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两句话,太宰治心满意足的捏碎了手中的窃/听器。
“你是说那个江户川柯南是工藤新一?!”国木田独步惊讶道。
高中生侦探工藤新一,这个名号之前没少在报纸上出现,甚至还被冠以了‘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这样的称号……虽然这个称号在令和年代的今天颇有些怀旧感吧。
“高中生、难道他也是异能者吗?”谷崎润一郎问道。
“不是吧,我看到太宰用手碰他了。”织田作之助回道。
然后包括太宰治在内,他们一起看向了将腿搭在了自己办公桌上的江户川乱步。
“是个Mafia之类的里世界组织研究出的什么千奇百怪的药物导致的吧,那个叫冲矢昴的眯眯眼应该是FBI或者是CIA的人。”江户川乱步随意道。
“原来是这样啊……”太宰治恍然,抬头看着垃圾筐中的窃/听器碎渣,一时有些后悔太早破坏掉它,更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在他们身上也放一个窃/听器。
“对了太宰,你刚刚说的那个不方便在外人面前说的疑问是什么?”鸣瓢秋人看向太宰治,询问道。
“那个啊,”太宰治看向鸣瓢秋人与飞鸟井木记“我之前想问的是你们口中的‘神探’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为什么那时候在井中我会忘记掉自己是谁?”
“神探?”国木田独步疑惑道“你在说什么啊,太宰。”
太宰将目光放在了飞鸟井木记的身上,等待着他们给他的回复。
“你有这种疑惑也正常……”鸣瓢秋人抿嘴道“那天我已经跟你解释了‘操作舱’的存在了吧?”
他没等太宰治回复他,而是直接看向了飞鸟井木记,征求道“那件事、要告诉他们吗?”
“那件事由鸣瓢先生决定就好。”木记道。
鸣瓢秋人点了点头,又看向了大家,目光在福泽谕吉身上停滞了一下“有件事我和木记未曾告知过任何人……我们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哎!?”
在大多数人震惊的表情下,太宰治与江户川乱步此刻的平静反而显得异常了些。
“太宰先生与乱步先生早就猜到了吗?”中岛敦看着这两人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惊讶道。
“唔,我只是有些猜测罢了。”太宰治耸肩道。
“我和木记是三年前来到这个世界的,但是这个世界本身也有着我们两人的存在。”鸣瓢秋人继续讲道。
“在我们所在的世界中除了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特殊能力外,大体与这个世界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我们目前为止所发现的拥有特殊能力的只有木记一人。”
“而凭借着木记的能力,有人发明出了能够检测并收集人类杀意的一种名为稚产灵的装置,以及可以利用稚产灵收集的杀意转化成的思想粒子构建出‘井’的罔象女……基于这两种装置,国家成立了一个名为‘仓’的组织专门负责利用罔象女与稚产灵来侦破案件。”说到这里时鸣瓢秋人下意识的看向飞鸟井木记。
“所以鸣瓢先生与飞鸟井小姐都是那个叫‘仓’的组织的成员吗?”谷崎润一郎好奇道。
“所以你们是通过进入‘井’里面来侦破案件的吗?”织田作之助也问道。
“能够进入罔象女构建的‘井’内的只有杀过人的人,这意味着能够成为‘神探’的只有杀人犯,因此与其说我是‘仓’的成员,不如说我是被收监在‘仓’的监狱内专门负责协助他们破案的杀人犯更准确些。”鸣瓢道。
“鸣瓢先生是、是杀人犯!?”中岛敦震惊道。
“不久前他不是刚杀了田川幸五郎与宇田川昭二,敦的记性还真是差啊……”太宰治道。
“不、那是……”话到了嘴边,中岛敦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鸣瓢先生没有杀过无辜人,他杀的都是罪大恶极的杀人犯。”飞鸟井木记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她神情认真道。
就算是这样,只要杀了人都算是杀人犯吧……鸣瓢秋人叹了口气,他抬手摸了摸木记的头,看向其他人继续道“木记一直被那些科学家封在罔象女中,因为从那时开始她的能力已经在失控暴动的边缘了。”
“那佳爱琉……”太宰治试问道。
“神探在通过操作舱被投入到井中后,就会忘记掉一切,自己是谁、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这里是哪……这些记忆都会被抹消,因为一旦记起了自己在现实中的记忆,就会引发井中世界的动荡,即井内风暴。”
“而佳爱琉的存在是为合理适当的提示神探们是为了什么而出现在这里,并且会利用自己的死亡来协助神探侦破案件。”说到这里时鸣瓢秋人的手下意识的攥紧了些。
原来是这样……这就说得通了。太宰治了然“那么为什么在井中,我们的名字会变成‘X井户’呢?我记得那位脑壳上开了一个洞的怪人曾称呼你为‘酒井户’吧?”
“神探在井中的名字是不受人为控/制的,但的确都有‘井户’二字,至于原因、我们统一认为是有‘井中之人’的意思。”鸣瓢秋人回道。
“还有那几个找上飞鸟井小姐的杀人犯们,他们的名字中都有‘川’和数字……这是偶然吗?”宫泽贤治突然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鸣瓢秋人皱眉道。
事实上他也很好奇这一点,难道说名字中有‘川’和数字的人更有成为杀人犯的潜质?
但那也不至于迄今为止他们已明晰身份每一个杀人犯都是如此吧?更何况这几个名字还都是真名和本名。
“如果是人为操/控的话……就说得通了。”太宰治道。
“人为操/控?”
“就是说有人故意将名字中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培养成杀人犯。”江户川乱步道,从他的表情来看,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被他推理到了。
闻言,国木田独步看向了木记与鸣瓢,在看到鸣瓢的表情后,他推了推眼镜问道“鸣瓢先生,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们……”
其他人也看向了他们,中岛敦看了一眼鸣瓢秋人与木记,然后看向其他人,突然睁大眼睛道“你们不会怀疑是鸣瓢先生和飞鸟井小姐故意制造出那些杀人犯吧!?这明显是不可能的啊,飞鸟井小姐怎么可能会……”
“我们并没有怀疑他们,敦”国木田独步回道“只是我们怀疑他们还隐瞒了我们什么更加至关重要的事情。”
“……”
“John·Walker,”鸣瓢秋人轻喃道“在另一个世界中,正是这个人‘开发’了木记的能力……他是一切都始作俑者。”
“但是他已经被永远的关在了、”话说到一半,木记突然顿住了,她与鸣瓢秋人对视了一眼。
John·Walker,或者说早濑浦宅彦这个人最终的结局是被关在了井中井的世界中,但那个井中井世界是他们所处的另一个世界,而自从木记与鸣瓢秋人来到这个世界后,连本应该死去的‘开洞’富久田保津都在井中复活了,那么他们也有理由怀疑早濑浦宅彦现在处于自由的状态……
与此同时,并盛町的某户人家的地下室内。
“先生,好久不见。”一个戴着黑羊面具的男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尊敬道。
“我?我最近过得很好,虽然彭格列的那群人很烦,不过最近我想到了给他们添麻烦的方法了……唔,那里的人吗?他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很快我就会清理干净的。”
“我又给佳爱琉小姐写了一封信,不知道她能不能收到。”男人仿若自言自语一般。
“汪汪——”吠叫声在正上方响起,闻声,男人黑羊面具后面的眉宇皱起“有人来了,请允许我先失陪一下,Walker先生。”
地下室微弱的灯光消失了,脚步声渐渐远去,而铁笼内,一个失去了四肢的人仿若物品一般被放在了桌子上,那个人……还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