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农产大亨 第24章 清穿之红楼黛玉

跪在地上的方芜无所谓她们的想法，反正这应该不会罪及家人。

如果因为这件事能被布木布泰厌弃，不想在眼皮子底下看到她，那她不就不用入宫了?

这就再好不过了。

布木布泰确实也没有降罪的打算，只是看着方芜的眼神里含着可惜罢了。

她并不知道方芜内心的想法，只按照她自己的价值尺度，觉得失去后位是一件令人可惜的事情。

这花种其实不是什么西域行商上供的，而是她在弘智大师那里求来的。

不过一国之君，所求的自然不仅仅是一棵普通种子，而是皇后人选与国运。

当时弘智大师并未直言，却给了她三粒花种，暗示她，谁能让此种开花，便是天生凤命，且能福佑大清。

弘智大师乃国寺高僧，极擅卜卦相术，开国以来的几次预言无有不准，布木布泰自然深信不疑。

如今这三人只有薛家宝钗种的已经开花，而她最看好的人选甚至没种活……

罢了，只当是天命如此，布木布泰又看了眼方芜，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

“罢了，你且起身吧，这也不是什么至关紧要的大事，本就是让你们帮忙的，哪有降罪的道理。”

布木布泰眼神示意苏麻拉姑，扶方芜起身。

她赌对了！

方芜觉得自己这次落选是稳了，心里美滋滋，但面色却不能表露分毫。

说是选秀，但正式选秀之前，还需要经过专业的礼仪嬷嬷培训宫规。

不过这些对方芜来说并不是很难，而且不像那些力争上游像得嬷嬷夸奖的闺秀，她对自己的要求是及格就行，所以轻松顺利通过培训。

正式选秀的流程和电视剧里演得也不完全一样，并没有当场赐香囊留牌子的环节。

秀女在殿前溜达一圈，皇帝和太皇太后坐在大殿之上，旁边还有些嬷嬷太监拿着纸笔，每个秀女上前行礼之后，顺便问了几个问题，那执笔太监便在纸上画几笔，也不知记了些什么。

秀女们下场之后，便可归家，录取名单却还要过些时日才能出。

就像每次考试后等待出分一样，许多秀女们心里都忐忑不安，一边回忆自己是否有失礼或表现不佳的地方，一边心中估摸着自己能否选上。

方芜倒是没想太多，她觉得以她的表现，还有布木布泰听到她没养活那棵花的时候，眼神里划过的失望，自己落选应该绝对是稳了！

这边方芜美滋滋的回家，继续享受咸鱼生活。

慈宁宫那边，却是差点吵翻了天。

“不可能！朕亲眼瞧过，林府里的那棵悬铃草好得很，怎会突然就暴毙？”

怎么说玄烨都不肯相信。

“那你可再亲自去看一眼，祖母还会骗你不成。”布木布泰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

玄烨心中疑惑，他不相信这结果，但也知道皇祖母没有骗他，那到底是为何呢？

不过现下这原因在布木布泰看来，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事是定下后位的人选。

本来玄烨是觉得，皇祖母也是最看好林家的，偏弘智大师却要设这么一关，眼下要立她为后，怕是颇为困难了。

“皇祖母，儿臣就要她为后！”玄烨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拽着布木布泰的袖摆不放，耍赖了起来。

虽然是帝王，但也是一个不过十余岁的少年，还有和祖母撒娇胡闹的权利。

布木布泰往常也吃这一套，可立后是大事，非小儿胡闹就能改的。

但少年心愿，且还是他自己的婚事，她这个祖母也不好全然不顾他的心愿。

“依祖母看，皇儿先纳她为妃，这宫里，皇帝的宠爱，也是一种权力的象征，何必非要争这一时之位呢？你说祖母说的对不对？”布木布泰怜爱的抚摸着孙儿的脸颊，把跪着的他拉起来。

玄烨心里暗自思量这话，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皇。

父皇在世时，最宠爱的便是董鄂妃了，他儿时常看见自己的母妃暗自垂泪，没少听到宫人在闲谈中可怜皇后，反而羡慕巴结最得宠的董鄂妃。

这么一想，玄烨倒也觉得未尝不可，他是天子，没有后位，他可以在别的地方补偿给她。

瞧着皇孙玄烨眉头舒展的神色，布木布泰知道他是想通了，便和他一道草拟立后和封妃的圣旨，定下各妃的位份。

可还有一事，倒有些棘手，便是这位份排序了。

虽然是弘智大师说，种成花种的薛家宝钗是天生凤命，可论起家世地位，这薛家不过是皇商而已，其她入选秀女不乏有世家贵女，身份地位远超于薛家，立她为后到底是有些难以服众。

就算可请弘智大师再出面分说，但日后处理六宫之事，怕会有人借此不服，倒也是一隐患。

布木布泰将此事说给玄烨听，想听听他会如何处理，可玄烨一心只在如何补偿心上人，哪里有心思想这些，只道：“孙儿一律听皇祖母的。”

“你这皮猴儿。”布木布泰佯装恼了，手指点了点他额头，不过到底是亲孙子，舍不得多为难，便自己想了个法子。

立后之前，先让赫舍里氏认薛宝钗做养女，赐姓赫舍里。

如此一来，就算后宫众人皆知皇后真实出身，但皇室赐姓足以说明重视，二来赫舍里氏家族威望在此，倒也不会再有人敢随意借此轻贱。

之前薛家开粮仓救灾之事，布木布泰也有所耳闻，但其救灾之前囤粮再高价卖出的行为她也知晓，不过鉴于她及时收手，且并未因牟利而害到国之根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这薛家女儿虽然善汲营，对皇帝的心思未必纯粹，但这份筹谋对于皇后之位，未必就是坏事……

玄烨一听皇祖母的意思，未免有些不太心甘情愿，这薛家姑娘他也见过两次，没觉得有什么特别。

印象里，这薛宝钗和那些世家闺秀一样，看似知书达理，但眼神里藏着的讨好早被他一眼看穿，给她后位已是抬举，再赐身份，也太过了些。

“皇祖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这份虚名，不过是让她更好的为你做好皇后的本分罢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儿今天既然能抬举，日后若是不合意了，自然也能敕夺，何必在意这一时？”

布木布泰的话，玄烨是听得进去的，而且确实是这个理，他也就准了，在这道旨意上盖了玉玺。

不过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得为自己真正喜欢的也争取些什么，便在为各妃嫔选住所上动了点心思。

将方芜的宫殿选在了离她最近的葳蕤轩，且让她独居主殿，这于规制上颇有些僭越，庶二品本没有独居一宫的资格。

布木布泰知晓少年心思，也乐得在这些小事上成全，便只当没瞧见依着他去了。

几番思虑，这位份终于拟好，只待良时，昭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