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哈尔 第102章 什么？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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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莫德街上挤满了学生和其他魔法界的人士。

从哈尔所在的猪头酒吧二楼包厢窗户往下看，几个穿着古怪的巫婆站在路边抽雪茄，一队古灵阁的妖精叽叽喳喳地从一条小径拐过来，准备到酒吧喝几杯妖精特供的黑胡椒薄荷果酒。学生们将帽子和围巾裹得紧紧的，一边嘲笑雪花融化在朋友眼睫上的滑稽样，一边冒着风雪走向大路的另一头。

到处充满欢笑和叫嚷，显得包厢里的气氛与外界格格不入。

周六到来之前，每当提起小天狼星，大家都充满了希望。他虽然偶尔孩子气，喜欢吊人胃口，但大部分时候是个靠谱的成年人。相比于“有趣的消息”，哈尔更看重的是他回到英国这件事本身。他本想和他商量下周比赛的一些安排，结果小天狼星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第一个项目是火龙。”

他们全都没反应过来。

“对不起，”哈利看上去太震惊以至于停止了思考，无数个问题，涌到嘴边都变成破碎的音节，需要好好整理才能变成句子，“你刚才是说，火龙？”

“是的。”小天狼星叹了一口气，“卢多.巴格曼之前写信表示要通过我给哈利提供帮助，让我如果有意向就在这周六早上八点的猪头酒吧一楼等他。这就是我前几天说见面会告诉你们一个‘有趣’的消息的缘由。只是我那会不知道具体内容，两小时前我刚跟他见了一面，没想到竟然是火龙。”

“不错，真是够有趣的。”罗恩干涩地说，“告诉我，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他现在是神奇动物司司长，掌握着火龙们的行踪。”小天狼星的回答打破他们最后一丝侥幸。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不就是——”赫敏动了下嘴唇，眼睛睁大了。

“作弊？如果你想说的是这个。”小天狼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三强争霸赛作弊是老传统了，其他学校的人也会想办法的。说到他这么做的原因，我倒是知道一点。巴格曼上次在魁地奇世界杯开赌盘欠了许多债，想趁着火焰杯的机会再次通过下注把钱赢回来——哦，别这么看着我，哈利，外面很多人拿这个下注——这会儿你知道巴格曼为什么找我了？他押了哈利五百金加隆。”

五百金加隆不是个小数目。即使是神奇动物司司长，这也值三四个月的工资。去年韦斯莱先生中了五百加隆的大奖，这些金灿灿的可爱的货币马上变成了一趟完美的埃及旅行，一块韦斯莱夫人渴望许久的茶色底，带有白色圆点的丝巾，珀西的黑皮鞋，罗恩的魔杖和金妮的新长袍。

现在居然有人愿意把这些钱押在哈利身上，实话说，和打水漂区别不大。金加隆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可哈利，谁都知道哈利是四个勇士中年龄最小，最没有胜算的。

“他疯了？”哈利惊愕地说，不知道巴格曼膨胀的信心是哪里来的，难道他以为哈利提前三天知道比赛内容就能对结果产生影响？那可是火龙！

小天狼星嘲讽地笑了笑。

“没完全疯，他在魁地奇世界杯上开赌局输了妖精们一笔钱。他耍赖的时候可没想到被平调到神奇动物管理司，这下跑也跑不了，妖精们随时能找到他。五百加隆是他身上的所有子儿了，你的赔率最高，如果你赢了，他连本带利不仅能应付赌债，还能到南方城市度假半年。”

“我不明白，那也要哈利赢得比赛才行得通。”赫敏紧锁眉头，无法对其中巨大的逻辑漏洞视而不见。

“他大概以为哈利能被火焰杯看中是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巴格曼赌球时也偏爱那些黑马，爱尔兰队的小阿加莎，曼霍夫队的比利维斯，他们让他赢了不少。”小天狼星解释道。

“特殊的本事？我没有啊。”哈利感到十分荒谬，心也沉了一下，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将未来压在了他的肩膀上，在他这么做的时候，他的结局显而易见了。

“哦，很不幸，巴格曼走背字了。”哈尔露出一点泛着冷意的微笑。勇士们为了第一个项目绞尽脑汁，需要冒着生命危险通过火龙，其他人却在拿他们的性命娱乐。如果哈利不是勇士，他兴许不会有什么感觉；现在哈利是其中的一员，他的心里就特别不舒服，仿佛又读了一百篇丽塔.斯基特的造谣小报。

“那是他要承担的后果。对我们来说，我们至少能拿到免费提供内部消息。”小天狼星意味深长地说。

“多么慷慨的人。”哈尔的微笑扩大了，他不关心巴格曼的命运，但不会放过送到嘴边的点心，“除了火龙，巴格曼有没有提及规则？勇士们具体要做什么？”

“我记得勇士们的任务是在火龙的看守下拿到某样珍贵的宝物，然后由评委进行打分。”小天狼星回忆道，“怎么样，是不是听起来比杀死火龙或打晕火龙简单多了？”

“简单？”罗恩的脸变形了。

哈利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还是现在开始考虑墓地朝向和墓志铭之类的来得靠谱些，免得他到时候没机会交代后事。

“不用担心龙，我们能应付。”小天狼星注意到哈利情绪不佳，给他鼓了鼓劲，“火龙的弱点是眼睛，你只要学会眼疾咒就可以通过这一关。”

“眼疾咒似乎不是那种轻易能学会的咒语。”赫敏再一次发现了问题所在。

小天狼星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有好几天，哈利可以做到的。你知道外面的人不能进学校，我不会出现在看台上，但比赛时我和邓布利多教授都会紧密关注勇士们的状态。总之别太担心赛场上的危险。事实上，我倒有几件别的事要提醒你们。”

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次我暗中追查食死徒时，发现乔金斯最后一次露面的时间地点，她在阿尔巴尼亚附近休假，就是伏地魔消失的地方。你猜怎么着，乔金斯知道三强争霸赛即将举行。此外，马尔福和帕金森每月有一大笔钱从英国绕着半个欧洲转了一圈，流向瑞士古灵阁的不记名账户，我怀疑他们借着上次的绑架案和莱斯特兰奇又搭上了线。”

这是一种很不好的征兆，预示着把哈利的名字投进火焰杯不仅仅是食死徒们的报复，更有可能是伏地魔得知三强争霸赛后亲自授意的行为，他已和他的党羽汇合，正暗中谋划着什么。

哈尔对此并不特别意外。德拉科.马尔福恨不得哈利去死的态度已经几乎不遮掩了。

他们又谈论了一会小天狼星在外调查的细节和下周比赛相关的事情——小天狼星说他准备变成狗躲在观众席后面以备不时之需——顺便留在猪头酒吧吃了顿猪柳蛋配培根的简餐。谢天谢地，这回总算没有什么人在楼上跺脚，把灰烬全撒进饭菜里了。

午饭后，他们同小天狼星告别。后者沿着大路离开了霍格莫德，大概是要去见邓布利多。

“我们接下来去哪？你们想到处逛逛吗？”罗恩问。

“不，我们快点回去吧，我想赶紧学怎么对付龙。”哈利说。伏地魔和食死徒尚且远在天边，近在咫尺的是下周二的火龙。

“是的，我们要抓紧时间。”赫敏严厉地看了一眼罗恩，他的眼睛正粘在佐科笑话商店的招牌上。

“我以前听过眼疾咒这个咒语，在一篇讲龙血用途的论文上，”哈尔对此和赫敏持有同样的意见，“学会它必须花一阵时间，那些驯龙者想要熟练掌握也颇有难度呢。”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踩着积雪往回走，说话散出的热气凝结成一串串白雾，飘散在霍格莫德的街道上空。因为是在公共场所，为了不引起注意，他们给火龙起了一个代号，交流时需要提到它时用D取代。

“也许我们还得做些其他准备，按照要求，哈利最好要做到灵活敏捷，隐蔽，想办法让D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我想想有什么用得上的……”赫敏嘀嘀咕咕地动着脑筋，“铁甲咒不知道能不能防住，回去要估算估算，幻身咒应该有点用，可是用它的时候不能用其他魔杖，D除了眼睛，也通过嗅觉和空气中的魔力流动分辨敌人……要是哈利能带隐形衣就好了，他的隐形衣可以做到魔法层面的隐形。对了，防护胸针怎么样？”

“首先，哈利不能带额外的装备，检查魔杖的时候他们说过了，”哈尔说， “其次，谢谢你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设计徽章前没考虑过拿它应对D。它连厚皮里都渗透着强大的古代魔法。我认为应该优先学习眼疾咒，然后再找一些能让人变得敏捷的咒语，或者在比赛前服用类似效果的魔药？”

“好。把咒语施在自己身上，使自己增加力量。”赫敏点点头，很快又提出缺点，“可是它们也不是简单的咒语，我的意思是我们在课堂上还没有学过，我是在做普通巫师等级考试的练习题时才了解它们的……而且，服用魔药？我读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有人曾在比赛前服用过福灵剂，取消了那场比赛的成绩——不过，哦，等等，我想起来在1436年的火焰杯比赛记录里，一位来自德姆斯特朗的勇士披着鱼怪皮赢得了比赛，没被判成作弊，这就证明，纯天然的动植物材料是可以被利用的。”

罗恩肯定了这一点：“巫师们来不及把材料做成衣服的时候也会直接披着那些皮毛。就像隐形兽的毛发，如果你不想找人织成衣服，就拿根绳子串一串。问题是有哪些材料能顶得住D？据我所知，查理他们穿的护甲都是D的皮做的，只有他们才有资格穿戴，其他巫师不允许私藏。”

有魔法部的法律拦着，金加隆就失去了意义。在这件事上恐怕小天狼星来不及帮什么忙了。

哈尔盘算着他在这件事上能够求助谁，弗利维教授？海格？但海格擅长的是把那些神奇动物养得油光水滑，照料火龙可以询问他，对付火龙还是算了，而且哈尔不放心海格保守秘密的能力，撬开海格的嘴的难度甚至不如拿起子开一个豌豆罐头。

“实在不行我们还来得及买市面上的带着那些皮的手套。尽管那上面只有薄薄的不知道是哪一层的皮，刮下来的话应该勉强可以做一件上半身的护甲……”

“那会有用吗？”赫敏的语气很迟疑。

“肯定比我自己的皮好一些。”哈利苦涩地说，“坚硬，耐高温，不惧魔咒——”

“等等，不惧魔咒？”罗恩重复了一遍。

哈利的视线和他的相遇了，他心里涌起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知道罗恩要讲什么。

罗恩激动地晃着手指，努力地把一个到了嘴边的名字吐出来：

“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