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世间之律 第53章 03. 重要信息

2004年2月1日。

冬木车站前商店街。

切嗣趴在一家甜品店内，睡觉。

身前的桌面上，放着几张翻阅一半的报纸，一杯喝过两口的卡布其诺，早就放凉了。

数个钟头前，绮礼离开市中心采购弹药物资。

切嗣当下一阵嚷嚷：“我很忙！时间紧迫！今天要背下2004年绩优股票！明天要到图书馆查过去几回彩票头奖号码！圣杯战争顶多只会打上两周！爸爸我也上了年纪膝盖不好使！对面那家甜甜圈看起来还很好吃！所以让avenger在这里陪我背财经日报，绮礼你自己快去快回！”

前任代行者一听，放下了戒心。出于效率与安全性考量，采购物资时，他也觉得自己一个人行动更好。

临走前，绮礼特意吩咐avenger：如果切嗣支气管有状况，无线电联络。

当然了。avenger答应归答应。他还是遵循Master的意志为优先。藉由灵体化，全程参与言峰绮礼的采购活动。只是后者从头到尾不知情而已。

─ ─ ─ ─ ─ ─ ─ ─ ─ ─

傍晚5点3分。

切嗣偏着头发呆。

下午背东西背得累了。趴在桌上打了个盹。他睡了好一阵子，现在才清醒。

此刻冬木市，太阳西下。不时有汽车经过的柏油马路，也被照成橘黄色一片。

太无聊了。绮礼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切嗣撇撇嘴。索性开始观察玻璃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对街是一家手表店，门口，摆着一个装饰用大时钟，上面指针，分别指着数字五与刻度三。

──啊啊。

“这就是2004年的世界……”

──Fate/Stay Night世界、果然、与真实的世界、好像。

切嗣盯着甜品店外街景。不由得感叹道。

虽然大脑中的记忆被夺走了。成为‘卫宫切嗣’以前的生活，他有很多细节回想不起来。但有一件事，他记得很清楚：穿越成卫宫切嗣以前、真实的世界，无疑已经进入了智能手机的时代。

17年前。因为与大神签约，他一朝回到1975年。不得不适应没有手机、没有互联网、没有外卖，也没有大型连锁超市的生活。

即使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爆发的‘1994年’……那也不过是‘个人电脑’的概念刚刚在美国流行起来的落后时代。

信息交换尚不发达。

多数人家中都摆着一本《百科全书》──社会大众吸收新知识的方式，是收音机与报纸。一台电视总共只能播放三四种频道。对于少数经济拮据的人，电视机是奢侈品。不如买冰箱或洗衣机更好。

旧式手持型行动电话尚未普及。互联网更是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词。人与人之间如果相约见面，通过座机电话或纸笔邮件是很常见的选项。少数年轻人会买一台小小的BB Call呼叫器放在口袋里，藉由数字或音乐，向所爱之人传达自己的心情。

现在切嗣眼前的‘2004年’──奈须蘑菇笔下第五次圣杯战争爆发时──世界也走到了‘旧式手持型行动电话’的时代。

这一年里，Nokia公司依旧独领风骚，在全球销售出百亿支按键式手机。最新型的手机，萤幕的黑白变成了全彩，更是具备照相功能。昔日“这个社会不可能让手机流行起来，因为带着一块砖头到处走太不方便了”的说法，变成孩子们会在课堂上听见的笑话。

也是2004年这一年，苹果公司召开Project Purple专案。公司高层将研发初代iPhone平版的任务列为机密事项。尔后再过另一个十年岁月。全球经济型态，会因为人手一台的‘智能手机’呈现截然不同的风貌。

“真是的、主神那个家伙……到底想要什么？”

切嗣垂下头喃喃。懒洋洋的将脸埋到报纸后面，伸手招来服务生，给自己追点一杯热的阿萨姆奶茶。以及一盘巧克力松糕。

幸好，穿越以前的生活，他不记得了。

成为‘卫宫切嗣’以前的记忆，连惯性乱七八糟。

反正不过是等价交换而已。契约成立，能让妹妹从病痛中痊愈，爸爸妈妈也会很高兴吧……？

知道这些便足够了。

虽然因此不得不活在没有智能手机的环境底下近三十年，……，但这也很好啊。说不方便？也就那么回事。连锁店的炸鸡吃起来还是一样香、晚上睡觉的床铺起床时还是一样暖、流行音乐听起来还是一样好听。

（记忆斑斑驳驳的。）

（连怀念的感情也消失了。）

切嗣慢吞吞的翻动中的报纸。抱怨着绮礼今天的手脚太慢。

“……是有东西买不到吗？”

不会被什么意外耽搁了吧？

切嗣不由得担心起来。毕竟有其他‘穿越者’存在。主神的任务，无论怎么想，铁定藏着其他心思。

“是不是该无线电催一下，让绮礼尽快回来？”

但又不好判断让绮礼或avenger跟自己一起行动，是否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与主神的契约直到现在，从未发生过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从结果而论，绮礼反而获得了全新的魔术回路、自己的健康状况也恢复到良好的水平线以上。同行队伍也加入了英灵卫宫这个很听话、很配合的Servant。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唯一的缺点是、不得不参与第五次圣杯战争。”

Fate/Stay Night不过是Gal Game游戏罢了。

但现在，切嗣必须顾虑另外一个穿越者的感受。他无法直接摧毁Fate/Stay Night游戏的基盘，也不好凭自己的心意去结束圣杯战争。

事情变得麻烦许多。

（而且另外一个穿越者的侦察能力更强。定位能力也是。）

切嗣能感觉到对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从踏入这个世界那一刻开始，对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不停地盯着‘卫宫切嗣’看。

（立刻就意识到了这边的身份。）

（立刻就知道了眼前的‘卫宫切嗣’不是型月世界的NPC角色。）

（……就这一点上来说、对方的读取能力也是比较强。）

湿答答、油腻腻、糊糊软软的视线，黏在‘卫宫切嗣’身上，完全没有隐藏的想法。

24小时全天候、直勾勾地被盯着。

这才是切嗣支开绮礼与avenger的根本源因。

──无法确定另外一名穿越者的意图。

对方似乎暂时没有与‘卫宫切嗣’见面的想法。

第一天晚上，切嗣试图‘看回去’的时候，对方很干脆的遮蔽了他的视线。

虽然不是没有更强硬的‘观察’方式……，但先不说强硬的行为不见得会成功，毕竟对方占尽地利。事实上切嗣更担心‘读取’对方身份的行为成功了，假设对方本来没有恶意，却因为这种侵犯**的行为发火，导致双方交恶、不得不开打……？这就得不偿失了。

（不正常。）

对面身份不明的穿越者，望向自己的视线，缠绕着兴奋、喜悦、黑压压的狂喜。

被这样看着，切嗣开心不起来。虽然想要说服自己，对方的视线里没有敌意。两名穿越者在狭窄的游戏盘上相遇也不见得会发生坏事……，但这样被人观察着超过一天的时间，真的很不痛快。

（很奇怪。）

Fate/Stay Night的世界，已经不存在‘冬木市’以外的区域了。

绮礼与avenger大概还没有发现吧。但是切嗣很清楚：就在他们抵达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晚上。世界边缘突然收缩蜷曲。整个次元的活动空间不断减少，直到只剩下‘冬木市’这个可以活动的舞台。

普通的NPC察觉不到也理解不了。

冬木市以外的其他地方已经不存在了。

这是事实。

就像真正的Gal Game游戏。Fate/Stay Nigh世界变成了巨大的铁笼子。游戏舞台外侧的地方，冬木市以外的日本，因为游戏本身没有设定，玩家摸不着也碰不到。

……就这么希望我们参加圣杯战争吗？

─ ─ ─ ─ ─ ─ ─ ─ ─ ─

傍晚5点31分。

太阳落到天际线后面。冬木市街道上，路灯不知何时全都亮了。

“喂喂，不会吧……？开玩笑吗？”

英灵卫宫睁大双眼。

他正站在两条街区外，一栋民宅屋顶上，瞪着采购完毕的言峰绮礼。

──这家伙！

将物资整顿好、放置进安全屋，居然没有选择与切嗣会合！

──言峰绮礼来到了远坂大宅！

英灵卫宫不淡定了。虽然理智上他可以理解这个选择：24岁的言峰绮礼，并不只是平行世界中26岁的魔术师杀手的助理而已！实际上，那个人也是平行世界中远坂时臣的弟子！

英灵卫宫是亲眼见识过的：第四次圣杯战争期间，言峰绮礼曾经为了远坂家主的生命安全违抗切嗣的指令！切嗣耗费掉一枚令咒，正是用在那一次冲突的过程中！

“您好，这里是远坂家。请问是哪位？”

门铃声响动不久。17岁远坂凛的声音，出现在呼叫装置后面。

“您好。这里是言峰绮礼。来自平行世界1991年。同样是时臣老师的学徒。”

曾经的代行者用敬语说。

全然不知，两条街区外面，有一个英灵正在屋顶上心态爆炸。

“──请务必听我一言，冬木市的管理者、关于圣杯战争有重要信息，您必须知道。”

哈，因为凛召唤红A是在2004年1月31日，所以凛的红A此刻当然也在远坂宅中（大笑乐）

大家新年快乐～我这两天可能会挑错字，所以看见提醒就是我在挑错字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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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03. 重要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