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骇人听闻......谢天谢地,孩子们都安好。jiuzuowen”庞弗雷夫人将罗恩韦斯莱的腿高高架了起来,帮他捋了被子。
罗恩在接骨的时候疼得昏了过去。
邓布利多站在她身后看了看另一边被白帘围起来的床位,侧身问道:“那个姑娘她怎么样了,波比。”
“手臂上受了点皮外伤,现在太累了需要多睡会儿。”庞弗雷夫人说,“被摄魂怪攻击的滋味儿并不好受。”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放在床尾栏杆上的手指节分明有力。
“韦斯莱先生的腿呢?”邓布利多点了点头,继续询问。
“已经接上了,骨头明天就能愈合。”
“那真是太好了......西弗勒斯,去我的办公室,福吉和阿尔法德在等我们了。”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随即又严肃地对屋子里另一边的斯内普说道。
“好的,校长。”斯内普说,“卢平的事情......”
“哦,对了,波比。”邓布利多朝他摆了摆手,退回几步说,“让门口的马尔福先生进来吧,他看起来有站到天亮的架势。”老人稍稍低头,眼镜在鼻梁上滑动向下,对斯内普眨了一下眼睛说,“这是好事儿,对吧,西弗勒斯?”
“......我想部长已经等候多时了,校长。”斯内普面无表情地视了这个话题,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对面的墙角站起来三个人,哈利,赫敏还有本不应该与格兰芬多混在一起的德拉科·马尔福。
“教.....教授......”德拉科扯了扯自己的衬衫,欲言又止。铂金色的头发乱糟糟的,身为一个马尔福,他很少以这种姿态示众,但是他实在太担心医疗翼里面那个女孩了,至少得看到她平安苏醒,德拉科才能安心回去洗个热水澡。
哈利直勾勾地盯着出来的教授,赫敏捏了捏他的手腕,他猛得反应过来,开口说道:“谢谢您,斯内普教授......我们为之前失礼的举动感到抱歉.....但是关于小天狼星的事情......”
“哼。”斯内普斜视一眼,不屑地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甩着黑袍路过他们走向塔楼。
医疗翼的门缓缓合上,邓布利多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愉快地看着门口的人说:“我一直很怀念年轻的时候,也有这么一群朋友,在我陷入困境的时候不离不弃......不过波特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在探望韦斯莱先生之前你们需要和我去一趟校长室坐坐......”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校长。”德拉科冷漠地对上邓布利多的视线。
“当然,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轻声说,“很棒的守护神咒,我愿意为斯莱特林加五十分。”
“谢谢您。”德拉科高傲地回道,眼睛又往医疗翼瞟过去。
邓布利多朝那边昂了昂头说:“去吧,孩子。”
校长带着哈利与赫敏离开,一楼走廊上空空荡荡,火把依次熄灭。德拉科推开了医疗翼的门,靠近他的床位上躺着罗恩韦斯莱,庞弗雷夫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对他说:“十二点之前你必须回宿舍,马尔福先生......我去一趟办公室,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马上过来找我。”
“明白了,庞弗雷夫人。”德拉科应允道。
然后她拿着几个魔药瓶和纱布离开了。
事实上,德拉科并没有管韦斯莱的死活,连他吊着腿的纱布松了些,也当作没看到。直接走到了围着白帘的那个床位。
掀开帘子,他被吓得呼吸停滞了一秒。
“梅林的胡子!你醒了?”德拉科低声惊呼。
赫尔嘉坐在床上,脸色煞白,几簇黑色的长发搭在脸颊两侧,双目无神地盯着他。
德拉科把帘子关得严严实实的,见女孩没有反应,狐疑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喂,你不会脑子真出了什么问题吧!狗屎,我要告诉爸爸阿兹卡班那群废物养的摄魂怪公然袭击霍格沃茨学生!”
“不用麻烦了,德拉科。”赫尔嘉闭上眼睛靠回了床上,“我在思考问题。”
她嘴唇上的死皮翘起,许久没进水,喉咙沙哑,声音无力。
“能陪我躺会儿吗?”
德拉科看着赫尔嘉让出的位子愣了愣,他的身上全是泥土,还有干掉的血迹。
“庞弗雷夫人要是看到被单上沾了血迹和黑泥会不高兴的。”
赫尔嘉也没有很失落,“那好吧。”平静地望着天花板良久,自言自语道,“她死的时候肯定很痛苦,我能感觉得到......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想杀我,我不是她亲生的吗?”
“可能是小矮星·彼特随便说的,也有可能真的是为了力量。人总会对这些东西抱有**,权力,金钱和能力。”德拉科坐在她的床沿边,帮她整理了一下两边的发丝,“但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唯一能肯定的是,她救下了你。”
“还记得禁区的那本书吗?上面写着:起死回生,延长寿命。”
“什么意思?”
“你说,伏地魔让我妈妈做他的部下,会不会是为了这个?”赫尔嘉的额头拧成一团,暗暗在心里想着雷古勒斯换出来的吊坠会是什么东西。
“我刚才听到邓布利多说阿尔法德也会来。”赫尔嘉看向德拉科,“我们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伏地魔他想做什么。”
赫尔嘉早在邓布利多进来之前就醒了,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今晚的塔楼一定非常热闹,这么多人看到了小矮星·彼特的现身再加上阿尔法德手中,父亲拼死换回来的吊坠盒,邓布利多会解出这个谜题吗?
气氛莫名安静,德拉科重重地呼出一口气,起身问道:“要喝水吗?”
“嗯。”赫尔嘉闷闷地应了一声。
德拉科倒完了水,见床上的人看着窗帘继续发呆,迟迟没有起身喝水的意思,心里有些不耐烦。
于是他眉头紧锁地喝了一口水,靠在床边弯下腰,硬核地将赫尔嘉的脑袋掰正,倾倒身贴上她干燥粗糙的双唇,嘴里的水一点一点流下去,紧接着温热取代了水的清凉,开始与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脸颊忽然感到湿润,德拉科震了震张开了眼睛。
赫尔嘉哭了。
她轻轻抽泣着勾住他的脖子,在耳边说道:“我看见她杀了人,是个孩子。”
一段从未出现过的画面,在摄魂怪袭击她时浮现在脑海里:牢笼,伤痕累累的女人,还有绿光之后停止哭泣的孩子。
这又会是谁给予她的记忆。
德拉科顺势躺在了赫尔嘉旁边,就这么静静地抱着她,直到她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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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最后一周,几个震撼人心的消息在霍格沃茨甚至全魔法世界传开了。
斯莱特林院长兼魔药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即使赶走了几十只摄魂怪,让霍格沃茨的所有学生免于袭击,并且在小天狼星案中有巨大的贡献,被授予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
但是,他婉拒了。
赫尔嘉对此感到意外,没想到自家教授还有着淡泊名利的高尚品质。
其次,魔法部的通缉令上换了个人,一共有两张照片,一张是小矮星·彼特的阿尼马格斯老鼠,一张是他的最新照片。
听说哈利·波特为了洗刷小天狼星·布莱克的冤屈,在那一晚提供了自己的记忆,把它放在冥想盆里供福吉部长观看。结果令人大吃一惊,小天狼星可以暂时不被关进阿兹卡班,但是会有傲罗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最后一个消息是关于黑魔法防御术任课老师莱姆斯·卢平的,他辞职了。
“这是他最好的选择。”德拉科评论道,“总比让所有人得知原因要好。”
赫尔嘉耸了耸肩膀,赞同了他的观点,看着底下大桥上的瘦高背影越来越小,不禁再次感叹了一句:“明年的老师会有什么过人之处呢?”
“总之不会是斯内普教授。”德拉科轻笑了一声。
“那真是让您费心了,马尔福先生。”
赫尔嘉与德拉科的后背一麻,迅速转身。
“午安,斯内普教授。”他们挺直腰板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不是那个意思,教授。”赫尔嘉变扭地解释着,“德拉科的意思是,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位子太垃圾了,不适合高贵的您。”
斯内普的脸变得阴沉起来,“你的意思是,高贵的我连垃圾都不如,得不到那个位子是吗?赫尔嘉小姐?”
少女尴尬地望着他,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德拉科觉得自己的立场被赫尔嘉越描越黑,于是他心一狠,将球全部踢给了身边的女孩,“教授,刚才那些话与我无关,都是赫尔嘉的个人观点。”
毕竟他要在教父面前树立良好的形象,以后还能拿个级长特权舒服一下。
“德拉科你!”赫尔嘉转头怒视。
“闭嘴,跟上来!”
斯内普没有足够的耐心跟小姑娘耗,鄙夷地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自顾自地往前走了。
“啊?哦哦哦,我来了。”赫尔嘉急忙小跑跟上去,偷偷转身对德拉科竖了根中指。
德拉科幸灾乐祸地招手送她离去,得意地扬了扬眉毛,做了个【走好】的口型。
“哇哦!!哦!哦~~”
楼底下突然传出一阵欢呼声,他闻声向下看去。
布雷斯被以潘西和凯瑟琳为首的一群斯莱特林学生围住了,他们激动地叫着:“扎比尼!裸奔!扎比尼!裸奔!......”
不一会儿,驻足观看的人越来越多了。
小黑哥看起来神采奕奕,并不害臊,甚至脱了上衣,健康的小麦色腹肌划分出优美的曲线。他高高地站在了一块石头上,挥舞双手,像是在感受众星捧月的喜悦。
“扎比尼!扎比尼!”
他像乐队指挥般的把手一收,欢呼和起哄声立刻暂停。
布雷斯随手把衣服扔给了下面的凯瑟琳,大叫道:“谢谢各位特意赶来观看我的果体!感谢捧场!”
不只是谁插嘴叫了一句:“还有裤子呢!扎比尼!”
“没错!内裤也脱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先听我说。”布雷斯抬了抬他的裤腰带,笑容狡诈地看向了人群里的其中一位姑娘,挑衅道:“潘西·帕金森,你信不信我只要干一件事情,就能停止这场闹剧。”
“呵呵。”潘西拨开了挡在她前面的人,嚣张地仰视着他说,“怎么?堂堂扎比尼大少爷还愿赌不服输?就这素质以后还怎么在霍格沃茨的花丛中混啊?”
“就是!就是!”众人积极附和,“赶紧脱啊!”
少年的笑容不减,眨了眨眼睛。
“不。”布雷斯走下了石头,与她平视,“有一点你说错了。”
“什么?”潘西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布雷斯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说道:“我以后倒是真的不准备继续在花丛中混了。”
话音刚落,他做了一件令德拉科差点磕到窗台的事情。
梅林的胡子!
光天化日之下,人气黑皮少爷把帕金森家的掌上明珠强吻了!
“哦!杀人了!快住手!......哦!德拉科!救我!”
听着布雷斯被殴打向他求救的声音,德拉科放心地选择性失聪,然后抬脚淡定地往塔楼走去。
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