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喜欢你的样子 第18章 选择

三人在对角巷的最后一站是奥利凡德魔杖店，德拉科是噘着嘴进去的，因为刚刚他们在一家魔法小饰品店逛，亚尔维斯买了一个水晶小猫吊坠，德拉科对那只小猫漂亮的翠绿色眼睛很感兴趣。但亚尔维斯竟然一反常态地直接把吊坠给收了起来。

从那家店出来之后，德拉科就气哼哼地走在最前面。

艾布纳则一直用揶揄的眼神瞅着亚尔维斯，一脸怪笑。

直到他拿到那根山楂木、独角兽毛的魔杖，德拉科还哼哼着，眼睛直盯着亚尔维斯放魔杖的口袋，充满暗示地说：“但我依然认为金合欢木和雷鸟尾羽的那根更适合我……”

“……到学校就给你玩，现在不行。”亚尔维斯摸摸他的头。

德拉科使劲喷了口鼻息，真像个小火龙那样。

卢修斯淡淡地看着面前三个小巫师，脸上没什么表情。

两个个子稍高的已经快要进入‘少年’行列的男巫一左一右站在他儿子两边，都身姿挺拔、长相俊秀，极引人注意，银眸的那个站着也是懒懒散散的样子，正眯着一双细长的狐狸眼，到处搜寻漂亮的女巫打招呼；另一个则完全不同。

他的教子，有一头遗传自父亲的灿金色头发，一双像妈妈的温柔眼睛，还有结合父母优点的五官，脸上总挂着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就像一副美丽又规整的画。

这俩人目前的共同点就是都不看他，一个盯着大街，一个低头看德拉科的脑袋。

而他的儿子——德拉科·马尔福，这会正抬头对他露出一副讨好的笑。

卢修斯可太了解他了，这肯定又是做了什么他不允许的事情。

他的教子亚尔维斯和好友的学徒艾布纳绝对是‘共犯’，不然不会心虚。

但卢修斯并没有问，德拉科立刻松了口气，把自己从绷紧的状态中解放出来，手悄悄地伸进口袋摆弄起那个被缩小的最新款扫帚外盒来。

好吧，还没入学就已经在违反校规了，在这一点上他是比亚尔维斯他们强多了。

开学之前，卢修斯和纳西莎在马尔福庄园为德拉科举办了一场小宴会，用来在开学之前先认识认识未来的同学，好让他能更快地适应学校生活。相熟的几家都把他们家差不多年龄的小巫师给带来了，德拉科立刻来了兴致，高高兴兴地跑下去跟他们认识聊天去了。

艾布纳和亚尔维斯对这种宴会没有兴趣，他们更喜欢待在屋里折腾自己的东西。庄园里有斯内普的专属魔药制作间，不过他最近挺长一段时间没来，就被艾布纳给占了。

亚尔维斯原本在小书房看书，他最近在研究一本灵魂与契约的书。这本书内容繁浩，且全部是用如尼魔文所写，还夹杂着一些更乱的看不出是哪种语言的文字，看起来十分复杂。亚尔维斯正在抄录其中一些他能看翻译出来的比较重要的地方，准备回家拿希尔顿先生的笔记来对照着看能不能研究出什么来。

他的父亲理查德·希尔顿是研究古代魔文的大师，庄园里还留有很多他珍贵的手记。

这时，一只小精灵来到小书房，弯腰低头恭敬地请亚尔维斯去家主书房。

一听到是卢修斯找，亚尔维斯立刻站起身，把书和笔记都合起来放到抽屉里，又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衣，接着就脚步匆匆地往大书房去了。

他原以为卢修斯是有要紧事，但到书房才发现，他教父正闲适地坐在黑檀木书桌后的高背椅上，摆弄自己雕刻着蛇形纹路的手杖。

亚尔维斯坐在对面，用向往混杂着孺慕的目光看向他的教父，他打心底里尊敬感恩的人。

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成年男巫，他容貌英俊，身材修长而挺拔，有马尔福家族特有的淡金色头发，留长后束成发辫自然垂落，浅色的瞳孔总显得冰冷而不近人情，但在看向家人时却十分柔软。

作为亚尔维斯成长过程中几乎唯一的成年男性长辈，卢修斯一直在他心里有非常特殊的地位。他的亲生父亲理查德在他还没记事时就被残忍杀害，拉斯玛因为不相信事实而变得对亚尔维斯也忽冷忽热，时常用期待的语气和他叨念‘爸爸出远门了很快就回来……’，或者‘你爸爸如何如何……’

亚尔维斯对此是没什么代入感的，他如何能对一个从没说过一句话的人、甚至从没见过的人产生父亲的感情呢？

在还没懂事的时候，他是把每年都来探望的卢修斯当成真正父亲的，并以此产生了一系列胡乱的猜测。上学时和同学打架也是因为这，不过后来他被开除了，好吧，这没必要告诉别人。

亚尔维斯把童年时期对父亲的所有幻想与依赖都倾注在卢修斯身上，所以刚认识德拉科的时候，他很矛盾。

这个被富足生活和父母给纵容得骄纵傲慢的小孩，总把‘我爸爸……’挂在嘴边上，时刻提醒着亚尔维斯心中那个想法的可笑。

可是亚尔维斯又控制不住自己去亲近德拉科。

那可是卢修斯真正爱护、细心呵护着长大，严格要求又娇惯，看做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孩子。

所以在卢修斯认真地请求他在学校里多照顾德拉科时，亚尔维斯一口答应下来，丝毫没有犹豫。他本来也就是这样打算的。

从书房离开后，他来到作宴会大厅的会客厅，站在二楼栏杆上，俯视一楼那些光鲜亮丽的男巫女巫们。人群中，那个浅金色头发、模样精致可爱的小巫师正眉开眼笑地和一个棕皮肤男生聊天，见到二楼的亚尔维斯还高高兴兴地打了个招呼，随即又扭过头，继续和那个小男生说起来。不过看他们两个都时不时偷瞄上来的目光，还有那个小男生一脸的羡慕与惊讶，显然对话内容跟亚尔维斯有关。

另外，还有很多男巫女巫会特地过去和德拉科说说话，一群小孩子都围绕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地说话。德拉科的下巴越抬越高，一脸骄傲又自信的小模样，小脸都发着光。

亚尔维斯也不禁露出一个温柔的笑来。

——

开学那天，亚尔维斯一早就上了车，抢先占了个视野最好的车厢，把自己的行李箱放下之后，又分开人群跑出去，拎着德拉科和德拉科的箱子往火车上挤。

今年比较特殊，学生还是和往年数量差不多、甚至还要少一点，但家长却来了一大堆，其中不乏举家出动的，都围在一块，垫着脚或者聚集在一起吵吵嚷嚷地谈论着什么。学生也格外兴奋，都站在过道里，兴奋地大谈特谈。

一路走过来，他们差不多听到了二十几个‘波特’，从‘那个人’消失在高锥克山谷之后，巫师们几乎把和哈利有关的日子都当成节日来庆祝，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也没有见过哈利·波特的影子，传闻邓布利多把他安置在了一个宁静安全的地方、给他王子般的生活。

这当然也没错，亚尔维斯想，如果楼梯间也算是个‘王国’的话。不过他倒也能理解邓布利多校长的做法，如果哈利·波特留在巫师界的话，那无论是他本身、还是收留他的家庭，都免不了面对无休止的麻烦，毕竟不是所有巫师都对他心存善意与感激。只不过哈利的麻瓜亲戚有点……算了，好歹是养了他这么多年，波特夫妇又没有留下什么钱来给德思礼家。

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不知不觉就想了这么一大堆，亚尔维斯回过神来，就见德拉科眼睛也亮晶晶地，一脸期待地对他说：“亚安哥哥，我也想去见见哈利·波特，他们说他就在这个列车上！”

“当然，他和你同级。”亚尔维斯把他推进车厢里，“等会到学校就能见到了。”

“不，我现在就要去见，还要跟他说话！”德拉科继续央求道，“去嘛去嘛。”

亚尔维斯不太想去，但对他又说不出拒绝的话，恰好这时艾布纳也过来，之后又有高尔和克拉布两个胖男孩气喘吁吁地招手。

“劳驾，帮个忙吧！”

亚尔维斯和艾布纳只得把车窗打开到最大，好把他们的行李箱给拽进来，德拉科发出苦恼的声音，在一边焦急地等待着，等到他两个保镖一样的跟班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他们俩去车上找波特了（不知道德拉科是什么时候和高尔与克拉布牵上线的，艾布纳坚信这里面有卢修斯的‘功劳’，自从他得知卢修斯对亚尔维斯的嘱托后）。

亚尔维斯想让他在车厢里等一会，现在外面频繁走动的人太多了，但看到高尔和克拉布仗着块头大，一个开路一个断后，已经带着德拉科没影了，就立刻追了出去，留艾布纳自己在车厢里看行李。

——

“比比多味豆，滋滋蜜蜂糖——甘草魔杖要不要？或者再来一点南瓜馅饼？”亚尔维斯正站在火车上卖食物的小推车前，往包厢里拿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我要几个巧克力蛙，谢谢！”艾布纳从隔壁韦斯莱双胞胎在的包厢里探出个头来。

亚尔维斯于是挑了十几盒巧克力蛙，给德拉科一些，又把剩下的都递给艾布纳。

德拉科气鼓鼓地坐在包厢里，苍白的脸上布了一层红晕，恨恨道：“我真讨厌波特！”

亚尔维斯顿时无话可说，想到刚刚的场景，实在是说不出谁更尴尬一些。

时间倒回半小时前——

德拉科对传说中的‘哈利·波特’十分好奇，非要去跟人认识一下，但当天的新生很多，乱哄哄的谁也说不清波特在哪。

后来有个头发毛躁的棕发女孩说，她在列车靠后的车厢里见到了哈利·波特，还说了几句话，德拉科立刻就急匆匆地带着两个‘保镖’挤过去了，出来找他的亚尔维斯也跟了过去，中途遇上乔治和弗雷德，这两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一听去找‘哈利·波特’，窜的比亚尔维斯还快。

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后连带了好几个人的德拉科走到据说有哈利·波特的那个车厢，兴冲冲地推开门就进去问。

“整辆车上的人都在议论，说哈利·波特在这个车厢，那么就是你了，对吗？”

他打断了正滔滔不绝讲魁地奇的两个人。

“我哥哥查理曾经是魁地奇队长，现在在罗马尼亚研究火龙；还有乔治和弗雷德，他们马上读三年级，现在正是格兰芬多的击球手，他俩有一个总拿年级第一的好朋友，是拉文克劳的魁——”罗恩·韦斯莱下面的话立刻梗在嗓子眼里，和正认真聆听的哈利一起扭头看向车厢口。

“哦，你们在说魁地奇——我哥哥二年级就当上了霍格沃兹的魁地奇队长——”德拉科不感兴趣地扫过红头发，转而对着另外一个瘦瘦巴巴的黑发男孩说话，完全忘记了曾经在对角巷见过他的事，但刚开始那股兴头也没了，转而慢吞吞地说道，“我叫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

红头发鼓了鼓嘴想笑，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

德拉科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说：“觉得我的名字很好笑，是吗？我认识你，我爸爸告诉我，韦斯莱家都是满脸雀斑的红头发，孩子多的养不起，所以你只能穿旧袍子，还在炫耀自己有两个击球手哥哥，但恐怕你们家买不起扫把——”

罗恩的脸立刻涨红了，他站起来低声吼道：“我哥哥比你那个‘队长哥哥’好一万倍，起码他们不吹牛！”

德拉科听出他在映射自己撒谎，脸色立刻变差了，但他突然感觉左右一空，高尔和克拉布被挤到了外面，他们所在的位置换成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高个子红头发男巫。

“如果没错的话，喔，亲爱的罗恩，你似乎是在维护我们——”乔治说。

“这兄弟情真令我感动，”弗雷德用唱歌的语调说道，“但到处炫耀哥哥是很幼稚的行为哦——”

“除非是像我们这样的好哥哥，给弟弟带霍格沃兹的马桶圈当礼物。”乔治最后补充道。

罗恩因为两个哥哥的到来，立刻挺起了胸膛，做出一副自豪的模样，哈利虽然没有说话，但显然是支持他的样子。

德拉科突然冷笑一声，冲着哈利说：“那么看来，你做好选择了是么，和另类交朋友？”

哈利看了看他身后两个大块头高尔和克拉布，又看向个子更高的乔治和弗雷德，深吸一口气，板着脸回道：“我想我能分辨出谁是另类，多谢了。”

但他这句话刚说完，神情立刻就变了，他眼睛直勾勾看向车厢口，满眼不可置信，一个两年没见——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人正推开高个子的红发双胞胎，一脸急切地拉住德拉科·马尔福，用几乎要把他给抱在怀里的姿势。

“德拉科，你真不该在这么乱的时候到处跑让我担心！我说过等晚宴你就会看到——”亚尔维斯语速飞快，完全没注意到这个车厢里的其他人，直到——

“亚安？”哈利小心翼翼地喊道。

亚尔维斯的动作一下子顿住，剩下的话也咽了回去，下意识地抬头看向这样喊他的人。

“波特，你在瞎叫什么？”德拉科也皱眉看着他。

“哈……哈利？”亚尔维斯有些磕巴。

“亚尔维斯？哈利？你们认识？还有马尔福？”乔治和弗雷德异口同声道，他俩动作同步地看看亚尔维斯，又看看站在一起的哈利和罗恩，最后看向被亚尔维斯拉着的德拉科。

德拉科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立刻推了亚尔维斯一把，但没有推动。

“给我讲清楚，亚尔维斯·希尔顿。”

亚尔维斯最不想同时撞上的人全集中在这个车厢里了。

哈利一脸要扑上来‘认亲’的意思，眼睛几乎要发光，德拉科却满眼怒火，等着他给解释，至于双胞胎……

认识两年了，他头一回见到他们脸色出现那种事情不在控制内的呆呼呼表情。

沉默许久，竟是旁观的罗恩打破安静，他看着亚尔维斯，感叹道：“这么说，你就是乔治和弗雷德说的那个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长，连续两年得了年级第一的亚尔维斯？你认识哈利？你们是好朋友？”

“我和亚安从小一起长大的，他是我的邻居！”哈利立刻补充道，眼睛还亮闪闪地瞅着亚尔维斯，怀念道，“我就知道你到哪里成绩都很好，你从小就爱读书。”

两人都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德拉科则是一言不发，紧抿着嘴，仍骄傲地抬着下巴。

乔治和弗雷德举双手做投降的样子，飞快地退出车厢，“我们先撤，哦，艾布纳好像在呼喊我们——他肯定是遇到难事了！”

“你到哪都该告诉我一声的，德拉科，我真的会担心。”最终，亚尔维斯叹息一声，没有回应哈利和罗恩，而是选择牵起德拉科的手，带他顺着走廊往靠前的车厢那边走去。

哈利追出来时，只看到比两年前长高了很多的金发少年侧过身、低头温柔地问那个马尔福话，声音好像也和以前没什么不一样。

“德拉科，我刚刚看到了卖零食的推车，你肯定会对那个感兴趣……”

而那个骄傲自大到让他讨厌极了的马尔福则像是猜到他会追出来一样，在亚尔维斯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时候回过头，得意洋洋地用口型对他说。

“他也做好了选择，波特。”

被选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谢谢坚持评论的小可爱们，谢谢你们给我这个懒癌动力。

说实话我以前从来没想过，每次发新章会有这么些评论，记得刚开始写的时候，每天只有一个读者，哈哈，不知不觉也坚持下来了，爱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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