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最优解 第36章 第 36 章

第二天一早星奈从记不清内容的梦境中抽身醒来，从今天起她又该变成更乖巧正直的纱纪了。窗框外面有几只小鸟扑扇着翅膀飞过，光线明亮让它们的翅尖闪闪发光。

穿上过膝的长筒袜，提前将自己打理整齐，站在房门口仔细听了听门外的动静。

没有声音传进来。他向来起得很晚，但是想到他接了松田的委托便觉得，他兴许已经出门了也说不定。

纱纪拉开房门用余光巡视空旷的屋子，最后在客厅的茶几上找到了乱步留给她的字条。他协助的案件发生了新的变化，一早便离开了，说不上是失望还是松了一口气，纱纪把纸条折叠起来收进口袋里。

镜面的茶几桌面清晰照映出了少女脸上精致的妆面，她甚至还别了小皇冠发卡，倒影中少女的表情懊恼，伸手把发卡拽了下来，生生扯掉头发的疼痛让她愈加生气了。

“我在干嘛！”

纱纪鼓起一边的脸颊，狠狠瞪着手心的发卡。

*——

“大小姐，今天更漂亮了，因为化了完整的妆容吗？”

等在岔路口的石上优由衷赞美，然后发现他的大小姐似乎并没有因为这句恭维而高兴。

纱纪捂脸，恨不得当场擦掉整个妆面，她的声音从指缝间传出来：“优，你说如果互相亲吻了，那么两个人算是什么关系？”

“？”石上优瞬间抓住了重点，试探着说：“那要看亲吻的位置。”

他直觉这个问题有点危险，太宰治大概已经危了。

“你看，要是亲吻脸颊在西方不过是一种问候啊。或者额头？爸爸妈妈也会这样亲吻小孩。”

纱纪没有打算在他这里听到答案，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明明没有说喜欢就亲吻了，那算是表白吗？”

“不不不，那是在耍流氓。”

“那亲回去不就扯平了吗”纱纪下意识地维护江户川乱步。

再说他吻过来的时候很轻缓，是她没有想要躲过去而已。

“我大概是喜欢他的。”纱纪飞快完成了自我攻略，愉快地得出了结论。

石上优扶额，无力地看着她轻飘飘对自己摆手，坐上了座位。

她在班上没有可以聊天的朋友，趴在座位上拿出了江户川乱步留给自己的纸条。沉浸在自我世界中的少女略过了教室里比往常还要乱哄哄的嘈杂讨论。

他们都在谈论着一个话题，班上的三角恋主人公死掉了。这边猜测凶手是皋月，那边觉得凶手是樱井，还有人觉得他是自杀身亡。

这些都与纱纪无关，她连一眼都没有从纸条上错开，湛蓝的眼睛里光芒闪烁，喜欢讨厌的队列里，属于名侦探的位置不断向上跳转，几乎是瞬间便取代了森鸥外坐了好几年的位置一跃夺得第一。

嘴上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葱白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跳跃，对应她内心的位置，她将乱步的来电铃声换成了特别的曲子，他的优先级变高了。

她的角色转变很快，当然这要得益于江户川乱步细水长流的渗透她的生活。纱纪本人对此是没有概念的，她并不知道她几乎没有独立的人格，大体的性格也会根据她‘最喜欢的人’的喜好而改变。

如果江户川乱步在场他估计不会对她飞快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而感到高兴，他尝试过让她喜欢很多人，以此来丰富她的人格。而纱纪今天的任何转变都在意味着他失败了。

此时他正在和松田阵平赶往秀知院学院。

车内松田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外援先生，他随口闲聊，“乱步先生认识森小姐很久了吗？”

乱步兴致缺缺，随意应了一声，“嗯。”

短暂的沉默之后松田接着说：“听说森小姐一直在横滨生活，一年前她为什么突然又回到东京了呢？”

江户川乱步皱眉，用力往后仰将自己摊在后座上，语气很是不高兴的样子，“所以我才这样讨厌大人们的说话方式，明明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偏要遮遮掩掩的提问，你想问什么可以直接说，当然夸奖我的话除外。”

松田额角落下一滴冷汗，他早就知道向这个聪慧异常的人套话是行不通的，他总觉得江户川乱步已经看透了自己的任何秘密。

他轻笑出声，故作冷静地说：“我想问的其实是一年前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广场的摩天轮上。”

江户川乱步完全没有参与那场事件，如果向一个普通人这样提问只会让人觉得没头没尾，但是他提问的对象是江户川乱步。

乱步拉下车窗，不太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吹落了他的帽子，“因为她出现了。”

“不过这对于你来说可能确实是改变人生的重大事件吧。”乱步磨蹭着又拉上车窗，只留下一条流通空气的缝隙接着说：“你也知道，毕竟那天如果她不在，你已经死掉了。”

松田有点泄气，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在不知道的时候将什么泄露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秘密被他发现实在在正常不过了。

“是的，如果那天她没有出现我应该已经在爆炸中死掉了。”他接着补充，“并不是推测，而是我确实已经死过一次了。”

“我知道。”乱步把从缝隙里掉落进来的花瓣捏在手上难得有点好奇，“你原本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松田觉得自己兴许是疯了，怎么能一本正经和人讨论这样的话题。更疯狂的是听他说的那个人完全不打算质疑这天方夜谭一样的故事。

叹了口气，“什么样呢？至少没有这些奇奇怪怪的异能力吧。”他耸了耸肩，想到了异能特务科对异能者长期的掌控和隐瞒又有些不太确定了，“也不一定，可能只是我不知道。”

“最大的区别是，这一次摩天轮的车厢上森小姐出现了。这是我感受到的最大的差异，所以想要从这方面开始调查。”既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里，松田已经开始破罐子破摔了。

乱步摇了摇头，他知道纱纪那天为什么要去摩天轮救下松田阵平。

松田的好友在一次拆弹事故中身亡，那一年纱纪十一岁，正赶上森鸥外刚刚成为首领野心勃勃又冷漠至极的时间，那时候的纱纪迎合森鸥外的意愿没有任何善恶观，她冷眼目睹了整个事件却没有制止，几乎是间接导致了萩原研二的死亡。

但是这和现在的这个‘松田阵平’没有关系，他跳过了这一段没有细说，“这是你感觉到的‘差异’而已。”实际上的变化，应该出现得更早，早在纱纪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

嘤。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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