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0)文野:攀草求生 第26章 中也重伤

[港口黑手党首领与武装侦探社社长带着各自部下私下会面，目的是合作对付“组织”，但未能达成合作，不欢而散。]

若子收回望远镜，柚杏将短信发给肃清王，抬头问:“就这么简短没问题吗？”若子站起来说:“距离虽然远，但双方首领也有察觉的可能，我没办法一直盯着他们说话，不过已经确定结果就没关系了，快点走吧。”

柚杏点头:“嗯。”

两人提起地上的购物袋绕路回擂钵街。

武装侦探社一行人也走在回去的路上。太宰治在十字路口无意间瞥见对面正在转角的两位女性，脚步一顿。

“怎么了？太宰先生。”谷崎润一郎问。

太宰治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好像在哪里见过那两个女孩子……莫非是被我邀请殉情过？”

“……啊，是、是吗。”谷崎润一郎汗颜。

——

夜晚，中原中也惯例发来加班短信，菜月昴抽空查看无色的消息，一如既往的没有可以针对污浊的异能力。

希格玛的调查情况，加西亚已经整理好发给了菜月昴，加西亚忽悠着希格玛做了许多不必要的检查，还以异能施展条件为由套话，不过希格玛的资料确实不多。

希格玛最大的倚仗，一个是死亡回归，一个是她身边的少女夏乌拉，声称希格玛是自己的师傅，但希格玛却并不承认。

“看上去威胁性不大，嘛，我一直都很弱就是了，”菜月昴漫不经心的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拨弄硬币，“杀掉好了，唔……好像杀不掉啊。”

他的目光冷漠的投在桌面躺着的手机上，思考要怎样弄死另一个自己。

加西亚还在用不熟练的日语一段段发着消息，手机嗡嗡震动。

“嗯？”菜月昴停下思索，将消息下滑，“加入了天人五衰……”

那是什么组织？

[聊天室]

[加西亚: 谁知道天人五衰这个组织？]

[古斯塔夫:没有听说过。]

[王尔德:有意思，连鸦都没有相关情报的话，要么没有这个组织，要么这个组织还没出现。]

[安东: 这个组织怎么了？]

[加西亚:是希格玛加入的组织，如同王尔德所说，应该是还在潜伏吧。]

[安东:希格玛的组织吗，说不定也是果戈里所在的组织，这样的话，再加上给希格玛掩盖踪迹的死屋之鼠，可能陀思妥耶夫斯基也一样。]

[曹沾:嗯，可以先假定天人五衰的成员有他们三人，从组织名字上看还有两名成员，希格玛暂且抛开，另外两人的能力应该不逊于果戈里和陀思妥耶夫斯基。]

[加西亚:没错，而且天人五衰这个说法出自日本，希格玛如果真的是才加入的新人，那天人五衰的首领说不定是日本人。]

[安东:这个推测会不会太简单了？]

[古斯塔夫:简单并不意味着错误。不过也可能是用来混淆视听的名字。]

[王尔德:总之去调查就行了，先说好我在爱尔兰，不要使唤我。]

[菜月昴:你的工作报告可是最简短的，还拐弯抹角骂我。]

[王尔德:啧。]

[菜月昴:我记得罗斯已经回爱尔兰了吧，曹先生最近好像有点忙。]

[王尔德:快住手！我道歉行了吧。]

[菜月昴:我把你从监狱捞出来可不是让你上班摸鱼的。]

[王尔德:知道了知道了。]

[古斯塔夫:昴变了很多啊。]

[菜月昴:没有。]

[古斯塔夫:你以前可不会回复我。]

[菜月昴:咦？有吗？]

[曹沾:昴也遇见能改变自己的人了啊。]

菜月昴愣住。

改变……他改变了？为什么？改变他的人是谁？中原中也？

他关掉手机，扑倒床上，大脑放空了一会儿。

“滴滴——”

[中原中也:晚上加班，可能不回来了。]

这种事情，偶尔也会有。

————

中原中也仰头看着那高塔一般的怪物。

“这个东西可不像是人类的范畴啊……”太宰治忍痛道。

中原中也一回头，看见太宰治空荡荡的一边袖子，睁大眼睛:“喂，你的手……”

太宰治郑重的说:“中也，死之前有件事告诉你。”中原中也立刻打断:“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哈哈～”太宰治调皮的把完好无损的手伸出袖子展示，“带伤出战当然要有点准备。”

“混账——”中原中也青筋暴起，“你有变魔术的功夫还不如想想这个噩梦要怎么解决。”

太宰治笑呵呵说:“没用的没用的，我们死定了，不过还有最后一手。”中原中也微怔，揪住他衣领的手松开:“你是要我用污浊吗。”

“就交由你选择了。”太宰治说。

中原中也冷笑一声:“让我选择？呵，你这么说的时候，我还有别的选择吗。”他转身冲向巨大的怪物，一边脱下手套。

“汝，阴郁而污浊的宽容啊，请不要再……”中原中也突然顿住，回头看向太宰治。

“中也！”太宰治大喊一声。

中原中也来不及反应，被洛夫克拉夫特绞成一束的触手狠狠抽飞出去，撞断六七棵树才停下，鲜血止不住从嘴里冒出来。

重力防御迟了一拍，内脏受伤了。

“咳！咳咳咳！”

中原中也捂着嘴巴，躲开后续的攻击，他顺着太宰治的喊声看过去，太宰治在洛夫克拉夫特后方，他的斜对面。

中原中也扶着树站直，看着太宰治重新开启污浊形态。

“汝，阴郁而污浊的宽容啊，请不要再将吾唤醒……”

腥红花纹缠绕在中原中也身上，理智消失，本就不轻的伤势更加严重。

看着中原中也冲上去攻击，太宰治目光晦涩:“居然犹豫了，突然中断污浊似乎是为了确认我的存在？啧，这个重伤程度可不妙啊，要是失血过多的话……只能速战速决了，中也。”

虽然这样说，但太宰治并没有办法让没有理智的中原中也理解自己的意思，等战斗结束，中原中也已经有些危险了。

“看来要拜托一下与谢野医生了，”太宰治熟练的摸出中原中也大衣口袋里的手机给他拍了张照片，“纪念中原中也第一次濒死，啊，好像也不算濒死吧。”

不过再放着不管就不一定了。

经过治疗，中原中也很快清醒，他睁开眼睛，发现床边的太宰治撑着下巴笑眯眯看着他。

“哟～中也，醒了吗，”太宰治说，“真是好险，中也差点就死透了呢。”

中原中也问:“这是哪儿？”太宰治说:“武装侦探社的医务室，毕竟你伤得太重了，所以就请与谢野医生出手治疗了，这可不容易啊，如果不是合作的话。”

“啊，对了，现在还不能起来哦，”太宰治忽悠道，“会有后遗症的，中也应该不希望刚出门就四肢骨折吧，哈哈～”

中原中也嘴角一抽。

太宰治收敛笑容，问他:“为什么犹豫？”中原中也一愣，沉默片刻后才回答:“我杀了菜月昴……因为控制不住污浊。”

“什么？”太宰治双目微睁。

中原中也刚要解释，话语却全部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太宰治问:“怎么了？”中原中也摇头:“不能告诉你。”

太宰治说:“不能说吗，好吧，那你先休息一下等我回来吧，我有点事。”

他离开医务室，打开中原中也的手机。

[图片.jpg]

[你是谁？中也怎么了？]

[＊＊＊河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