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嫌我!”楚凌溪捡起一块腿部之骨,攥在手里,瞧上一遍,提起笔来,蘸满朱砂,于那册上,画下一个硕大的红叉,自言自语道,“变形!不用我帮忙……”
“魔怔了?”司玘炎躲在一旁,瞧着楚凌溪那若同骸骨有深仇大恨之模样,颇是认真地想了想那医理有关之事,“不是闵息宁之前患了忧疾,现在好了吗?难不成这玩意儿还会‘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转到楚凌溪身上了?”
“楚凌溪咋了?”虚莫倾见那楚凌溪如此愤愤不平之态,又听得司玘炎这般猜测,亦是关心起楚凌溪之症来,便是低语问道。
“不跟闵息宁说话。”司玘炎凑到虚莫倾耳边,小声答道。
“为何?”虚莫倾不解,便是又问。
“可能因为闵息宁不用他医治?”司玘炎嘘声道,“就是你为他二人正骨的那日!他俩结下梁子了!”
“那就再拿些骨头给他吧!”虚莫倾道,“总不能让他把火憋在心里!我看,那些骨头,或许可以成为他的发泄出口!”
“啊?”司玘炎惊出一声,却是怕惹了楚凌溪,赶紧捂了自己的口去。
“莫惊!”虚莫倾拍了拍司玘炎的肩,“不是说‘心病还需心药医’么?”
那厢虚莫倾话音刚落,这厢楚凌溪竟是擎起一个骷髅来,对其煞有介事地道:“你死了以后,不也是这样吗?”
“练什么神功呢?昨天看了出戏,里面有一什么妖,在洞里对着骨头这么搞……”厉擎风凑到他二人身后,好奇地道。
“脑壳缺一块儿!”楚凌溪抓起一块头骨,看似兴奋地道。
“功练成了!”司玘炎顺着厉擎风之语,说笑道。
“好像是!”厉擎风亦是笑道,便是去找厉擎烈,谈那正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