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哥~”
刺刺头的短发宇智波一边疾呼着一边背着小布奔向倚着树抱臂闭目的长发宇智波跑去。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和他相貌几乎一样的宇智波,双手还插着兜,好似是刻意在装成一幅成熟的模样。
只不过当跑在前面那个宇智波撞进弯下身的兄长怀里时,后面那个插着兜的宇智波步子肉眼可见地加快了许多。
“佐助。”
听到兄长的叫唤,还落在后面的宇智波彻底放弃了维持他在同学眼里的高冷形象,小跑着往哥哥那里跑去。
经过他们三人身边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做出了一幅“鬼见了我”的表情,开玩笑?那是那个沉默寡言、满脸写着生人勿近的佐助?!
略过与惊异的同学,这边宇智波三兄弟已经愉快地拍板决定顺路去“甘栗甘”大快朵颐一番。
嗯?问非甜党的佐助为什么会愉快地同意?这是答案——“佐助,这周末我正好要空,去猫婆婆那里吧。”
结果自然是换得了佐助的欣然同意,只能说不愧是做哥哥的,对弟弟的性格是了如指掌。
“婆婆,六份三色丸子!”一冲进店里的才藏立刻高声喊道。
“喂,才藏。”鼬无奈地一把拽过如脱缰野马的才藏,向店长婆婆点头致歉,“对不起,两份三色丸子、一份草莓冰沙,堂食。”
看见才藏眼巴巴的眼神,鼬坚决地摇摇头,“回去还要吃晚饭。”
“…好吧。”才藏挎下肩,妥协道。
佐助低低哼了一声,对吃瘪样子的才藏乐见其成。
“喂,混蛋助你刚刚是不是幸灾乐祸地笑了声?”才藏嚷嚷起来,就好似把不能吃到多份丸子的原因算到了佐助头上一般。
自然,佐助是不会搭理这时的才藏的,他找了张空着的桌子率先坐下。
炸起一身毛的才藏愤愤地瞪着佐助,换来的则是鼬的点额头,“他可没笑。”还没等才藏一身毛顺下来,鼬立刻补上,“他只是哼了一声而已。”
“鼬哥!”才藏带着几分恼怒地喊着鼬,“你到底是帮谁啊?”
鼬走向佐助,含笑对着身后的才藏道,“我弟弟。”
这话惹得才藏欲哭无泪,眼瞅着鼬已经要坐到佐助旁边。他一跺脚,咬咬牙,拔腿就往佐助身边跑,起码不能让鼬哥坐到混蛋佐助的旁边!
对于才藏的小九九,鼬自然是心领神会,看破不点破,很大度地将座位让给了才藏。不过佐助显然是不会有鼬这么大度的,他瞄了眼桌底下,对着才藏的脚狠狠就是一脚。
才藏立时是一顿龇牙咧嘴,对着鼬带着笑意的询问眼神猛地收住表情摇摇头,并不想让其知道而分开他们双胞胎的位子。而佐助则是因为觉得这种事实在太丢脸了,绝对不能让鼬知道,故而也保持缄默,目光看向别处,就是不与鼬对视,生怕被看出什么马脚。
桌面上风平浪静,桌子底下却又是一番光景。这边佐助脚才落地,那边才藏的脚就如影随形而来,就好像不还给他这一脚就不会罢休似的。
对面的双胞胎桌底下的交战可谓是如火如荼,鼬对于自家弟弟那快要将桌子给掀了的架势可以说是毫不在意,甚至还喝了口茶。
还有三十秒,他瞟瞟已经置于盘子上只待人来送的点心暗暗计算着。
“三色丸子、草莓冰沙,请慢用。”来送餐的是“甘栗甘”店主婆婆的孙女。显然她是被双胞胎桌底下闹出的动静吓到了,将点心盘放下后就匆匆离去。
鼬望着如避洪水猛兽般的小女孩,再看看已经拿起一串丸子开吃的才藏与拾起勺子轻声念着“我开动了。”的佐助,不由摇摇头,以后还是不要惯着他们好了。
等兄弟三人吃完甜点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三人有说有笑地往家里走去。
当三人走进家中时应声的不是美琴,而是富岳——“都回来了啊。鼬,你过来书房一趟。”
听着语调已经不自觉沉重起来的兄长回复父亲,双胞胎不由对视一眼,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好的预感,甚至已经开始觉得额头有点疼了。
这个场景怎么有种既视感,记得上次鼬被父亲叫过去谈话后鼬就因为任务而外出了四天,然后放了佐助修炼体术和才藏修炼手里剑术的鸽子来着。
在饭桌上,因为富岳与鼬的缺席,才藏终于能将心中不满一吐为快,“老爹怎么老是想着要挤占鼬哥的时间啊,每次谈完话后鼬哥基本上都有一个要花很长时间的任务。”
美琴用餐的手一顿,扫了一眼虽然默不作声,却以同样不满、疑惑的眼神看向她。她放下筷子,伸出双手摸摸才藏与佐助的头发,笑道:“怎么会呢?只不过你们的父亲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族长有很多方面的事情要考虑,而鼬可是我们宇智波一族少有的天才,承担的责任也会比同龄人要大一些。”
看着双胞胎似懂非懂又若有所思的神情,美琴不由芜尔一笑,“好了,吃饭吃饭,吃完饭你们不是还得做功课吗。”
美琴这话一语惊醒梦中人,佐助和才藏猛地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我吃饱了。”
佐助与才藏几乎同时放下碗筷,匆匆擦擦嘴便迅速地上楼。
在佐助的房中,坐在地上转着苦无玩具的才藏看向正在写功课的佐助,“佐助。”
“没空。”佐助头也没回就甩过去硬邦邦的一句话。
“以后放学练手里剑叫上我呗。”才藏倒是丝毫不介意佐助的态度,笑眯眯地和佐助打着商量。
“……随便你。”佐助闻言回头扫了眼才藏又马上投身于功课。
才藏见佐助答应得如此之快不觉挑了挑眉,“惊了,都不问我为什么的吗?”
“哼,无非是想尽快和哥哥一样能帮到父亲或是想得到父亲夸赞之类的。”难得的,佐助在这种时候对才藏说了一串话。
“啊,难不成佐助你就是这么想的?”才藏则和往常一般,在和佐助抬杠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闭嘴,写你的作业去!今天不借你。”
“噗噗,我写完了。”望着恼羞成怒的佐助,才藏极其欠揍地补上一句,“翘了体育课写的,今天作业还蛮有意思的,就写着玩玩。”
佐助盯着写到一半的关于暗号文的作业,暗道难怪他竟然自己写了作业。不过既然他失去了“作业”这个交涉手段,佐助觉得他还是乖乖认命地边和才藏抬杠边完成作业好了。毕竟,他完全不觉得自己能辩过这个巧舌如簧的弟弟。
不过出乎佐助意料的是,才藏并没有继续发出无情嘲讽。他转过头一看,才藏正低着头玩着最近刚买的魔方。
这样不是更好,佐助没有纠结于弟弟的转性,埋头写起了作业。
而低头玩着魔方的才藏却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投入。他默默回味着母亲方才的话,隐隐约约的,他开始讨厌起“天才”一词。鼬哥也不过是大他们五岁的哥哥而已,才藏想起他的同桌望月遥,放学时就会看到她六年级的姐姐立在班级门口等她,就因为是天才,所以鼬哥他就理所当然地要忙碌于任务之间吗?真是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