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王牌]Gazer 第10章 第 10 章

成宫鸣在一片欢呼声中信心满满地登上了投手丘，然后投出了一个四坏……

我们看着他在投手丘上抓耳挠腮，偏偏一垒的跑者一副蠢蠢欲动要盗垒的样子，使成宫鸣更加焦躁起来。他想使离垒很远的跑者出局，却因为牵制水平太差屡屡失手。捕手打了好几个暗号才将他的注意力转回到打者身上。虽然青道三棒没有打准，但还是将跑者送上了二垒。

青道的四棒再次气势汹汹走上了打席，我只觉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原田已经是比成宫鸣大两号的巨人了，而这个大胖子居然比原田还要大一号，成宫鸣跟他比简直像个人偶一样。抛开体格差不说，如果这时候再来一发本垒打，青道就能反超比分了。

原田叫了暂停，内野也围到投手丘旁，为场上唯一的一年级打气。成宫鸣叉着腰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在投手丘跳脚，被原田狠狠在头上摁了一把才安分下来。

随着稻实守备就位，紧张的氛围再次席卷全场。世代最强新人投手，对今天已经有一支本垒打的主炮，到底是稻实能守住局面，还是青道一举逆转？

我只觉得握拳太久手都要酸了，晋二和多田野也是一副屏气凝神的模样。成宫鸣收起忿忿的表情，凝视着本垒板处的大手套。全场上万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投手丘上这个小小的人影，空气中无形的重量一点一点累积起来，全部压在他身上。

白色小球疾风般破空而来，划开场上凝重的空气，砰的一声钻进捕手手套中。东似乎被球速震住了没有出手，一好球。

原田迅速将球传回去，这次投球似乎加快了节奏，完全不给投打双方一点犹豫的时机。东奋力挥棒，如果在漫画里，大概能看到球棒卷起一阵光波横扫整个球场的惊人特效。而那颗小球却在被扫到前猛然下坠，被稳稳接住了。

晋二和多田野异口同声叫道：“是指叉球！”

随着第三球再次挥空，成宫鸣将对方主炮顺利三振。不等主裁判定，观众席欢呼的浪潮便在耳边炸开。我长长吐出一口气，紧握的手心里全是汗，晋二和多田野激动得差点跳了起来。

然而激动的情绪还没持续多久，五棒结城就以一支打到右外野的长打扳回比分，4:4平。

这次轮到青道的观众席沸腾起来，成宫鸣则呆住了，这是他本次大赛首次丢分。或许受到丢分的影响，成宫鸣的控球有点乱了，连续投出三个坏球，眼看就要再送对方上垒了。

原田又叫了一次暂停，他回头看了一眼板凳席，大概和国友监督达成了什么共识。成宫鸣似乎还没从丢分的状态下缓解过来，没叉腰也没跳脚，大家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又四散开了。

“这种情况送他上垒也没办法，”晋二耸耸肩：“反正接下来是下位打线，锁住分数还是没问题的。但这样第九局又要轮到对方中心打线，压力就很大了，希望打线能帮他减轻点压力吧。”

然而成宫鸣在暂停后像是重启了一般又找回状态，两好球后被打出一支界外，下一球就没有让他打准。稻实守备顺利拿下第三个出局数，结束了这跌宕起伏的一局。双方气势在这一局中此消彼长拉锯好几次，罪魁祸首却故意露出一副哭唧唧的表情走下投手丘。原田似乎想去敲他的头，结果被外野的主炮抢了先。稻实的地中海部长从板凳席跑出去迎接他们，监督却依旧只留给我们一个八风不动的背影。

七局下半，稻实四棒一支长打越过中外野头顶，5:4重新领先。但接下来五棒原田出局，未能继续得分，稻实的进攻到此为止。

多田野睁大了眼睛：“居然敢连续用直球和原田桑对决，青道的捕手胆子也太大了吧？”

晋二笑了起来，眼中却闪着兴奋和跃跃欲试：“真是刺激的配球方案，好想和这位前辈搭档试试，一定很好玩。”

经过一局的预热，成宫鸣终于稳住了状态，对青道下位打线迅速三上三下。双方保持比分不变进入第九局。成宫鸣的好状态延续了下来，连续三振了青道的一二棒。只差一个出局数，就能取得本场比赛的胜利；但如果放他上 垒，就要再次对决对方四棒东清国，局势将更加不可预料。

第一球，直钻打者胸口而去的对角直球，没有挥棒，好球。

第二球是犀利的滑球，打者挥空。

此时距比赛结束只有一个好球，双方应援疯狂呐喊，上万人的目光又一次热烈地凝聚在投手丘上，而成宫鸣的样子……似乎在笑？

“strike！”

随着裁判高举的手臂，成宫鸣以连续六个三振漂亮地结束了这场比赛，没有给青道留一点反攻的机会。

成宫鸣张开双臂从投手丘跑下来，很快就被前辈们包围了。三垒手花村用力揉着鸣的脑袋，几乎摁得他直不起腰。外野的守备也迅速跑了过来，在投手丘前挤作一团。成宫鸣的帽子被摘掉了，头发乱七八糟，在午后的烈日下笑眯了眼。他在前辈们的簇拥下昂首挺胸走回休息区准备列队，全场的阳光似乎都反射到他一个人身上，耀眼无比。

而在阳光的阴影下，是绝望的青道。三棒山田单膝跪在打席上，用球棒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怎么也站不起来。休息区的成员一个个跪倒在地，其他同伴伏在他们身旁勉强安慰着。今天击出本垒打的东最终没能等到高中最后一个打席，手握球棒仰面朝天，哀悼着夏天的结束。

在这片广阔的舞台上，欢喜和悲伤都会被无限放大，强硬和脆弱也会暴露无遗。

在晋二和多田野的欢呼声里，我忍不住颤抖起来，嘴角的笑容无意识扩大。只是看着这场比赛，就耗尽了我全部的注意力，我已经没有多余的情绪分给失败者了。紧张过后的疲惫与亢奋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人一时有点恍惚，只想和身边人一起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中。

我和两个小男生一起走出观众席。两个人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精彩的比赛中，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在后面磨磨蹭蹭一直走不动。我微微一笑，侧身在走道旁等他俩过来。一个高高的戴眼镜的男生忽然向我走来，停在我面前，顿了一下，有些局促地开口：“请问你是稻实的学生吗？”

突然被陌生人搭讪让我吃了一惊，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个高中生，不像什么坏人，不理他似乎也不好，就轻轻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家伙继续道：“我也是稻实的，我是二年级的绪方，请问可以和你交换联系方式吗？”

……这家伙想干嘛？！

我被这个神展开惊呆了，看着他热切的眼神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我本能地避开他的眼睛，就瞟到晋二和多田野磨磨唧唧从观众席的出口下来了。说不上是灵机一动还是脑子一抽，我指着两个人道：“我男朋友来了。”

“哈？”

我两步冲了过去，在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指着他们的鼻子：“你们两个慢死了，在外面晒太阳很舒服吗？”

多田野连忙道歉：“抱歉前……”

“闭嘴啦！”我连忙截住他的话头，推着他俩向外走：“这里人又多又闷，有什么好聊的？赶紧走赶紧走！”

眼镜男似乎有点不相信，指着晋二道：“是你男朋友吗？”

我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弟弟和我男朋友，怎么了？”

多田野树仿佛石化了，晋二也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偷偷笑了起来，拉着多田野树跑了出去。等跑到一个人不多的拐角处我们才停了下来，多田野几乎要泪奔了：“前辈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晋二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本来有点不好意思，但看到多田野这副老实样子也忍不住有点想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是想找个理由甩了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冒失家伙嘛，这次就谢谢你了。我给你带点大联盟的周边当赔礼吧。”

“不……也不用谢我。谢谢前辈的礼物。”

我们在车站分开后，晋二有点好奇的问我：“你现在真的没有男朋友啊？”

“没有，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现在好像比以前更受欢迎了。”

我仔细想了想开学四个月以来的经历，忽然觉得弟弟是对的，顿时有点无语，忍不住想扳回一局：“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没有。”

“收到过告白吗？”

“有过。”

“那你不也是拒绝了人家？”

晋二只是笑笑不说话，我觉得自己仿佛攒足力气打到了一团棉花，不禁有点泄气，切了一声道：“不管你，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别当渣男就行了。”

“姐姐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嘛？我可是你亲弟弟啊。”

晋二故意瞪大眼睛看着我，棕色的瞳孔中隐隐映出我的身影。小时候还可以抱在怀里的团子如今身高隐隐有了超过我的趋势，但眼角眉梢间还带着熟悉的相似。我轻轻哼了一声，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象：“开玩笑的，别生气。反正你开心就好了。”

晋二也转过头去，用极轻的声音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31日下午，我在航站楼里和同伴们坐着聊天时，忽然收到一条短信：

【稻实赢了。】

波士顿是一座美丽而富有生机的城市，波光粼粼的河流直通大西洋，天气好的时候可以坐船一路去寻找鲸鱼的身影。这里中有世界一流的大学，历史悠久的体育场，开阔壮丽的露天表演台，各种美景令人目不暇接。每一天都仿佛开启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各种新鲜瑰丽的印象慢慢融合到一起，变成了一个立体而生动的波士顿。

接待我们的老师十分热情，不厌其烦地为我们介绍着，我渐渐克服了开始的羞涩，勇敢地和她说了很多话。虽然讲的磕磕绊绊，但她总能耐心听我说完，再放慢语速为我回答，总让我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虽然没有时间去芬威球场看红袜的比赛，同行的不少棒球迷还是跑去买了大堆周边。我划过购物单上的一串名单，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光芒四射的身影。

他的甲子园之旅还顺利吗？要不要给他带点纪念品呢？

但我很快否定了这个念头，我们似乎还没有熟悉到互相带特产的程度。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总算将扫来的战利品统统塞进行李箱。父亲照例脱不开身，母亲和弟弟一起到机场来接我。我开心地穿过人群奔到家人面前，在看到晋二的时候愣住了：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晋二笑眯眯地在头顶比划了一下：“我现在有165了。”

母亲也笑得一脸慈爱：“晋二现在真的超过你了呢。”

我撇了撇嘴：“男孩子高一点才好嘛，干嘛和我比。你看我们学校棒球队那群人还不是又高又壮的。”

虽然十几个小时的飞行让人十分疲惫，但回家的亲切感还是挥之不去，一路上我不停地讲美国见闻，顺便还投喂了晋二几块枫糖饼干，把他塞得嘴巴满满像只小仓鼠。

回家后我开心地瘫在沙发上，看到电视上循环的夏甲回顾，我愣了一下，叫来晋二问道：“稻实已经出局了吗？”

“是的，三回战出局了。”

我没注意到他语气里的迟疑，也没有特别惊讶：“毕竟全国级的强队那么多，输了也很正常吧。毕竟只有一所学校能赢到最后。”

“不，也挺意外的。”

“什么意思？”

晋二没说话，给我拿出几张报纸。第一眼就看到版面正中的大幅照片，成宫鸣一个人跪在投手丘上，恨不得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脸上的泪水在高清摄像机下一览无余。配上旁边大大的“暴投”“败退”字样，让人不必回顾整场比赛就能明白这可怕的事实。

另一张照片中，强颜欢笑的花村从三垒过来试图把满脸泪水的鸣从地上拉起来。此刻，他们的身影与半个月前的青道重合了。

在甲子园数万观众的映衬下，人是如此的渺小，而悔恨又如此沉重。当观众热切的目光转移到下一场比赛时，他们却只能留在失败的阴影中。

但时间永远不会停下它的脚步，即使你踟蹰不前，也不能改变它向前流动的事实。

这个夏天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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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认识一个女生，军训的时候和男生一起走了两遍队形喊了两句口号，就被要了联系方式。后来她和那个男生纠纠缠缠交往了好几年，现在还在一起。

所以说缘分是很奇妙的东西，一见钟情也是有的（主要看脸……）当然这里只是写了一个炮灰。

以及雅桑182,90kg；东193，95kg。然后把高一的小鸣鸣放在他俩旁边，简直可以做套娃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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