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玛丽和汤姆 第6章 第 6 章

变化出现在四年级。

四年级的时候，玛丽的室友琼安一下子出落地亭亭玉立，身边出现了无数追求者，高年级的男孩子们看到她们脸会红起来，一些胆子大的男孩子还托玛丽帮忙转交粉红小情书。

玛丽有些不适应这种变化，一下子长大的感觉让她有点应付不过来，可她又不想和琼安疏远，好在没过多久，这个令人头疼的烦恼“解决”了，琼安和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兼追求手迈克尔开始交往。那些男孩子们虽然还用热烈的眼神看着琼安，但总算没有人在半路上拦住玛丽，塞给她粉红小情书了。

迈克尔通过琼安得知玛丽的飞行课成绩后，一直鼓动她去球队里当找球手。

“吉安娜已经六年级了，每天我只能在图书馆里逮到她，虽然我不能理解以她的成绩还要担心七年级的考试。不过一边备战n.e.w.t考试，一边训练也太残忍了不是吗？”迈克尔说。

玛丽作为一个新手加入魁地奇球队，迈克尔为她定制了一个魔鬼训练表，每天天不亮就得去球场上追一只飞得刁钻的小球——金色飞贼。

这种魔鬼日子在万圣节到来之前暂时被结束了，天气渐渐冷了起来，早上很难从床上爬起来，球队里每天都有人感冒，公共休息室里充满了感冒药味，很少生病的玛丽一天早上起床后终于晕倒在盥洗室。

玛丽在医疗室躺了两天，庞弗雷夫人差点去校长室投诉，因为她除了重感冒还长期睡眠不足。

迈克尔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他跑到玛丽的病床前向梅林发誓说如果知道她的身体这么糟糕，他绝对不会找她加入魁地齐队。

“这不是你的错，迈克尔，你不用向我道歉。”玛丽倒是很开心，魁地齐训练暂且搁置，她有时间好好复习功课了。魔药课成绩提高后，玛丽也拿到全是O的成绩单，但她的排名却是年纪第二，连邓布利多都说，里德尔的表现比她更好一点，但是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这个第二名保持的有多幸苦，霍格沃茨可从来不缺聪明人。

“那祝你早日康复，我们拉文克劳拿到魁地齐学院杯的希望更大一点。”迈克尔说。

过来送药剂的庞弗雷听到了，立刻生气的把他轰了出去，玛丽看着迈克尔逃跑的背影，突然又有点担心失去拉文克劳找球手的位子。

玛丽康复的那天正好是万圣节，礼堂被装扮的非常棒，穹顶上挂满了蝙蝠蜘蛛和南瓜灯，弗立维教授傍晚时分来到公共休息室提醒他们万圣节一定要装扮，虽然佩里洛普说过拉文克劳的院长对每个节日装扮都非常热情，可是当玛丽看到他那身后那一对雪白翅膀还是吃了一惊。

“哦，麻瓜的天使，上帝的使者，很有意思，麻瓜的上帝就像我们的梅林，当然，玛丽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弗立维教授解释道。

琼安和迈克尔装扮成僵尸新娘和新郎，佩里洛普敷衍的带了对吸血鬼牙齿，玛丽凑近她，找她要了一副揣进大衣口袋里。

万圣节晚餐非常丰盛，玛丽吃了很多淋了猩红番茄汁的手指姜饼和眼球派，罗伯特韦斯莱期间表演了一个差点没脑袋的惊悚节目，猩红的血浆爆了出来，溅到她的袖子上，吓得她差点打翻手里的南瓜汁，一个叫尼克的格兰芬多幽灵激动的大声夸赞韦斯莱。

教师席上的邓布利多教授非常高兴，他为格兰芬多加了10分。

斯莱特林长桌上的里德尔厌恶的皱了皱眉头，玛丽一愣，里德尔和邓布利多教授之间似乎发生什么。

玛丽盯着里德尔的目光太过直接，引起了他身旁一个黑发女生的注意，是她曾经怀疑过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她眼神轻蔑的扫了玛丽一眼。玛丽在她身上感觉到一股疯劲，琼安说过有些纯血家族为了血统纯粹会选择近亲结婚，布莱克家族就是其中之一。

随着圣诞节的来临，期末考试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近。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学习气氛变得紧张起来，迈克尔不得不暂停了魁地奇训练，大家都想在期末考试中取得好成绩，就连琼安也暂时回归了正常的作息，不再去球场吹冷风了。

“我早就受够了球场的冷风，我可能把一辈子的冷风都吹完了。”琼安坐在图书馆里，低声和玛丽说。

“我可不相信，为了我，你明年你还会继续吹冷风的。”玛丽提醒她，她们轻声地笑了起来。

坐在她们斜对面的里德尔抬望了过来，琼安收拾书包快速地说：“我去找迈克尔了，一会公共休息室见。”

“……再见。”

琼安走后里德尔继续低头看书，玛丽则抓着羊皮纸奋笔疾书。

“复方汤剂的功效极其所需药材的延伸用途，”里德尔不知什么时候站到她身后，他扶下身低头看着论文题目说：“你已经花了两个小时在这篇简单的论文上了，玛丽。”

他的声音很轻，温热的风吹在她的耳垂和脖子上。玛丽浑身一麻头皮发炸，她一把推开里德尔。

“见鬼！你发的什么疯！汤姆里德尔！”

她低声咒骂，动静很大，引起周围一大片的人的侧目，图书管理员平斯夫人也在朝这边看。

“哦！玛丽，你怎么了？我只是来给你送魔药笔记的。”里德尔夸张的说，他把笔记放在玛丽手边，两个人的手背轻轻地碰了一下。

“谢谢。”玛丽干巴巴的说。

“今年的圣诞节你会留校吗？我想邀请你作为我的舞伴参加鼻涕虫俱乐部的圣诞舞会。”里德尔的笑脸非常英俊。

“不！我今年会回家。”玛丽快速的说，“对不起，汤姆。”

“那太遗憾了，希望下次我能有机会邀请你作我的舞伴。”里德尔说完拎着他的书包扬长而去。

玛丽胡乱的把论文收尾，把那本笔记塞进书包回到休息室，琼安坐在公共休息室沙发上看书，玛丽假装没有看到她，快速的冲进寝室，洗完热水澡躺到床上时，她已经冷静下来了。

玛丽并不喜欢里德尔，这一点她非常清楚和肯定，但里德尔是非常优秀的，优秀到吸引了整个霍格沃茨，玛丽也不例外，一开始是里德尔吸引了她，可接触了两次之后，她感觉到他们是同一类人，但里德尔比她有野心，更会利用人，他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谦逊有礼天赋出众的巫师，在她揭穿了他的面目之后，里德尔似乎是承认了，但又什么都没有承认，和她默契的保持着距离，保持着普通的友谊。

玛丽开始意识到，从接受他的魔药课笔记开始自己就在犯错，在过去的四年里她对里德尔的关注肯定超过对一个普通朋友的程度，里德尔今晚的举动，邀请她作为舞伴参加鼻涕虫俱乐部晚会，很可能再一次完成了某种目的。玛丽手脚冰凉，越想越慌张，她完全丧失了主动回击的时机。

“玛丽，你听见我说话了吗？”琼安大声的喊我。

“你说什么？”

“我是说，今晚是里德尔送你回来的吗？”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他怎么会送我回来？”

“你还好吧？你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我很好，琼安，我只是很奇怪你刚才为什么那样说？”

“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吗？里德尔看你的眼神不一样，而你也总是很关注他，丽娜还告诉我，里德尔警告过布莱克姐妹，不许她们讨论你。”

“我没有注意到，这听上去很奇怪，不过我和里德尔只是普通朋友，非常普通的朋友。”

玛丽闭上眼睛，霍格沃茨里人人都可能知道她很关注里德尔。和琼安互道晚安后，她躺在床上无法入眠，这些脱离掌控的事件和情绪让她很惊慌，不能放任它们在心里横冲直撞，她得重新审视和里德尔的关系，如果继续任其发展下去，总有一天会让人无法收拾。

玛丽决定圣诞节回诺福克庄园，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回诺福克庄园和查尔斯过圣诞节，查尔斯接到她的信后立刻就让猫头鹰带来了回信。

他在信里表示非常开心，为了让她避免在圣诞节舟车劳顿，他还让人把伦敦的霍华德府邸收拾一新，在伦敦过圣诞节。

查尔斯对玛丽的态度发生了些变化，这在这学期开始前就开始了，一天晚上，玛丽发现查尔斯私人书房房门紧闭，里面有人在说话，其中一个是查尔斯的声音，尽管她很小心，可她还是被里面的人发现了，查尔斯打开门，脸色很不好看。

第二天查尔斯对她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从一个仅有血缘关系的亲人变成了一个正真的父亲一样，尝试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她的精神需求。

玛丽和琼安一起登上了霍格沃茨特快来到了九又四分之三车站。查尔斯早就在站台上了，他身后的弗莱明依旧面色扭曲的拒绝周围的一切。

“玛丽我的孩子，我非常想念你，你看上去过的非常不错。”查尔斯说。

“你好爸爸，你好弗莱明。”玛丽一边和他们打招呼，一边和琼安挥手道别。

“那是你的朋友？”

“是的，我们是室友。”

“你的朋友父母是巫师吗？”

“是的，爸爸。”

“那就是纯血巫师了，玛丽，你在霍格沃茨就应该多和纯血巫师交往。”查尔斯突然说。

“爸爸 ，我在学校已经听了太多关于纯血的愚蠢又自大的论调了，那些根本代表不了什么，而且，你的女儿我就是混血，爸爸。”

“当然，当然，不过任何一件事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你只是不赞同而已。”

查尔斯对玛丽的态度的变化和在车站对纯血巫师的推崇让她暗自心惊，她开始留心伦敦的霍华德府邸，一些细节表明这里有魔法的痕迹，但以玛丽目前的能力，她无法辨认出是哪种魔法。查尔斯每天精神奕奕身体康健，玛丽认为他一定喝了魔药的缘故，她还在查尔斯的窗户外面发现了猫头鹰的踪迹，那是一只最普通的灰色猫头鹰，身上没有任何家族标记。

圣诞节那天她还在梳妆台上发现一只小小的银盒子，里面有一把小金钥匙，她下意识的把钥匙收了了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

整个假期玛丽都在这些烦躁情绪里度过，终于到了返校那天，她一大早就起床了，推开窗户，沃克斯霍尔路的大街已经醒了，车辆和行人穿梭不停，恍惚间她看到了汤姆里德尔，她朝窗外探出半个身子，街上已经没有他的身影了，不过她非常肯定刚才里德尔一定在这条街上出现过。

开学后大家都忙了起来，玛丽和琼安已经很久没有一起下课去图书馆了，因为魁地奇比赛越来越近，她不得不花大把的时间在球场上。

连续的阴雨天实在不适合训练，这天下课后玛丽去礼堂匆匆塞饱肚子然后冲进图书馆，为了保持第二名的好成绩，她每天除了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和魁地奇训练，还挤时间制定了提前学习的计划。

“哎呦！”

“对不起，你有没有受伤？”

行色匆匆的玛丽在图书馆门口撞上了一个人，她一边道歉一边蹲下来把对方掉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一个刺耳的声音尖叫道：“快住手！你这个肮脏的混血！”

玛丽的手一顿，僵硬的站了起来，撞到的人是柳克丽霞布莱克，她语气刻薄脸色傲慢，脸上画着成熟的妆容，卷曲的黑发堆在脑后，看上去像一只易怒的黑色豹子。

“请收回你的话，布莱克。”玛丽盯着她灰色的双眼警告她。

“哦？哪句？”她非常善于挑衅。

玛丽的手在魔杖上握的紧紧的。

“粉身碎骨！”

“除你武器！”

柳克丽霞的魔杖飞了出去，砸在墙壁上，滚落到一双黑色皮鞋边，是汤姆里德尔，他在一群围观看热闹的哄声中捡起魔杖，捏在手里，没有把它还给柳克丽霞的意思。

柳克丽夏原本愤怒的脸突然变得古怪起来，她不敢再看她的魔杖。

“快让一让，教授来了。”

人群很快分开，玛丽和柳克丽霞暴露在教授面前。

“如果是在我的课堂上，我想我会很高兴的给霍华德小姐加上10分，一个完美的缴械咒。”邓布利多说。

“谢谢您，教授。”

“不过，用魔咒攻击同学可不是个好行为，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各扣除20分。”邓布利多对里德尔说：“里德尔先生，你可以把魔杖还给布莱克小姐了。”

玛丽的心情很糟，更糟的是作为对打架斗殴的惩罚，除了扣分，她还要在放学后要和柳克丽霞一起去城堡管理员普林洛那儿领劳动服务——给霍格沃茨打扫卫生！

尽管很爱霍格沃茨，但这并不表示玛丽喜欢用抹布把城堡里所有的画像雕塑和角落擦拭干净，特别是和试图用咒语攻击她的柳克丽霞一起，她不敢把后背交给柳克丽霞，她知道，柳克丽霞很想再狠狠戏弄她一番，只是找不到机会把口袋里的大粪蛋丢在她头上。

躲避着柳克丽夏的同时还要防备皮皮鬼，不知什么时候他们两个串通好，皮皮鬼在她擦拭干净的雕塑上用魔法胶粘上蜘蛛网和灰尘。

玛丽已经放弃清理不干净的雕像，靠在角落里休息，这里有一块巨大的蒂凡尼风格的水晶窗，透过彩色的窗户还能看到黑暗中的禁林，那里和夜晚其他漆黑的地方不一样，有时会闪现柔和的光，像一大群聚在一起的萤火虫。

快到宵禁时间她们的劳动服务结束，玛丽扔下抹布迅速的跑了，留下柳克丽霞在昏暗的走廊里低声咒骂。她跳过最后一级台阶，迎面撞进一个冰凉的怀抱里，他抱着她转了个身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是里德尔，玛丽跳到嗓子眼的心突然痒痒的，并在那儿飞快的开了朵漂亮的花。

“汤姆！”

“玛丽？”

他们同时说。

“是我，你在这里做什么？”她的语气可能傻极了。

“我在寻找一样东西，”他停顿了下，“不过现在找到了。”

“是什么东西？”

“在我怀里。”

“快看啊！她在这儿！”皮皮鬼尖细的叫声在他们身后炸开，接着楼梯上传来柳克丽夏的脚步声，玛丽飞快挣开里德尔的怀抱，一手抓着楼梯，一手撩开裙角。她的魔杖在管理员普洛琳那里，如果柳克丽夏试图用大粪蛋丢她的话，玛丽心想，她必须要在她掏出来之前一脚把她踢下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