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放学,才藏却因为值日的原因而不得不晚归。他一边打扫一边在心里暗暗抱怨,怎么在鼬哥休息的时候赶上值日了,还偏偏和那个家伙……才藏目光投向默默打扫着教室的日向阳太,不由咂咂嘴。
说来也奇怪,一个假期过去了,这家伙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迟到、旷课、破坏课堂纪律一个不落,从之前默默无闻却成绩良好一下子落到班上有名的不良学生。
有点像是在……才藏眯着眼睛从脑袋里搜刮着形容词,宣泄?对,就好像在宣泄什么一样。
“喂,宇智波,你看什么看?快点做值日,你不是要急着回家吗?”日向阳太冷冷扫过来一眼。
才藏闻言微微侧首,听他的话似乎不是很想回去……对哦,记得他以前也是最后一个回去的来着,不过……
“你说的对。”才藏耸耸肩,点头应承,想想也是,关他什么事,为什么要费脑子去琢磨日向?赶紧做完值日回去把鼬哥从混蛋佐助那里抢回来才是真的。
于是才藏没多久便做完了他那份的值日,兴冲冲地奔回家。还留在教室里的日向阳太幽幽盯着还没擦干净的粉笔槽,没有叫住才藏,而是自己独自将抹布打湿擦去粉笔灰。
还没走到家门口,才藏就听见了几声人倒地闷响与痛呼。心里不由感叹世风日下,竟然有人会在族长家门口打架。他急忙加快脚步,虽然他不喜欢打架,但凑热闹是另当别论的。
呀勒呀勒,让才藏少爷看看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家伙胆敢在族长门口闹——
“……是什么让你们认定我有那个耐心的。”
鼬哥……才藏面上的笑容不知何时褪得一干二净,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最终在离鼬他们十米远的地方缓缓停下步子。
那是鼬哥吗?才藏眯起眼睛,不敢相信现在那个满身肃杀之意会是经常微笑着无条件哄着他、宠着他的大哥,简直判若两人!
鼬的声音还在继续,“…对组织执着、对一族执着、对名号执着。这是禁锢自我,禁锢了自我器量的可怕之事……同时,这也是畏惧、憎恨未知事物的……愚蠢行径!”
由于背对着鼬,才藏只能靠着鼬的语句语调摸索鼬此时的心情,“一族”是指宇智波吗?鼬哥好像……变得不怎么喜欢宇智波一族,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给我住手,鼬!”富岳低沉的喝声响起,引来鼬的侧目。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鼬?你最近变得很奇怪……”富岳不知是不是因为瞥到才藏还是因为鼬的收敛,将语气放软。
“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不过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鼬回答得不卑不亢。
“那为什么没有来昨晚的集会?”富岳扫了眼神色愤愤的族人,他需要给他们一个交代。
“为了更接近巅峰……”
而鼬的话却令富岳与在场的所有人迷惑,他在说什么狂妄的话?
一柄苦无直插进墙上砌着的宇智波家纹,富岳的目光缓缓地随着苦无的命中收回到苦无的主人——鼬的身上。
“我的器量已经对这个无聊的一族绝望了。正因为本末倒置地追逐着渺小的东西,而忽略了真正应该重视的事情。真正的变化是不会受规则限制、想象所拘束的。”鼬将投掷苦无的手缓缓放下,慢慢抬起头,露出一双写轮眼来,目光既像是注目于富岳,又似乎是注视着更远的事物,深远而悠长。
听着鼬的话倒下的族人躁动起来,富岳连忙蹲下身去安抚他们,同时也顾不得在鼬身后的才藏,发话斥责着鼬,“你也太狂妄了!再这样口无遮拦,别怪我不客气!”
“队长,我受够他了,下令将他逮捕吧!”被富岳扶住的那名族人语气愤慨。
“快住手!哥哥!”
鼬听到佐助的喊声猛然一惊,没有半分犹豫地下跪道歉,“很抱歉,真的。我没有杀止水,但我为我之前的失言道歉。”
富岳默默盯着长跪不起的鼬,叹口气,“你一直都忙于暗部的工作,想必是累了。”他微微低下头,“我这个做父亲的会好好监督他,这次就放过他吧,拜托了。”
“……好吧。”身边的族人只能忍气吞声。
“进来吧,鼬。”富岳走向家门,“还有,才藏你打算呆立到什么时候?”
才藏好似如梦初醒,瞅瞅还是跪伏在地的鼬,又瞧瞧钉在家纹上的苦无,哒哒哒地跑到墙边将牢牢嵌入墙内的苦无拔了出来。
“鼬哥……”才藏小声叫着已经站起身来的鼬。
鼬转身回头,见到才藏捧着苦无要递给他,他习惯性地戳戳才藏起额头并接过苦无,并想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以安抚他,不过最终却失败了。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往屋里走去,父亲有一点说的是对的,他累了,但他不能停下来……
晚上,才藏照例来到佐助的屋里等着拿作业抄,却见桌上摊着空白的作业本,而真主则是躺在床上,将自己的脸埋进枕头。
“才藏,哥哥他到底怎么了?”佐助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传来,“为什么大家都怀疑止水哥是他杀的?”
“也许……是累了吧。”才藏坦坦荡荡地坐到佐助课桌前的椅子上,想着鼬接过苦无时的表情,那时候他好像是想笑一下的。至于佐助的另一个问题,才藏也无从应答,止水哥死了?他到现在还无法相信,而且大家都怀疑是鼬哥下的手,“因为觉得他们关系好……所以……方便下手?”他含含糊糊地自语着。
“那你也觉得是哥哥下的手?”佐助立刻抬起头,恼怒地瞪着才藏。
“不是你问我我才回答的嘛,笨蛋助!鼬哥怎么可能杀害止水哥啊!”才藏立刻嚷了起来。
可是宇智波止水死了,一个事实摆在双胞胎面前。
房间里一下子寂静下来。
真是不敢相信,前几个星期他们还在找鼬的时候见到他了。死了,就代表着再也见不到了吧?
不会有人在他们缠着鼬时轻飘飘一句“有任务”就轻易地将人带走;也不会有人在鼬负伤回来时拉过他们小声嘱咐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再不会有人满脸歉意地一手领着一袋番茄,一手领着三色丸子告诉他们鼬有任务,所以他来接他们……
“才藏、才藏!”佐助轻轻摇着愣神的弟弟,不由自主地加大了音量。
“啊?哦!”
佐助皱起眉头看向一脸迷茫的才藏,他刚刚在想什么,那么入神?他重复道,“你有见过这种写轮眼吗?”说着他指了指画在纸上的如三片弯刀连成的写轮眼。
“……没有,你从哪里看来的?写轮眼不应该只有一、二、三勾玉吗?”才藏奇怪地抬头瞥了眼佐助。
“哥哥。”佐助沉沉吐出两个字。
“啊?”才藏惊讶地瞪大双眼。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同时,紧邻着佐助房间的鼬的房间也同样是一室寂静,不同的是,没有一点光源。
他手中轻轻摩挲着止水的遗书,仅仅借着微薄的月光读着上面已经聊熟于心的内容。身边的秧鸡也没有如往日般叽叽喳喳,而是安静地立于鼬的肩头,在这如水冰凉的夜晚给他带去温暖。
苍凉月色打在他脸上,他转头看向无垠的黑夜,一轮弯月孤寂地悬于天际,再无其他星光相伴。
好暗啊,夜色真浓……他悄然阖上眼,闭目沉思。
水哥又死了(泣
因为主角是弟弟也没办法
不过重新看这几话漫画时觉得富岳papa也真是难,本来能屈能伸的鼬因为被踩雷一下子炸了,也不好打圆场(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章 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