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之途 第17章 可凤把孩子带身边

这时门铃又响了，可凤连忙松开手，低着头抹眼泪。杨伟成看着她哭花的脸，满眼心疼，一边帮她擦泪一边说：“看这小脸，都成小花猫了。不哭了啊，我保证以后好好疼你，再不让你受委屈。早餐来了，我去开门。”他把她脸上的碎发拂到耳后，在她额头轻轻印下一个吻，才转身去开门。

“牛肉肠粉、皮蛋粥、蒜蓉排骨……都是你以前爱吃的。”杨伟成把肠粉放到她面前，“尝尝，是不是当年那个味儿？”

可凤点点头，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杨伟成满眼温柔地问：“好吃吗？”

“好吃。”她努力压下心里的难过，挤出个笑容，“成哥，你也吃啊。”

“我就爱看你吃得香的样子。”杨伟成笑着说。

可凤把筷子递给他：“我也爱看你大口吃饭的样子。”

杨伟成接过筷子，笑着大口吃起来，一盘肠粉没几分钟就吃完了。可凤拿起豆浆递给他：“喝点豆浆。”

他高兴地接过来，大口喝着，忽然说：“我想好了，以后要学做菜，蒸肠粉、做排骨、煲粥……每天换着花样给你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以前总梦见给你梳头，现在终于能实现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公主，我给你梳头、做饭，一直到老……”

“成哥。”可凤打断他，又一次抱紧他的脖子，头抵着他的肩，泪如雨下，“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没有后悔药？能不能让时光倒流？我好后悔当年那么傻，放着这么好的你不懂珍惜。要是能回到从前，我一定好好爱你，做你最温柔的妻子，好好享你给的宠爱。”她哭得泣不成声，肩膀一抽一抽的。

杨伟成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别难过，我吃完早餐就回广州，跟她谈离婚。不管她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尽快办好手续回来陪你，再也不分开。”

可凤听了，只是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

“你放心，她会同意的。”杨伟成的声音带着点坚定，“她早就知道我对你的感情，结婚前就知道。她爱我，但更要面子，我跟她说清楚想跟你在一起，她不会勉强的。”

可凤泪眼蒙眬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痛苦和纠结：“成哥，昨晚赵萱萱姐弟找爸爸的样子你也看见了，大人的错让孩子来扛，太残忍了。我送他们回家时，孩子妈妈哭得睡着了，喊不开门，最后报了警才把他们爸爸找来。你没见孩子拉着爸爸衣角哭的样子，真的太可怜了。”说到这儿，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表情难过得不行。

“我一整夜没睡，脑子里全是这些事。”可凤接着说，“一会儿是那两个孩子哭，一会儿是他们妈妈伤心的样子，甚至会想到你的三个孩子哭着求我，你的妻子质问我……”

杨伟成的表情也变得纠结，他把可凤紧紧抱在怀里，自己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我们不是圣人，顾不了那么多。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别的都不想管了。”

“我也想跟你在一起啊。”可凤哭着说，声音里满是无奈，“成哥，你是真心疼我的人，可我偏偏错过了。现在你是别人的丈夫、三个孩子的爸爸，我要是自私地把你抢过来，要被人戳脊梁骨，你也要背负抛妻弃子的名声，我们怎么可能真的幸福？”

“可我爱的是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杨伟成带着哭腔喊着，眼里满是绝望，“阿凤，跟你一起变老，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啊。”

“余光中说过，相爱的人不一定非要永远在一起，能让彼此变得更好，也是好结局。”可凤咬着嘴唇，泪水直流，眼神却很坚定，“林薇也说，不能在一起的爱，再痛也要清醒，别让爱变成灾难。爱是付出，不是占有；是快乐，不是负担。成哥，我们把爱存着，情攒着，来生再续吧。”

“凤，别这么理智好不好？”杨伟成哽咽着，带着哀求，紧紧抓住她的手，像是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成哥，我们不能不理智。”可凤用力挣脱他的手，眼神决绝，“你妻子不顾一切嫁给你，还为你生了三个孩子，他们还那么小，你真的能放下吗？我不想我们一辈子都活在愧疚里。”

杨伟成把她抱得更紧，哭得浑身发抖，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可凤靠在他怀里，轻声说：“成哥，谢谢你这么爱我，让我知道被人宠着是什么滋味。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好好爱你，只爱你一个。”

“下辈子，你不准喜欢别人！就算没遇上我，也得等着我，绝对不能再错过！”杨伟成把嘴凑到她耳边，声音里满是期待，“你要记住我的样子，记住我喜欢散文诗歌。下辈子你写篇《续前缘》登在《佛山文艺》上，我看到了就去找你。”

可凤伸手从他头上拔下两根头发，又从自己头上拔了两根，把他的一根和自己的一根系在一起，打了个结递给她：“成哥，听说这样系着头发，下辈子就能很快相遇。我们各带一份，下辈子我只等你，不跟别人来往。”

杨伟成接过那束头发，小心翼翼地捧着，心如刀绞，眼里满是不舍。

可凤忽然想起什么，走到门边拿起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本打印资料递给她：“成哥，这是我写的连锁药房发展十二方针，你拿去参考吧。”

杨伟成接过资料，把那束头发小心地夹在里面，像藏宝贝似的放进自己包里，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稀世珍宝。

“成哥，我走了，我就不送你去乘机了。你保重。”可凤极力控制着痛苦的情绪，向杨伟成告别着说，（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然后转身准备走了。

“阿凤，”杨伟成情不自禁地大声呼喊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舍和留恋 ）“我还可以再来看你吗？”

可凤泪流满面，咬紧嘴唇，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 ）。

“可不可以让我再拥抱一下你？”杨伟成肝肠寸断的神情，泪眼迷蒙，声音嘶哑地哀求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 ）。

可凤立刻快步奔向杨伟成，投入他的怀里，（她紧紧地拥抱着他，仿佛想要把这一刻永远定格 ）。

杨伟成双手紧紧地拥抱着可凤，把嘴唇重重地印在可凤的额头上，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流，一直落到可凤的额头上，脸上，（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宣泄着内心的痛苦和不舍 ）。

“成哥，相见不如怀念。”可凤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劝导着杨伟成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伤 ）“把我放心底，好好地生活，好好地做个好丈夫！好父亲！不要让这一生再留遗憾。我知道你爱着我，你放心，我也会好好地生活。记住我们的约定！我走了，再见。我们今生再也不要相见。”可凤说完，挣扎开杨伟成的怀抱，转身向门外走去，（她的步伐坚定而决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

“阿凤，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一直在心里爱着你，想念着你的，我会一直带着我们的发际直到离开这个世界，到来生去找你的......”杨伟成在不停地哭着诉说，（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深情和眷恋 ）。可凤不敢停下脚步再听杨伟成的倾诉，她咬紧嘴唇，飞步奔跑，一直到跑进电梯里，电梯关上门了，她才放声掩面哭泣起来，（她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内心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