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明的后代?”桃花眼中难得出现迷惘的之色, 鹤见翔眨了眨眼,反应过来,他说的应该是这个世界的安倍晴明。jiujiuzuowen他脸上泛起好奇神色:“你知道我?”
难道这个世界也有一个鹤见翔不成。可他千年前也不叫鹤见翔啊, 难不成是历史的自主修正?
土御门清神色恭谨:“是, 鹤见大人乃祖先安倍晴明的同门。”
居然是一样的关系,鹤见翔真的来兴趣了, 开始向土御门清询问起更详细的东西来。
这个世界有他也有安倍晴明,难道这个世界会是他们世界的平行世界发展的吗?
鹤见翔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量太低了,加上战舰里使用的安倍晴明流传下来的术法对灵气的需求不是很大这一点更加让他确认, 这个世界的灵气是古至今一直都很稀薄, 而非西元之后溯行军出世才淡薄的, 所以安倍晴明创造的术从未往大规模大范围使用灵气的方向发展。
以这样的灵气量, 根本就不可能使天地之间诞生灵物,妖怪精灵存在都会是虚幻, 仿佛二维与三维的差别,人们会感受到浅淡的杀气,会觉得有点发凉,但是看不到鬼怪在自己面前现形。
那这个世界的鹤见翔与安倍晴明又怎么可能是半妖呢?
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段跨世界关系, 期待着这场认亲后续。场上没有人阻止, 加上虽然是家族秘辛但到底是遥远的历史土御门清便将族谱上记载的内容说与鹤见翔听。
在他的家谱上记载,鹤见翔原是山野农家之子,他们的老师贺茂外出之时见他在阴阳一道上天赋异禀便收他为徒,他与安倍晴明初见便是在老师贺茂家, 两人初见时趣味相投便结为挚友,此后两人改良创造了不少阴阳术法,被录入阴阳寮的教版之中。
那之后才华横溢的二者被众多受益者推选为阴阳寮主继承人,面见过天皇,在阴阳寮之外也另有官职,可谓称得上是人生赢家。
然而鹤见翔这样一个星星一样璀璨耀眼的人,不到二十岁便溘然长逝。
鹤见翔安静的听着,也不插嘴,只偶尔随着土御门清的话语露出会心的微笑,在土御门清震惊的眼神里伸出手指安抚开始躁动起来的银蛇。
除了名字,这经历似乎与平安京时的他和安倍晴明的经历相差无几,就连英年早逝这一点也……鹤见翔怔忪几秒。
土御门清嘴巴张张合合,看看鹤见翔又看看他身上这条被无数黑暗气息包裹的蛇,想说话,又不知说些什么。他相信惊才绝艳如鹤见翔绝不会忽视这蛇身上的气息,将之随身携带必然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但他还是担心,这般强大的力量,远超一个溯行军军团所携带的能量了。
鹤见翔回过神,也不在意土御门清不经意一般在银蛇身上来来回回的视线:“身处不同的世界,即使有点关系也隔了十万八千里,你怎么就敢确定挑明关系后我会选择帮助你呢?”鹤见翔伸出自己的手,那是一双白皙柔韧的手,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仿佛天底下最好的工匠精雕细琢的珍品,他弯曲指节,修建得圆润的指甲一瞬间化作尖刀利刃,闪着寒芒的指尖可以洞穿世界上最坚硬的钢铁。
在土御门清和时之政府成员们震惊的目光下,他微微笑起来,一如既往的亲切温和,但没有人会觉得这样的笑容温和了,“毕竟,在我的那个世界,安倍晴明和我,都是妖怪之子哦!!”
平静的水面被偷投下炸弹,场面一时沸腾。不止时之政府,多位世界支柱也是一脸震惊,怀着吃到瓜的心情展开激情讨论,“原来安倍晴明真的是白狐之子啊,我还以为传说是假的!”
“我们老师还训斥过网络上这种说法,说都是各种番剧带坏了我们!”
吵吵闹闹的,金色大厅一息之间沦为卖菜场。对亚洲文化不熟悉的外国友人们满脸懵圈,看着激烈讨论起来的众人。
被纳兰迦用力拽住衣袖好奇询问的继国缘一有些语塞,身为江户时代的老古董,他实在不是很懂该如何向外国友人解释。幸好乔鲁诺本丸的刀剑男士们及时上前解释,免去了继国缘一衣袖被拽掉的风险。
继国缘一默默推推椅子,离纳兰迦远一点。
纳兰迦听得一惊一乍,“就是说鹤和那个叫,叫……的人都是狼人与吸血鬼的混血儿?!好神奇!”
“……不是这样的,那只是个比喻!”歌仙兼定按住脑袋上冒出的青筋,他用力地微笑着,一遍遍地给自己强调纳兰迦的智商,让自己别失手拔出本体来,要知道上一位教纳兰迦功课的石切丸已经自闭了,见了纳兰迦都绕道走!
里包恩,南野秀一等人看鹤见翔的眼神也不对了,特别是南野秀一,因为他在鹤见翔身上一点妖气都感觉不到,要不是鹤见翔自爆他是真没想到鹤见翔居然会是半妖。
南野秀一问他:“你是怎么隐藏妖气的?”
鹤见翔:“我没有隐藏过妖气。”他只隐藏过灵气,但不知是继承了本丸成为审神者的原因还是其他他觉醒之后状态虽然和千年前的妖化状态相差无几,身上的却是灵力,没有因为妖化转化为妖气。
对于大家瞬间跑歪的的关注点十分无奈,喧闹的现场,鹤见翔摊手表示每个世界都不一样。自己的世界是狐狸之子别的世界是普通人类也是正常的。可惜众人沉浸在吃到瓜的喜悦中,对于想要结实的鹤见翔都是“对对对,你说得对”“我们都懂得,不会乱说的”的表情,十分敷衍。
解释无果,鹤见翔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之后其他世界的安倍晴明名声受损他是不会负责的。
鹤见翔敲敲桌子,逐渐平息的大厅,他的声音不大,却都能准确的传到每一个人耳中。也许真是土御门清的拉关系大.法起到了作用,又或许是他身份的表明真切的让这群人意识到他们的力量等级远超时之政府等人的想象,他开门见山,“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会来到这个世界主要还是因为你们时之政府不作为,无法消灭溯行军,导致他们去往我们的世界并对我们的世界产生了觊觎,入侵我们的世界,危害社会的和谐稳定。”
无能的时之政府纷纷垂下头。
鹤见翔语带谴责,这些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了多大的麻烦。“既然你们做不到,那我们就亲自出手,帮你们解决所有溯行军!”
“从某些方面上来说时之政府算的上是我们的友军。但是,我们只能算作合作关系,我们不会妄图掌控时之政府,时之政府也别想着想要试探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也并不都是我这般好脾气的,若是触犯他们的底线,想要转头覆灭你们,我也不会拦着。”
“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警告意味十足,“特别是这些妖怪们你们最好也别想打主意哦,不然到时候我会亲自让你们看看世界覆灭是什么模样。”反正这个世界已经步入末途不拯救就毫无未来可言了,他放放狠话全无压力。
听的时之政府人员身躯一震,猛地将心底的小算盘一一压下去,不敢再瞥妖怪们一眼。妖怪式神们看向鹤见翔的眼中则全是莹莹波光,满是感动。
“哎呀哎呀,鹤可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会说话。”青行灯笑声泠泠,望向鹤见翔背影的眼神全是柔软。
蝴蝶精谣与身边莹草对视一眼,握紧彼此的手。酒吞童子与茨木童子等大江山妖鬼满脸不屑,甚至还有被肉麻到的表情,但仔细看去就会发现他们红起来的耳廓。
若是有攻略进度条,只怕这群妖鬼们的好感度已经被刷爆了。
那双露过尖指甲的手已经恢复原样了,此刻正托在鹤见翔的下颌,玉色相交,带出晃眼的莹白,银蛇“咻咻”两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脸颊。鹤见翔一手按下捣乱的银蛇,歪了歪头,桃花眼注视着众人,诚意满满的问,“你们觉得签订一个两方之间互不侵犯的条约怎么样?”
怎么样?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有人内心嘀咕,但他们也知道鹤见翔担心的事实,人类这个种族啊,危险的时候他们是最团结的,团结的时候他们也是最能闹内讧的。每个人都有小心思,他们无法保证每一个人都对这群异界来客毫无想法。
鹤见翔环视一圈,问:“关于条约有人有其他的建议吗?没有的话之后的行事就按照我们这群人为主——嗯,你们是怎么称呼我们的,【外界来客】是吧,那就以我们外界来客为主你们时之政府为辅一起消灭溯行军导正世界轨迹吧!当然如果有其他意见的话可以提出来哦,毕竟现在是民主的社会,我很乐于听听大家的声音。”
时之政府众人喉咙干涩齐齐咽口水,一抬头就看到鹤见翔身后那群凶神恶煞的妖怪们杀人一样的目光,他们猛地把头埋下去,忍住身上一层层爬出来的鸡皮疙瘩,冷汗涔涔。这这这,这特么谁敢提意见啊,怕不是刚开口就被扭掉脑袋了吧。
若是纯粹的敌人他们拼命也无所谓,但这些都是友军,他们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忍着啊!
土御门清咳嗽几声,出声反问,“若是我们全力配合,你们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吗?”
“当然,条约是双方的,自然也要保证你们的安全。”鹤见翔语调愉悦的回答,“毕竟我们的目标只是溯行军,对于你们时之政府我们是真没什么想法。消灭溯行军之后我们也是各回各家,离开这个世界是必然的。”
世界意识觉醒之后也不会再让这么多别的世界的世界支柱留存,每一个都是对祂的挑衅啊!
时之政府众人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听鹤见翔又道:“但是,如果有人妨碍了我们的话可就不要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他笑意温和,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可一股凉意直袭众人,让他们颤抖起来。
“好了,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咱们就先休息休息?”他看向审神者们,“接下来我打算看看溯行军以往的资料,有意向的可以留下来一起,累了的可以先去休息。”
“时之政府提供食宿的,对吧?”
“对对对!当然!!”面对这群煞神时之政府当然是忙不迭点头。
一个男人站起来引着众人走出去,“请大家随我来,这边已经给大家安排好休息的地方,是单独的一栋楼,用餐地点在一楼二楼,三餐限时供应,需要注意一下。稍作休息之后如果大家对这座城市感兴趣的话可以叫卫兵介绍……”
眼巴巴的看着小伙伴离开,沢田纲吉摸摸自己肿了个大包的脑门流下了悲凉的泪水。里包恩抱着手臂睨他,“怎么?作为首领不趁着现在和其他人一起学习一下还打算跑,我看你是想去三途川看看了。”
沢田纲吉:QTQ
鹤见翔看着时之政府的人:“你们有事也可以离开,留几个人在这边就可以了。”
有公务的人说了抱歉之后纷纷起身离开,临走时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示意土御门清一起走,土御门清稳稳地坐在原位,身形没有半分移动。
土御门清主动解释,“我的身体不太好他们怕我坚持不下去。”
这样啊。鹤见翔点点头,他身后青行灯摘下腰间的晴天娃娃,取下娃娃身后的小太阳扔给他。
“不是什么大问题,把这个随身带着,能量耗尽你的身体也就好了。”
“!”土御门清捧着手里散发着暖融融光芒的小太阳显示震惊,反应过来之后眼泪差点掉下来,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捧着小太阳,连放上去的手指都怕太重。
这是太阳啊,自他十岁之后第一次感受到太阳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