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原凉拍开太宰治的手,凶狠地瞪了着他,“我是相原凉,不是水野爱花。”
太宰治戳破水野爱花的幻想,远离水野爱花,继续说:“那里面的那个尸体又是谁?”
水野爱花张大眼睛,“啊!”捂住自己的头,“我是相原凉,我就是相原凉,你给我去死。”水野爱花突然冲到太宰治面前,伸出变尖的指甲袭击太宰治。
中岛敦快速将手臂变换,挡在太宰治的身前,尝试与水野爱花交谈,让她冷静下来,“相原先生,请你住手。”
不过这时的水野爱花已经陷入癫狂,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不停地用指甲进行攻击,“去死,去死。”
中岛敦无奈,出手将水野爱花击倒,可她不知疼痛一样,又站了起来。中岛敦估摸着能让人骨折的力度,又向水野爱花击出一拳,打中的那一刻,水野爱花吐出一口血,整个人仰面倒在地上,她挣扎着站起来。
看到水野爱花快要站起来了,中岛敦上前一脚踩在她的身上,脚下挣扎的力气让中岛敦差点被掀开,他加重脚下的力气,“咔嚓”东西碎掉的声音响起。
发现不能起身,水野爱花用手攻击中岛敦,抬起手的瞬间,太宰治和与谢野晶子就来到她的身边,一人一边踩住了水野爱花准备袭击中岛敦的双手。
“水野爱花小姐,现在可以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太宰治问话又刺激到了水野爱花,她反复说道,“我不是,我不是。”
太宰治脸上的还是挂着和刚才一样笑容,却暗中加重了脚下的力道,注视着脚下的水野爱花,“你上午不是把回来的相原先生吃了吗。”
水野爱花眼角流出泪水,瞪大眼睛无神地注视太宰治,“我没有,我没有!!!”她又突然加大说话的声音,仿佛是在说服自己和周围的人,“凉还活着,他就这里,他就这里,你们看到了吗,他就在这里!”
到现在,与谢野晶子和中岛敦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中岛敦不忍地指出:“水野小姐,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不。”水野爱花放弃了挣扎,愣愣地看着上面白色的天花板,眼角看到与谢野晶子,又想起了什么,激动地说:“只要有与谢野医生,凉会回来,他会回来的。”
与谢野晶子同情地看着脚下的水野爱花,叹了一口气,“我无法拯救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水野爱花眼睛泛红,死死地盯着与谢野晶子,“你不是有请君勿死的异能吗?你一定可以。”
与谢野晶子摇头,沉默一会儿,“请君勿死只能救处于濒死状态的人。”
水野爱花还是不愿意相信,“你一定是在骗我,你一定可以救他的。”
感受到脚下的人已经放弃了挣扎,太宰治移开了脚,接着与谢野晶子和中岛敦也移开了脚,不过水野爱花却没有起身,还是躺在地上,重复的说着之前的话。
中岛敦怎么也没想明白一个简单的委托怎么变成了这样,“太宰先生,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与谢野晶子回答了中岛敦的问题,“水野爱花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开始吃人,在今早不小心吃了从侦探社回来的相原先生,因为承受不了这个事实,不断催眠自己,伪装成相原先生还活着,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的异能力请君勿死,傍晚又来侦探社进行委托。”
太宰治赞同地点头,“不愧是与谢野医生,简单就能推断出来。”
听完两人的解释,中岛敦纠结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既然事情是这样,那这个委托?”
太宰治掏出电话,“让警方接手。”
水野爱花突然起身,冲到房间里,抱起放在沙发上的头,打开窗户,听到脚步声渐进,她转头,发现太宰治三人已经在离她不远处,觉得这个距离他们能听到她的话,她开始说,“前一段时间,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穿和服的女人,梦中他喂了我血,醒来后,我就怕光,需要吃人。”说完,水野爱花就跳了下去。
三人走到窗边,天边已经泛出一丝红光,跳下去的水野爱花,身体逐渐变得透明,还未落地,就消失不见。
“与谢野医生、敦君,看来我们要去警局做客了。”
中岛敦呆住,转头看整个房间的情形,“我们不会被当成杀人凶手吧。”
太宰治正经地看着他,“凶手消失了,这里只有我们。”
中岛敦抱头,“啊!”
太宰治点了点头,“我们会被当成杀人凶手。”
与谢野晶子瞥了太宰治一眼,不要逗他了,“太宰,你怎么会在这里。”
太宰治又重复了之前的话,“当然是因为这里有奇怪的事情。”
与谢野晶子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