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餐后,本丸破烂的大门被敲响,神乐骑上定春去开门,和一堆满脸横肉的大汉对上视线,问:“你们是谁阿鲁?”
“我们是狐之助装修公司的。”大汉陡然化出一个柔情的微笑,“某位神秘人士委托我们来给你们修理房屋。”
说罢涌进本丸,看一眼本丸情况,从手入室开始修复。
“外面怎么这么……你们是谁!?”新吧唧拉开门看见情况后吓了一跳。
大汉继续用柔情的微笑给新吧唧解释了一遍,耐心非常足。
神乐还没关上门,又有一堆大汉出现。
“您好,我们是狐之助运送公司的,某位神秘人士委托我来给你们送物资。”说罢一箱箱物资被搬了进来,除了必备的四大件(玉钢木炭等)外,还有各种新鲜的蔬菜水果肉,保存得当的话够吃两个月了。
“诶诶诶!我们没买过这些啊!”新吧唧想退货,他可不想因为奇怪的事情背上债务。
“已经付款了。”大汉们齐声回道。
昨天见过的犬大将家的一期一振出现在门口,说:“这些都是大将送来的……为了杀生丸少爷。”
“杀生丸是犬大将的儿子呢……他为什么不亲自来看一眼?”新吧唧边用围裙擦手,走到本丸门口问一期一振,“他应该很想亲眼看看杀生丸吧。”
“大将是时政负责人,绝对不能违背历史之人,哪怕在管理相对稀松的时间之外。”一期一振眼内闪过一丝落寞又很快被遮掩,“他不能出错。”
就好比古时候的皇宫,太监犯错最坏的结果也就死他一个,皇帝脑残死的可就不止一个人了,当权者掌握更大的权力,犯错的后果自然也越沉重。
一期说完这些话就去指挥工人们把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又喊一批人运来之前救治过岩融的奇怪机器挨个给刀剑男士治疗,还要兼顾着施工进度,不知是真的太忙还是刻意回避,他没有想见杀生丸的意思。
新吧唧怕杀生丸进屋捣乱,带着他和定春去最偏僻的南边玩耍,当初坍塌的小仓库被银时他们重新搭好,牢靠度未知,但起码能坐着歇一下。
定春在草地上跑来跑去追蝴蝶,新吧唧和杀生丸躲在廊下乘凉,今天的杀生丸异常安静,平时他无论如何都要和定春在地上跑一会儿的。
“这次还真是托了你的福。”新吧唧对身边的杀生丸说道,难得没有用咆哮音吐槽,“幸好有犬大将帮忙,不然阿银出阵的这两个月可就很难熬了。”
本丸伤药告急、黄书告急、小判告急、食物告急,三日月甚至开始考虑去牛郎店卖笑赚钱。
“他真的很关心你吖。”新吧唧语气感慨,“我的父亲也很关心我和姐姐,可惜我还没长大他就去世了……啊,抱歉,你应该也是吧。这么久没看见他,你会不会很想父亲?话说回来明明离得这么近为什么不过来看一眼呢?只是悄悄看一眼的话历史也不会产生多大变动吧。”
新吧唧叭叭说完一大堆忍不住笑了,有些害羞的想:好像在自言自语,好傻。
“那个男人向来把责任放在第一位。”低沉磁性的嗓音,平缓优雅的语调。
“诶?”新吧唧猛地抬头。
杀生丸直视前方,眼神平静,周身的气质都带上了一丝不可侵犯的凌冽之感,与平时那个会和定春抢狗粮的定春二号完全不同。
他微微侧头,对上新吧唧(非古天乐版)平平无奇的双眼:“他从未做过违背本心之事。”
“你……”新吧唧只说了个‘你’字,杀生丸便恢复成平时傻乐傻乐的模样,猛地蹿出去和定春追逐起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新吧唧甚至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一场梦。
在犬大将的可以照拂下,本丸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生机。
油腻腻的破厨房被改成崭新的现代化厨房,烛台切看见抽油烟机时差点落下感动的泪水;闹鬼似的书房被粉刷一新,所有小黄书被扔掉换上了各种高逼格名著,比如《时间捡屎》,啊,不,是《时间简史》;黑心棉沙发被换成豪华绵软的真皮沙发,据长谷部说,黑心棉被扔掉那天,里面爬出好几窝蟑螂,窝,不是只。
还有手入室被扩大,能容纳更多患者;原本杂草丛生的空地建起一座训练场;每位刀剑男士卧室都被装上空调……总之,本丸生活环境有了质的飞跃。
这一切都是托杀生丸的福,大家乐的每人出一笔钱买了一大袋高级肉干作为谢礼送给杀生丸。
定春还跟着沾了光。
有句成语说得好,双喜临门,就在大家乐滋滋享受新本丸时,药研给出消息:驴怀孕了。
虽说他们之前的惨状因小云雀而起,但新生命的诞生总是让人喜悦,三日月更是像马上要当奶奶的恶婆婆似的天天守在马厩边盯着驴的肚子,还给它喂各种据说能出奶,但驴一点都不喜欢的诡异食物。
当然,这一切远在三国的出阵小分队不知道。
鹤丸躺在柔软的草坪上看月亮,夏季的月亮像一轮弯弯的银钩,末端散发着冷冷的光芒。
鹤丸左看右看觉得这月亮没有三日月的眼睛亮,三日月的眼睛虽然是新月的形状却更像不刺眼的太阳,暖暖的,柔柔的。
躺在他身边的银时接着月光看了一眼他脸上奇怪甚至有点猥琐的笑容,很不道德的想:老树开新花。
“不知道本丸的大家怎么样了。”翻译器里传来小狐丸的声音。
“……”鹤丸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希望他们没事……”
他们都是经历过上代暴\\政的刀剑男士,自然知道伤口痊愈不了的痛苦,也见过不少受不住疼痛自愿刀解的刀剑男士。
鹤丸有些庆幸三日月身体虚弱,哪怕伤的不重也必须给他治疗,虽然对其他人可能不太公平,但那是三日月宗近,不管被怎样偏爱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知道今剑哭了没有。”小狐丸喃喃自语,“岩融长的五大三粗其实也很怕疼。”
“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再忍忍吧。”
本丸——
被小狐丸心心念念的怕疼二人组正在躺椅上晒太阳,泳裤墨镜冰饮料,凉拖鼾声度假帽,前方一个大泳池,泳池上方还有一个五米跳板一个十米跳板,小资的有些欠打。
他们原本是没有这个泳池的,髭切昨天偶然在街上遇见犬大将家的膝丸,和对方聊了几句后,犬大将就派人过来挖了个泳池,就安在训练场旁边。
训练场内,长曾祢虎彻和蜂须贺虎彻正打的难舍难分,小贞和大俱利坐在门口吃西瓜,烛台切虽然加入其中但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小贞和大俱利聊天。
他从一开始的惶恐悲伤,到现在已经变成了彻底的不爽,非常不爽。
这死孩子怎么回事?是被小伽罗下降头了吗?为什么从始至终都在无视他!这个西瓜还是他切得呢!
当然他内心的碎碎念小贞并不能听见,还是热络的和大俱利聊着。
“难产了!救命啊!!”三日月的声音从马厩那远远传来。
岩融有一瞬间的懵逼:“三、三日月难产了?”
“不知……是驴!”今剑猛地坐起,连忙下地找拖鞋,“我要去看小驴出生!”
“今剑,马和驴只能生出骡子哦。”石切丸提醒。
今剑神色出现一瞬间的凝滞,接着笑道:“骡子也好!骡子也好!”
像极了重男轻女的爷爷得知儿媳妇二胎还是女儿时的自我安慰。
三条家一窝蜂的往马厩跑,太郎太刀出于好奇一起跟去围观,药研作为本丸唯一懂医术的也被拉去凑数了。
三日月站在马厩里面急的满头大汗,看见他们后差点连忙一起拉进马厩,说:“它难产了怎么办!”
“不要急,我之前的主上短暂的涉猎过养殖业。”太郎太刀说道,温柔的摸上驴毛茸茸的脑袋,“虽然我只帮梅花鹿接生过,但驴应该也差不多。”
“还有养殖梅花鹿的啊?”岩融好奇。
“嗯,前主之前做鹿茸生意。”太郎解释道,蹲下身子,毫不在意衣服下摆被弄脏,反正现在有很多台崭新的全自动洗衣机。
只见他一手轻柔的按压着驴肚子,另一只手抓着已经出来一半的驴腿往外拉:“谁来搭把手,动作要慢一些。”
三日月连忙过来帮忙,语气愧疚:“我当初就不该给它吃那么多东西,现在胎儿过大生不下来了。”
“你也是为了它好,不要太愧疚。”石切丸安慰。
夏季的马厩又闷又热,所幸前两天刚打扫过没有很重的马粪味,但众人已是满头大汗。
今剑不断用小手帕给两人擦汗,生怕汗液糊住眼睛妨碍他们接生。
“出来了!出来了!”三日月忍不住惊呼。
“小点声,你会吓着他们的。”太郎太刀连忙呵斥。
三日月顿时噤声。
太郎太刀意识到自己刚才太凶了,放缓语气道:“它还没起名字呢。”
“它出生在本丸,就该有个刀剑男士的名字,叫萌萌好吗?”三日月语气不知为何带上一丝嗲味。
或许是难产的缘故,刚出生的小骡子趴在地上不停挣扎,几次想站起来又摔回地面。
今剑惊呼:“哎呀!它站不起来呀。”
三日月见状心疼不已,语气更加温柔娇嗲:“萌萌,站起来,加把劲,站起来。”
小骡子似是能感受到鼓励,发出两声鸣叫,又挣扎了几遍,最后稳稳的站定,跑到站起的妈妈身边喝奶。
太郎太刀感动不已,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延续新生命的快乐了,他由衷感叹:“能够看着它一天天长大就好了。”
三日月闻言转头软绵绵的看了他一眼,嗲里嗲气道:“答应我,不管它以后有多么威武,千万别让它做战马。”
围观全程的一期一振:“……”
你们清醒一点!这么明目张胆借梗会被判定抄袭的啊!一只骡子而已!为什么要弄得这么煽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