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次高考[循环] 第11章 强制循环

高考作弊？！

躲在水塔后边的姚贝贝惊诧得瞪圆了眼珠子，毕竟高考关乎全国千万考生，保密工作严之严，每间考场都设置了摄像头和两名监考老师，作弊的几率微乎其微。

姚贝贝忽然想起他们三人同在一间考场，如果提前沟通了暗号，胁迫姜一循传递答案，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有时越原始的手法越容易被忽略，但这也仅仅针对选择题，万一被发现得不偿失。

如此爆炸信息，姚贝贝赶紧掏出手机偷偷录下证据。

“姜同学，你在说什么？我们根本听不懂。”周书语嘴上否认，却转身去反锁了楼顶的门。

姚贝贝:法克，原来就是你反锁的门！！

“是啊，姜学霸。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傅俊彦平日嚣张惯了，假模假样地伸手去掸姜一循肩膀的灰，在他耳边提醒:“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同伴啊～”

姜一循大力拍掉傅俊彦的手，神情冷漠地反驳:“我和你们这种人渣，永远不可能成为同伴。”

“你他妈说谁是人渣？！”滨江太子爷何时受过这种侮辱，一句话就把他激得怒发冲冠，一把揪住姜一循的衣领，恶狠狠地瞪着他。

可谁知看似弱不禁风的姜一循不仅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用鄙夷的眼神蔑视着他，这种宛如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让傅俊彦怒火攻心，抡起拳头就要朝姜一循的脸上挥去！

“住手！”

姚贝贝觉得大事不妙刚准备出手阻止，周书语先一步抓住傅俊彦的抡起的拳头，大声呵斥:“我说过，别冲动！”

虽然两人都没有承认高考作弊，但看这反应，定是空穴来风。

更让姚贝贝惊讶的是，姜一循居然一点儿也不怂？

都差点不认识他了。

想起她中午还义愤填膺地跟人家说“以后姐罩着你”，现在来看他哪有一点像是需要被人“罩”的样子？

周书语最讨厌动用暴力，看向姜一循言辞凿凿地哂笑了一声:“你如果真有什么证据，就不会和我们约在这里。而是应该在校长室，亦或是教育局。”

傅俊彦一听觉得言之有理，表情也越加嚣张跋扈起来，恣无忌惮地挑衅:“你说你有证据，你倒是拿出来看看啊？在这里虚张声势，你以为我们就会怕你了？”

“实话告诉你，我爸——”

“纽扣。”

姜一循一字一顿说到。再抬头时眼神坚定锐利，缓缓抬起右手，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枚裹着金边的水晶纽扣，在强光之下折射出一道炫目的光，“这就是证据。”

周书语下意识检查了自己裙子上的扣子，袖口处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颗！

应该是在刚刚拉傅俊彦的时候被姜一循趁机拽掉的。难道……他是故意的？

原本还镇定自若的周书语顿时慌了神，伸手命令道: “还给我！”

这枚纽扣姚贝贝见过。

此前在救护车上姜一循到死仍紧紧握在手中。可仅凭一颗纽扣要如何作弊？

除非……

泄题！！！

她以前在谍战片上看过有一种微缩技术，就是将一段信息缩成一个点状的大小，然后通过特殊的放大设备读出来。

这种微雕投影技术在商业中广泛运用在了“情人节礼物”上。乍看是平平无奇的水晶珠子，贴近或利用手机摄像头以及光照等方式可以查看珠子里的内容。

高考考题外泄那可是大事，傅俊彦和周书语杀红眼，垂垂叫嚣着:“姜一循，我提醒你，真要捅到教育局，你也休想全身而退！”

“到时候别说这次高考成绩作废，你清大保送生的名额也保不住了。”

“叮铃铃——”

五点整，考试结束的铃声骤然响起，考生激荡的欢呼声顿时充满了整个校园。

姜一循低头笑笑，此时有一半身子踩在阴影里，抬头眼神狠厉，似有旧仇难恕，却又坚定果敢，像是做足了独善其身的准备。

“我交了白卷。”他确切说到。

“白卷？！”

在场所有人包括姚贝贝都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谁会想到门门按时参加考试就是为了交白卷？！

“你他妈真是个疯子！”傅俊彦无能狂怒再次揪住姜一循的衣领。

这次，姜一循愤然掰开傅俊彦揪住衣领的手，字字珠玑:“大学我可以明年再考，但你们？轻则成绩作废，禁考三年。重则，将可能面临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牢狱之灾，并伴随你们的履历表一辈子。”

这无疑对谁都是灭顶之灾。

“我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姜一循手握证据，逆转局势。

“一，自己去教育局自首。”

“二，我把证据交给警局。”

傅俊彦和周书语一个滨县太子爷，一个是县长千金，拔出萝卜带出泥，这真要捅到教育局搞得天下皆知，恐怕会一发不可收拾。

周书语和傅俊彦对了一下眼神，两人合力上去想要抢回纽扣。

三人推搡中，姜一循被推到了楼顶边缘。

自诩处事不惊的周书语如履薄冰，她看着姜一循身后不足两步就是深渊，满腔的恐惧滋生出恶魔，抬起用力往前一推——

“哇哦哇哦哇～”

千钧一发之际，姚贝贝手持手机从水塔后方走了出来，三人见之大惊，姚贝贝将摄像头几乎怼到三人的脸上啧声奉劝:“啧啧啧，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我已经将你们刚刚的对话完整地录了下来。”

她抓住周书语的手，话中有话特指提醒:“别因一时冲动，把一件‘小事’闹到公安局那就不值当了。”

周书语自知心虚，却仍在故作镇定甩开姚贝贝的手质问:“你怎么会在这？！”

姜一循也十分惊讶，嗫嚅问道:“你……你不是应该在三教考试吗？”

恐怕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要说是因为“循环”，谁信呢？

让姚贝贝万万没想到的是，“楼顶坠楼”事件的真相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她放下手机，看向周书语，又看了眼傅俊彦，最后目光落在姜一循身上，“我看你也别这么麻烦了，加上我手机里的视频直接报警吧。”

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在“楼下”了。

还指望他们去自首？

“等等！”强装镇定的周书语装不下去了，一张漂亮的脸唰唰落下两行泪，抱住姚贝贝的手哭得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

“再给我们一点时间。”她转头看向傅俊彦，“明早九点之前，我们会去教育局自首。”

傅俊彦不可思议皱了一眉，无处发泄心中的不爽一脚踹翻了放在楼顶的一把破椅子。

销售这一行，讲究的就是“多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万事不做绝，日后好相见。

可就在姚贝贝稍有松懈的一瞬间，周书语忽然愤而去夺她手中的手机！

姚贝贝反应还算迅速，双手护住手机，可却忘了留意脚下，在与周书语用力拉扯之时一脚踩空，半个身体朝后栽去——

“砰！”

手机从几十米高摔到地面瞬间散架。

姚贝贝猛咽了一口口水，惊魂未定地抬头看向抓住她手的人，没想到几经循环，竟和姜一循互换了位置！

“抓住我，别松手！”姜一循咬牙吃力地双手紧紧握住姚贝贝的手，姚贝贝亦死死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是她自己掉下去的，不关我的事！”周书语踉跄地后退了几步。

傅俊彦瞧着差点出人命，手足无措之时周书语拽了一下他，“手机和纽扣都掉下去了，先去找纽扣。”

对，先销毁证据！

两人匆匆离开，姜一循废了好些力气才总算把姚贝贝拽了上来。

而楼下此时欢声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注意楼顶发生的小小插曲。

姚贝贝回头探下几十米高的地面心中倍感后怕。虽然循环得都有些麻木了，但真轮到自己真的完全不同。

再看姜一循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大汗淋漓的模样，好像比她还害怕。刚想吐槽他身娇体弱，拉一个妹子都没有她拉一个男生轻松，便看到他白色的衬衫上淌下来一道鲜红的血。

“你受伤了？”姚贝贝抬起他的左手，看到他小臂内侧划拉出一道约摸十公分触目惊心的伤口。

皮开肉绽的，汩汩流着鲜血。

她本想效仿电视上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暂时包扎止血，奈何她穿的纯棉T恤质量着实结实得很，撕了半天也撕不开，便干脆整件脱下来。

“你……你你你为什么要脱衣服？”姜一循慌忙背过身，阳光穿透耳廓，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姚贝贝:“……帮你止血啊。”

她看姜一循依旧不敢回头，忍俊不禁解释:“放心，我穿了运动背心。”

“上次你坠楼，我还——”

话说一半发现自己说岔了时间，可已来不及收回，姜一循一脸诧异地回头看着她:“坠楼？”

姚贝贝担心和别人扯什么“循环”绝对会被当成精神失常，便打哈哈蒙混过去:“我是说‘醉了’。”

“‘醉了’？我什么时候醉过？”姜一循更疑惑了，即便18岁成年那天他也没喝过酒啊。

姚贝贝感觉越描越黑，干笑搪塞道:“都说你醉了，你自己怎么记得？”

“好了好了，总之先下去吧。”

等两人来到一楼的时候，周书语和傅俊彦已经不见了。

地上只残留了她手机的几片残骸。

姚贝贝不禁摇头惋惜:“说了别买山寨机，如果是诺基亚，说不准现在还能开机。”

“手机和纽扣估计都被他们捡走了，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在几经循环中，姚贝贝已经不自觉地把姜一循当成了和自己同一战线的队友。

姜一循沉默了片刻没应，只说:“先回家吧。”

两人迎着夕阳并肩走在青芒树下，这个季节结了不少青芒，压弯了枝条。若是碰上台风天，地上会落下满地的果子。

姚贝贝其实有很有疑惑想问姜一循，却又一时不知道从哪里问起。

“姚贝贝。”

姜一循忽然停下脚步，指着回家必经的一家药房说:“你能不能进去帮我买瓶碘酒和纱布？”

他抬了抬被T恤裹成鸟窝的手臂，“我需要处理一下伤口。”

怎么说这伤也是为了救她，姚贝贝点点头，立马转身进药店。

付钱的时候发现钱不够，回头刚想叫姜一循借，却发现人不见了。

姚贝贝:啊～零花钱好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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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强制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