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送着这个令我感官有些迷茫的大叔离开,然后转头。zhongqiuzuowen
盯——
金发的少年“切”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看我。
“我也不太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忧愁的叹了口气:“你究竟干了什么?闯了这么大的祸,人命关天啊。”
可不止你的命,还有我背的这个老哥呢,夜斗现在的血条短的可以,估计都撑不过这个晚上。
————
如果王者不是神器,他是什么呢?
……
雪音在来到这里的途中就考虑过这个问题,并且在仔细想过之后,他的脑洞又发散了。
不是神器的话,有没有可能是神明?
想想夜斗也经常四处打工,捡垃圾桶的破旧运动服穿,和初见王者时的窘迫处境也没什么区别,所以……王者会不会也是混的不太好的神明?
并且那个紫发的大姐姐,如果不沉迷于她的外表,客观的评价一下的话……一点都不像个好人嘛。
(芈月:丢雷螺母.jpg)
看起来就不是好人……说不定就和那个戴着白色天冠的女孩子一样,都是野良。
那么王者就是只持有一把野良神器的可怜神明了!这样也就说的通为什么身边没有跟随着神器,因为野良还有其它主人,所以对王者爱搭不理,王者就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小白菜!
越想越有可能,雪音都快被自己说服了,给出一个结论之后所有不合理之处都能脑补出答案,如果王者知道他这么努力的给他加人设,估计都得感动到哭出来。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小白菜到底什么身份的时候,现在有比这重要的多的事。
就算他再嫌弃夜斗没什么本事,还扣着他的名字不肯让他走,他也从来没想过会有现在这个样子——原本元气满满到吵人的家伙,正了无生气的趴在王者的后背上,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夜斗他……怎么了?”
雪音吭哧了半天,讷讷的问出了这么一句。
……
他成为神器的时间不长,夜斗也没带着其它神器前辈,没有谁教导他关于神器的事宜,所以雪音知道的东西其实很有限。
大黑先生说夜斗现在的样子是他害的,但是他对现在的情况也一头雾水……自己做的事,真的会给夜斗带来这么大的伤害吗?
对着夜斗他就像浑身都是刺的刺猬,不肯说一句好话,憋着一股气看谁都不顺眼,这种情况和叛逆期中二少年和家长对着干迷之相似。
但是再和家长针锋相对,叛逆少年也会有好声好气聊天侃大山的同龄朋友,可以分享彼此对父母的不满与愧疚。
此刻,背着昏迷不省人事的可怜家长夜斗——疑似落魄神明——王者,在雪音看来就是能够正常说话的朋友。
跟家长置气是叛逆少年的战斗,但是跟朋友置气就没什么必要了。
所以雪音纠结了一小会儿,还是问出了“表达关心就是输了”的话。
“是安无。”
红发的少年表情波澜不惊,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浅蓝色的瞳孔在夜色下似乎会发光,衬的整个人都带着莫名的神性。
“是你做了什么事,导致他染上了安无。”
“……”
雪音有些心虚的从夜斗身上移开目光,却没想到正好撞上红发少年毫不掩饰看过来的视线。
王者正在定定的盯着他瞧,逆着灯光的身影看起来格外有压迫力:
“我们分开之后,你都做了什么?”
————
我又双叒叕……感到了迷茫。
这个副本好像有毒,我觉得我从进了副本开始就一直在懵逼,从未停下来。
雪音砸了一排玻璃,夜斗生命垂危。
看看,这俩是能放在一起比的事吗?砸玻璃的后果竟然这么严重?这个惩罚力度简直令人震惊,而且重点是人家不罚闯祸的,人家罚躺枪的。
实在是槽点太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吐。
“……哦。”
最后我只能和雪音大眼瞪小眼,干巴巴的吐出了一个“哦”。
你们这个副本的特色对吗?我又懂了。
我表情空白的继续在院子里罚站,看天看地看月亮数星星,等着那位看起来挺靠谱的大叔带着“神器”回来。
据他之前说的,想要救夜斗就得举行“禊”,在我看来就有一种跳大神治病的感觉,只不过这个副本里跳大神的人都是真材实料的神道相关,并非我记忆中那些坑蒙拐骗的家伙。
为了避免传染给别人,夜斗只能被我背着,而不能舒舒服服的躺进屋里的床上,我已经等的换了好几个姿势,现在正抬头瞻仰着爬上天空的月亮。
那位大叔怎么还不回来……再多拖一会儿夜斗都凉了吧?
我正不太乐观的发散着思维,身边突然“嗖”的窜出了一道人影。
“……一歧日和小姐?”
日和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完澡,身手也和之前搬个人都费劲的模样差出十万八千里——她一步就跳上了电线杆,然后顺着电线就是一顿凌波微步飞檐走壁……直到尾巴也在我面前消失不见。
等等,尾巴?
卧,卧槽?她这么一会儿经历了什么?
我目瞪口呆的目送着远成一个小点点的人影一蹦一蹦直到看不见,回头刚想问问雪音发生了什么,就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灯光给这个人拉出长长的阴影,一直拖到我的脚边。这是个刚刚在我眼前蹦哒走,瞬间从普通jk变成武林高手的人。
——日和正毫无知觉的躺在离门口不足一米地面上。
不对啊!她不是刚蹦哒走吗?!!
我猛的甩头看了看一歧·武林高手版本·日和蹦哒走的地方,又猛地甩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一歧·普通jk版本·日和,我觉得我的三观再次刷新了。
不愧是涉及了神明神器妖怪跳大神的副本,就连个高中jk都会□□术!
“唉——小日和去干嘛了啊?”
之前和那位大叔一直待在一起,明显也是这间屋子主人的粉头发女孩子从门口探出身子:
“把身体就这么随意扔在这里,好粗心啊。”
我:“???”
什么?我听到了什么???
身体?随意扔在这里???是不是和隔壁动不动就脱个义骸的片场串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