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普通至极的普通人,除了祖上有点欧洲那边的血统,给我带来一双蓝色的眼镜,大概没有什么特别的了。幼时的我也被别人这样说过,望进这双眼睛仿佛就像被万里海底的海水挤压着一般,很恶心。
就算因此,被他人排挤,我也没有多在意。相反,看着那些仅仅因为差别而露出丑态的人,心里少有那种的波动是否可以称之为“愉悦”?
这样的我,在别人的议论非非中,度过了16年。
现在的我,正在和一件灰色的小马甲作斗争,这可不是我平时穿的。如果平时穿的衣服有两个以上的纽扣,我怕不是会撕了它?
总之我正在应友人的邀请参加一个漫展,扮演一个我完全不知道的角色。当然,如果是写诗的那一位,我是知道的。
友人不是什么社团里的,所以贫穷的我们只能在洗手间里换衣服。
“只是随口一问,现在这个厕所到底是什么鬼?”我最早戴好的是脖子上的choker。看着外面厕所上面的一个♂♀交叉在一起的标志,充满了迷惑。
基友熟练地往唇上抹口红,挽起自己的头发,插上发簪,“啊,这个,据说年年在男厕里给予纯真的男生暴击的事件发生得过于频繁,诉讼随之增加,主办方干脆多建了一个。”
“像你这样的?”纽扣扣错了,重来。
看着我露出来的精瘦的人鱼线,低腰的西装裤勾勒出来的腰完美的曲线,马甲未穿好,松松散散,透过领口可以看见胸膛雪白的皮肤。橘红色的发丝垂落在纤细的脖颈旁,脖子上的choker凸显出致命危险而吸引人的气息。然后那双碧蓝深邃的眼镜,仿佛望进他人的心灵深处。
荷尔蒙好像开始暴走。
基友勾起了有点戏谑的笑,“你应该先把衬衫穿上,不过这样也不错。”
“原来这件白衬衫不是穿在这件的外面的,fu□K,我要重新扣扣子。”我开始解纽扣。瞥了基友一眼,发现他的和服穿错了。
“腰带上的结要尽量靠近胸部,以强调曲线。”我解完了扣子后,真的不想再去扣它,于是随手帮基友调整了一下。和服很适合平胸的“女士”,我行了一个夸张的礼,“好了,女士。”
“啊啦,‘中也’真绅士,”基友舞动油纸伞,撑开,遮住我和他的身影,靠近我的耳朵,“还有,‘中也’不穿衣服,说fu□K真性感。”
他帮我三下五除二扣上了我应付不来的纽扣。又看着我踩上那双带跟的皮鞋,在地上踏出“噔”的一声。
“我们走吧。”我在一道剧烈的光中向基友伸出了邀请的手,“这边请,美丽的女士。”
基友将精细地涂上了指甲油的手放在了我的手中,然后高傲地扬起下巴,仿佛高贵的女王。
刚起身。
“嗙。”一股巨大的撞击我的身体。
一辆打着远光灯的卡车冲进到厕所门口,带着经典的“吧——”的喇叭声。
我感觉身体在空中飞舞,旋转带加速,360度连续不断。最后化成超越光速的人体风火轮。我勉强捕捉到基友的震惊的目光,然后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没有任何鲜血留下。最后连不知道为什么闯进漫展大厅,特意冲到这个厕所的卡车,恰好停在了基友的鼻尖面前,掀动他那特殊的半边刘海。最后也和我一起前往了未知的世界。
“艹,这是传说中的穿越卡车。”
“真是令人怀念啊,”我独自坐在高高的货物旁边,工人蹲,头顶带了一个橙黄的工作帽,和我现在橙红色的头发很配,“那过去的往事真美好啊。”
夏日的烈日熊熊,为了凉快,我给自己有点长的头发扎了一个小揪揪。就是刚好顶着这安全帽有点难受。不过这不是没办法吗,热啊——
“据说只要速度超过光速,就能穿越时空。”我扛起钢筋,一个人喃喃道,“所以就算是卡车,只要够快,就能创造奇迹。”
“你一个人在那里嘟囔什么,还不快点,打工的。”烦人的棚橋在我后面喊道。
虽然知道这个人只是烦,心还是挺好的,但并不妨碍我吼回去,“老子叫中原,给我好好叫名字,还有我辛辛苦苦给你们运货,不是为了你这张嘴巴。”
打/黑/工的佩克拉一脸崇拜:“佩克拉什么时候也能像中原先生一样?话说,中原先生开卡车,很赚钱的样子。”然后肚子传出来“咕”的声音。
“佩克拉,你真的不要加入‘羊’,只要不做坏事,尽自己可能的好好工作,组织都会养你的。”我回首看了看饿得眼冒金星的佩克拉。
“就算这样,佩克拉也不想离开这里,中原先生的组织在横滨不是吗?那不就要离开这里很远,我的”佩克拉十动然拒,“我的朋友们都在这里。”
我已经卸货卸得差不多,坐在卡车里。
“哈,”我看着佩克拉一脸无语,“你平时打/黑/工都能打到北海道去,这点距离算什么?”
“对哦,佩克拉没有想到。”佩克拉看着我为了散汗,不断拉扯着衣领鼓风。她看到了我穿的黑色工字背心下的显得十分显眼的雪白的皮肤,咽了一口口水。
“白斩鸡。”
“什么,”我觉得有点讽刺我的意味,“所以佩克拉你来吗?”
“来,来,那个,有面包边可以吃吗?”
“我请你吃面包。”我一手搭在卡车车窗上,笑得豪爽。
“真的十分感谢。”
“那就上来吧。”
就这样,“羊”多了一只非人生物。
想当年,我也是那么一群偷车的小贼给捡回去。虽然后来我原谅了他们。
对,当时他们正在偷陪我穿越的卡车。我来到这个世界一无所有,他们竟然还想夺走我唯一拥有的东西!!
“汝、容许阴郁之污浊
勿复吾之觉醒。”
很自然地说出了这句话,黑色的斑纹爬上了我的脸颊,橙红的头发竟然是真的连着我的头皮,在空中飞舞着。瞳孔都被注满了混沌浑浊的黑色,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心中的怒火无法克制。
被偷车的愤怒,化为了庞大的力量。被偷车的现状,让我明白了他们就是敌人。我被偷的车在我心中有多重要,波及的范围就有多大。
这就是传说中的擂台街所在的大坑出现的原因。
反正最后那一群小鬼没有受伤,甚至方圆几里没有一个人受伤,堪称奇迹。
展现了强大力量的我,被他们接纳进组织“羊”。即使他们和我无法交流,我听不懂日语啊。
我也看他们怪可怜的,穿得破破烂烂,大概也情有可原。更何况我也不是有恩不报的人,
我控制着力量的输出,帮他们驱赶了几次一些大人对他们的窥视。就这样,我成为了羊之王。
我是一年后左右才差不多做到日语能听个全懂,那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在组织里搞了一个小型公民会议的东西。想着这个还挺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于是也放任。
但是“羊”里面小偷小摸的事情,我还是明令禁止的。
“明明我和你可以养活他们的,”我对亲爱的卡车说,“而且小鬼们已经都不是小鬼了,也可以自立更生。”
“你说是不是亲爱的。”
佩克拉鸡皮疙瘩,“我是不是上了贼车。”
实不相瞒,这篇文,算是在下放松心情用的。
忽然的一个脑洞。
然后很激动。
决定马上我挖一个洞。
用树苗在里面动一动。
所以大纲很简单,很沙雕。
不知道大家看过邪神酱没有,知不知道那个打黑工的小可怜天使。
不要急,下一章,就让中也“去世”。
朋友们,猜一猜,基友扮的是谁?
打/黑/工。竟然被屏蔽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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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今天的中也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