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云中雾 第6章 第 5 章

要问首次出阵是什么感觉，小乌大概会回答不过是场练手。

虽然很久没有这般弱小了，但怎么说千年的经验都不是摆着好看的，只要适应了现在的身体，小乌能发挥出百分之二百的战斗力。

哪怕她的第一场出阵点不是被审神者们戏称为“新手经验区”的函馆，而是墨俣。

其实在哪都无所谓。

源氏的内战挑不动小乌的情绪。说真的，除非有一天，平安时代也被迫登上战争舞台，让坛埔之战重现于小乌眼前，否则的话，时之政的这些节点对小乌而言都没有任何差别。

加上队友都很可靠，多年来的出阵让他们对各个节点的基础情报了如指掌。就连随队出阵的狐之助，现在也只有在开辟新地图的时候才会跟随。

新手只有她一个而已。侦查、军议、列阵……对于时之政的战斗模式她多少还是要学习的。

出阵非常顺利的结束了。在时间转换器的比例调节下，他们还赶得上今日的下午茶。

待到一行刃踩着点回返本丸，接受完狐之助例行的检查后，他们意外的发现本丸热闹了起来。

“聚会？”

小乌是在提交完出阵报告后才知道这个消息的，是出阵六刃中知道的最晚的，其他刀都工作的工作、帮忙的帮忙去了。

神出鬼没的鹤丸国永精准的堵到了她，兴致勃勃的说到：“是呀！”

“每把刀来都这样吗？”

“嗯……其实说这应该是庆祝会和欢迎会的结合啦。一是庆祝本丸刀剑七十五振，二是欢迎外出极化的萤丸回来，三是你的到来。”

鹤丸国永笑嘻嘻地继续说着，“而且啊，因为你的实装，本丸已经连走了大半个月了，阿路基的意思也是让我们放松放松。”

小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带上了几分无奈，“这么晚来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不，你能来已经代表我们很欧了。”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不知什么时候有一把短刀来到了他们身边，他穿着华丽，带着开朗的笑容熟稔的和鹤丸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小乌，“小乌殿，欢迎来到本丸，我是太鼓钟贞宗，是伊达忠宗大人使用过的刀哦。”

小乌有些意外于自己的松懈。哪怕短刀的长处便在于机动隐蔽和侦查，这般靠近才发觉对小乌来说倒是显得她这些年磨练出来的警惕性有些苍白了。

心中百转千回，但不妨碍小乌对太鼓钟友好，她笑着回应了短刀，然后转而去问上一句，“欧？”

鹤丸国永也半是好奇半是蠢蠢欲动的看向太鼓钟贞宗。

“是博多和乱告诉我的啦，他们有在关注论坛那边的数据。就截止到今天的统计贴，出货的本丸只有六把，加上我们本丸就是七把。而且通通都是锻出来的。”

“七把……”鹤丸国永被这个数字惊到了，“我记得前阵子狐之助送来的数据说是瀛洲这边的审神者扩招，数量……破万了？”

太鼓钟贞宗纠正到：“近万，如果阵亡率能降低，预计是明年破万。”

“那也很多了。”鹤丸国永“嘶”地吸了口凉气，然后两眼发亮的看向小乌，“呐呐，小乌，让我拍个照呗！”

小乌被他的目光看得心里毛毛，久违的鹤丸警报在脑海里回响，“你想做什么？”

“虽然不是我锻的，但是本丸欧也是我的欧。”鹤丸国永“直言不讳”，“让我炫耀炫耀嘛！”

最后小乌还是抵不过鹤丸国永的死缠烂打，不得不回部屋换了出阵服和内番服——甚至鹤丸还指唤着太鼓钟取了伊达组以前买的各种类型的服装，开启了奇迹小乌，让鹤丸拍得心满意足了，最后挑了几张**坛炫耀去了。

看着楼里一堆审神者和刀剑哀嚎，鹤丸国永满意了。

跟着窥屏的太鼓钟贞宗跟着笑了一会，见小乌还在被迫换装数十次的心累烦躁中，他尴尬的挠了挠脸颊，扯了扯鹤丸国永的衣袖，“对了，鹤先生，咪酱那边的聚会工作有些多，我们去帮忙吧。”

鹤丸国永把注意力从论坛中移开，注意到小乌的情绪，他干笑着打了个哈哈，忙不迭的带着太鼓钟抱着一堆服装跑了。

这么说吧，虽然是女孩子，但小乌自幼起就不太喜欢妆扮自己。尤其是花个几小时去梳妆、搭配服饰，这对她来说太可怕了。她宁可多练会武或是多读本书。

反倒是几位哥哥（特指平家的刀刀们），对打扮小乌情有独钟。在鸡飞狗跳的磨合中，小乌多少习惯了当个娃娃被他们打扮着——鹤丸国永那一手扎辫子的手艺就是在这个时期在小乌身上练出来的。

即便对此保持了默认态度，小乌也没想到在来到本丸的第一天会被鹤丸国永要求着换了十几套服装……

时隔千年再次重温换装游戏，真是让刃倍感亲切…才怪好吗！

等小乌收拾好情绪，平家部屋的小院里早不见了刃影。不过没关系，她可以找小乌丸告状。

这是妹妹的特权呢：）

小乌在她的部屋里没待多久，便出门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了。

一路走走停停，小乌最后来到了厨房。里面只有烛台切光忠忙得热火朝天，说是要帮忙的鹤丸和太鼓钟完全不见踪影。

“鹤先生他们去采购了。食材和酒水都有些不够了，歌仙便叫上他们一起去万屋了。”

面对小乌的疑惑，烛台切抽空答到：“小伽罗去田地里看看有没有能直接用的了，我这边先准备一些点心。”

小乌看着已经发梢已经被汗打湿了的烛台切光忠，她眨了眨眼，“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吗？”

小乌对食物的要求不高，曾经有很长一段时光甚至还得了厌食。哪怕后面勉强缓和过来了，她还是仗着自己不需要频繁进食，敷衍应付。

话是如此，小乌本刃的厨艺其实很不错。在她来到时之政前，常常会有友人来找她噌吃噌喝。

简而言之，小乌最后还是留在厨房帮忙了——聚会的通知太突然，厨房确实有些忙不过来。

“小乌殿，帮大忙了。”烛台切光忠双手还沾着面粉，他将烤盘放入烤箱，口中道：“明明是为了欢迎您到来的聚会，却还是要您搭把手。”

小乌将刚调好的糖浆递给烛台切，取过打好的奶油，无缝衔接的给蛋糕裱花，“形式不重要，你们有心便让我觉得很高兴了。”

“小乌殿的手法非常纯熟呢。”看着小乌的动作，烛台切光忠赞道，末了，他有些好奇，“是有专门学过厨吗？”

“算不上。”小乌答到，“在外做多聊，慢慢磨练出来的。”

两刃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话题逐渐偏移，最后停到了鹤丸国永身上——没办法，小乌初来乍到，烛台切能找到的共同话题就那么几个。

也因此，厨房内的对话不知不觉变成了——

“鹤先生blabla……”

“鹤尼他blabla……”

大俱利伽罗拎着两筐新摘的蔬菜，正在厨房门口，脸上罕见的冒出几个问号。他等了等，明明里头的两刃都察觉到了他的到来，但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一口一个鹤的聊得正开心。

被鹤丸惊吓了一百五十年的大俱利伽罗着实不想参与这种话题，但毕竟不能把聚会菜肴都交给烛台切光忠，大俱利伽罗不得不开口：“光忠，蔬菜摘来了。”

烛台切光忠止住话题，他微笑的对大俱利伽罗道：“辛苦啦，小伽罗。”

小乌顺势投来好奇的目光。

“没打算和你们搞好关系。”大俱利伽罗冷淡的说着，把两筐菜搬到了桌案上，取来菜篮，挑出了叶菜，去外头的水槽清洗去了。

烛台切光忠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转头想对小乌说些什么，却见小乌耸了耸肩，面带怀念，“真是熟悉的态度。”

见烛台切光忠眼里带上好奇，小乌言简意赅的补充到：“在我来时之政前，有位同僚和大俱利伽罗性格挺像的。”

烛台切光忠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他继续了刚刚的动作，将手上这一波布丁放入冰箱去了。

大俱利伽罗的加入提高了厨房的效率，他摘取的两筐蔬菜很快被制成了菜肴。

外出采购的一行刃也带着物资回来了，帮着进行场地布置。万年樱前的那片空地，舞台已经搭起来了，短刀们正在试音，时不时能听到几句笑闹。

准备好的菜肴点心已经陆续被端出去了，厨房这边很快就差最后一轮了。

小乌将最后的虾饺摆好盘，放到桌上，等着一会负责上菜的刀剑端去。

大俱利伽罗搬着炒锅去外头清洗了，烛台切光忠也在摆盘最后的点心了。

可算是完成了。难得这么集中的准备大量的菜，小乌嗅闻了一下衣袖，预备等下回部屋换套衣服。

“还有多少？”小乌取过一个瓷盘，走到烛台切身边。

“就这两盘了。”

小乌拈起一块烛台切光忠刚刚做好的点心，浓郁的奶味带着一种难言的熟悉感和抗拒感袭来，她眨了眨眼，问到：“这是？”

“啊，是苏哦。”烛台切光忠笑着说，“听说是平安时期的点心，鹤先生前阵子说想尝尝。也不知道做的正不正宗。”

“苏……”小乌拿着点心的手一颤，不大的点心又掉回盘子里，在洁白的瓷面上翻滚了两下，摇摇欲坠的停在边缘。

小乌无暇去拯救摇摇欲坠的点心。“苏”仿佛是一个关键词，隔着漫长时光突兀在她生活中出现时，激起了一阵涟漪。一股细密的痛感自小乌颅内传来，在太阳穴上疯狂蹦哒，令她难以控制的皱起眉头，茶金的眼眸半阖。

小乌出乎意料的反应让烛台切光忠一惊，他急急搁下手上的活，围着刃连声呼唤，“小乌殿？”

小乌慢了半拍才应声，“不，没事……”

操心惯了的太刀付丧神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小乌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只是稍微想起了过去的事……”

“可以吗？”她将那块跌落的苏再次拿起，问到。见烛台切光忠点头，她轻轻咬下一块，似是在品尝，似是在回想。

“是记忆里的味道呢。”她轻声说到。

【刀剑秘闻*小乌】

小乌对甜食的喜好度平平，苏是唯一的例外。这种平安时期的点心意外的能触动小乌的心绪，只是原因小乌无论如何都回忆不起来。虽然是例外，但小乌在生活中会下意识的无视苏的存在，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苏的味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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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