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肯定肚子饿了,时间不多我就随便煮了点炖菜。”哈利说着直接将炖锅都端到了餐桌上,他拿着勺子将炖锅中的炖菜盛放在两个餐盘中,又挥着魔杖将那一篮子面包飘过来。
在回来的路上他正好看见面包店在出售刚出炉的面包就买了些回来。
“你不应该回来。”斯内普坐在那里凝视着看上去丝毫不受这一个月阁楼生活影响的哈利。
“为什么不?”哈利抬头看向斯内普,他朝着他走近,刚刚他在厨房他给自己重新打了气。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这个老混蛋除了他还能选择谁呢?
他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鉴于我们现在的关系,西弗勒斯,你觉得我还能去哪里呢?”他站在斯内普的面前,自上而下注视着他,这样的姿态就好似他握住了主动权,而如果可以——他还挺想坐在斯内普的腿上,哈利盯着那双大长腿,考虑这行动实施的可能性。
“真想不到,你居然如此享受在阁楼的这段岁月。”斯内普变了脸色,他阴沉着脸,冷冰冰的说道。
“当然没有啦,不过我们在一起后肯定是要睡觉的,就当提前适应这么想想还挺容易接受的。”哈利耸肩,他好不要脸地说着就仿佛他已经搞定了斯内普。
而天人交战中,他的厚脸皮险胜了他的羞涩,于是他一屁股坐在斯内普的腿上,端起那盘炖菜就准备亲自给这个实际上脸皮薄的很的老混蛋喂食。
“该死的,你从我的腿上下来!”斯内普忍不住破开大骂。
哈利趁机塞进一勺炖菜,他喜滋滋地喂食后啜了口勺子,评判着他做的菜的味道,“还挺不错的,这是我第二次做炖菜,比第一次要好得多,看来我还是挺有做菜天赋的!”
那可怜的第一次的试验品便是他的教父,一想到还在魔法部神秘事物司帷幕后生死未卜的西里斯,哈利的皱了皱眉,随后又恢复了他的厚脸皮面对着斯内普,他笑得无比的灿烂,就好似刚刚的阴郁只是错觉。
“而且别骗人了,西弗勒斯,你可舍不得我死了。”哈利伸手捧着斯内普的面颊,他笑嘻嘻地在上面亲了口,顺便舔掉了印在上面的酱汁。
他做的无比的熟练——毕竟这一个月他已经想尽办法来勾引这个老混蛋了,熟能生巧嘛。
斯内普动了动下颌,他开口,声音冷静带着克制就好似没有被哈利的动作影响,但他的发颤的手指泄露了他的真实感触。
“波特,你是脑袋彻底坏了,胡言乱语的本事更上一层。”他冷哼着。
“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哈利又挖了勺炖菜,他递到斯内普的嘴边却被这个老混蛋撇过脸,他耸着肩自己吃掉了这勺炖菜。
“你一直在保护我,别否认——从一年级时你那样针对我我就注意到了,而且我又不是傻子,”哈利娓娓道来就好似终于将秘密分享出去的欢快地摇着尾巴的松鼠,最后一句时他很自然地翻了个白眼,“次数多了我自然能够察觉到你对我的不同——这证明我是特别的!”如果他有尾巴,简直要翘上天。
斯内普哼了一声,“我从不知道你的幻想能力到了能够吹嘘的地步了。”
“就连这次你也想保护我,否则你就不会这么温柔了,西弗勒斯。”哈利眨着眼睛,这双翠绿色眼睛仿佛东西了一切,他平静又炙热地望着近在咫尺的面无表情的容颜。
他一直都在望着斯内普,等着他低下头真正看见他,而不是只是为了保护一个男孩——哦,自然这举动已经让他心暖的恨不得每天都亲吻他。
他想告诉这个老混蛋,他不需要保护,他只想要吻,他想要斯内普也好好的。
哈利伸手握住了那只手,发觉这个老混蛋的退缩后,他抓牢了这只手。
“我怎么能够不爱上你呢?”
“我知道你的全部,除外之外没有一个人所了解的完整的你,我很高兴。”哈利凝视着那双黑色的眼眸,“自从一年前我知道我们是搭档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很难将目光从你的身上移开。”
“你一直都不求回报的保护着我,但我不想这样——我想要的更多。”他无比认真注视着塞满他心脏的男人。
“就像你所说的,我生来就是一个贪婪的人,脸皮又厚,还不知天高地厚。”
“你真以为你了解我。”斯内普嘲讽道,“我只看见了一个自大到脑袋塞满废料的精神错乱的波特。”
“我知道是你泄露了预言。”哈利提高了声音,他温柔地望着斯内普,前所未有的好似卸下了表层的那块面具。
他也是经受了训练的特工,他自然会去寻找真相而不是等着有人教会他去怎么做。
“一年前我就去查了当年的事——非正常事件情报处怎么也不可能漏掉当年的事,这件事的情报他们必然要存档保留,作为研究汤姆·里德尔和他领导的食死徒恐怖组织的材料。我的权限刚刚好可以查到这层,于是我找到了——那份报告是你写的,教授,是你将预言提供给了神秘人,是你为了获取神秘人更多的信任,为了得到更多的情报——这些牺牲是必要的。”哈利说到这里情不自禁地哽咽了。
有时候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他知道,他从接受训练的第一天就被教导了这句话。
虽然他能够理解,但是当这注定的牺牲降临到他身上,他很难平静下来。
“但是我们在做的事是为了更好的将来——只有麻瓜政府消除了对巫师界的警戒,巫师们才能真正获得和平,而不是因为神秘人的某个恐怖行动而吸引来麻瓜高层的目光。到时候,巫师们还能够像现在这般自由吗?”哈利冷静地说着。
“但我确实不能原谅害死我的父母的汤姆·里德尔。而你,西弗勒斯,你做的够多的了,我很难违心地去恨你。”哈利继续说着,这双翠绿色的眼睛中充斥着复杂到几乎溢出的情感,温暖又潮湿,就像是一锅刚出炉的还散发着令人难以割舍使之着迷气味的迷情剂。
“圣父。”斯内普轻哼,他脸上露出嘲讽,也许是对着哈利,也许是对着他自己。
“我也知道当年你对莉莉。”哈利抿起嘴,他并不觉得斯内普真的会对莉莉有什么,否则这个老混蛋就不会对他下手了,毕竟他长得和詹姆·波特可像了,谁又会对着仇人的脸下手呢——哦,这么一想,果然西弗勒斯还是栽在他的手上了。
哈利喜滋滋地想着,甚至想到神秘人倒台后——不不,现在他就要搬过来和斯内普住一起。
斯内普面瘫着那张脸,“说吧,你还知道什么?”他现在特别想撬开波特的脑袋,看看这个小骗子到底隐瞒了多少。
“邓布利多还活着。”哈利眨着眼睛。
在斯内普沉默后,他微笑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果然赌赢了!
逢赌必胜的哈利·幸运儿·波特又一次发挥他在赌博上的超强运气!他赚大了!
“你每天给我的那一针是为了解决我额头上的魂片?”他猜测道。
“你真以为你无所不知。”斯内普阴沉着脸。
“至少现在你再不吃这盘炖菜,就只能吃冷的了。”哈利继续舀起一勺炖菜送到斯内普的面前。
于是哈利愉快地将他的投喂工作进行了下去。
“哦,西弗勒斯。到现在我的屁股还疼着呢,肯定是肿了——要不要你用手帮我检查一下?”
“波特,你给我滚出我的房间!”斯内普咆哮着。
“你在床上压着我做了三次,现在下了床就想把我赶出去了。”哈利愤恨地控诉道。
只一时松懈,这只厚脸皮的波特便钻进了他的房间。
斯内普只得捏着眉间上了床,他拍着那个占据了他的大半床铺的罪魁祸首的屁股,令他挪开。
然后他伸手摘下了那根侮辱性质的项圈,这上面有定位魔法,现在自然是用不到了。
“我还挺喜欢这个的,这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哈利凑近抱住了斯内普的脖颈,他欢快地就像是有着无限活力的能量棒,“这怎么来说也是一份礼物不是吗?比起我的姨夫姨妈每年的50便士硬币。”他亲吻了斯内普的面颊。
真的一点也不害臊,就像他想象中一样的活泼。
斯内普抚摸了这颗乱动的毛躁脑袋,“你不需要这个。”
哈利应该是自由的,他不需要被一根项圈给困住,也不应该接受这种侮辱。
“我发现每天都爱你更多一点了。”哈利感叹道。
“今天肯定不行了,要不明天我们再继续吧。”他暗示性地隔着睡衣抚摸着斯内普的胸口。
该死的,他要查一查波特家到底有没有魅魔血统!
斯内普压抑住将波特丢下床的冲动,他熄了灯,拽着这个安分的小混蛋的手,双腿桎梏住他的腿,防止他乱动。
“晚安。”哈利忍着笑意。
斯内普他闭上了眼,他很快睡过去。
波特比他想象中要安分的多。
房间内的清凉魔法去除了夏日的燥热,可惜去不掉那追随他多年的噩梦。
斯内普睁开了眼,他撑起身,呼吸略微沉重,他放下打算点灯的手,他低头隔着夜色凝视着睡着了的哈利,黑夜令他看不清那块著名的伤疤。
半晌过后,他躺了回去逼着自己闭上眼。
需要重新计划了。
他一个人待在冰窟太久了,久到连如何保护独属于他的火苗的都做不到。如此温暖又炙热的情感会将他灼伤,并因他的不慎仔细的对待而消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