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世间之律 第16章 16. 铸成大错

言峰绮礼拿着空荡荡的录音带盒子。

按照魔术师杀手的要求，他表面上是试听录音带的顾客，实际上监视着录音带店周围。

虽然不确定，切嗣想要与avenger单独说什么。

但是切嗣拉拢英灵的行为，与绮礼无关。

绮礼听命监视着街道四周。再度确定了录音带店附近一切正常。

才分神翻过录音带塑胶盒子背面，开始阅读一行又一行、密密麻麻的介绍文字。

──Il Mondo E Nostro (携手统辖世间)。

没有印象的专辑名。陌生的歌词。

自己不是音乐领域的专业人士。

不知道1994年的流行歌剧二重唱（Pop-Opera duo）才是正常的。

绮礼根据女高音干净的唱腔，搜寻着少的可怜的相关记忆，未果。

只能听见：

Sei tu, che dai, luce al cielo.（是你给予照亮苍芎的光。）

Tu sei, la stella, che mi abbaglia, sei tu.（是你彷若星辰使我目眩。）

Non s-metter mai. Non andar via.（是你永不放弃永不止息。）

歌手使用的语言是义大利语。单凭歌词，不能确定是演绎亲情还是宣示友谊。

歌曲之外，背景的部分。能辨识出钢琴、单簧管与双簧管、小提琴的弦、大号、小号、英国管、定音鼓与巴松。

其他的，他也听不出来了。

─ ─ ─ ─ ─ ─ ─ ─ ─ ─

英灵卫宫在短短10分钟的对话里，得到很多资讯。

比如：只要完成特定的任务条件，切嗣就能带着绮礼回到1991年。

（这就是为什么，切嗣身处平行世界也不紧张。）

比如：切嗣试图避免‘圣杯’落到糟糕的人手上。

（但切嗣不会为此做出太大的牺牲。他的主要目的只有完成任务，带着绮礼回到平行世界。）

比如：英灵卫宫终于问了切嗣“卫宫绮礼是你什么人”。

（切嗣直接回答了“绮礼是家人”还附上一句“avenge要跟他好好相处”的叮咛。）

“你有意见？”

魔术师杀手回答完毕，由下往上斜了avenger一眼。

英灵卫宫反而微笑起来，“不，我只是在想，能够成为你这样的人的Servant，我很幸运。”

“幸运？”

切嗣的面色古怪，对这样的表态莫名其妙。

英灵卫宫也不打算多做解释。他记忆中的养父。拯救了卫宫士郎的生命的魔术师、即使在年轻时代，恐怕也从未如此‘自私’过。

所以。

能亲眼看见某一个平行世界的‘卫宫切嗣’优先考虑自己的欲-求。愿意帮助他人但拒绝无底线的牺牲奉献……这竟是一件如此宽慰的事。

“韦伯，你说亚历山大要找saber喝酒？”

晚饭时间，avenger组与rider组会合。

“你们在隔壁的街上遇见了金色的英灵？”

韦伯绘声绘影的描述了大白天在路上碰见archer的惊恐。

伊斯坎达尔表明了想要举办‘王者宴会’的决心。

“因为能参与讨论的仅是王者，所以称为王者的宴会！”

既然阻止不了，切嗣决定跟上，“亚历山大？这个宴会，能否旁听？”

“自然可以，”伊斯坎达尔大笑，“王的发言，本就应该让众人听见。”

英灵卫宫陷入沈思。他赞同切嗣的提议──在深夜的街上游荡，还不如参加宴会安全。

亚历山大大帝与亚瑟王，不是会插手别人战斗的个性。

吉尔伽美什与阿尔托莉亚，一夕之间不至于联手。

如果伊斯坎达尔跟吉尔伽美什闹翻，阿尔托莉亚多半会旁观。

反过来说也一样。

真打起来，只要英灵卫宫有机会开启‘无限剑制’……最古之王绝对阴沟里翻船。

吉尔伽美什一旦翻船。即使会被伊斯坎达尔说卑鄙。英灵卫宫也会扒掉saber组Master-艾因兹贝伦人造人皮肤上的令咒，让saber消失。

谁让阿尔托莉亚是如此棘手的敌人？

英灵卫宫‘一口气解决掉最麻烦两个的敌人’的脑补无限扩大着。

他随着绮礼与切嗣搭上伊斯坎达尔的战车。前往艾因兹贝伦的城堡开宴会。

与此同时。

四位平均身高约1.9米的男人，很密集的站在韦伯-维尔维特旁边。

157公分的英国青年，理解了何谓现实的差距。

─ ─ ─ ─ ─ ─ ─ ─ ─ ─

征服王的战车冲进了艾因兹贝伦残破的城堡。

英灵卫宫，意识到自己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事。

“呦，骑士王，听说你们有城堡后我就想来看看。”

伊斯坎达尔想开宴会，理所当然第一个开口，“不过城堡怎么成这样了？”

韦伯紧张到盯着自己的鞋子，切嗣对破破烂烂的城堡充满兴趣，绮礼对什么都没兴趣，只剩下英灵卫宫毫无意外的目睹：阿尔托莉亚与她的Master，视线刻意避开切嗣然后集中在绮礼的脸上。

──我把长相能引发争议的风险忘了。

言峰绮礼是七位Master中的一位！英灵卫宫铸成大错，浑身僵硬。然而木已成舟为时已晚。

“院子里树太多，我差点迷路，所以我替你们砍了一些，”

rider神态自若的说话，“谢谢我吧，骑士王！视野变得好太多了！”

“你！”阿尔托莉亚厉声开口，“rider！竟然明目张胆的带着caster的Master跟assassin的Master出现！你是否从一开始，就与assassin以及caster结盟为同一个阵营？”

伊斯坎达尔愣住。亚瑟王抛出的锅盖太大，他一时放不太下手。

英灵卫宫一脸蒙逼：assassin的Master是另外一个言峰绮礼所以会产生误会我理解。但是切嗣被当成caster的Master是怎么回事？

率先回话的人，是一脸被冒犯的切嗣。

“那边那个没有胸的女人？妳用哪个脑袋看出我是caster的Master？”

阿尔托莉亚被呛住。并非因为她没有胸，而是因为，她表面上的Master是爱丽丝菲尔。至于真正的Master-卫宫切嗣，阿尔托莉亚根本没有跟对方说过半句话。

假定‘长的跟卫宫切嗣一样的家伙’是‘caster的御主’也不过是她个人的猜测。

“这！你们到底是──”

“看清楚！我身后这个黑皮白毛，才是我的Servant！”

切嗣抬起有令咒的左手，往黑皮白毛的avenger脸上一指（英灵卫宫的嘴角抽搐）然后他使用空出的右手捉起绮礼的右手（绮礼犹豫了0.01秒后没有挣脱）让所有人明明白白的看见：前任代行者的手背上，空无一物。

“这个人是我的助手，不是什么圣杯战争的Master！”

“可！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

“我的助手有没有令咒这点小事！妳身为Servant却需要我给妳提示？”

手背上没有令咒就是没有令咒。

阿尔托莉亚认知到某个事实，“圣杯战争出现了第八个Servant？”

而且还有两个言峰绮礼？

爱丽丝菲尔浅浅皱眉，上前，站立于saber右边。

“这位先生，如果你所言属实，我替我方从者的错误推定所造成的冒犯致歉。”

人造人面色凝重。

她打算找时间联络家里，询问第八位从者为何会出现在圣杯战争中。

现在，更重要的是，她必须想办法试探眼前盗用丈夫外貌的男人是谁。

“吾名为爱丽丝菲尔-冯-艾因兹贝伦，可否请教阁下名讳？”

穿着风衣的男人上上下下将爱丽丝菲尔扫视一遍。过了五秒钟，才懒洋洋的做出回应。

“……初次见面。艾因兹贝伦。我是卫宫切嗣。”语毕，他点燃一根香烟。

“卫宫切嗣先生，久仰大名。”

爱丽丝菲尔瞇起眼睛。心中将这个男人贴上一条‘冒牌货’的标签。

直到对方的下一句话──

“虽然整件事情很难理解。不过，我跟我的助手，不小心触动了第二法。”男人平铺直叙的表示。

“啊？”

“我们是从某个平行世界的1991年，来到这个世界的。”

爱丽丝菲尔没有料到这种展开，“平行世界的1991年？”

“随便妳爱信不信。不过抵达这个世界时，我的手背上，令咒不知道为什么出现了。所以我顺便参加了圣杯战争。”

“顺便参战？”

“嘛，话说回来，”魔术师杀手抓抓脑袋，“艾因兹贝伦。我接受妳的道歉，第八名Servant什么的、没亲眼看见确实很难相信，我被误会是caster的Master情有可原。”

来自平行世界？

不小心触动了第二法？

──这个男人的身份，真的就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切嗣吗？

爱丽丝菲尔陷入了犹豫。

她无法因为几句话就相信‘第二法被触动’这种事情──必要的知识以外的话题，对她而言过于飘渺玄幻。

──但是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是‘卫宫切嗣’的话……？

是不是有可能也期待着与切嗣一样的‘世界和平’的梦想？

“对了，还没有好好介绍完毕。”

站在爱丽丝菲尔十公尺外的切嗣，不知道爱丽丝菲尔的内心正在爆发前所未有的矛盾。

魔术师杀手慢条斯理的抽烟，将话题引导到另一种意义上的地雷区去。

“这个戴米黄色围巾的家伙，与我一样来自1991年。”

切嗣拉过绮礼的肩膀说。

“他是我事业伙伴。名字叫做卫宫绮礼。”

感谢 来自傲娇星的耀 的地雷！

顺便自首 Il Mondo E Nostro 2012年发行，因此不该在1994年出现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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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16. 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