,我等迟迟未攻破。”娑帔挞为难道。
“哎...父上可真狠心呐!就那样把他关在极寒之地,他能受得住吗?”天帝眼神忧虑的望向窗外。
“陛下无需担忧,诸鸾王殿下在哪里自然是过得极好的,虽极寒宝殿内却是温暖如春,先帝不会让自己小儿子受苦难的。”娑帔挞宽慰道。
娑帔挞腹诽着老子亦是如此,儿子自然也是这般。哎~还是两个儿子都爱慕他们的弟弟,这会不会是家族遗传呢?据说祖辈的感情纠葛就复杂,大哥爱五妹,五妹爱二哥,二哥却爱大哥,四妹亦爱大哥。上邪呀~上古圣者的爱恨情仇错综复杂,难怪后来先帝要杀了莲生子尊王陛下。
先帝杀莲生子尊王陛下是禁忌话题,在外只说尊王陛下走火入魔而亡。现在的上神大仙们看的史书都是被先帝修改再修改过的,他们被这般洗脑自然早就对遗忘正在的历史。至于他怎么知道,只因少年时代在天修苑无意间看过最初版本的史书。
“怎会不担忧呢?只要能攻了破煞道那么他就回到我的身边,就可以亲眼见到我们儿子和帝泽天成婚。”天帝如疯般的双眸邪魅的笑着。
娑帔挞腹诽着疯了,都疯了,老子疯了,儿子也疯了。
“陛下,您...慎言!莫不能把这话传到外出。”
“只要你不说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臣明白,臣嘴严得很。”娑帔挞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
“要说帝泽天现在越来越搞不懂了,他到底要做什么?”摩挲着棋子。
“陛下,您是要处罚十二殿下吗?”
“嗯...再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如果是想篡位立马处决,如果是别的就算了。”
“哎...明白,不过十二殿下肯定不是篡位,您反正是要传位于他,他没必要多此一举。不过...大殿下就不一定了。”
“老大嘛?他刚愎自用、自以为是,不如他的弟弟。”想到他这个儿子就摇头。
娑帔挞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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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翊宫
“你今晚不食饭菜,不饿吗?”阿蒲女担心的望着歓虹王。
歓虹王微笑道“不饿。”
“可是在旁处食过了?”
微笑“没有。”
“那为什么不食,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吗?”歪头抬眉瞧歓虹王。
依旧微笑“……也许是你?!”
“哈…为什么?”吃惊的坐了起来。
“呵呵…没什么,…嗯…今夜潮湿,地面潮湿,空气寂静,树木沉默。”我爱你……你却背着我想和旁人厮守……我是小丑吗?那么可笑吗?
望向梅花窗窗外的夜景,手紧握拳头……
“今夜好像是有些许潮湿哦,哥哥还要去书房吗?”知道歓虹王不悦,但不知道为何不高兴。
歓虹王不会把表情展现在脸上,这让他会觉得被人抓住把柄,掩藏所有的情绪,别人自认为他是冷面无趣之人,除了阿蒲女会让他笑,哭,愤怒等等未开掘的表情。
就是这样的一张会骗人的俊脸,只有阿蒲女知道他生气了,而且不哄肯定不会气消的那种。
“嗯,我要去批阅奏章这是父上给的作业你是知道的。”揉了揉阿蒲女的头。
“那你能不能不要去啊?今天,就今天不行吗?我不知道你为何这几日生气,但我知道你肯定是在生我气,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惹你生气了,我会改的,真的。”
歓虹王失笑,原来你是知道我会生气啊?那你何时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之深呢?
“一往情深深几许?深山夕照深秋雨。你可知?”抬手握着阿蒲女的白葱玉手。
“知的,我知道的。”含羞的低头。
歓虹王见他娇羞的垂眸,轻抚他发丝,摩挲着侧脸,凝望许久轻轻地薄唇吻在柔软的含蜜樱唇上。
月影朦胧,夜色浓稠如墨,深得化不开,帐内人影绰绰,香灯摇曳不定,薄帐传出引人遐想的暧昧低语。
两日后,不知是谁在天界流传出一幅美人画,枝繁叶茂的流苏树根枝上依坐着一位白衣飘逸的美少年,怀抱着一坛酒,闭目养神,脸颊上的红润已看出醉态,美少年的赤足在树枝下晃来晃去极为可爱。树下坐着一位弹着瑶琴的清冷华贵玄衣男子,男子身后有着一双巨大的银翅,发色与银翅相呼应。
明眼人看了都知道这两人是谁,一位是四殿下玄鯥王,另一位是十二殿下的未来小君阿蒲女。此画流传后,引来非议众多,虽然画中人并未有逾越,但有心人却到处散播二人虽无举动逾越,谁知阿蒲女心里不跃跃欲试了,想换一个更好的呢?何况四殿下乃英俊潇洒,气度不凡还是大道士,术法高强又受天帝喜爱,谁不想要这样英俊多金的丈夫呢?
这话后来被散心游玩的阿蒲女听后怒火中烧差点要把那位乱嚼舌根的仙家灭了,幸亏葵之拦住要不然那位仙家命归何处就不知了。
“我知道您生气,但您这种一点就燃的性子在天界可吃不开,容易树敌不说还会让自己寸步难行。那些流言蜚语您能仅一己之力消除掉吗?悠悠众口,殿下您要学会沉住气,不然歓虹王殿下再怎么宠着您也有保不住您的那天。”安慰的拍拍阿蒲女。
“葵之,还是你好。我会听你的话,你...”我该怎么开口呢?好几次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
葵之欣慰的笑道“殿下,能听进去就好。”
“嗯......”
今天一定一定要把心里话说出来,管他能不能接受我再说。
一炷香后,葵之还在安慰阿蒲女,葵之只当他听进去,却不成想他若有所思的神游在自己的世界里久久未归,后来葵之发现了他在神游后,便揪着他的手臂只把他揪痛为止。
阿蒲女的一声惨痛叫唤“啊~~~疼,疼,疼,葵之姐姐,你作甚为何要掐我?”眼尾泛红,泪水在眼眶打转。
“殿下~~~您这人怎么回事啊?我好心安慰你,您却神游天界,我说的口干舌燥的,也不见您给我倒杯水喝。”葵之大声的喊道,叫声直让阿蒲女捂住耳朵。
“好,好,我给你倒杯水。是我的错,给你赔不是。”边说边倒水给葵之。
“呵呵~这还差不多。”心想殿下还是蛮听我的话。
阿蒲女痴迷的看着葵之的一举一动,这让葵之有些尴尬,便开口问道“殿下,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啊?没,没有,葵之最好看了。呵呵~”
葵之瞅了一眼阿蒲女害羞的低头说道“怎么可能啊?这天下美人数不胜数,各有各的美,我这种只能靠后了。”
阿蒲女摇头否定道“嗯~才不是呢?我觉得世间最美女子只有葵之最好看,也是我喜欢的,我...我...我...我喜欢你...我说的是真的,你要信我。虽然我不想让你做外室,但帝命难为我不能违背,也不能让整座阿蒲山给我做陪葬。你能答应我吗?呵呵~不答应也无所谓,反正我什么损失嘛。呵呵~这还是我第一次告白了,好像有点惨哈。呵呵~”阿蒲女自顾自的说着摸不透脑的话,让葵之听的一愣一愣的,还没反应过就听着阿蒲女自暴自弃的话。
葵之气恼的打了下阿蒲女的脑袋“呆!你真是个呆子,我话都没说你怎么就自暴自弃了呀?”
阿蒲女揉了揉脑袋。
“那...那你是什么?是同意吗?”小心翼翼的望着对方。
“其实,做殿下的外室也不错啊!反正我等身份本就不好,鬼族千万年从未敢高攀天族,何况能做殿下的外室就已经给我鬼族极大的荣光了。”
“真的吗?我...我感觉我在做梦哎?”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话,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望着葵之的双眸,“葵之,葵之,你能再说一篇吗?”
葵之摇头“好,我愿意做殿下的外室,只要能和殿下在一起就行。”
阿蒲女扑向葵之抱住她,哭着说道“呜呜呜~~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同意了,我都担心了好几日了,生怕你不同意,你会觉得我恶心呢?”
葵之诧异阿蒲女这般贬低自己。
“怎么会呢?等您弱冠后,我就做殿下的侍妾。”拍拍阿蒲女的后背。
“嗯...好,太好了,我好高兴。”
“我...能亲亲...亲你吗?”羞涩的低头,搓搓无处安放的双手。
“嗯...”葵之笑的灿烂,点头答应。
含羞的两人,脸上泛起了红潮,他们慢慢的贴合在一起,脸靠的很近,他看到她脸上细致的绒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呼吸也变得灼热,四唇缓缓地缠绕香津浓滑摩挲,他见她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眼里雾蒙蒙水润润的,红晕的脸颊,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嘴唇微微张着,清纯夹杂着妩媚,她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情难自禁的爱意,勾住她的唇继而温柔地缠着她,绕住她,睫毛不自觉的潮湿。
这是她第一次和别人接吻,有些呼吸不畅,甚至感到莫名的燥热,心不可抑制的狂跳起来,想要逃离这陌生的感觉却被他牢牢地缠绕其身无法挣脱,温热的唇早已覆了上来,原本圆溜溜的狐眼闪着丝丝亮光,鼻尖飘过迷幻的香气,让自己身陷绮梦无法自拔。
良久,他们才缓缓分开彼此,他凑近她耳边说“葵之,你说过的话要算话,我也会遵守我的诺言的。”
沉浸在温存绮梦中的葵之晕乎乎的应允了对方,她来天界的目的本就不善,不仅接近能阿蒲女更要二人的局面改变,所以她主动接近阿蒲女,偶尔的关心让对方能记住自己,可她根本就不用做哪些,阿蒲女的心早就在她身上,这也是他后来才知道,索性利用这一点让他们的关系更近一些。鬼巫早早算出阿蒲女就是天降尊王陛下的转世,她的先祖曾是尊王陛下的麾下,后因尊王陛下陨落才隐姓埋名,他们知道尊王陛下不可能因为练阿妥拓御而走火入魔才导致死亡,他们一直认为是先帝帝皇天毗寺迦勒用计谋杀了他们的尊王陛下,所以他们在漫长的时间里等待尊王陛下转世,希望转世能肃清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