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 第85章 此生此世不曾动摇的信念

爱丽丝菲尔沉默的坐在那里，面对那些御主抛过来的问题，她几乎是一个都答不上来，说到底不是她不想回答，是她真的不知道啊！

阿尔托莉雅也收起了往日的绅士作风，身上释放着难以形容的凌冽之气，在艾俄洛斯让她跟名义上的御主来进行谈判之气，她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而这一点，她相信她的御主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可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他们过来？

原本以为会谈只会让人感到不舒服，可是面对着对面御主满满的敌意，她都忍不住替爱丽丝菲尔捏一把冷汗，这分明已经不是谈判而是审问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爱丽丝菲尔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几个半天过去了？谈判的地方没有显示时间的挂钟，她也不可能突兀的询问在场的人现在什么时候。

“那么，大圣杯为什么会被污染？你们爱因兹贝伦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面对着又一个犀利她却不知晓的问题，爱丽丝菲尔已经完全手足无措了。就在这个时候，铃声响起，她手忙脚乱的将口袋里的手机摸出来，一脸不解的问对面的人：“请问……这个东西怎么用？”

饶是远坂时臣，此刻也忍不住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他是知道对面这个女的是爱因兹贝伦的人造人没错……却不曾想过她的常识缺乏到这种程度。

最后解救了爱丽丝菲尔的是阿尔托莉雅，后者按下了接听键，没等她询问艾俄洛斯为什么现在打电话过来，就听到对面传来了极为慌乱的声音。

“喂？爱丽？”

阿尔托莉雅愣了下，回答道：“不，我是——”

“是Saber吧？你现在听好了，我正在追赶艾俄洛斯的路上，你那边也不要管什么会谈了，马上和我一起去阻止他！”

事关艾俄洛斯，阿尔托莉雅立刻站起来，惊得原本不准备实体化的从者们都朝她看了过来。

西装褪去，阿尔托莉雅切换成了战斗模式，手中的誓约胜利之剑闪耀着刺眼的光芒！

“爱丽丝菲尔，出事了！”

“哎？”

没等爱丽丝菲尔询问什么，阿尔托莉雅已经一把抱起了她，像是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保密事项了，在一声惊呼中，她抱着怀中的人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人能够反应过来，惊醒他们的是一个低沉的声音，方向来自于间桐雁夜的身后。

“艾俄洛斯好像出事了。”

作为Berserker的御主，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从者原来保留了理智？这次他听到的声音不是不明所以的嚎叫，而是吐字清晰的话语。

这还不是让在场的御主们纳闷的，在一个从者开口后，至始至终都独善其身的Rider居然也少见主动开口了。

“看起来是这样，不然的话Saber也不会这么慌张。”

撒加以小宇宙询问希绪弗斯：那么，要去吗？

得到的却是一生嗤笑，撒加摇了摇头。

几乎是同人，远坂樱和雁夜感到身体悬空，紧随着眼前景象一晃，没有细想的时间，就等到耳边传来了从者的声音。

“御主，你们就待在这里，我们有点事要离开。”

在得知大圣杯被污染的时候，撒加和希绪弗斯就基本上已经确定这场战争结束，已经完全没有继续的必要。

这个世界的人们不了解艾俄洛斯，他们了解。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这位名义上的圣域教皇，是绝对不可能放任圣杯继续存在的。

卫宫切嗣在看到艾俄洛斯脸上狰狞的图纹后，就意识到了不太对劲，那些鲜艳无比的纹路看似危险，可实际上浑身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却是艾俄洛斯本人。

那一瞬间，他感到的只有杀气！

铺天盖地的……没有止境的杀气。

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情引发眼前的从者这般愤怒，只是他明白这份杀意……并非是冲着他而来的。

“切嗣，我会和大圣杯做一个了断。你在召唤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这么说过了。”

说完这句话，金发少年就没了踪影。

不同于那种突然消失在眼前的感觉，更像是一种他明明就在你眼前，却无声无息，你连他什么时候离开都不清楚。

不管艾俄洛斯到底是为什么突然间失去了理智，卫宫切嗣认为现在不能让他就这么去直面圣杯。

会出事的。

奔跑在路上的时候，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用令咒召唤回自己的从者，只是当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背的时候，忍不住苦笑。

那个人，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人任何趁机的缝隙。

没有令咒，卫宫切嗣连艾俄洛斯的去向都不明白，只能让唯一一个与其有联系的从者去追寻了，他的话……也只能凭感觉去找人了。

“喂，舞弥吗？我这边有点麻烦，需要你来帮忙。嗯，坐标的话……”

并不明白自己的突然行动引发了连锁反应，艾俄洛斯抵达武士宅邸的时候，周围已经化为了一片灰烬。

一块不算大的石头上，穿着蓝色长裙的少女微笑着望着她。

那样温柔的目光，就像是要将视线中的人给紧紧抱住一样。

然而，是假象。

艾俄洛斯面无表情的望着对面几个露出痛苦神色的圆桌骑士，看着那极为熟悉的诅咒爬满了他们的脸部，他收回了视线。

“折磨你召唤出来的从者……这就是你的目的？”

“我可没有折磨他们，是他们太不配合了。”

脸上的笑容依旧无害，说出的话语却极为残酷：“如果好好听我的话，将你给伤害到再也无法现界的话……我也就不会这么对待他们了。”

“说起来真奇怪啊，王子殿下。”

艾俄洛斯没有动作，平视对面的少女。

“你到底给他们灌输了什么思想？一个两个都不肯听我的命令！明明我才是他们的主人不是吗？”

艾俄洛斯问她：“你把Lancer如何了？”

爱歌顿时目光阴沉：“他的话……不就在你身后？”

艾俄洛斯微微蹙眉，然而没有转头去确认，谁知道眼前这个有着人形模样的怪物说的是真是假？

圆桌骑士们虽然被控制了，可是他无法保证他们真的就这么失去战斗力了。再怎么说，召唤了他们的也是圣杯，真的强制要求他们战斗的话，也不是不可能办不到。

“询问我原因以前，你不觉得你需要反思一下你自己吗？就连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召唤出来的从者，都不将你当回事，你的所作所为真的没有错吗？圣杯！”

“王子殿下，你今天是来和我说教的吗？”

圣杯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头也不抬道：“在我的印象中，你这个时候已经砍过来了才对。”

“对于你不认可的事物，你不是一向都恨不得处之而后快吗？”

她的这番话，令原本还在挣扎的圆桌们惊愕的抬起头，他们看不到那个有着温暖目光的王。

一模一样的长相，熟悉的金发绿眸，却无法让人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温暖。

有这样感触的还有刚刚赶到的阿尔托莉雅，以及自认为极为熟悉艾俄洛斯的撒加、希绪弗斯，他们印象中的金发少年不管何时何地都是带着笑容的，而绝非眼前这般冷冰冰的模样。

艾俄洛斯本就是神明，只是转世为了人类才会多了人性，就算恢复了神的力量和记忆，作为人类时候的一切也多多少少影响着他，才不会让他给人一种突兀的一下子改变的错觉。但是骨子里到底是神，对于不屑或者不赞同之物，必然是要摧毁殆尽的。

更何况——

眼前这个东西，所作所为已经近乎触及他底线了。

收敛了全部往日温和笑容的艾俄洛斯，周身的威压就会顷刻间释放而出，只是站在那里，就会让面对他的敌人感到恐惧。

作为此时之恶，圣杯自认为它已经不惧怕任何事物了。魔术师也好，从者也罢，说到底都无法对它的行为作出任何防范。

一旦它想要毁灭什么，那就是天灾，不是人力所能及的程度。就算知道马上会到来，人类也没有任何手段去反抗。

然而眼前的从者……让它感到了害怕。

“圣杯，我已经厌倦这个模样了。如果不是你将黑泥喂到了我的嘴里，我或许——永远都不会以这个模样示人。”

除了阿尔托莉雅和隐藏起身形的Lancer外，没有人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再怎么说你也是世界恶意的凝聚体，我也就稍微表示一下我对你的敬意好了。”

说着，原本的面容渐渐的模糊，周身金色光芒微微闪烁，扬起的金发在金光的渲染中一点、一点的化为了棕色。

很快的，他就被光芒给吞噬了。

当光芒散去，原地已经没有一个人。

唯有有着爱歌模样的圣杯突然苍白着脸，位于她的颈部，一支黄金色的箭正稳稳的插、在那里。

至于艾俄洛斯——

撒加和希绪弗斯神情凝重，抬眸看着那个仿佛身处于虚幻之中的透明身影，有着说不出的暴躁。

位于半空中的艾俄洛斯已经恢复为了最初的模样，她手持黄金弓，身披射手座黄金圣斗士圣衣，身后的翅膀已经完全的舒展而开。

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俯视着圆桌骑士们。

眼中的光芒散去，空洞的双眸中流出了血液，仿佛在诉说无法控制自我的悲哀。

就算是前世的因果，艾俄洛斯也终究是无法忍受这个样子的圆桌骑士。

尊严被践踏，无视自己的意愿，被控制着去伤害他人……这样的悲剧，在还未转世之前，就已经看过太多太多了。

属于自己的一切被尽数摧毁，最后留下的除了一个名字外……再无他物。

眨了眨眼，艾俄洛斯扫了眼希绪弗斯和撒加：“射手座希绪弗斯，双子座撒加，以教皇的名义命令你们——死守此地，不得后退！”

撒加和希绪弗斯虽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却还是低头道：“遵命，教皇陛下。”

于公于私，两人都没有拒绝艾俄洛斯的理由，他们是为了守护这片大地而诞生的，哪怕眼前这位神明不认同他们是应命而生，他们也坚持他们的初衷。无论是不是被选上的，他们都是黄金圣斗士，他们有责任有义务为他们自己……去守护世界，保护人类。

而就在他们的话音落下的同时，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们穿着的铠甲逐渐释放出了金色的光芒，很快就与他们平时穿的黄金圣衣没有区别了。

撒加望向手腕还在流血的少女，眸中黯了黯。

希绪弗斯伸出手，艾俄洛斯身上的黄金圣衣，还有他拿着的弓……一一来到了他的身边。

艾俄洛斯并没有在意失去了圣衣这件事，尽管在意高文他们的事情，她现在也不方便继续插手那些事情。

她回到了阿尔托莉雅身边，低声道：“Saber，摧毁圣杯。”

阿尔托莉雅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不对！这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那是在通灵者的世界，艾俄洛斯用了令咒的关系。

那现在——

脸上只剩下冰冷和无情的少女，放置于身侧的手上令咒已经少了两发。

一边举起手中的武器，阿尔托莉雅苦笑道：“就算不是强制要求，我也会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啊……”

她不明白，为什么艾俄洛斯就不能相信她一次？明明之前还让她许愿替她圆了曾经奢望的未来，为什么到头来依然不肯相信她？

当手中的武器挥下的瞬间，眼前的爱歌叫声尖锐：“杀了你——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亚瑟王，我诅咒你——你会陷入永远的绝望中！你的身边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你将被所有人遗忘！！”

对于这番话，艾俄洛斯露出了轻蔑的笑容。

而就在爱歌被火焰燃尽的时候，战场的上方气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一个圆形空洞逐渐形成。

艾俄洛斯眼神一凛，终于来了！

还有一个章节结束这个世界，明天有时间就更新，没有的话要年后了，留言少得打击了我积极性，过年不码字，我要休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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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此生此世不曾动摇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