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德服人 第51章 世界意志

流佳一脸菜色：“我们的通讯信号好像被人阻隔了。”

陇川表情同样不好看，他心里也有猜到背叛者不会这么好心让他们把信息传递出去。

陇川忍不住“操”了一声，一拳打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巨大的闷响。

陇川有些烦躁，他现在倒不是怕别的，他主要是怕槙司阳自投罗网。

从现在的局势可以看出，邪神摆明了是想要利用他们诱引槙司阳过来。

流佳和其他众A级执行者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槙司阳的真实身份，所以有些不太能理解陇川的愤怒。

流佳小声道：“其实我觉得柏木绪他们来了然而是件好事……毕竟SA001她那么强。”

陇川揉了揉紧皱的眉心，道：“这不是SA001强不强的问题……而是……”

“而是？”

陇川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把话咽了下去：“没什么，我只是担心SA001她能力没有恢复，贸然和SA级的能力者战斗，会对她不利。”

听陇川这么一说，流佳不由自主想到之前柏木绪有一段时间不能使用能力那事，表情微变。

流佳还没来得及把自己的担心说出口，一旁的绫乃出声道：“那个，你们刚刚说SA001？不是我想的那样吧……SA001她复活了？”

流佳点了点头：“是的。”

绫乃倒吸了一口凉气，继而契而不舍地问道：“我刚刚听你们的意思，SA001现在是我们的人？”

“没错。”

“我草草草草草？！”

这下不止绫乃惊了，素来沉静寡言的理人和理泉也惊了。

绫乃花了好久才把这个信息彻底消化，心情平复了的她，忍不住出声问道：“SA001是怎么复活的？主神把她复活的吗？为什么啊？”

“能把我们执行者复活，除了主神还有谁能做到？至于为什么要把SA001复活，当然是因为SA001是新的神。”流佳说。

“新的神？”绫乃低声咀嚼了一遍，忽然抬头看向她道，“主神是要死了吗？”

“什么？”流佳一怔，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主神要死了，那为什么要选出新的神？”绫乃皱眉道，“主神的神位只能由一个人来继承，我记得没有错吧？”

一股凉气袭卷心底，流佳的手指微抖，喉咙艰涩：“……你记得没有错。”

她之前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想着SA001会是新一任主神，却没有想过现在的主神为什么要退位！

是啊！主神的神位除非死，通常是不会轻易易主的。

主神要死了？

可是主神怎么会死？

是邪神吗？邪神的能力已经这么强大了吗？

为什么主神要向大家隐瞒这件事？

还有陇川他是不是也知道什么？

想到这一点，流佳倏地扭头看向陇川：“陇川，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主神他……到底是谁？”

陇川沉默不语。

流佳又唤了一声：“陇川！”这次口气明显带着咄咄逼人的意味。

陇川按了按太阳穴，他本想再瞒一阵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他们察觉了。其实他之前也想到了这事能瞒得住流佳，但未必能瞒得住心眼极多的绫乃，果然……

陇川自知再也瞒不下去了，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道：“绫乃说的没有错，主神的确快要死了。”

流佳心一紧。

“从一年前开始，主神的神力就在断层似的衰弱，主神已经没有能力再和邪神抗衡了，所以他才要唤出SA001替他接管神位。”

这个说辞陇川之前说过，流佳和玉子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心细的绫乃却觉得有一点不对劲。

“陇川，我有个问题，”绫乃目光炯炯地看着陇川，“SA001死过一次，就算是主神，想要把她复活，也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绫乃顿了顿，缓慢道：“我想知道主神到底付出了怎样一个代价，让SA001复活。”

绫乃这话一出，众人明显感觉到四周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陇川眼底闪着微光，他牢牢地觑着绫乃，绫乃也在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陇川他知道，A006绫乃从来都不是好糊弄的人，不然他也不可能把这偌大的基地交给她来打理，但是这一刻，他希望绫乃能糊涂点多好。

良久，陇川败下阵来，他扶额，唇边溢出一声叹息：“绫乃，你非要弄得这么清楚吗？”

绫乃看着他，冷静道：“陇川，执行者现在人数不到100人，如果我不弄清楚，难道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送死吗？”

陇川沉默了一瞬，半晌，道：“你说的没错……”

绫乃道：“那你还打算隐瞒吗？”

陇川静了片刻，苦笑了一声，终于道：“好吧，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主神的确是付出了代价让SA001复活。主神虽然是神，但他本身还是人，他所拥有的神的神力，都是神位赐予他的。但神位给予他的所有能力里，不包括可以让人起死回生这一项。”

“所以他想要真正复活柏木绪，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让出神位。”

“只有成为新神，柏木绪才能重新复活。”

绫乃道：“这就是他衰弱的原因？因为他主动把神位让给了柏木绪？”

陇川摇了摇头；“不，不是这样。主神的衰弱并非是因为柏木绪，我之前说过，是邪神，邪神抢占了主神的神力，所以主神才会不断枯竭，为了阻止邪神，主神才复活了柏木绪。”

绫乃微微皱眉：“那SA001她现在就算是新神了吗？”

“还没有，”陇川道，“SA001她现在只能算半神。她还没有资格继承神位。”

“资格？”绫乃道，“什么资格？”

“真正要成为神，不仅需要神位，还需要得到最高执行者的认可。”

“最高执行者？”绫乃一怔，“最高执行者不是SA001她自己吗？！……等等，SA001她之前死了，‘最高执行者’的名号应该被剥夺了才是！”绫乃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认可柏木绪。

陇川道：“还有一个人有资格你忘了。”

“谁？”

陇川淡道：“上一届最高执行者——齐木楠雄。”

绫乃：“齐木？！”

流佳：“齐木？！竟然是他？！！”

流佳豁然开朗，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总觉得齐木似曾相识！原来他是上一届最高执行者！！难怪她第一眼见到齐木的时候就觉得这个男生很重要，原来是这样！

绫乃当执行者比较晚，资历比较小，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齐木楠雄，但有听过这位最高执行者得大名。只是时间久远，名字记得有些模糊了，陇川这么一说，绫乃隐约记起了有这么一个人。

绫乃的动静倒没有流佳这么大，她说：“我记得是有这么一个人，但是我模样和名字我已经记不清了。”

“你们记不得是正常的。”陇川说，“齐木退位已经有了好几百年了。我们当执行者这么久，经历过无数世界、无数人，记忆每天都在更迭，谁还会记得几百年前的事情。”

陇川微顿，眸光闪了闪，又道：“更何况，齐木是世界意志最想让大家忘记的人。”

流佳一凛：“什么意思？”

绫乃也不解：“世界意志为什么想要让我们忘记齐木楠雄？”

“因为齐木楠雄是个bug。”陇川道，“齐木楠雄的能力超乎常人的想象，本来他被世界意志选为执行者的时候，世界意志就想要抹灭他，但是齐木识破了世界意志的意图，凭借自己的能力逃离了世界意志的管束。”

一旁一直很沉静的SA008理泉开口道：“我记得当初这位最高执行者差点是要当上主神的，难道当初他自愿放弃主神候选就是这个原因吗？”

“是的，其实当初候选本身就是一个陷阱，只要齐木当上主神，他就会被世界意志抹灭。”陇川道，“要知道，主神永远是服从于世界意志的，世界意志永远要高于主神本身的意志。”

“世界意志高于主神本身意志……”流佳低喃，嘴里反复咀嚼着这句话，突然她似是想通了什么，猛的抬头道，“陇川，你说，现在主神的神力衰弱会不会就是世界意志搞的鬼？！”

陇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霎时变得不好看。

绫乃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她觉得不太可能，惊疑不定道：“不会吧，世界意志没有理由要这么对待主神啊！”

“不，”陇川冷着一张脸道，“我反而觉得世界意志很有可能真的这么做。”

“啊？”

“要知道纵使主神世界出现了邪神，只要世界意志还在，主神的神力就不会变，也不会衰弱！除非世界意志已经不在了，或者它再也不想支持现在的主神了！”陇川冷笑了一声，”我现在甚至都觉得，那个邪神都是世界意志搞出来的！”

绫乃倒抽了一口凉气：“陇川你这个想法太疯狂了吧？主神是世界意识它自己一手选出来的，它为什么会不想支持现在的主神？！”

“如果这个主神不想服从它的意志呢？”陇川道。

“什么？！”

“绫乃，主神是神，但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世界意志虽然强行控制了主神的情感，但是不能抹灭他的记忆，有时候一个看似微不足道的动作，隐含的情感足以让他的产生心灵共鸣。那个时候主神就不再是世界意志的傀儡，而是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