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在自己1米35的小床上辗转反侧。
我之前牵过我爸爸的手,也牵过我哥哥的手,加上堂弟们的手,还有小学初中交往过的男孩子,少说也有10双异性的手。
可是没有一双手给我带来像世勋的手那样的奇异感觉。
世勋握住我手的时候,脸上好像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肯定没有和我一样的感觉。
但是我的手肤如凝脂,十指纤纤似软玉。
但凡触摸到,怎么着也会有一点点感觉吧?
要是能问问他就好了,可这种问题怎么问出口啊?
晚上想了一夜的手,没睡好,第二天我很没精神,加上早餐没胃口,只吃了一点,希澈哥来找我上妆的时候,我已经有点支撑不住了。
希澈哥很会看人,他问我,“你脸色有点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摆摆手,“不用,就是一点低血糖而已。”我从抽屉里翻了一颗糖果放进嘴里,笑说,“这些糖果还是希澈欧巴上次给我买的呢!”
他瞟了一眼,说,“还没吃完呢,天热都快过期了,赶紧吃完我再给你买。”
我正要说谢谢两个字,结果两眼一黑,身体往下沉,两手下意识地去攀希澈的肩膀。
希澈素来很反感别人碰他身体,曾经有姐姐只是在看电影的时候摸了他一把,他就跟人家分手。
那个姐姐气愤地说,“不给摸就别出来呀,出来饭也吃了酒也喝了,又不给摸,又不给亲的,立什么贞洁牌坊啊,我呸!”
贞洁的希澈下意识地把我推开了,推在地上之后,他才意识到推的是我,赶紧起身边扶我起来,边笑着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我注意到希澈哥向我伸过来的手,他的手指细长,洁白如瓷,比世勋的手更好看。
我鬼使神差地去抓希澈哥的手,让他把我拉起来。
可除了传过来人类的正常温度,没有令人心跳加速的电流。
贞儿就在我旁边给艺人上妆,她赶紧过来帮忙,没好气地说:
“雅智,你就不能忍忍呀,再怎么说也不能晕希澈哥怀里呀,他出了名的不怜香惜玉,铁石心肠!你都晕了,他还推你一把,这要是我,牙关咬碎也得等世勋来了再晕!”
希澈哥只是笑,不敢反驳。
我很快缓了过来,苦笑着对贞儿说,“希澈哥立贞洁牌坊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是玷污了他的好名声,我自己都过意不去!”
希澈哥笑着大叫,“我还没走呢!”
我冷笑着说,“这些话你走了再说有什么意思?你就那么干净,我们就那么脏,一点也挨不了你?”
希澈冷汗直流,“我哪有嫌你脏?”说着让我坐下,去抽屉里翻吃的东西,拿了巧克力和面包给我吃。
他看我可怜,有一丝心疼,“我是看你不对劲,叫你休息你不休息!”
我边吃东西边说,“在这里谋生的人,只有死了才让休息,欧巴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他半晌不语。
我转移话题说,“每天那么累,也不见瘦一斤,都怪欧巴,买那么多好吃的给我!”
希澈哼笑,“自己馋,还怪我,吃了我的都给我还回来!”
我捏捏自己的小肚腩说,“全在这里了,我还不想要呢,你赶紧拿走吧!”
希澈摇头苦笑,给我递酸奶喝。
我盯着他的大手看,呆呆地问,“希澈哥,刚才你牵我的手,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希澈白眼一翻,“推了你才给你占便宜,别嘚瑟!”
我把手伸过去,说,“欧巴,再给我牵一次,我要细品。”
希澈敲打我的头,气说,“品你个头,再肖想哥的手,哥废了你!”
希澈哥走的时候,正好在走廊碰到世勋和灿烈嘻嘻哈哈地过来化妆。
两个后辈收敛嘻哈本性,正经地鞠躬打招呼,“希澈哥。”
希澈善意地提醒后辈,“宋雅智今天有点疯,你们注意点儿。”
世勋问,“怎么个疯法?”
希澈说,“老盯着我的手看,走火入魔了。”
世勋拿出一个红色包装袋说,“她昨天开始就那样,说是馋猪手了,拜托我买的。”
希澈一副“原来如此,你把老子手当猪手意淫”的表情,然后严肃认真地说,“世勋,我正要说呢,以后啊,你别给她买好吃的!”
世勋不解,“怎么了呢,希澈哥?”
“她长了小肚腩,不说自己有多馋,反而怪我太大方,唉,这年头,哥哥真不好当,你好自为之吧!”
感叹着离开。
世勋和灿烈顶着前辈的忠告走进化妆室,世勋因为和我有预约,就直接过来找我,灿烈由小敏接待。
我五感超强,最善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鼻子更是比狗还灵,世勋一进来我就闻到卤猪手的味道了。
但是我故意不说,就等他主动给我。
结果他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不提他放在化妆镜前面的包装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