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神不易做 第28章 当诸神黄昏降临之时

与艾俄洛斯达成意见统一，奥丁就让希路达和西格蒙德带着双子座加隆去仙宫等着，等他和圣域教皇谈完了话再汇合。

交待完了这些话，奥丁带着艾俄洛斯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希路达作为地上代言人，对于奥丁的吩咐自然是不疑有他，可是西格蒙德对于圣斗士的怨恨很难化解，一路上希路达都是心惊胆战，就怕这个神斗士直接对双子座加隆出手。好在他虽然行事鲁莽，事关奥丁的情况下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

回到仙宫，希路达递给加隆一杯热茶。

“北欧比较冷，喝点热的能够舒服些。”话是这么说，她完全没有从眼前有着大海颜色长发的青年身上看到一丝惧冷的神情，不由得觉得是不是自己多事了。

“谢谢。”加隆接过热茶，就算并没有被北欧的低气温给冷到，还是意思意思喝了几口茶。不得不说，比起用黄金小宇宙保护身体不受寒气侵袭，和热茶确实更有温暖身体的功效，前者是表面而且最多起到抵御的作用，后者才是彻底的从身体内部解决寒冷问题。

看着窗外没有停止的飞雪，加隆想起了之前在北欧复活那一次，那时候他没有恢复神话时代的记忆，在奥丁的结界下，在没有黄金圣衣的时候保持体温和将小宇宙集中在身体表面……现在想想真是虐心，虽说这样说不太好，不过还是忍不住感慨，那个时候参加了最终战斗的还好是撒加。

不然的话……恐怕在刚刚燃烧小宇宙他就要冻死了吧？

无意识的搓了搓手，加隆问希路达：“北欧，一直都是这样糟糕的天气吗？”

“是的，不过北欧的子民已经习惯了。”希路达看向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的加隆，略带好奇道，“圣域的天气如何？”

加隆的表情呈现出短暂的空白，然后笑了笑：“还好吧，一定要形容的话……四季如春？”

不要随便勾起别人的回忆，不然的话下一个悲剧的就是自己了……加隆现在相当后悔之前为什么要嘴贱，说什么因为希绪弗斯是神明记忆吞噬会加速，现在真的轮到他了，真的是一点都不好笑了。

即使一直待在圣域，关于圣域部分的记忆依然没有停止的在模糊，只能说明现在的圣域和当年他所数百年居住的地方是不一样的。最初的圣域，虽被宙斯忌惮，却无人敢轻易动它一分一毫。诸神可以不将雅典娜当回事，却不得不给盖亚几分面子，再怎么说这个大地还是盖亚亲手交付给战争&智慧女神的。

双子座过于模糊的表述让人看不到诚意，西格蒙德再度发作了。

“怎么，一直身处圣域居然连环境如何都会遗忘？”有话直说的神斗士露出了轻蔑的笑容，“果然圣战一结束，圣斗士的脑子就僵持了。”

加隆知道他当年挑起北欧、海界和圣域的战争错得离谱，只是没想到事情过去了那么久，这个叫做西格蒙德的神斗士还是这么耿耿于怀。

像是看出了加隆的疑惑，希路达解释道：“西格蒙德的哥哥，死在了那一场战争中，同样失去过兄长的你应该能够明白这种感受。”

加隆看向西格蒙德，刚想张口说什么却被打断。

“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死去的人永远不会回来，你的道歉无法改变任何事情。”说这话的时候，西格蒙德还算冷静，“不是每个人都会和你们一样有这么好的运气，正好遇到敌对的神明遇到状况交换条件复活的，双子座加隆。”

“我这么说或许不太好，不过——”加隆锐利的视线直逼眼前还不够成熟的战士，“就我来看，复活算不上什么好事。”

“成为神明的战士不就是这么回事？活着的时候为信仰而战，死后也就没有遗憾了。”

“这句话有我来说不合适，可是只要你还有着战士的骄傲，那就一定记得了，你的兄长是为了他的道义而死，而不是和艾俄洛斯他背负着冤屈离世……即便如此，他都没有过任何后悔，十四年来的灵魂守护足以说明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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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俄洛斯坐在奥丁安排的位置上，布置了一层结界奥丁这才坐在了他的位置上，直视眼前的青年。

“雅典娜，你既然肯耗费双子座圣斗士的力量唤醒我，就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据我所知，你并不喜欢依靠任何人或者神，这一次你是真的到了没有办法来找我的吧？”

艾俄洛斯叹了口气：“不瞒你说，奥丁，我有一个疑惑，而答案只有你能够给我。”

“据我所知，你应该已经和冥王哈迪斯达成统一战线了才对，难道你的茫然他都无法给你清晰的回应？”

“事关诸神黄昏……”说出这话的瞬间，艾俄洛斯捕捉到了北欧神王眼中一闪而过的悲伤，“作为曾经经历过一个时代毁灭的神明，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它是为何而存在的。”

沉默了片刻，奥丁苦笑一声：“不要随便揭别人伤疤啊，雅典娜，哪怕我是北欧神王，也不代表我愿意回想起我一手建立起的神界就此陨落啊……”

诸神黄昏，就像字面上所说的那样，一切都陷入了破败和毁灭，所有的繁花转瞬间化为了无，无论是北欧的神权，还是心爱的女神，尽数化为了灰烬。

而他，除了带走及时逃走的子民，什么都做不到。

这样的神王，现今除了悲哀什么都不剩下。

和盖亚谈判获得了在地上建立北欧仙宫，已经是北欧神王最后的坚持和救赎了。

“诸神黄昏不过是一个轮回。”遥远的过去就像是重新浮现在眼前，奥丁以一种无比缓慢的语速说道，“就像人类会死，然后进入轮回一样，诸神也总有这么一个周期，只不过太过漫长的时光和过于强盛的力量，总是让他们忽略这点罢了。”

奥丁看向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的青年，喟叹一声道：“你会问我诸神黄昏，说明你已经超越了诸神，雅典娜。”

放置于膝盖上的手指微微收紧，艾俄洛斯咬了咬牙，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宙斯那个家伙居然完全不理会，净想着给我添乱。”

“你是命里注定的新任神王，就算是世界毁灭，也不会改变。更何况，你看我，就算曾经的神权被颠覆，过往有关系的神明几乎全灭，我这个神王还存在。这就是事实，哪怕诸神黄昏神王也能安然无恙。”

见雅典娜不为所动，奥丁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要怎么阻止诸神黄昏，我是不会借任何人手给你的。我告诉你诸神黄昏是一回事，替你解决来自诸神的麻烦……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奥丁的话让雅典娜想起来了一件事：“我记得没错的话，你曾经与盖亚讨价还价获得大地居住权的时候，应该允诺过她一个承诺。”

“大地之神偏爱战争女神雅典娜我也知道，没想到她居然会偏袒你到这个地步，连这种事情都告诉你了。”

“那么——”艾俄洛斯深吸一口气，微笑看着奥丁，“我以现任大地的代言人，要求你履行过去的职责的话，你会同意吧？”

“与我有约定的是盖亚，并不是你，雅典娜。”奥丁收敛了脸上的怀念，目光冰冷，“就算你是大地现在的拥有者，那也不过是盖亚将行使权借给你，你不能代替她要去我做什么。”

对艾俄洛斯来说，奥丁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于是他换了一个说法：“那我们就不说盖亚吧，就单单谈谈这大地好了。”

奥丁：“？”

“比起北欧的诸神黄昏，我们这边牵扯更广。坦白说，除了混沌之神卡俄斯外，包括盖亚在内的诸神都会湮灭……”看着奥丁的神色有所变化，艾俄洛斯继续道，“换言之，你帮我阻止诸神黄昏，我就能够和盖亚一起守住这片大地。”

“大地毁灭，对你来说也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吧，奥丁神王？”

说完这句话，艾俄洛斯气定神闲的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面具，没有再看奥丁一眼，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并没有过多久，艾俄洛斯就感到了来自于奥丁的混乱气息，他抬眸看到的是脸色阴沉的北欧神王，略感意外的他轻轻挑眉道：“怎么？我有哪里说错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雅典娜！”愤怒的北欧神王周身掀起了强大的气流，“盖亚和诸神会陷入沉睡，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判断，你根本拿不出证据。”

圣域的年轻教皇不以为然，耸肩道：“你觉得我在欺骗你，大可以杀死我。你可以放心，就算是加隆也不会因为你的举动说什么，毕竟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你想要拿走的话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

杀气骤然间消散，奥丁颇为无奈道：“你这么激我有什么意义？”

“并没有意义，只是为了满足你成为暴君的心愿。”艾俄洛斯一手支着下颚，表情平静，“对我来说好处坏处各半，对于你就不一定了，奥丁。”

脸上的笑容还未持续多久，艾俄洛斯突然间神色骤变：“加隆——！”

话音落下的同时，圣域教皇已经不在此地。

留下奥丁独自一人，静静的思考着雅典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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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当诸神黄昏降临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