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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古典架空 > [综|主武林外史]你也有今天 > 第22章 我是大闹欧阳府的朱七七

我是朱七七,谁都不能阻止我借钱的朱七七。

此时大厅之内一片寂静,唯有我扇扇子的声音无比清晰。就见这位玉面朱唇的王怜花忽而掩面笑出了声,以及厅中那位贾大相公气急败坏的讥讽道:“姑娘没带银子还来做什么买卖!”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我端正了一下心态,扇端指向王怜花胡搅蛮缠道:“谁说我没钱了,我是我没带够银子,所以问他借,有问题吗?”

瞧这刚才被我瞪一眼就装脸红的王怜花,已经能眼中含笑,从容有礼道:“姑娘怎知小弟会想帮你?”

——这造句方式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我打了个哆嗦赶忙扇扇扇子压压惊,诚恳忽悠道:“你看你刚刚喊了一万三千两,我也就借个四千两。而且我可以给你现场打个三分利的欠条,明日你直接钱庄兑换,不就白赚了一日利钱?”

王怜花微微摇了摇头,笑道:“可若姑娘不捣乱,现下那位仙子已经是小弟的人了,我为何要为了区区一日的利钱而放弃了这单生意。”

我听得见周围人的窃笑声,低头想了片刻瞧着王怜花笑道:“王公子是来做生意,自然是想赚钱。可你若加价我也会跟着加价,到时候两败俱伤多不好啊。不如我们各退一步,我买了那位姑娘自然欠了你的情和银子,你从我这讨了单生意日后多个有趣的朋友,咱们各取所需都能满足。”

我顿了顿,故意展了扇子挡了脸,凑近了王怜花的方向小声补充道:“而且做生意的是贾剥皮,你就不怕买到个姑娘实则是个男人?”

王怜花倒不避讳,反而眯眼笑道:“若真是个男人,姑娘岂不是也得不偿失?”

我轮扇一舞收扇回袖,还以笑道:“那王公子就更应该从了我,这样公子便可少了一份损失。”

贾相公出声冷冷道:“姑娘你莫不是个瞎子,这位仙子如花似玉,怎么会是个粗汉子?”

我眼瞟了贾相公一眼,扬眉强词夺理道:“你卖个丑蟾蜍都是假的,少打扰我做生意。”

王怜花的眼睛转了又转,总觉得他不是在想事情,而是我脸上多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被他看得发怵。他忽而展颜一笑,道:“小弟自然愿意为博姑娘一笑,应了你这单生意。”

不得不说,逗美人笑还是很赏心悦目的一件事。

我刚舒了口气,大厅内忽然响起了一声大笑,声音嘹亮且不俗全然我不是我听过的音色。我自这笑声寻了过去,恰好见了居中坐着的一老人睁了眼,虽是干瘦落魄,却掩饰不住他目光炯炯,老人正开口道:“都说朱老爷子的小女儿不会打算盘,此番看来,老夫倒觉得朱老头子看走了眼。”

这位老人的长衫看着还能瞧出些青色,却好像洗过好几遍的模样已经发白破旧,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同样枯瘦穿着旧青衫的男童,一双伶俐的眼睛正瞧着这出好戏。

我抱拳回礼,嘻嘻笑道:“但我爹爹说的确实不错,我确实不会打算盘,只会浪费银子。”

贾相公擦着额前冷汗,强笑道:“这位姑娘——她莫非是朱家的千金?”

那老人捋着花白的胡子,嗤笑道:“你贾剥皮总说别人有眼无珠骗人金钱,原来是因为自己的眼睛本就是瞎的。”

说完老人又闭了眼睛,好似几日未睡过好觉一般。而听了这位老人话儿的贾相公立刻换作一副挤眉弄眼,献媚道:“原来是活财神的掌上明珠,飞飞你可真是有福气,从此以后你便是这位朱姑娘的人了。”

白衣少女白飞飞的眼中还挂着泪,修长的睫毛下闪着无限的欢喜柔情,仿佛被她用这眼神看上一眼,就心甘情愿会为她做任何事情。她带着这般魔力盈盈像我走来,我抓着椅子把手见她腰软如彩云,轻轻的在我跪拜叩首,连声音听上去都想绸缎流淌过肌肤般该死的丝滑甜美。

“难女白飞飞,叩谢——”

“七姑娘你小心点!别摔着了。”我下意识翻到椅子背后时没有落稳,好在有阿音姑娘扶住了我的手臂,笑道:“人家姑娘在朝你道谢呢,你这是怎么了?”

——我承认我就怕她一抬脸就是魔窟里见过的那绯衣少年的某张脸。

我见满厅人还在看我,陪笑道:“条件反射,大家请别管我。”

我话才说道一半,就听到欧阳喜的声音好像自带着扩音器的音效,回荡在整个厅堂之内:“众位英雄久等了,想必各位也与兄弟一样,都在等冷二太爷的东西。”

说罢他满怀期待的瞧着那刚才替我说话的枯瘦老人——想必这儿就是冷二太爷。而欧阳喜这洪亮到吸引去所有人应和的声音,却夹杂着王公子转目瞧我的嬉笑,打趣道:“别人眼中的天上仙子,怎落到姑娘眼中却像是洪水猛兽?”

这声音虽小,我却听的清楚,也瞧的清白飞飞好似又被抛弃模样的眼盈露水,明明是忍住不泣的倔强神色,那眼泪却像是珍珠般滑落她的面庞,晶莹的让人心疼。

我慌忙的从椅子的镂空花洞处伸出手,双手合十无比抱歉的说着故事用来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太习惯有人给我下跪。许久之前,大抵是因为我性子安静了些,我那聒噪的师傅但凡一跪下就喜欢敲我脑袋非要我哄他开心。现在想来都有些额头都有些疼,不是白姑娘的问题。”

王怜花在一旁截话道:“朱姑娘的师傅可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实在粗俗。”

我自然跟着一起骂道:“您说的太对了!我师傅就是个垃圾桶里捡的人渣。”

阿音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抚道:“之前怎没听你说过?”

我越过了椅背蹲在椅子上慌忙扶着白姑娘起来,对阿音解释道:“我师傅和我走散——分开挺多年了,不太想提他。”

白飞飞破涕而笑的样子比鸽子黄莺还要令人垂爱,她盈盈又一欠身,我就把她按在了椅子上,严肃道:“既然你是我的人了,那你先安静的坐在这里,我想站会儿。”

王怜花又噗嗤笑出了声,倒是椅子后的阿音笑着冲王怜花弯腰,柔声解释道:“七姑娘做事向来有些独到,王公子还请不要见怪。”

我左右瞧了两人对望点头好似熟识,疑惑道:“你们认识?”

阿音冲我笑道:“七姑娘刚来洛阳自然不知,这位是洛阳世家王公子,当年越记能在洛阳获得一席之处,还要多亏王公子的照应。”

王怜花道:“阿音姑娘客气,小弟不过是顺水推舟,可惜最终未能见到掌事的越当家,实在是有所遗憾。”

“哦。”我两只点了点下颚作沉思状,就见那倒计时已经在【可谁知因认出那嘀——的真实面容慌张想逃。】读着秒表,我有些困惑的回忆着阿音所说之信息,和上个周目满足条件的莫云龙的话有哪些差异。

所以关键词是王森记?还是我要跑?

阿音话锋一转,瞧向我道:“越当家只是稍微怕人了些,据我所知见过她的除了我与徐掌柜,唯一的外人便是你眼前这位了。”

我皱了眉故作嗔怒道:“哪儿的话,我与她熟悉的很呢。”

王怜花笑道:“既是有朱姑娘如此风华绝代,想必越当家也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奇女子”

——谢谢您谬赞。

“这笔批货兄弟我买了!”

忽然厅中听闻像是贾相公的大喝,我瞧着王怜花的眼神也跟着瞧了过去,便知道一定有好戏登场,坐在紫檀木桌子上捧着瓜子嗑起来。

只见那原本站在老人家之后青衣孩儿眨着眼睛,瞧着刚才大呼的贾相公问道:“多少?”

贾相公嬉笑眼看,拍着胸膛慷慨道:“一万两。”

反正也没人注意我我就为你鼓鼓掌。

“小弟出一万五千两。”

我略有疑惑的转头看向叫价的王怜花,提醒道:“你悠着点,我可没钱借你。”

贾相公似是惊奇有人竟会与他竞价,道:“一万六千。”

王怜花朝我嘻嘻一笑,继而道:“两万。”

贾相公惊愕道:“王公子莫非是在开玩笑,自古碧梗香稻米从没有过这样的价格。”

王怜花笑道:“兄台若是不想买了,自是无人强迫于你。”

我将瓜子壳聚拢成一捧,没找到丢的地方,便拉开了放铜钱的敞口钱袋中,挖苦道:“你家是很缺米,然后穷的只剩下钱了?”

王怜花微微笑道:“多谢朱姑娘关怀,区区这点银子小弟还出得起。”

贾相公面色变化及其玄妙,看的人十分解气,他顿了一会还是咬牙道:“好吧,我出两万一千两。”

王怜花紧跟其后道:“三万。”

我上个周目确实听莫云龙说过碧梗香稻米,可没料想二十多两一石的价格能被这两个人哄抬成这样,正想开口继续过过瘾呢,可我伸手抓瓜子的触感变作了细嫩微凉,却又温柔如水的肌肤。我慌忙收了手看去,就见那白飞飞咬着唇未打扰我的模样,悄悄为我剥了一小碟瓜子。

她瞧我看向她,乖顺柔美的笑容都要融入眼角,吓的我心脏都漏了一拍,赶忙把一整碟瓜子推到她面前,道:“你吃你吃,我们一起吃。”

“三万!你——你疯了吗?”

我再一抬头看见了贾相公从椅子上跳起来的滑稽模样,又瞧见了乖乖公子王怜花此刻面容中的冷颜一闪而过,冷笑道:“贾兄说话最好小心些。”

阿音站在我身后嘻嘻笑着,似乎也觉得这处戏演得不错。

那青衣孩儿还催促道:“若是无人出价,这批货就该是王公子的了。”

我做好了鼓掌撒花的架势,却瞧见那贾相公还不懂得止损失,连出价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我出三万一千——王公子,俺——俺的血都要流干净了,求求你莫要再与我争了。”

我瞥向王怜花,看他微微笑道:“也罢,今日就让你一回。”

说罢他瞧我眨眨眼,我捂嘴忍着笑看贾相公狂喜一般的冲上去交了银子,与那青衣孩童一起笑出了声来。

王怜花还装作满面疑惑的模样,问道:“姑娘在笑什么。”

我捂着肚子小声道:“我怎么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托。”

青衣孩儿也仿佛遇到了这些日子最开心的事情,瞧着贾相公解释道:“你可知开封的那位巨富是我家冷二太爷派去的,而王公子也是我家冷二大爷特意嘱咐,等你到了开封那人早就走了——哈哈。”

我缓了缓神,听到自己说道:“我要是你啊听到开封一地就知道坑蒙拐骗都行不通。”

我正巧也剥了一碟瓜子,便像白飞飞挥挥手,示意她将手摊开,便还了她一捧剥好的瓜子。

白飞飞柔柔的说着:“姑娘不必对飞飞这般好。”

我拍拍她的脑袋,笑道:“既然往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我对你好是应该的。”

突然就理解师傅为什么喜欢留恋花丛了——理解了一秒。

那贾相公忽而像疯了一般扑向青衣孩儿,只见这位一直闭目养神的冷二大爷又睁了眼,冷冷道:“你要怎样?”

只一句的话却似一击毙命的招,贾相公如脱线木偶般的退了几步,竟在原地坐下哭了起来。

“朱姑娘为何刚才叹气了?”

我都没听见自己叹气,就被王怜花点了名字搭了话,只好回道:“你管我,我见不得别人哭不行吗?”

忽然厅堂之大门出闹哄哄的又来了五个人,只听这青衣孩儿说了声:“骏马八百匹。”这五个人好似听到召唤一般齐刷刷进了厅内,分左三右二,两伙队形站好。

我没听到王怜花接下来的话,却听到了欧阳喜如获惊喜的爽朗笑声:“卧龙岗的石氏三雄光临寒舍,实在是我欧阳喜的荣幸。”

左边的三位彪形大汉齐声大笑,我有些皱眉的捂了耳朵,也无法完全减弱他们三人震耳欲聋的笑声,只见居中的大汉先一步道:“兄弟石文虎早就听闻冷二大爷今日有八百匹骏马,我等兄弟就是为此而来,还望各位莫叫我们空手而回。”

“只怕你们三位此番要失望而归了。”右边的两人中有一鹰鼻男子冷冷笑着,丝毫不惧刚才石氏三雄的下马威。

石文虎继而怒道:“你凭什么?”

鹰鼻汉子冷笑道:“自然凭银子,无论你们出多少,我总比你多出一两。”

我松了捂耳朵的手嘟囔着:“说好了只能整数的,果然是糊弄我。”

石文虎怒而拍桌而起,大骂道:“西门蛟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瞧在你我同源的份上一直礼让三分,你——”

他右侧的彪形汉子一把拉住了他,道:“西门兄还请体谅,我卧龙岗的弟兄还等着这八百匹马开创事业。”

西门蛟听而不从,沉声道:“我落马河的兄弟又何尝不是等着这八百匹骏马,我空手回去就好交代了?”

我嘴角抽了抽,就见石文虎哼笑了声,转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给你个面子。”

说罢他们三人的转身变作了三柄长刀在手,以三角两前一后的阵型如风般劈来,我见白飞飞一惊呼颤抖便赶忙捂住了她的眼睛。

就见西门蛟身形一晃,他面前的椅子却已在刀风旋涡中裂成四块,刚想侧首躲过飞来的碎木,就被眼前坐着的王怜花一抬手于空中截于手心。

而两人一伙中的病弱汉子却也飞身隔在了西门蛟与石氏三雄之间,打圆场道:“三位莫要动手,以免伤了和气,不如听我龙常病一言,你我各分四百匹,也算给欧阳兄一个面子。”

石文虎与两位兄弟对视,微微点头道:“还是龙老大的话在理。”

龙常病捋须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击掌为信。”

我见他抬起手,以为这闹剧可以结束,想向王怜花道声谢。可这王怜花依旧盯着龙常病与石文虎的位置,我有些疑惑的抬了头,正巧见着三点寒心自龙常病的袖中飞出,右掌一番一者击中了石文虎的胸膛,另外两点各中了石氏另两位兄弟的咽喉。

我忍不出咳嗽了声,那石文虎随着我的咳嗽之时吐出一口黑血,连“你”这个字才刚出口,就和他的两位兄弟一起漆黑着脸倒在地上。

“朱姑娘受惊了。”王怜花这才瞧了我一眼叹了口气,微微笑道。

我缓缓示意白飞飞慢慢转头,确保她看不见这一幕阴狠至极的毒镖暗器场面,才松了手结果了阿音递过来的手绢,将我手中的泪水拭去后翻了个面递给了白飞飞。而后瞧着阿音叹道:“你们洛阳可还真乱。”

阿音也是脸色惨白似心有余悸,小声道:“这——早就听闻落马河的西门与龙大爷不择手段,今日见到了也觉得心惊。”

果然这龙常病和没事人一般坐了下来,仍旧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样。而奇的是青衣孩儿竟也当做无事发生,只是淡漠的看了三具尸体,道:“即使杀了人,买卖也是要靠银子的”

他的兄弟西门蛟看向了青衣孩儿,解开了包袱大笑道:“那是自然,这是黄金两千两,你可要数数?”

厅堂内一阵寂静无声,唯有王怜花笑道:“小弟出两千零一两。”

西门蛟果然盯向了我们的方向,冷笑道:“这位相公想必是说笑吧。”

王怜花嘻嘻笑道:“在这三具尸体面前,也会有人说笑吗?”

我余光扫了一眼龙常病的位置已无了人,拍了拍白飞飞的背,便瞧着西门蛟越走越近,也嘻嘻笑道:“他怎么可能说笑呢他就是在找死啊。”

西门蛟离王怜花就差了三步之远,狞笑道:“连这位姑娘都比相公你看的清楚。”

我朝阿音看了一眼,她冲我点了点头,接过我安抚白飞飞的动作。谈话间西门蛟忽然双掌而出,我右手一抬飞身下了桌子,手中双面折扇如龙卷而过,闪在空中袭向王怜花的七点寒星,有如北斗七星一般全然排布在了我的扇面之上。

龙常病本就看似大病初愈,两眼瞪目更显得骇人,冷冷道:“姑娘莫非也是找死的?”

说罢他自袖中跳出两把剑刃奇黑无比,刃边还开槽的匕首,我忙将接了暗器的扇子合上,随手向着空无一物的木桌上一丢——每一页都夹着一星暗器以免伤了旁人。

我自发髻之上取了最后的檀木折扇,展扇挡在阿音与白飞飞之前,笑道:“这位王公子刚借了我银子,他死了我可就买不起姑娘了。”

我的身后是王怜花淡淡的笑音:“能换的朱姑娘出手相助,这笔生意倒也不亏。”

话音刚落我听着广袖如云扫空,本能的旋身一个下腰空翻,只见我眼前的好似有流星划过,落入了王怜花一卷而过的长袖。我见他对我眨眼微笑,当即落地之时匍匐横扫而过,手中折扇旋而抛出,如弯月划空向着西门蛟心脉命门飞去。

西门蛟原本袭向王怜花双肩的二掌刹那间成了空招,却对我二人此举只惊不慌,直径而出的掌手臂一弯一击,变成了向下而坠的肘袭。

宁挨十拳,不挨一肘,本就是八极拳谚再美不过的赞誉。可他的肘刚触到飞来的檀木展扇时,忽然面色骤变惊呼一声,当即顺着折扇攻势扭身而避。

那折扇完全没有被西门蛟的肘击影响,如切豆腐一般在西门蛟的,若不是他避的及时,怕是连整个前臂都能削了去。

我抢着他一瞬而过的惊愕,抢先起身抬手抓住了浮空的扇柄,扇面轮舞一合,就成了寻常公子书生最爱的谦谦君子必备之白娟折扇。

此刻我与王怜花身法相换,我的眼中也变成了明明向前送了两掌,此刻却有五步之遥的西门蛟。

西门蛟仍旧惊愕与肘部深可见骨的伤口,失声道:“莫不成——是玄铁!”

我微微一笑故意不语。

其实我早就说过,唯有我这发髻上的折扇扇头抹着细碎的锯齿刀片,刀片用的确是极为稀有的玄铁所制,连我那朱五哥寻了数年,也仅够我委托藏剑山庄制了一柄。而更少人知,这扇骨只不过涂上了檀木的色泽,实则却是足有数百年岁月的铁桦木所成,连这看似白娟的扇面,也是隐居在朱家堡的高人用蚕丝编织而成,虽看似实如绢布,可在太阳之下连光都能透过扇面,仅留下两边扇骨的影子。

虽比不上师傅曾给我的白玉折扇轻巧如意,但也足够趁手。

我侧身还有些担心王怜花与龙常病,毕竟淬毒的匕首怎么看都比我眼前的霸道拳掌来的危险。

是有锦衣珠袍曳广袖,寒星满目皆成空。谁家少年面如玉,拂衣谈笑势贯虹。没人能料想这一出精妙绝伦的比试,竟然出自一文质彬彬公子哥的,与一看似满面病容的阴毒汉子。

龙常病不愧为落马湖唯二的首领,出手之狠毒迅捷招招都是冲着人性命而去。明明这匕首显然已是划破肌肤便可送人归去的夺命兵刃,他还嫌不够,硬是要毒入心口咽喉才来的痛快。

可纵使龙常病招数算尽,不过只成就了自己人体描边大师的芳名。

王怜花的长袖仿佛成了精怪,原本我还以为他只是借着一扫而过催我换位,谁料想他竟连龙常病的出招也算了进去,刹那间王怜花的手臂一抬一舞,连手都没伸出来,就见得那一柄夺人性命的匕首,便在眨眼间扎在了他身后的雕花木椅上。

这雕花檀木椅花洞极大又多,王怜花却能似的准确无比的让那匕首刺在椅背居中,那翱翔的飞鸟眸上。唯有巧夺天工之赞誉才配得上此刻王怜花的计算之精妙,连那龙常病面容失色好似要转身逃命。

只一招,便定了胜负。

我实在吃惊于另一战局的高低悬殊,余光则瞅见了西门蛟像我袭来。他的双拳犹如破浪的蛟龙,自海浪下潜藏着无时不刻偷人心窝的杀机。就像石氏三人舞长刀的配合默契密不破风,他不是靠着拳掌,而是双臂的变化,硬是能将一人之招式比作了两人的左右互搏之术。

可招式总有破绽,配合总有纰漏。

比如,他抬右手时总会眼瞧向胸前漏出的破绽。

比如,他向上如闪电般偷袭我时,总会漏出的脖颈。

师傅曾说过,料敌先机,预判在前,必能见招拆招势如破竹。

我见西门蛟原本的掌风一扫而过,恰时灵机一动侧身手肘击向他腋下。他见状变招起跳避之,而我顺势蹲下佯攻他下盘,就见他狞笑着抬了手,便微微一笑故意冲入他身前,只一抬手,就探到了西门蛟咽喉命门之处,连他惊愕的吞咽,都必要先在我的扇端铁屑下先留下一星鲜红。

自有一血封喉之美誉,可从未说过只能用剑的。

谁知我刚用扇端挟持住了西门蛟的性命,就听到了耳边破空而过的声音。

“这个你若不想要了,你兄弟可要带回去。”

只见西门蛟如那石氏三雄一般连求饶都未出口就倒了地,却仿佛要配合王怜花的念词一般,才说到“丢”一字时,准确的惨叫倒地,口吐黑血。

“好毒的暗器,这个却要你带回去。”

我听着了王怜花的话,自然也回了头,却见着那漆黑的匕首正对着我的眼睛,仿佛只要再过一发丝的距离,就要划破我的肌肤甚至刺破我的眼睛。而这显然是淬了毒的匕首显然是堪堪被什么寒星夺命而到底的龙常病所有,此刻淬毒匕首却持在王怜花的手上,将将从我眼前飘然掠过。

两个事实。

我并未重新来过。

王怜花也未伤我分毫。

他嘻嘻笑着反手将匕首飞入雕花檀木椅的方位,冲我抱拳笑道:“生死相搏之刻小弟一时没收住招式吓着了姑娘,还望朱姑娘海涵。”

啧,这天底下原来有比我师傅还恶劣性子的家伙。

我瞧见了那匕首恰好定在了白飞飞所坐檀木椅的扶手上,转头疑惑道:“说起来,你祖辈有没有人姓沈?”

哎这章掉收藏太多了我以后再也不赶时间更新了……

早上起来改了改不满意的画面嗯,随缘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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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是大闹欧阳府的朱七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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