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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爱得如此轰轰烈烈么?一听说湛仁王爷双目失明,你便急不可耐地要回去。”楚凌溪关心道,“既然你决定与他共渡难关,便由我送你回去吧!”
“闵息宁怎么办?”虚墨桓道,“你怕不是得好好照顾他啊!”
“虚墨顷说得根本不对!”楚凌溪大声小气地道,“怎么能说两件坏事呢?明明是一件好事,一件坏事!那闵震尊之死,明明就是一件大好事!着实大快人心!我验的尸体里,有多少是他造下的孽?若不是被闵震尊所逼,你又怎会自毁面容,差点同湛仁王爷天人相隔?”
“闵震尊确实罪有应得!”虚墨桓摸着眉心之疤,“我只是怕闵息宁太过悲伤。他痛失父亲……”
“打住!你这般说话,会让我以为你喝多了阴离院出来的糖水,脑子坏掉了!”楚凌溪……,“他闵息宁是撞了大运,应当偷笑,好么?龌龊老爹作孽而死,傻瓜儿子继承万贯家私!这等万年难遇之天赐之人生,着实令人嫉妒!我等鼠辈,累死累活对着腐烂发臭、生蛆变丑的尸体,挣点辛苦钱,不如人家摊上一个富爹!”
“我同你们一道走,去给父亲收尸,再去探望湛仁王爷,可好?”闵息宁道。
见虚墨桓同意,楚凌溪便是不好再说什么。
楚凌溪同闵息宁一同见到闵震尊之尸体时,俱是一言不发。
关上身后之门时,楚凌溪被耳根之语惊得不轻——“别装了!我知道你很高兴!”
“你什么时候能改了你这偷听的臭毛病?”楚凌溪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来,脱口而出,质问闵息宁,“你是不是偷听了我同虚墨桓说话?”
“我都没有怪你口出恶言,怎么你反倒这般凶神恶煞?”闵息宁道。
“你不否认,就是承认了?”楚凌溪飞快地道,又觉自己所言对闵息宁来说,确有过分,便是面有不安地道,“我不是说给你听的!你——莫要放于心上!”
“我知道。”闵息宁面色平和地道,声音又低又轻,“你素来有口无心!”
“你——知道就好!”楚凌溪吱唔道,从嘴里强挤出一句,“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