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结局之后 第88章 第 88 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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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陈设依旧是记忆中的模样，不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灰暗清冷的住宅，也不是被瑞秋拆家扩建后面目全非地不似家的豪宅。斯内普走上了楼梯，他的手触摸到了卧室的门板上时他的心跳漏了一拍，而后疯狂地鼓动，内心的悸动在催促他打开这扇门，快点看见门后的——

“哈利。”斯内普推开了门，他朝着床上的身影走去。

这一切宛若是触不可及的梦境，小波特睡得酣甜，紧闭着双目躺在床上，对外界所发生的浑然未觉，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样的瘦削，这份消瘦令他看上去更加的脆弱了，明明他是那样坚韧，就连伏地魔都无法打倒他。魔法界的救世之星成为了现在这副模样。几息之前，斯内普才见到过年轻的救世主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将奔赴最后的战场。

斯内普抬起手，魔杖对着紧缩的窗帘一指，阳光重新洒入了幽暗的室内，窗户打开送来了清新的风，带动了室内沉闷又凝滞的空气。

他低头望着床上的哈利，双唇动了动，最终按捺不住地抬起手触摸到了他的脸。

温热的——斯内普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手掌下微弱的呼吸，以及那随着呼吸而起伏的胸膛，瘦削的躯壳中那颗心脏仍旧在跳动着，就像是荧荧的烛火，脆弱却顽强而坚韧——这简直就是小波特本人的标志，例如他的倔脾气，还有他那凌乱到无可救药的头发，再畅销的顺发药水都会失效。

斯内普难以克制住他的想念，他拉起了睡梦中的哈利，将他拥入怀中，收紧了手，就像这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这世间仅有的独一无二的魔药材料。他低下头轻轻嗅闻着小波特，他的硕大的鼻子摩擦着哈利的脸，而后亲吻了他的面颊——这还不够，他的哈利·波特缺乏症在这七年间已经病入骨髓了。哪怕是小波特本人都无法一次根除他的病灶。

斯内普的视线难以控制地停留在那花瓣般的唇瓣上——原本那该是红润的，就像是最多汁的樱桃。但现在久眠令他的唇瓣干裂，失色到就像是褪了色的花瓣，呈现一种病态的白，仿佛是死神在他身上标记上了一抹死亡的灰败。

“别离开我。”斯内普哑着嗓音，就像是惧怕吵醒深睡的伴侣，他仅仅是用他的脸轻碰哈利的面颊，他的喉咙上的伤口又在疼痛，提醒着他不能情绪激动，维持那份自持对他，对昏睡的哈利而言都是最好的。

想到这里，斯内普滑动着喉结，他的双手揉挲着哈利杂乱的头发，又一次亲吻了他的额头。而后他注视着那双闭合的眼，他握住了魔杖轻轻将杖尖靠在哈利的太阳穴上，抽出了他的记忆。如同棉絮般白的的记忆中承载着他们的所有时光，斯内普小心翼翼地将他们放进一个玻璃瓶中，而后复制了这些记忆，他仔细地将瓶子盖起来放进口袋中贴身保管，又施了一个防掉落咒，这才将复制后的记忆放了回去。

他知道那些记忆最终会落入画像之中，令那幅他亲手描绘的画像生动起来——但就像他一直所认为的那样，画像哈利并没有分毫哈利的气息，就连他原先所以为的记忆都是他亲手复制的复制品。

“我——”斯内普动了动嘴唇，他盯着躺在他的怀中被他肆意摆弄也毫无反应的哈利，他低下头用他的鼻尖触碰了哈利的鼻尖，鼻息交融，也许这样就能令他的话语顺畅些。

习惯满口谎言，真话就难以说出，仿佛一出口就会引来各种他无法预料的反应，哪怕他面前的哈利无法给出任何反应——错过这样棒的机会那就太蠢了。

“我爱你。”他叹息着，终于说出了这句早该诉说的爱语。

这就像是钥匙落入了对应的钥匙孔，之后的话语就毫无阻碍了。

“年轻的你是个可爱的男孩，稍一逗弄就很容易炸毛，脾气也很大，虽然也有温顺的时候但那大部分——不，实际上是全部——都不属于我。”斯内普说到这里时顿了顿，他想起最近的那刻，摔了一跤的小波特狼狈地跑向他，他不禁勾起嘴角，“他太活泼了，还总是犯傻，明明已经经历过那么多次的失去却还是钻牛角尖，固执地把我的‘死亡’揽在自己身上。说实话，有很多次，我想要抓住他的衣领，亲吻那双喋喋不休的嘴唇，你总是过于可爱了。”

他的视线难得充盈着温暖地爱意，只有在他的伴侣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才愿意解开那些束缚，聊些轻松的话语，就像很多年前他和哈利相伴的那些时光。

这些真心话自然是不能被哈利知晓的，否则波特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斯内普低下头在那双干得翘皮的唇上亲了亲。

忽然斯内普察觉到了哈利的手指动了动，而后是他紧闭的眼皮，纤长的仿佛芦苇般的睫毛在颤动。

斯内普松开了他的手，他将哈利放回了床上。

“西弗勒斯，我知道是你。”昏迷不醒的男人说话了，声音沙哑得就像是生锈的水龙头，他睁开眼，又合上，而后俏皮地冲斯内普眨眨眼，嘴角上扬是斯内普所熟悉的灿烂。

“醒来就喝点水吧。”斯内普严肃了脸，仿佛之前趁着哈利昏迷的又摸又亲全没有发生过，他挥动着魔杖变出了一只玻璃杯又召唤了水。

而后亲手将水喂给了哈利。

然而他的难伺候的司长大人只喝了一口就不喝了。

“我连一杯热茶都喝不上了吗？”哈利鼓起脸，“你有时间抱着我说话都不去给我泡杯红茶吗？”

“只要一杯红茶你确定你要求的不是下午茶三件套，加奶加糖还有茶点”斯内普扯了扯嘴角，习惯性地讽刺回怼。

“嘿，我是一个病人，病人提任何要求都不过分吧!当然如果你想给我带些吃的——正好我饿了。”哈利嘟囔着，他的手揉了揉扁扁的胃部。

“真是难伺候的救世主，你的要求我们总要做到并给于贵宾级别服务，不是吗？”斯内普一时不察习惯性地讽刺道，但这一套应该是给与小波特，而不是他的司长伴侣。

“还真是熟悉的话语。”哈利微笑，面露怀念，而后像是才发现般，他用力眨动着眼睛，从枕边上拿起他的眼镜戴上，又仔细打量着斯内普。

“这才多久没见，你都老了。”

“你嫌弃我老”斯内普不悦地喷了喷鼻息，他恶狠狠地盯着哈利。

“我是说沧桑，不——是男人味，也不是，好吧，就当我没说过。”哈利只觉得越说越错，他摆了摆手，而后期待的望着斯内普，“我的红茶。”

“还有茶点。”斯内普起身，“稍等，我去厨房看看。”

他走出了门，却没有关上门，回头又看了眼床上的哈利，得到了小波特嬉皮笑脸的挥手，他扯了扯嘴角下了楼。

瑞秋在厨房，她正在一边吃着酸甜口味的蔓越莓小甜饼一边看着一本复变函数论——用于打发时间。斯内普注意到桌上的那壶红茶已经煮好了。

“少吃点心，难道你想胖到在飞行课上表演压垮扫帚——这可真是喜闻乐道的糗事啊。”斯内普讽刺着，魔杖一挥就飘起了红茶和小甜饼。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楼梯上的脚步声，只见大女儿一路奔进了地下室，没有任何一个眼神给与厨房里的两个大活人。

斯内普飘着茶和点心上了楼，在进入卧室之前，他想了想，将红茶倒入杯中，那瓶能够治愈哈利的药剂也尽入了杯中，多出的茶壶原路地飞了回去。

斯内普推开了门，“先吃点点心，红茶刚煮好，你可以先喝点水。”

他知道他该走了，于是他放下东西后便找了个借口——去给哈利找些药剂。但他关上了门就幻影移形了。

之后的一切便是记忆中那样的了。

哈利吃完小甜饼就会看到31岁时的他，他们会说上一会话，而后哈利会喝下那杯红茶。逆熵的药剂会迅速地令看上去精神不错的小波特垂下脑袋，闭上双眼，一瞬间就没了呼吸，仿佛死神终于下了手，一切都是回光返照。

斯内普走在阳光下，他呼吸着这个时间的空气，手指不由自主地颤动着，唯有口袋中的记忆令他稍稍安心了些许。

他耐心等待着，直到哈利的葬礼。他远离了出席葬礼的人群，忽略咒加上距离令他的存在感低到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他不会看见31岁的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只给了唯一的那个人，睡着般的躺在水晶棺中。

斯内普想着前不久哈利还冲他微笑，那双唇柔软到令他差点失控。但纷纷落下的冰冷的雨熄灭了他的所有的心热。

第二次了，他站在这里，看着他的伴侣被埋葬。

在众人离去后，他才从远处走近，雨从磅礴走向的尾声，淅淅沥沥地落下，但他早已凉彻心扉，全身仿佛能够拧出水来。

他停下了脚步，而熟悉的窒息感来的如此突然。斯内普动了动眼睛，眨眼睛他就从墓地来到了一个眼熟的地方——瑞秋扩建改造后的地下室。

当然，除了他还有他亲眼见到下葬了的哈利，他在哈利重重摔落地之前抱住了他。

“我就说嘛，很快就会再次相见了。这不是完成得很顺利嘛。”瑞秋啪啪地毫无用心地鼓掌，如期达成的预料过早地耗费了她的新奇。她扭过头看向了她的姐姐。

阿莉克西斯一言不发，但她看见活生生的父亲们时那双翠色的眼睛迸发出山洪般的绿意，就像万物复苏的春季突然而至。

我说过会是正统he嘛，下面该是收尾了，恭喜教授抱到了活生生的哈利。

哈利打量着斯内普:亲爱的，你好像变老了

斯内普皮笑肉不笑:这不就是你最心心念念的年纪的我，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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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 88 章（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