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桃井五月抛下以上致命发言后,气氛顷刻之间有如实体,被人凝固、揉把揉把地团在了一起。
花弥不出声,她也耐心的等着。
小小的厕所隔间内,赤发少女举着手机望着关紧的窗户外的景色,还有透明玻璃上,细微倒映出的,自己难得哽住的模样。
她忽地回了神,“五月,对我进行话题诱导好玩吗?”
少女的声音无波无澜,电话那头的桃井五月敢打赌,要是她敢说是,那下场估计得是被俩赤司混合双打,还是在一天之内。
“哪有的事,我只不过说了实话哦?”桃井五月巧笑嫣然,“如果花弥不在乎那位越前君的话,我想就算我说破了嘴,你也不会有任何动摇的可能性吧。”
“……”
“适可而止,五月。”透过麦克风传达的嗓音与面对面时有所不同,夹杂着少许变了调的失真,“我的计划不可能存在例外。”
“更何况,在乎可不止是爱情的特权。”
她信誓旦旦,极为笃定地道,“亲情、友情,同样都在这行列里。”
上一个这么说的已经在思考人生了。
桃井五月:“……?”
我他么怀疑你在强词夺理,没有证据的那种。
“行吧,我是说不过你了。”
就她桃井五月看来,好友现在简直像站在戏台子上的老将军一样,背后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旗子,还是那种二次元动画里面俗称最致命的flag——你不翻车谁翻车。
到时候可有得她哭的。
#
切断了通讯的花弥神色如常地舀了一掌洗手池里的水泼到脸颊上,冰凉的水渍似乎透过表层的皮肤,沁进了深处。
“啧,就这么不相信我么,五月这家伙。”
不,其实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真不是。
假设桃井五月在现场,她一定会叉着腰义正言辞地反驳着自己的小伙伴——请你好好反思一下你自己的发言跟人家的必输flag究竟有何区别,相似程度百分百也不怪她多想好吗?
“算了,比起纠结这个看上去就很奇怪的问题,我还不如多留点心思去对付阿征。”
想到重点的花弥抽了抽嘴角,别的不说,就对付阿征这方面,她是真没什么办法。
特别是去给对付顺毛的经历,要知道,一般要顺毛也都是另一个人格的赤司来顺她的,而不是她去顺赤司的,再说这次别说顺毛了,没逆着撸毛就不错了。
简直是在对方暴怒的边缘大鹏展翅地跳极乐净土。
残念,世界上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巧不成书。
拐个弯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花弥和正在结账打算离开的洛山男子篮球部一众正选撞了个face to face。
特别是领头那位跟人老板谈笑风生的家伙,怎么看怎么像先前她最头疼的当事人,没有之一。
花弥:“……?”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厕所里。
#
如果时光倒流,花弥一定会好好躲在洗手间里,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直面人生给予的残酷考验。
一切都是命运之门的选择。
“嗯……”
赤司征十郎的队友们并非不懂眼色的家伙,反而极为体贴的一个接一个走人,默契地把空间留给了他们,花弥踌躇再三,还是开了口。“你要回去京都了?”
“啊,不出意料的话。”
赤司笑了笑,音色清润,“和大辉的比赛尚在预料之中,没有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地方。”
至于某个擅自闯入的家伙,看也看过了,那就没有什么再留着的必要了。
适当的宣示自己的领地所属权和根据花弥的看法,越前龙马的威胁性目前甚至还不如远在东京的哲也。
“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吗?阿征。”花弥哑然,随即粲然一笑,“这次就先把桐皇让给你们了,但下次——”
“诚凛必定会打败桐皇,在Winter Cup上。”
“而他们的能力也不仅仅于此,哲也还是大我都不是那种会轻而易举放弃的人,这点无论是对大辉,还是对你都有同等的效果。”
少女笑颜不可谓不张扬,她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是摆在台面上的、明晃晃的挑衅。
如若换成他人,赤司征十郎势必不会在与其交谈下去,因为没必要。自说自话擅自做主的想从他手中夺取胜利的果实,不亚于痴人说梦。
但发言的人换成花弥,那可能就不一样了。
双标这一点,他赤司征十郎向来做得光明正大理直气壮。
“Winter Cup?”
被挑衅了的赤司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他的态度甚至能用放纵来形容,“哲也和那位「大我」,就是你宁愿伙同迹部来违抗我的命令也要前去诚凛的理由吗?”
“不是。”
始料未及的是,花弥摇头否认了这点,她直直的看着对方那双异色瞳孔,“正是因为一直以来对阿征的绝对信任,所以我才想亲手去打败你。”
为此她不惜来到诚凛,不惜去借助好友的力量,就为了打败赤司征十郎——那位于她而言代表着所谓绝对信任的高山。
自己的哥哥,要自己想方设法夺回。
“我要说你狂妄好,还是天真?”
赤司面色不变,口吻却逐渐变得冷淡,“你觉得——哲也和他,会打败我?”
“我说过的吧,花弥。”
赤发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掌覆盖上了她柔软的发心,明明是最温暖不过的举动,却无端让她心底生出几分寒意,“我的命令是绝对的,哪怕是你,也不会例外。”
“从前我在任何事上都没有输给别人,今后也不会。”
赤司的手逐步下滑,来到了那双鎏金色的眼眸前,“而我会用事实宣告——你的选择是错误的这一点,即便你把希望寄托于哲也和火神大我也无用。”
“你以为发掘你能力的,是谁?”
少年放下的手带起了细小的微风,他俯视着少女怔然的脸,面无表情的选择了离去。
“再会,花弥。”
“教会我使用眼,发掘我的能力,带着我打篮球的,毫无疑问,是阿征你,也只有你。”他的身后传来了少女坚定的话语,“但是要我赌可能性的话,我会选哲也还有大我。”
“是吗。”
手指在握上门扉把手的前一秒,他轻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败于对方的单纯,还是苦恼她的固执。
“胜者会是诚凛。”
“Winter Cup上,我会亲自教会他们忤逆我的下场。”
#
“一段时间未见,花弥的叛逆心倒是越来越严重了。”
赤发少年脑海内出现了另一道与他一模一样却口吻截然不同的声线,“你不应当同意她去诚凛的,这对她来说不好。”
“还有你面对那个男孩的发言,太过激了。”
“吓到她了。”
“闭嘴。”
他在心底相当冷淡地驳回了另一个自己的观点,“现在掌管身体的是我,身为失败者的你没有任何插手花弥教育和人身的资格。”
“放着她去诚凛也没关系,目前的哲也和他新的光不足以拥有打败我的能力,只有吃过了苦,她才会知道谁对她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花弥只能是我的,她最爱的,也只能是我。”
“不是你。”
这一次,那个他没有再说话了。
写到后面双赤精分,感觉自己像在写父母争夺孩子的抚养权(bushi)
小剧场
阿征:我的命令是绝对的
花弥:我的计划不可能存在例外
黑子:……?
龙马:……?
(合着这俩主角就对赤司宝具是吧)
脑子里已经想到了花弥真香,结果文连告白都还没写到,急死我了急死我了
然后这边说一下,俺赤真的对花弥是亲情!没有任何爱情!但凡俺赤有点爱情的念头,征弥也不至于be
就是,我之前不是说仆赤视角吗,对仆赤来说花弥是最重要的,所以比起俺赤的亲情,他想要更多,不满足于区区亲情了
但是俺赤不一样,他一开始就很明确,要亲情,只要亲情
为什么?因为爱情不牢固,但是亲情可以一辈子让他永远都在花弥身后(某些方面来说俺赤真的看得很通透)
仆赤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没满不是因为他对花弥的感情不够,是一开始方向就错了,他对花弥更多的是占有欲,少年气的占有欲(所以俺赤说他像弟弟一样)
你说爱情呢?又不是,你说亲情呢?又不止
俺赤就看得明白,止步亲情是最好的选择
不小心啰嗦了QAQ求别嫌弃呜呜呜
最后谢谢给我收藏留言的小可爱!亲亲你们
不要霸王我啊QAQ留言收藏什么的都砸给我吧我不介意的(x)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