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回廊清冷宁静,连呼吸的时候都能感受到冷气涌入到全身各个角落。jiujiuzuowen远处橱窗里的奖杯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无疑给这里增添了一丝暖意。
赫尔嘉站在陈列各院魁地奇纪念杯的橱窗前,目光锁定在角落里的一个奖杯,刻在底座上被打了两杠的名字——“雷古勒斯布莱克”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曾经学生时代的他可能也站在脚下这片土地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亦或是飞驰在欢呼声之中的魁地奇球场上为斯莱特林赢得荣耀。
可最终却因为信仰不同而被抹去,成为了一段无人问津的历史。
他是一名食死徒,也是自己的父亲。
阿尔法德昨天告诉她,雷古勒斯还在学校里的时候,成绩优异,行事低调。毕业之后,他和很多斯莱特林的学生一起加入了食死徒。似乎还是神秘人身边的得力下属。
他有一个在格兰芬多学院的亲哥哥——西里斯布莱克,家族钦定继承人。两人的性格恰恰完全相反,可是作为次子的雷古勒斯即使再优秀,总归是兄长的一个背影。
每个人都有**,怎会甘心活在他人之下。
也许就是在这一念之间,她的父亲就选择站在白巫师们的对立面——以纯血至上为信仰的食死徒群体。
赫尔嘉表情平静,深蓝的眸子里透露出淡淡的哀伤,她一夜未眠,天蒙蒙亮就走到这里,奖杯上的名字,是她唯一能在学校里找到的父亲存在过的痕迹。她将手放在橱窗上,隔着玻璃轻抚着。
“斯内普小姐,早上好!”
爽朗的打招呼声,打断了赫尔嘉的思绪。
她转过身望去,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拿着把扫帚,穿着魁地奇的队服,脸上红扑扑的,像是刚运动过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热气,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令人想起初升的小太阳。
“早上好,迪戈里学长。”赫尔嘉礼貌地回应道,微微屈身,“这么早就在训练吗?看来赫奇帕奇离学院杯不远了。”
“不不不,别这么说,我们还差得远呢……叫我塞德就行,别学长学长的,有点不习惯。”塞德里克腼腆地挠了挠后脑勺,然后指着橱窗说,“你也对魁地奇感兴趣吗?”
“嗯……还行,我就过来散散步,然后路过这里。”赫尔嘉继续保持微笑,自然地回答道。
塞德里克并没有揭穿赫尔嘉的谎言,三十分钟前,他在训练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赫尔嘉站在这个橱窗前发呆了,而且看起来心情不佳。
他走进橱窗,浏览着这些奖杯,说道:“名字能被刻在这上面的人,才是真正值得尊敬的选手......要是我毕业的时候也能荣幸地被选上就好了……”
值得尊敬的吗?也对,不管怎么说,这也足以证明她的父亲十分优秀:这是一件令她骄傲的事情。
灰暗的心情,有变得明亮一些。
“想去飞一次吗?”塞德里克摇了摇手中的扫帚,他对赫尔嘉眨了一下眼睛,提议道,“上面的空气会更新鲜些。”
“什么?”赫尔嘉有些茫然。
“不过你穿这么少,上面有些冷......”塞德里克边说边把随意搭在肩上的校袍拿下来,抖了一下,披在了赫尔嘉肩上,温柔地说:“虽然颜色和你的领带不搭,但是也能暖和些。”
赫尔嘉欣然点头,左顾右盼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道:“在这里飞不会被抓吗?”
塞德里克似乎并不害怕这件事,他已经骑上了扫帚,超她伸出手,嘴角微微上扬,说道:“别害怕,上来吧!”
他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保温咒,温泉流入心间,赫尔嘉浅浅地笑着,牵住了那只手,坐在了他的前面。
竟然有点兴奋,塞德里克载着赫尔嘉缓缓升起,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们可以飞得再高一点……”
渐渐地,整个霍格沃滋呈现在眼下,塞德里克又大胆地往黑湖和禁林上方飞去:清晨的太阳才刚升起,湖面上波光粼粼,湖边的一切看起来都是如此生机勃勃。禁林失去了夜晚的神秘危险,层林尽染,一望无际。
“是不是很棒!”塞德里克大声喊着。
“没错!这实在是太美了!”赫尔嘉激动得叫道。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应该发泄一下,破点校规也不要在意!”塞德里克说,“我常这么干!”
“你可真不像个听话的赫奇帕奇!”赫尔嘉笑着调侃道。
“我只是在触犯校规的界限旁边,打个擦边球罢了!”塞德里克说,“大中午我可不敢这么乱飞!”
“哈哈哈哈哈!你可真机智!”
赫尔嘉觉得自己脑子里打了许多死结的麻绳,一根一根被抽出来,舒畅无比。
这或许的确是个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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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里是不是少了个人?”德拉科对着潘西身边的空座位问道。
潘西头也不抬地切着苹果派,毫不在意地说:“赫尔嘉一大早就不见了,没人知道她又去哪遛了……”
“她是小狗吗?一天不遛一下浑身不舒服是吧!”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吐槽道,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去找人。
“那个......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讲。”凯瑟琳欲言又止,对着德拉科瞟了好几眼。
“你说吧,德拉科又不会吃了你。”布雷斯敏锐地问道了八卦的气息。
“嗯……那我说了啊……”凯瑟琳放下手中的刀叉,表情凝重,说道,“刚才来吃早饭的路上,我好像看见赫奇帕奇的迪戈里和赫尔嘉一起有说有笑地从黑湖走回来......”
“真的吗?”潘西激动地扔下苹果派,“可以啊,这个赫尔嘉,昨天刚认识的人今天早上就开始追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黑湖可真是邂逅爱情的好地方!”布雷斯挑着一边的眉毛,靠近德拉科,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对吧!”
德拉科阴险地笑了一下,抓起盘子里的蛋糕,往布雷斯嘴里一塞,怒道:“多吃一点,堵上你这张只会放屁的嘴行吗?”
“唔......唔......”布雷斯嘴里塞满了甜腻的蛋糕,暂时讲不清楚话。
凯瑟琳愧疚地看着可怜的布雷斯:早知道就不说了。
“快看快看快看!”潘西突然用力扯着凯瑟琳的袖子,眼睛看向礼堂大门,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德拉科也好奇地回头看去。
赫尔嘉披着一件赫奇帕奇的校袍,和塞德里克迪戈里一起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她的笑看起来像吃了五十斤蜂蜜一样,甜腻至极,一边脸颊上还露出了少见的酒窝。德拉科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银铃般的笑声。
该死的!那个愚蠢的赫奇帕奇居然还摸她的头!
猪头有什么好摸的!他还想摸多久?嗯?
德拉科愤怒地瞪着他们。
“太帅了,迪戈里学长......”凯瑟琳看着笑容满面的塞德里克,感叹道。
“哦!我还准备明年再去撩他,没想到赫尔嘉下手这么快!”潘西装作不甘心的样子,故意说给对面那位临近爆/炸警/戒线的某人听,这实在是太有趣了,她继续添火烧柴,说道,“同届的男生心智都跟个巨婴一样幼稚,还是学长稳重迷人。”
“放屁!稳重个头!你们就是看上他那张人/畜无害的脸了!”德拉科怒声反驳道,“赫尔嘉这个不怕丢人的,一点也不矜持,那个赫奇帕奇笑得跟个憨憨一样......”
“不好意思啊……打断一下。”赫尔嘉在德拉科破口大骂的时候,出现在他身后,冷漠地说,“人家就是比某位少爷要善良礼貌点,塞德可不会在背后辱骂他人,或者是做一些无聊的恶作剧。”
“听听!塞德!多亲热!”德拉科起身与赫尔嘉对视,冷哼一声说,“才多久就叫他塞德了?那明天是不是就要恨不得改姓迪戈里了?你这高枝攀还挺清廉,真不要脸!”
“我有说我喜欢他吗?我和哈利讲句话,你骂我叛徒;我和塞德讲句话,你说我不要脸。拜托,马尔福少爷,现在都二十世纪了,不是跟男人讲句话的就是一对好吗?按你这么说,你亲我一下,我还会怀孕吗?那你现在岂不是两个孩子的爸?”赫尔嘉戳着他的鼻子说。
“你!”德拉科怒火中烧,可是被她怼得哑口无言,脸已经涨红的他大骂一声,“狗屎!”接着剁了一下脚,恨恨地瞪了赫尔嘉一眼,甩着校袍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这绝对是马尔福少爷人生中最失败的一场吵架。
赫尔嘉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她发现最近怼德拉科成为了一项有乐趣的娱乐活动。
关键是,怼完之后,一身舒坦,比骑扫帚还舒服。
“虽然你提到我让我觉得很不爽,”坐在一旁看戏的潘西鼓了几下掌,赞赏道,“但是,我真是爱死德拉科吃瘪的样子了。”
布雷斯和凯瑟琳刚才还笑得很开心,听到潘西的话之后,他们惊悚地往旁边挪了挪。
您这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
赫尔嘉尴尬地朝她笑了一笑。
潘姐最近有点点腹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