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破律长夜 第21章 19 柳洞寺之变 中

没有怒吼、没有裂帛的气势，然而双方斗气如同烈焰染上周遭一切。

十六夜和的伊莉雅都静静地退下。当两位御主退到够远的距离之后，两位使役者便以此为契机开打。

──长枪划破大气咆哮。

──巨人随风怒吼。

两者剧烈冲突，火花像散落的生命一样迸发，两股巨大的力量彼此抗衡。

论彼此之间的距离，当然是一寸长一寸强的枪兵有利，毕竟枪兵手中的枪，长度夸张到光是枪身就超过一公尺。但是那个狂战士巨大的体型和武器完全抵消了这一点优势，石制斧剑舞舞生风，但攻击范围大，就表示攻击速度缓慢。每次挥舞，总是会有一些时间上的空档出现。

当然，枪兵的枪术绝对不负他驰名天下的英雄迦尔纳之名，又怎会错失良机。那好似闪电般强力而连续的突刺以肉眼难以捕捉的残影攻向敌人。

然而承受他毫无空档、石墙般连续攻击的──可是那个传说中的宙斯之子，大英雄海格力斯。他的剑术早已超越人类领域，只见他抓准时机，几乎挡下了对方的攻击。

但即使是再优秀的战士，也不代表就能理所当然挡下所有枪击，更何况因为职介而被夺取了大部分的神志的海格力斯。只靠单纯的武艺绝对不可能完全承受已达神之境界的连枪。

尽管如此而承受了诸多伤口，狂战士还是缩短著距离，向迦尔纳逼近着。他以最小的动作驾驭斧剑，拨开长枪连击。但只靠这样仍然赶不上枪的速度，好几下突刺直接命中他的要害，划开他的动脉、刺入他的眉心──理应如此。

可是。

「……伤口浅了。」

借助了蛇眼的不破律同样发现了违和。

其实不只一下，长枪前前后后总共刺中狂战士数十次，每一下都分毫不差打在要害上──然而，狂战士却不当一回事地摆著架势。

这或许对失去理智和感知的狂战士很正常。可那不符常理的轻微的伤口实在诡异。照理说，他就算手臂被戳烂、眼睛被挖空都不奇怪，至少迦尔纳绝对是打算击出如此威力而出招。

这不可能，除非他其实化解了全部攻击。虽然难以置信，至少合理。但他承受了直击却只受到这轻伤，这怎么可能……！

这是一件明明不可能，却实际发生了的事。既然如此，一定有理由，「一定有什么不会受重伤的理由」。

“──哼，原来如此。”

因为早知道了狂战士的真名，律和两个从者联想推测，对他的宝具已经有所了解了。而此时迦尔纳在这货真价实的战斗中更加确认了。与海格力斯挂名的有名的传说，“十二试炼(God Hand)”，是那个的影响将自己的□□变为顽强的铠甲了吗，无效化全部等级B以下（包括等级B）的攻击，无论物理性手段还是魔术。这项技能重现了那传说，可以让b级以下的攻击全数无效。

换句话说，按正常来看──没有完全发动宝具，只是把枪当成一般兵器使用的这个状态下，应该无法伤及狂战士分毫。

然而，枪兵前前后后击出的数十招，招招都给他带来损伤。虽然只是轻伤，是可以被主人的魔术治愈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的程度，但光是这项事实就可以让御主伊莉雅无比战栗。

也就是说，枪兵的枪──拥有到达b级甚至以上的物理攻击能力。当然，那把枪本身毫无疑问是相当优秀的好货──可惜若只有这样，无法击出能贯穿其防御的攻击，还要搭配强大的臂力与卓越的技术，才能拥有这样的破坏力。

“无法原谅——无法原谅——居然让Berserker受这样的伤！我讨厌那个Lancer！杀了他——杀了那个碍眼的家伙——Berserker——！快点把他砸成肉泥！”

伊莉雅大声命令着自己的从者，而仿佛在回应着自己御主的不安般，狂战士再度提升了攻击的强度，丑陋和俊美，巨大和纤细的对比中，双方斩击如螺旋交缠、如火花一闪即逝，站在剑技与枪技顶点的两人彼此竞争霸者宝座。

“——真是憾事一桩，海格力斯，希腊神话的大英雄哟。能与你这样的豪杰交手实在难得，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实在令人遗憾。如果是真正的你的话，这场战斗会更加精彩吧”

枪兵心中产生许久未曾有过的高昂情绪。属于战士间惺惺相惜的感情亦使他不由为之感叹。

而回应他的是宛如野兽的嘶鸣和越加犀利的打击。

“居然在狂化的状态下还能保持一丝理智，吗？何等可怕的英灵。而驾驭着这样的英灵的爱因兹贝尔肯定也拥有着相应的实力吧？真是让人期待～”

不破律和伊莉雅相对，恰到好处的做出惊叹的姿态。

“那当然了，Berserker是最强的！而我自然也是非常厉害的御主！”这样回答了，伊莉雅骄傲似的挺着胸脯，身边的使魔已经增加到了四只，那使用银色头发制造出威力不俗的使魔的秘术着实有趣。

……只是，用多了不会秃头吗？

——咳咳，回到正题。从那孩子天真烂漫的行动可以看出，她绝非正统的魔术师。既无深沉老辣的计谋，也无隐藏自己手段的心机。即使是非常简单的谎言也能唬住她吧？好像与世隔绝宫殿中扭曲了的小公主一般，是天然的天使，亦是天然的恶魔，但非常明显的，她唯一的倚靠只有那个从者。

“是叫伊莉雅，对吧？小姑娘。”

“不要叫我小姑娘！别看伊莉雅这样，伊莉雅也已经是成熟的女性了！就算你奉承我我也不会饶你一命的哦，不过倒可以给你和那个瘦竹竿从者个痛快，如果你把士郎给我的话”

会强调这一点的分明就还是小孩子了。不过即使是在用那样傲慢，讨要玩具一样的语气同你说话，你依旧无法生气这点上，说不定这也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吧。

“卫宫……士郎吗？为什么伊莉雅会认为他会在这里呢？而且伊莉雅又怎么知道知道我和Lancer在柳洞寺的呢～？阿拉，虽然很想问出来，但是伊莉雅这样优秀的御主是绝对不会泄露信息的吧，真是苦恼呢”

虽然用着“这可真是麻烦了”的语气，但是满脸满不在乎的神情果然令那个自大的孩子着急起来。

“那、那是当然！”

——不好，那副很想说出来又被堵死不愿意丢份的样子太可爱了！

“不对！为什么话题会到那里去啦——总感觉被牵着鼻子走了，真让人不爽！我可是要杀了你的哦，觉悟吧——”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伊莉雅泄愤似的一挥胳膊，两只使隼形使魔立即俯身袭来。

“人工使魔……吗？真是怀念呢，那个人造人也用过相同的东西呢，被她当做礼物流传到你的身上了吧。只是，说到底，头发就只是头发而已”

“【流火-燃尽】”

如此吟唱着，三张符纸脱离了不破律的指尖，呈三角形浮现出六芒星阵，接着浑身沐浴着火焰的箭矢源源不断的射出，那火焰一沾染到隼形使魔就迅速腾腾燃烧起来，化作魔力的余烬落向地面。

“【流风—镰鼬】”

风灵尖利的鸣叫着，尽管看不见身影，尽管听不到声音，只有空气流动的痕迹，但是，伊莉雅也本能的警戒起来，两手拽下银丝迅速编织在身前化作甲胃，使魔也扑了上去却被风撕成了碎片。

“什么——这种事，不可能”

白色的女孩瞪大了漂亮的红色眼瞳，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真是可怜，虽然有着强大的魔力却完全不会使用呢，恐怕根本没有导师教导过她真正的魔术吧？因为——

不过是个，容器罢了。

“啊，呀，不要过来！Berserker！——”

好像小孩子在呼唤父母一样。伊莉雅好像马上就要哭起来一样呼唤着Berserker。

可是呢。

“一次杀/不死的话，一直杀/下去就可以了吧。对，重复着，不断的，直到他疲倦了——再也无法复活为止”

不破律轻轻的，平淡的诉说着这一事实。

“还是说，先取下你（御主）的首级——更好呢？”

英灵对战部分参考了fate/A迦尔纳对战齐格飞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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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19 柳洞寺之变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