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咒灵,而是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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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提及的次数并不多,但是宇智波斑本能地抓住了“羂索”这个名字。
这个人直接在一千年前的平安京放了一场大火,而那场大火间接导致了麻仓奈奈的死亡,麻仓奈奈的死成为了日后麻仓叶王堕魔的导火线。
换在正常人的思维里,宇智波神奈和对方应该是不共戴天的仇敌关系,可是宇智波神奈对他的感官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包含太过厌恶的成分,只是在见面的时候莫名会手痒罢了。
据她本人所言,对于羂索某些超前的想法,她表示非常感兴趣,如果两个人能坐下来好好聊个天就好了。
一千年前的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也能改变部分的想法和认知,如果说一千年前的麻仓奈奈会顺应本能把人暴揍一顿,那么一千年后,聊完再揍也不迟。
所以看到那块被裹在泡沫纸里的头盖骨的时候,宇智波斑笃定宇智波神奈已经见过对方了。
会把头盖骨寄回来十有**是为了捉弄夏油杰。
但凡宇智波神奈存了要弄死对方的心思,连骨灰都不会给他剩下。
倒是夏油杰本人发起了愁,毕竟这原装的头盖骨,壳子被宇智波神奈掏得干干净净,寄回来的时候箱子里还垫了层层叠叠的泡沫纸以免中途磕着碰着。
夏油杰有点烦,有点烦。
这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如果他的灵魂有今生前世的话,保不齐是他上辈子欠六眼的,这辈子活该被两个六眼这么祸害。
……
回到家的鸡掰猫开始了安逸的宅家日子,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废柴生活,猫主人对此没有任何的意见,该顺毛毛的时候顺毛毛,时不时在晚饭过后带着猫咪出门遛弯。
倒是夏油杰开始时不时地出门,出门的时间大多数是黑夜笼罩的午夜,第二天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清晨打开家门,拎着楼下超市的购物袋走进厨房。
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神奈非常有默契地没有太过干涉夏油杰的行动。
潮水一样的夜色在地平线上褪去之后,黎明温和的白昼弥漫了整个世界,高耸的大楼的窗玻璃迸射出耀眼的光芒。
路边的红绿灯跳转变化,熙熙攘攘的柏油马路响起汽车的鸣笛声,涌上路面的脚步声像是涨起的海潮,穿过斑马线的人群像是成群结队的鱼一样。
隔着门窗,外面的世界开始了新的一天的喧嚣。
室内垂在落地窗前的窗帘将光线隔开,楼下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自行车铃音。
客厅里落针可闻的安静在大门被打开的时候结束,大门重新被合上,玄关里传来几声不徐不疾的脚步声。
夏油杰掀开了遮住面庞的兜帽,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拖鞋换上,简单收拾好残局后,抬头就看到了站在玄关门口的小姑娘。
狭长的狐狸眼一眯,夏油杰温和的声线在玄关响起,“早上好,起的真早。”
白色的发丝服帖地趴在脑袋上,宇智波神奈垂下眼帘,下垂的眼睫像是一捧落下的霜雪,在幽静的室内显得柔软幽凉,从苍蓝瞳孔里溢出的弧光显得瑰丽魔魅。
“搞不定记得求救。”宇智波神奈轻声开口,“我可是最强的诅咒。”
不是咒灵,而是诅咒。
九月是盛夏的末尾,最近的蝉声比之八月份显得有气无力,十多年前的喧嚣的蝉鸣却尖啸着挤进大脑,陷入思维死循环的自己坐在高专小卖部的长凳,被窗框裁剪的光影印在脚下的地板,显得格外凄凉。
同为六眼,五条悟是现代最强的咒术师,那么走过一千年时间的宇智波神奈说是最强的诅咒似乎没有什么不合理,那么偏心也是理直气壮的。
“合理”这个词汇从来只存在在人类的认知范围里,她不是最强的咒术师,而是最强的诅咒,诅咒当然是可以肆无忌惮的存在,做出什么事情来都合理。
夏油杰顿了顿,突然轻笑出声来,笑声转瞬即逝,脸庞留下的笑容像是在怀念又像是在释怀。
“我总是在想……”夏油杰的嘴唇动了动,“年少的时候能鼓起勇气跑到你面前要一张签名照就好了。”
他曾经在山海沸腾一样的人群里,隔着密密麻麻的人群仰望舞台上明珠一样耀眼的明星,和簇拥她的人群一起挥舞着手里的荧光棒。
得到一张来自偶像的签名照是不可多得的礼物,可惜到演唱会结束,他也没有跑上前去索要那份礼物。
童年的遗憾持续的时间比他想象中的要长,到了高专时期还能时不时被想起来,直至从那个闭塞愚昧的山村里走出来,夏油杰偏激疯狂地将自己与自己的过去画出一道不可逾越的分界线,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仿佛分界线对面的从来不是自己。
“说不定我的未来从此会变得不同。”夏油杰轻声开口。
倚在门框上的人歪了歪脑袋,目光上上下下地落在拥有珍惜术式的咒灵操术使身上,非常赞同地开口,“说得好像有道理。”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宇智波神奈的行事作风从来都是凭实力看心情,这一千年来林林总总出现的咒灵操术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不把赶紧把小朋友抓过来玩还愣着干什么。
屑人的本性赤||裸裸地被暴露出来,夏油杰非常想把手里的购物袋摔倒她脑袋上去。
……
东京和京都两所咒术高专的交流会开始的前夕,五条悟带着伏黑惠和虎杖悠仁,还有前两天入学东京咒术高专的吉野顺平,敲响了宇智波家的大门,回到家的夏油杰恰好开始准备今天的午饭。
“你怎么又来了?”穿着围裙的夏油杰死鱼眼。
“欸~”五条悟拖着长长的尾音,还带九曲十八弯的甜腻,“不要这么无情嘛,杰。”
末了这人还吹了个口哨,看着他身上印满卡通兔子的围裙说:“很适合你。”
夏油杰很想把门关上,奈何五条悟用无下限死死地卡住了门缝。
“所以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夏油杰额角青筋凹凸,手上发力,死死地压着门板,意图将家门合上。
“有什么话,先让客人进去喝杯茶再说也不迟嘛~”五条悟的语气透着受伤的成分,手上发的力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你算哪门子客人?”夏油杰微笑的面庞青筋凹凸。
“呐呐,奈奈酱呢?”五条悟抬高下颌,视线顺着门缝乱飘。
“好歹是自己的祖先,至少用敬语吧。”
对方手上的力度随着咒力的输出越发越凶悍,夏油杰咬着牙,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一个发音。
伏黑惠:“……”
虎杖悠仁:“……”
吉野顺平:“……”
吉野顺平抓住了一个诡异的字眼,“……祖先?”
伏黑惠:“……啊。”
虎杖悠仁:“……哦。”
完全忘了跟顺平说这回事了。
等到这师生四个人被放进来的时候,五条悟才知道,宇智波斑带着宇智波神奈出门遛弯了,午饭时间会准时回来。
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夏油杰姑且泡了一壶茶招待客人,腾着水汽的三杯茶水被端上桌的时候,五条悟的位置空空如也。
五条悟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位置,“我的呢?”
“你喜欢喝茶吗?”夏油杰手里捏着茶壶,瞪他。
别以为他不知道,茶水带着一股子清淡的苦涩味道,五条悟出生在古老的五条家,自然是离不开和礼制息息相关的茶道,可这人偏偏是个从娘胎里出来的甜党,对带着一股子涩味的茶水的味道谈不上喜欢,喝茶的时候还得往里头加上几块糖。
五条悟撇撇,垮个小猫批脸,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
夏油杰转头拉开冰箱门,掏出一盒草莓牛奶,砰地一声砸在桌面上。
五条悟的表情写满了不情愿,手上却很诚实地拿起牛奶盒子,撕开包装口子,还接过了从夏油杰手里递过来的吸管。
坐在客厅里的吉野顺平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五条悟简单给吉野顺平概括了一下情况,“这家主人的女儿是我的祖先,生于平安时代的六眼。”
接触诅咒的时间并不长久,对六眼和无下限术式没有什么概念的吉野顺平并不能理解六眼的特殊性,但“生于平安时代”这几个字眼就足够吓死人了。
吉野顺平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地开口,“现在是……平成……”
五条悟的表情严肃,“冷静点,顺平同学,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吉野顺平:“……这不是细节好吗?!”
哪有人能活一千年不死的?就算是五条老师的祖先也太惊悚了吧。
对老师的骚操作习以为常的另外二人稳如老狗。
“还有啊。”五条悟嘬着吸管,翘着二郎腿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眉头抬得老高,“惠酱在术式上有什么问题要多问问自己家的祖先哦。”
听到五条悟的声音,伏黑惠的眉头下意识地就蹙了起来。
“奈奈酱四百年前的名字叫作……禅院琉华。”五条悟的嗓音带笑,“是禅院家历代最强的家主。”
“也是和江户时代的六眼同归于尽的那位拥有十种影法术术式的家主。”五条悟意味深长地看着伏黑惠。
在禅院家漫长的历史里,禅院琉华在历代家主之中也能说是非常特别,一方面,她留下的政治基础奠定了后世禅院家几百年的繁荣与昌盛,直到明治时代实行政治改革,禅院家都持续活跃在朝廷的政坛上。
另一方面,禅院家在禅院琉华死去的四百年里一直在渴求拥有十种影法术术式的孩子诞生,可惜截止到伏黑惠出生,禅院家都没能有一个孩子继承她的术式。
禅院琉华在四百年前到底有没有留下直系子嗣,尚且不能下定论,不过现下的禅院家宗家血统从族谱关系上来轮算,的确是禅院琉华的直系后代,伏黑惠的父亲伏黑甚尔那一支,往前推算几代,也在宗家之内,禅院琉华说是伏黑惠的祖先也不算错。
虎杖悠仁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同窗,“伏黑……”
另外两个孩子的目光齐齐看向伏黑惠,因为震惊而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菠萝。
伏黑惠:“……”
夏油杰:“……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吓唬小孩和扒鸡掰猫马甲?
“其实……我是来邀请奈奈参加交流会的哦。”五条悟笑笑眯眯地开口。
“你疯了吧。”夏油杰本能地开口,目光里充满了不赞同。
从十来年前开始,夏油杰就清楚,五条悟和京都校的校长乐严寺嘉伸不对付,一个放荡不羁,一个古板清高,十六岁的五条悟在鄙视一切烂橘子这件事情身上,光是御三家五条家家主的身份就显得他像个青春期的叛逆少年,而京都校的乐严寺校长,在看不惯五条悟这件事情上,又显得像个更年期的叛逆老头,一老一少见了面都要互相嘲讽几句才罢休。
这人再讨厌乐严寺校长,也不至于殃及池鱼用核弹把京都校炸了吧。
且不说从千年前活到现在的六眼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会是什么后果,宇智波神奈参加交流会,你是想要京都校的人都死么?
夏油杰耷拉着眼皮子。
五条悟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是特邀嘉宾。”
夏油杰沉默了,深紫色的眼珠子在坐在沙发上的三个少年身上流转了一遍,而后开口,“道理我都懂,但你只是单纯地看热闹不嫌事大吧。”
被鸡掰猫霍霍了十几年,夏油杰无比了解这种生物。
五条悟满脸无辜的表情,这厮今天出门没戴眼罩出门,而是特地在鼻梁上架了副墨镜,苍蓝色的眼珠在黑色的镜片后眨呀眨,人畜无害得要死。
夏油杰脸上瞬间失去了表情,面无表情地将这个不要脸的王八蛋扫地出门。
大人的事情没必要牵连到小孩子,为表歉意,夏油杰把自己亲手做的曲奇饼当做赔礼道歉的礼物送给了三个孩子。
接过礼物的虎杖悠仁端着盒子站在门口,眼睛盯着对着紧闭的大门不爽,宛若一只磨着爪子哈气的大猫咪的五条悟。
对方扭头的瞬间,目光落到了虎杖悠仁手里的盒子上。
虎杖悠仁看看发梢支棱的海胆头,海胆头耷拉着眼皮,“我不喜欢吃甜的。”
小老虎又看看吉野顺平,吉野顺平连忙摆摆手,“我也不是很喜欢吃太甜的东西。”
虎杖悠仁乖巧地献上了手里的盒子。
这盒饼干最后毫不意外地落到了五条悟手里。
重新安静下来的客厅最后只剩下了挂在墙面上的石英钟转动秒针的滴滴答答声。
夏油杰沉默了片刻,片刻之后,掏出手机,用社交软件给宇智波神奈发了条简讯。
——想去交流会么?
……
衣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宇智波神奈舔干净了嘴角的冰淇淋,将手里的小勺子戳进了杯子里,转手掏出了手机。
坐在桌子对面的宇智波斑放下了手里的东京旅游图册,“出事了?”
“没有。”看过简讯之后的宇智波神奈把手机塞回了衣兜里,眼珠子转了转,桌底下的脚丫子晃了晃,开口询问宇智波斑,“过几天有时间吗?”
“有。”宇智波斑的回答简洁利落,话里的意思相当明了。
宇智波斑注意到小姑娘镜片后的猫眼睛眯了眯,而后转手捏起勺子开始进攻剩下的冰淇淋。
这一带的商业街是条非常有年代感的老街,往日里人流量不少,这两天却有些冷清,因为面临拆迁重新建造,增加店铺的数量,扩大商业圈,大多数商铺陆陆续续收到了通知,暂停了营业,也有那么一两家动作有些慢吞,比如说这家人气旺盛的冰淇淋店铺。
店铺从昭和年代开到现在已经有了五十年的历史,作为五条叶月的那段日子,宇智波神奈非常喜爱这家店铺的冰淇淋,时不时背着助理戴上口罩和鸭舌帽,把自己上上下下遮得严严实实跑到这里来偷吃。
隔了几家店铺的服装店橱柜突然爆发出一阵响亮又清脆的破碎声,大片大片的碎玻璃像是春日被风掀起的樱花花瓣一样飞出室外,灿烂的阳光裹着透明的玻璃,折射出晃眼的光辉,细沙一样的玻璃碎片溅了满地。
宇智波斑抬了抬眼皮,宇智波神奈非常淡定地用勺子挖起一勺子冰淇淋塞进嘴里。
声音不大不小,隔了好几家店铺,店家并没有注意到动静,擂鼓似的脚步声一路狂奔到店门口的时候,掀起剧烈的罡风,掀翻了门口的广告牌和遮阳棚,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撕扯着空气。
“真希!快点!”
宇智波斑老远看到了黑白两色的的东西狂奔过来,圆滚滚的身体用现代人的话来说,有些……萌。
青年捏着纸张的手指顿了顿,心说上野动物园的熊猫跑出来了?
“我,知道了!”
回答对方的女声掷地有声,而后就是一杆破空而来的雉刀。
空气被锋利的刀刃撕扯得呜呜哀嚎,金属的刀身迸射出刺眼的银华,对方的准头非常不错,刀锋擦着他的头顶过去,带起的锋芒割断了几缕发丝,精准地命中目标。
钝器没入肌肉的嗤声响起,浓重的恶臭味扑到了鼻尖,空气里掀起狂暴的风浪,直挺挺的枪杆插到了不远处的路面。
宇智波斑跟没事人一样低下头,继续翻动手里的册子,书页里夹着的浅草寺的宣传海报掉了下来。
“有人在这里!”鼻梁上架着眼镜的女孩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
青年的眉头蹙了起来,弯着腰把掉在地上的旅游海报捡了起来,抖掉了上面沾上的沙土。
“大芥!”
饭团馅料的名字。
被雉刀命中的东西并没有死,咒灵的身体结构和人类的不一样,这只咒灵更是特殊之中的特殊存在,在被飞过来的雉刀命中的瞬间移动了自己的咒力核心,任由刀刃切掉了不致命的位置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强烈的剧痛席卷上咒灵的大脑,歇斯底里的哀嚎瞬间撞在人的耳膜上,像是锈迹斑斑的钝刀在磨砺玻璃面一样,格外刺耳。
从剧痛里缓解过来的诅咒用仅剩的肢体捂住被切开的伤口,像是受惊的野狗一样呜咽着,视线四处乱飘,目光最后落到了在场毫无咒力的人身上。
发梢支棱的青年姿态放松地坐在遮阳棚下的椅子上,手里还捏着东京旅游局印发的旅游宣传手册,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似乎连看到诅咒的能力都不具备。
等级越是高的咒灵越是狡猾,越是懂得人质的重要性,坐在对方身边的女孩浑身上下都翻涌着强烈的诅咒气息,像是占山为王的野兽,每一根发丝都写满了不好惹。
惊慌与恐惧的心情压迫着咒灵的神经,非人的生物下意识地认为这个没有咒力的人类是现场最好搞定的那一个,求生的意志瞬间拉满,咒灵顾不上淌血的伤口,张开黏腻的触手便朝对方扑了上去。
意识到咒灵要做什么的女孩下意识地呼喊同伴,“棘!”
身后的男孩拉开厚重的衣领,口中却没来得及吐出任何的音节。
深深没入地面的刀刃被拔起,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长刀旋转出漂亮的刀花,单薄纤细的枪杆重重地砸在咒灵的面门上,结实的力道直接把咒灵原本的姿态砸得变形。
哀嚎嘶哑得像是破风箱的嗡鸣,禅院真希隔着咒具眼镜镜片的眼睛看到了毫无咒力的青年单手握起雉刀的枪杆,刀锋没入咒灵的头部,干脆利落地往前一推,咒力的核心被刺破,腥臭的血液泼溅了满地,像是颜料桶被打翻一般。
咒灵被咒具本身附带的诅咒祓除,空中消弭的身体像是一点点熄灭的火花,连灰烬都没有剩下。
极具力量感的动作和爆发力,比之被咒力强化过肉||体的术师,丝毫不逊色。
雉刀的枪杆在青年手里旋转了一周,反手被扔回了原主人手中。
宇智波神奈恰好炫完了最后一口冰淇淋。
宇智波斑随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旅游宣传图册,脚下迈开步伐,“走了,去下一个地方。”
他记得隔壁街有一家宇智波神奈念叨过的蛋糕店。
宇智波神奈把手里的勺子扔进杯子里,从椅子上跳起来,迈着比宇智波斑短上不少的小短腿,哒哒哒地跟上青年的步伐。
禅院真希还没有从此前的震撼场面反应过来,耳畔便传来胖达絮絮叨叨的声音,“那不是悟的……”
“大芥。”这是狗卷棘的声音。
禅院真希才意识到对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小白毛,并且还是上次和自己的妹妹起过冲突的小白毛。
走在前方的青年不着痕迹地放慢了脚步,跟上来的小白毛将手塞进了对方的手里,青年顺理成章地牵着人走,动作无比自然,仿佛重复了无数次。
“你走慢点。”宇智波神奈撅着嘴巴,甩了甩手。
青年顿了顿,松开了小白毛的手,直接在大街上蹲了下来。
小白毛拨开青年背上刺啦啦的头发,抱着对方的脖子慢吞吞地爬上了对方的脊背,青年托着小姑娘的膝弯站起身。
禅院真希摘下了鼻梁上的眼镜,她认出了对方鼻梁上的东西是副和她的眼镜一样的咒具眼镜。
一个连咒灵都看不到的青年,一个天生六眼,明显有着立于咒术巅峰术式的小白毛,在咒术家族的眼中,这两种人应该是毫无关联,可惜眼前的光景却偏偏融洽得很。
离开眼镜的视线看不到咒灵,也看不到诅咒的污秽,只剩下地平线上背着女孩的青年。
禅院真希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耳畔回荡起了不存在的呵斥声,心中咀嚼着亲生父亲对自己流露出来的排斥与厌恶。
九月份的夏季,处于末尾的盛夏显得有些苍凉。
咒灵眼中的奈奈:超凶,不好惹,遇到了就快跑。
咒灵眼中的斑斑:没有咒力,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忍者眼中的奈奈:很柔弱,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
忍者眼中的斑斑:超凶,不好惹,看到了赶紧跑。
结果两个都不好惹。
PS:
彩云猪猪:甚尔!!!(尔康手jpg.)
甚爹:gun。(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jp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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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