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之能否告知你 第12章 钢琴

“再看下去我就要被看穿了。”易至恒回头笑着说道。

被抓包的央明不自在的摸了摸后颈，转头看向窗外，被落地窗前那架黑色三角钢琴吸引住了目光。

进门时央明就注意到这架钢琴，明明是沉闷的黑色，但它明显被保养地很好，在阳光下就像泛着一层光。

央明不懂钢琴，但是却不妨碍他知道这三角钢琴的昂贵。

“你会弹琴吗？”也许是看到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钢琴，易至恒问道。

央明笑笑摇头：“曾经学过几个星期，但是没有这个天赋就没再学了。”

八岁那年其实是央子琳出于对上层社会的教育幻想给他报过几节课，但是显然他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学了几节课连简单的哆来咪发索都没搞懂，央子琳索性放弃了继续浪费钱给他学。

“几个星期才刚刚开始入门，钢琴要坚持练才行。”

易至恒起身走到钢琴旁，打开琴顶盖用杆支撑，左手手指在黑白琴键上随性的弹奏了一段，优美的琴音轻缓而温暖。

易至恒朝他温和的笑着邀请：“要试一下弹吗？”

央明忙摆手：“不了，就我学的那些这么多年早就忘了。”

“没事，过来坐吧！我教你。”易至恒坐在长凳一边，显然是让他坐在旁边的意思。

看着易至恒注视着他的双眼，央明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走过去坐下了。

“你会什么曲目？”易至恒看他乖乖坐在长凳边边位置上，笑容显得有些宠溺。

曲目？显然以那几节基础钢琴课来说，弹什么高级曲目是不太可能的。央明有些尴尬的说道：“...就学过了生日快乐歌和小星星。”

易至恒看着央明那微微涨红的脸，脸上的笑意加深。

“那你试下弹生日快乐歌。”易至恒说道。

“就...就这样弹吗？”你不是说教我吗？央明心想。

易至恒笑：“嗯，你先试试弹，我好了解你的钢琴程度。”

央明：“......”

央明回想着二十多年前残存的记忆，按着记忆在琴键上磕磕绊绊的弹奏。本来欢快的生日快乐歌在他的手上弹得缓慢又错音连连。

如果二十多年前教他钢琴的那位老师在这里，怕是会头疼得扶额摇头不止。

弹完最后一个音符，央明忍不住抬眼去看易至恒的表情，只见对方脸上仍然笑得温和，微微偏着头看他。

也不知道是内心强大不受影响，还是喜怒不型于色，反正央明没在他的脸上看出失望或者嘲笑。

“看来的确是很久没练了，手指生疏所以不连贯，但是姿势和指法是正确的。只要多练习就好。”易至恒说道。

竟然在央明这么糟糕的曲子里找出东西来夸，真是难为他想出来了。

显然没想到会被这样肯定，央明忍不住嘴角弯起。

他心想，易至恒是个好老师。

“易总你很经常弹琴吗？”央明问道。

易至恒微微挑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央明又道：“我看你这架钢琴摆在这里，应该是你经常会在这弹琴吧。”

易至恒低头看着央明手指处，央明轻抚琴身上一道轻微的划痕，在那划痕下有一个英文标志古典又优雅。眼睑微垂，看着手下那微微泛黄琴键显示着这架钢琴的历史久远。

“也不经常弹，这架钢琴是我外公最喜欢的东西，有时候想起他我就会在这里弹几首他教我的曲子。”易至恒双手开始轻轻弹奏，一首犹如深秋悲叹的琴音缓缓奏出，带着一种离别的忧伤和遗憾。

看着演奏中的易至恒眼睛低垂，高挺的鼻梁下嘴唇紧抿，表情平淡配合着琴音让人觉得此刻的他也许是忧伤的。

想念一个人只能借由事物，央明明白易至恒的外公应该是已不在人世了。

央明想要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但是看着专注着弹奏的易至恒，他觉得也许并不需要，话语有时候终归会在此刻显得多余，就这样安静的陪伴也许也能抚慰人心。

央明安静地坐在他的身旁，看他手指翻飞，听他弹奏的音乐，这一刻说不出来的悸动，只想让人停留此刻，时间不要转动。

等易至恒停止弹奏时，央明才回过神来：“你弹得很好听。”

易至恒一笑：“谢谢夸奖。”

关于易老师教钢琴的事，因为央同学的弹奏能力太差，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学会所以被暂时搁置。

易老师表示要多练习，如果需要练琴随时欢迎来他家。

央明乖巧点头，但显然把这话当做是客套话并未放在心上。

坐在易至恒的车上前往餐厅的路上，央明对于晚上吃饭的事仍然表示有些担心：“要不然过几天我们再去吧！”

“怎么了？有急事吗？”易至恒问道。

“...也没有。”

明白他这是担心处在易感期的他会突然信息素失控，易至恒打开转向灯轻转方向盘，笑着宽慰道：“不用担心，只是吃个午饭而已。”

既然听到本人这么说了，央明只好放宽心。

易至恒订的餐厅是在C区的一间西餐厅，这个地方位置已接近E区交界，附近有个森林公园，植被相比A区和B区明显多出不少。

在森林公园的山脚还有一个历史古建筑群落，很多喜欢这类风格的人观光后然后就近在这里用餐。此时正值饭点，所以就餐的人数不少。

易至恒带着央明并肩走进餐厅，向他介绍着。“这个地方的环境很好，餐品也不错，所以挺受年轻人欢迎的。”

央明点点头，微微抬头欣赏着周围的环境，餐厅是个两层高的建筑，里面装修布置格调带着法式浪漫优雅，三面落地玻璃窗把整个厅堂映得透亮，窗外梧桐树叶泛黄渐渐掉落，带着一种别样的秋景之美。

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男服务员向他们走来：“两位吗？请问有预约吗？”

易至恒点头：“嗯，预约的十二点，我姓易。”

服务员听后微笑点头：“您订的桌在二楼，请跟我来。”

服务员带着两人走到为二楼专设的电梯，再等待电梯的途中，服务员似乎用耳式对讲机与人交流。

电梯打开时，从里面走出来一男一女。

两人看起来应该也就二十多岁，男人穿着灰黑色的风衣，高挑的身材，及耳的中长发搭配着俊美得雌雄莫别的长相，不禁难免猜想这是不是哪个明星。而女人长相艳丽，曼妙的身材加上贴身的长裙也同样让人移不开目光，引人瞩目。

“龚先生、龚太太。”服务生恭敬的称呼着两人。

被称为龚先生和龚太太的两人从电梯中走出来，龚太太朱红的嘴唇向服务生微微一笑，礼貌的点了点头。

经过易至恒和央明的时候，龚太太似乎突然被什么吸引，好奇的看向央明。

被这么漂亮高贵的女人看着，央明觉得有些奇怪，然而看到易至恒已经走入电梯也没多想，朝女人微微颔首也走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即将关闭，央明回首注意到那位龚太太还在看他们，同行的龚先生似乎被女人的举动吸引也朝他们看来。

直到电梯门关闭，央明也没记起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两人，为什么用那种似好奇又带着探究般的眼神呢？他忍不住看向易至恒，但后者却像毫无所觉一样。

刚刚碰面时易至恒也没有打招呼，应该也是不认识的。

可能那两个人认错人了吧!央明心想。

来到二楼的时候，一位身穿灰色正装的女主管已经站在门口等待他们。

如果说一楼装饰简单而浪漫优雅，那二楼则更为典雅，一盏金碧辉煌的巨型吊灯置于大厅之顶，吊灯下是用各种鲜花摆满的长桌，整个空间布满香水百合淡淡的花香，长桌两侧的桌子基本都已坐满，众人在高雅的钢琴声中就餐。

女主管带着两人到一个方桌前，这个位置极好，不仅能看到窗外泛着秋意的梧桐树，远眺时亦能看到附近的历史建筑和西式钟楼。

女主管倒了两杯柠檬水，拿出菜单给他们：“两位先生可以先看看菜单，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或者附近的服务员。”

央明点了点头，笑着道了声谢。之后女主管便走了。

易至恒看了看菜单已有了然，抬头看向央明询问道：“你有什么想吃的吗？”

各种牛排和菜式都是经典的法式菜式，央明对西餐都不太了解。

他现在担忧的是在这吃饭是不是很贵？但人家请客吃饭，问价钱的话就有点太失礼了。他不愿易至恒破费，但菜单上又没有标注价格。

按照常理来说，主食性价比最高，既不会很贵又能填饱肚子原则，央明毅然选了个牛肉意面。

“这家餐厅碳烤牛排挺不错的，那要两份牛肉意面并两份碳烤牛排可以吗？饮料你想喝什么？”易至恒询问道。

央明对点餐没什么意见：“我就要柠檬水就好。”

易至恒点头，抬手叫附近的服务员点单。

在易至恒点餐时，央明抿着微酸的柠檬水，无聊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基本一男一女的组合用餐，有几桌都是男士的但看起来也像是AO属性的伴侣。

今天情人节？

“...这年轻人信息素也太霸道了吧！”央明不经意间听到了后桌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轻声与同行者说道。

同行者并未说话，但是应该是点头同意了女人的话，因为女人又继续说道“是吧！看这个小beta好像也不是管得住人的，我感觉不看好。”

“好了别说了。”同行人听声音像是个中年男人，此时语气严肃制止女人后面的话。

央明听得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应该又是一对不被看好AB或者OB晚辈吧！

当人类进化出信息素时，AO两性无论外貌和能力天生都比Beta更好，仿佛就该是天生一对的金童玉女，信息素天然的吸引力，让AO之间更容易产生心动，特别是在发情期时更是会为对方的信息素而疯狂。

虽然也有像帝国上校海文先生和他的伴侣木蓝先生一样的AB组合并相伴一生，但是这样的个例终究是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