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连圣杯一起浸泡 第92章 哟，罗马尼

藤丸立香是个少女流氓，没有良心的恶魔崽子，小混球……

藤丸立香：“罗马尼，你嘀嘀咕咕写什么呢？”

“没、没什么！”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偷偷记录下来的关于某位救世主的故事。

***

参加灵体转移的御主候补们都已体检完毕，今天那最后一位御主也将从遥远的国度赶来迦勒底，万事俱备，多年的努力、焦心的等待中终于能看到一点儿盼头，让这个迦勒底医疗部门的负责人也难得地想要放松下神经。

罗马尼.阿基曼捧着一块草莓蛋糕偷偷溜进空置的一间房，准备在这里享用自己的犒劳品——这是迦勒底厨房的工作人员送给他的，说是医生最近也很辛苦，不如吃点甜食嘉赏一下自己。

“真甜。”罗马尼.阿基曼的味蕾被这能让人愉悦的糖霜安抚了，很难想象那样一个外表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工作人员能做出味道如此细腻的蛋糕，“可惜，他之后就得辞职回家看女儿了，哎……”

在这个被风雪包围，仿若与世隔绝的迦勒底，这样的味道可遇不可求，给罗马尼.阿基曼蛋糕的工作人员是个世袭很浅的不符合世人古板印象的魔术师，他在自己的家乡本来还开了一家蛋糕店，最后只是因为所长开出的高薪才来到迦勒底——鉴于这个名义上的天文台的特殊性质，很大一部分工作人员都被要求拥有魔术资质或了解魔术世界但又不能涉及太深背景深厚，他们将成为推动这个庞大机构的一个又一个细小齿轮。

泡上一杯热咖啡，罗马尼.阿基曼像是午后晒着太阳无所事事的老年人一样边想着“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边很没形象地盘腿坐上了床——这个空置的标配房间冷冰冰的没有人气，只有最基本的家具在，唯有一张床还算柔软舒服——这将成为后来罗马尼.阿基曼最后悔的事情之一。

房门打开，在罗马尼.阿基曼还没能反应过来前，如火的明丽色彩闯入了眼帘。发色艳丽，眼如日轮，和处处透着性冷淡意味的迦勒底不同，色彩鲜明温暖的少女侵入了这间屋子，一转眼便和床上的罗马尼.阿基曼对上了视线。

两人一时相望无言。

罗马尼.阿基曼浸泡在糖霜里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含着叉子打了个招呼：“你好？”

少女挑了挑眉，她再次确认了一下房间标号后就走了进来，直逼床上的罗马尼.阿基曼：“我叫藤丸立香，今天刚来到迦勒底，你呢？”

终于回想起了眼前这陌生的少女应该就是远道而来的最后一位御主，而自己现在说不定是霸占了她的房间她的床的罗马尼.阿基曼瞬间尴尬，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先下来整理衣服好好介绍一下自己，还是该先道歉说自己没想到这房间居然就是给她留的寝室。

但少女在他下来前就到了床边，打量了他一会儿后，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虽然听说迦勒底的福利待遇很好，但没想到还包括这个啊？”

罗马尼.阿基曼呆了一下，忽然回过味儿来：“什！才、才不是！我只是以为这里没人才进来吃蛋糕……”

再次意识到这是别人的房间，自己霸占的是别人的床的罗马尼.阿基曼瞬间又无法义正言辞反驳了，难得摸鱼一次还被正面抓到，他这个靠谱的医疗机构负责人的脸都丢得差不多了。

穿好鞋子后罗马尼.阿基曼发挥多年来在人类社会里锻炼出来的厚脸皮正式介绍了一下自己，和这个叫藤丸立香的最后一位御主初步认识了。得知对方是因为打瞌睡被奥尔加玛丽所长赶出会议室，同样是因为“罗马尼在气氛就严肃不起来”这样的理由被赶出来所以就来偷懒的罗马尼.阿基曼一下子就因为那种“一起做坏事的坏孩子”的伙伴心理感觉和藤丸立香的关系一下子就亲近起来。

也许是少女太坦率，也许是罗马尼.阿基曼太粗神经，反正这初次见面的两人竟然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性别的差异，就这么在一间房里聊起了天，到最后，一人捧着一杯奶茶坐在了床边。

除了之前那句出格的话，藤丸立香接下来的表现都很正常，一边和罗马尼.阿基曼聊天一边通过他了解迦勒底的一些事，还说起了之前在走廊上晕倒时遇到的神秘动物和神秘少女。

藤丸立香说：“简直像是Galgame的开头。”

“那一定是芙芙和玛修，”罗马尼.阿基曼说，“你之前晕倒了？”

藤丸立香点头。

终于有展现自己成熟靠谱一面机会的罗马尼.阿基曼亮出自己的工作牌：“咳咳，我好歹是个医生，有什么不舒服的可以来找我。”

藤丸立香：“啊，其实没事，就是要来这里太激动了，前一晚根本没睡。”

罗马尼.阿基曼：“你是郊游前一天的小学生吗？！啊……反正奥尔加玛丽所长把你赶出来了，干脆趁这个时间补个觉吧？”

两个人的视线一起移到了被两个人当沙发坐，特别是之前还有某个人盘腿在上面吃蛋糕，所以凌乱得像是什么糟糕的事后的床铺。

藤丸立香：“……”满脸都写着拒绝。

终于意识到对方好歹是个青春期少女的罗马尼.阿基曼：“对不起……”

就在罗马尼.阿基曼准备邀少女去他自己办公室的休息间暂时休息一下时，叫他去工作的广播传来，还没等两人一起出发，迦勒底又拉响了紧急警报，让人神经紧绷不安的红色警示灯光和刺耳的示警声让两人的面色都凝重起来。

因为藤丸立香自告奋勇去查看所长那边的情况，罗马尼.阿基曼得以转移到后方保护珍贵的后勤资源——

那是让人无法忘怀的灾难的一天。是从一场火焰中诞生的又一个FATE的故事。

FATE的力量是无法抵挡的，无数次奋斗着、努力着、妄图改变的那个未来，终于到来了。

但那时，那被FATE送到他面前的少女抬起头，仿佛通过监控注视到了他的眼睛。

她大声喊：“我该做什么？罗马尼！”

男人握紧了拳头，他的背后的损伤惨重的迦勒底，是一个个倒下的同事。他注视着那在火焰中的少女满是信任的太阳一般的眼眸，一字一句道：“藤丸立香，请你作为最后的御主，开始灵子转移。”

那个小小的主人公还不知道自己将会面临怎样恢弘又残酷的冒险谭，她握紧了奄奄一息的后辈的手，深吸气：“好！”

“我的身家性命就交给你了，罗马尼！”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那个时候罗马尼.阿基曼竟然想要微笑。

“Grand Order，开始。”

此刻开始，他们便是名为FATE的航船上的同行者了。

***

玛修.基列莱特变为半从者，奥尔加玛丽所长阵亡，原本意气风发打算去拯救人理的御主候补们进入冷冻仓意识不明，牺牲惨重，迦勒底大部分的组成都陷入停用状态。

人理被烧毁，此处是唯一幸存乌托邦，存活着人类最后的希望。

于是罗马尼.阿基曼变成了暂时的最高负责人，而那个被前所长批评过得只是具有灵子转移资质和并不优秀的魔术资质，本来只是一个平凡人的少女藤丸立香，变成了人理最后的御主。

刚从冬木特异点归来的人理最后的御主在冷冻仓前看到了罗马尼.阿基曼的身影，御主候补们的生命是最优先保存的，在这里存放的是当时在爆炸中重伤的工作人员们，只是数量和迦勒底原来的工作人员相比也十分稀少。

藤丸立香走到罗马尼.阿基曼身边，她和罗马尼.阿基曼都穿着有调节体温作用的特制制服，只是开口说话时难免呵出一些白雾。

罗马尼.阿基曼对藤丸立香说：这里冰冻着的人是一个做蛋糕特别好吃的厨师——他更喜欢别人叫他厨师而不是魔术师。他和他的女儿分别好几年了，离家时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上中学的小姑娘，他向迦勒底递交了辞呈，买好了回去的飞机票，他说之后打算好好陪伴在自己心爱的女儿身边，不想再错过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了。他和罗马尼.阿基曼说起这些时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仿佛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如果没有那场爆炸的话，他本来可以的。

藤丸立香说：“你说的像是那场爆炸是你引发的一样。”

罗马尼.阿基曼摇摇头，只能苦笑。

藤丸立香：“既然这样你要不要也来和我算算账：说好的薪资优越出国镀金最后却变成了背负上全人类的命运和那样的厉害家伙生死决斗？”

罗马尼.阿基曼跨下了肩膀：“抱歉……”

但藤丸立香立刻大力地把他的背拍直，火辣辣的痛从腰背处往上窜到头皮，罗马尼.阿基曼一个激灵，挺起了胸膛。

再多的感伤也被打没了，罗马尼.阿基曼扶着火辣辣的腰回头：“你？！你做什么啊……”

做了坏事打了人的藤丸立香却一脸正直地对他说：“实在看不下去你的丧气所以才来激励你而已。”

“罗马尼，你听好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没有一个人应该背负起那样沉重的命运。”

罗马尼.阿基曼揉着自己的腰：“……你自己不也是。”

藤丸立香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因为我和你不一样，罗马尼。我可是主人公啊！”

罗马尼.阿基曼：……不行，这家伙果然好奇怪啊！

“还有你为什么总是叫我罗马尼啊？我好歹也是值得你尊敬依靠的长辈吧！叫一声Dr.罗曼看看？”

藤丸立香：“好的罗马尼，知道了罗马尼。”

罗马尼.阿基曼：确定了，这孩子是真的恶劣！

***

藤丸立香并不是受过“正统教育”的魔术师，被邀请来迦勒底的她此前不过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平凡人，成为御主候补也是凑数多于被寄托厚望，就算到了迦勒底后进行了测试，也只能得出魔术资质实在平常的结果。

但好在因为Grand Order的特殊性，召唤从者提供他们显形的魔力可以由迦勒底的电力转化提供——只是召唤从者还是只能靠藤丸立香自己，靠她在经历各个特异点，闯出那么多冒险故事后结下的“缘分”。

这其实是很强人所难的一件事，就算是正常的圣杯战争，为了召唤出强大心仪的从者们，魔术师们都要无所不用其极地去搜寻罕见的珍贵的圣遗物，但这条道路在如今仅存迦勒底的世界无法办到。藤丸立香这个外行中的外行，便必须要靠那虚无缥缈的“缘分”，来召唤与她一起拯救人理的伙伴们。

“也就是抽卡吧！”藤丸立香用她自己的方式理解了这点。

“别总是拿游戏的那套来理解啊！”罗马尼.阿基曼被她这不慌不忙的态度搞得心情无法继续沉重下去，不上不下的难受得紧，“虽然你说的也没错……但是比游戏里的抽卡难很多，如果无法确定缘分得到回应的话，最后可能连从者都召唤不出来只能得到多于魔力凝结的概念礼装……”

面对像老妈子一样操心不已的罗马尼.阿基曼，藤丸立香笑着比了个大拇指：“没关系，我有玄学！”

那就涉及罗马尼.阿基曼的知识盲区了。但之后开始召唤的藤丸立香的确将那些闪耀于人类历史长河中的英灵一骑骑地召唤出来，给战力不足的迦勒底补充了许多新鲜血液。

长期驻守管制室的罗马尼.阿基曼偶尔去一趟食堂，都能看到许多新面孔——藤丸立香甚至召唤来了几位点亮了技能点的英灵，罗马尼.阿基曼又能吃到心心念念的小蛋糕了。

难不成那孩子在召唤英灵这方面有极其出彩的天赋？罗马尼.阿基曼难以自抑地对藤丸立香如何召唤那么多英灵，对她的玄学感到好奇起来。咳咳，这是人类的天性。

但是因为之前对于藤丸立香的“抽卡游戏论”发表了大人的偏见，罗马尼.阿基曼不好意思一上来就去向藤丸立香虚心请教，所以他先是旁敲侧击地问了几位被召唤而来的英灵——

洁白的圣女欣慰地微笑：“我能感觉到她的决心，那为了救世不惜付出一切的信念一如我当初为保家卫国挺身而出，所以我愿意回应她的召唤。”

漆黑的不列颠之王目露赞赏：“虽然我已不再是王或骑士，但我也必须认可她的执着，你们捡到宝了。”

就连那常人难以理解的“第六天魔王”也说：“藤丸是有才有胆魄之人！若是相逢战国，不论如何我都要让她成为我的家臣。”

罗马尼.阿基曼第一次从旁人口中了解藤丸立香，只觉得他们口中的那位信念坚定如圣女、心灵强大如骑士、才魄俱全的怕不是哪个开挂流轻小说中出来的轻小说主角，和自己认识的藤丸立香完全不一样。所以他扩大了询问范围，试着从男性英灵口中了解他们眼中的藤丸立香。

结果这一问就问出问题来了。

风魔忍者的脸几乎要变得和头发一样红：“在下不能透露主公的秘密。”

各种意义上都魔术师的魔术师帕拉塞尔苏斯说：“Master虽然缺乏魔术的才能，但她作为魔术师心理资质和潜力不可估量。”

就连那个总是摆着一张让人讨厌的轻浮笑容的大卫王都说：“小姑娘……Master都如此真挚地恳求了，作为一个温柔的男人，不可能不来的吧？”

这下罗马尼.阿基曼真的坐不住了，正好藤丸立香今天要再次进行召唤，罗马尼.阿基曼找人暂时代替了自己的岗位，然后往召唤室走去。

就看一眼就好，他也不是对这样的小家伙的“玄学”感兴趣，要是真是什么不世传的家族机密的话，他一定会把它带到坟墓里去的。罗马尼.阿基曼这么安慰自己，来抚平自己将去偷窥召唤的纠结内心。

作为现在的迦勒底最高负责人，罗马尼.阿基曼能在迦勒底的任何地方畅通无阻。召唤室就在达芬奇的魔术工房旁边，方便直接将从工房里制造出的圣晶石拿去召唤。达芬奇看到了他，这位万能的天才对他说：“真是稀客啊~”

罗马尼.阿基曼正儿八经地咳嗽了一下，摆出那种下来巡视的领导一样从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的脸：“我过来看看。”

天才心照不宣地笑：“是想来偷窥召唤仪式的？”

罗马尼.阿基曼的咳嗽声大了八度。

达芬奇“好心”地绕过了他：“你要去就去吧，说不定还能赶上现场哦？”

罗马尼.阿基曼心中微动：“……你看过她的召唤现场吗？”

这顶着蒙娜丽莎壳子降临的从者弯起手指抵着笑唇，意有所指：“哎……让人看了一次就无法忘记的现场呢。她虽然年轻，但那愿意为了人理献上一切的觉悟真的让人叹为观止。在这一点上，她还挺像一个了不起的魔术师的。”

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蔓延包裹住整颗心脏，罗马尼.阿基曼听到自己的声音都沉了下来：“我得看看。”

召唤室是很昏暗的，只有魔法阵中心玛修的盾牌发着微光，作为献祭的圣晶石已经摆放在了祭品台，等候在一边的御主舒了口气，扯开了制服胸前的绑带，脱起了衣服——

然后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罗马尼.阿基曼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你在做什么啊！”

在看到少女宛如准备献祭的羔羊一样顺从地解开自己多余的饰物，那头色彩明丽的头发和没什么感情的金色眼眸像是要在魔法阵的光晕中一并融化消失时，罗马尼.阿基曼感到了不可抑制的……他无法解释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情感，是心疼还是愤怒？是不解还是自责？但是当他表现出来时，那只是变成了让他自己都后悔的吓人的怒吼。

“哟，罗马尼，”让他如此难过的少女还在无知无觉地同他打招呼，“难得见你来一趟，一起？”

罗马尼.阿基曼什么复杂心思都没了，脸也红得像个番茄，话都说不利索了：“一一一起做做什么？你、你别去学那些魔术玄学，都是糟粕！”

“哎？”藤丸立香微不解地歪头，趁着罗马尼.阿基曼一不注意直接撕开了衣服，“不可以吗？”

罗马尼.阿基曼甚至来不及回头，所以他睁大眼眸——看到了藤丸立香迦勒底制服下面的那套衣服。

罗马尼.阿基曼：“……”

罗马尼.阿基曼：“这啥？”

藤丸立香顺便从旁边举起了两根荧光棒：“应援服，我当初追星时候用的，好在带来迦勒底了！来，罗马尼，分你一根。”

于是一脸懵逼的罗马尼.阿基曼就跟着藤丸立香像是在做着一种他无法理解的魔术仪式那样绕着魔法阵一边绕圈一边大声嘶吼着据说是藤丸立香家乡出货必备神曲——然后光圈转动，圣晶石消失，在法阵中央一位发如黄金，身着红装的皇帝降临了：“这是如何动人的歌声啊！尼禄.克劳狄乌斯，同样也是一位了不起的歌者，回应你的歌声前来！”

“哦哦哦是尼禄亲！”藤丸立香开心地上去和这位曾经见过面的皇帝搭话。

徒留罗马尼.阿基曼站在原地，一脸见了鬼的表情：“还真可以啊……”

等藤丸立香带着尼禄出来后只看到达芬奇一个人，据达芬奇说罗马尼.阿基曼一脸空白迷茫地回去管制室了。

藤丸立香：“所以他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达芬奇笑着：“谁知道，也许是来学习玄学的吧？”

藤丸立香一拍大腿：“可惜，他要是早几回来，玄学还没换的话，我就可以比一下我和他的RT谁的比较欧了。”

达芬奇：“噗。求你千万别那么折磨脆弱CHU男的神经。但如果有机会实现的话，请务必让我旁观。”

尼禄：总感觉错过了什么。

***

迦勒底的令咒被设计成了一天回复一枚，虽然没有原版的令咒那样对从者的约束力那么大，但胜在是可持续资源。

“你可以用一枚令咒来使一个从者立刻释放宝具，或者回复一个从者的HP使他变回最佳状态。但是令咒是还是稀缺资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希望你还是将三枚令咒都保存好，三枚令咒一起使用能发挥出更好的效力。”这些最基本的概念，明明知道别人、包括达芬奇肯定都是再三和她讲了的，但是罗马尼.阿基曼却总是不放心地要自己和藤丸立香再讲一遍。

藤丸立香抬起手打量着手背上那三枚红色令咒，看上去像个红色贴纸，她得到令咒时也没有传说中被圣杯选中刻印上令咒时那般“手上一痛”“令咒出现的地方像是火灼”，所以到现在她还对令咒没有什么实感。不是魔术环境里成长的她看到这样的东西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新鲜玩具一样。

这东西真的能用吗？不会是唬人的吧？要不要试试看呢？就在藤丸立香盯着令咒出神的时候，一只穿着白手套的手挡去了她的视线。

罗马尼.阿基曼的表情很严肃，像是幼儿园老师在告诫孩子一样：“虽然一天能回一枚，但也是重要资源，你不要随便乱用，之后你就要去比之前更加艰难的狩猎本里去，留着令咒以防万一。”

藤丸立香鼓了鼓脸：“听你的咯。”

直到出发前，罗马尼.阿基曼还能看到藤丸立香在那边折腾自己的令咒呢，直到被他看了一眼才消停。

这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啊。

御主去狩猎资源时，后勤人员最主要的工作就是盯紧御主的“存在”，但这其实说是个技术活不如说是个持久的体力活，所以罗马尼.阿基曼在这个时候就可以去泡杯咖啡来小憩一下了。但今天不知为何心慌的厉害，到嘴的咖啡还烫了他一下。当罗马尼.阿基曼有些狼狈地捂着嘴咳嗽，咖啡的痕迹染上白手套像是凝固的褐色血迹时，一直监控着御主的工作人员发来警报——“御主状态不对，立刻灵子转移回迦勒底！”

罗马尼.阿基曼的心忽然空了一拍，直到工作人员焦急地重复第二遍，他才站起来。身体和意识仿佛割离开来，他手脚冰冷，却听到自己冷静地安排：“立刻准备医疗支援！”

新的狩猎本里出现了预期外的高血量怪物，而御主带去的从者都不适合讨伐这样的敌人，从者一个个在自己面前倒下，直到最后一位也因为保护自己化为灵子，御主受到了怪物的正面冲击——在晕倒前，她使用了三枚令咒，复活了自己全部的从者，在大家宝具齐轰下总算解决掉了怪物，而御主也在那时失去了意识。

魔术礼装有好好地发挥它的作用，保护了御主脆弱的身躯，但被削弱到只剩一点儿的撞击也还是让她晕厥了过去。好在经过检查，并没有脑震荡，她只是普普通通地晕了过去而已。

安抚了慌心则乱的玛修，让她也去接受检查；又让几位从者也去达芬奇工房检查第一次“复活”后有无后遗症；最后安抚因为御主的受伤稍显慌乱的工作人员们，让他们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继续迦勒底的运营……做完这一切，罗马尼.阿基曼才慢慢地在藤丸立香的病床前坐下了。

藤丸立香闭着双眼，呼吸清浅，像是睡着了一样。罗马尼.阿基曼抓了抓头发，再三确认那代表御主身体无碍的仪器数据，和藤丸立香有规律地起伏着的胸腔。做完这一切后他又不自觉地盯着藤丸立香的脸开始发呆。

其实当他要求藤丸立香成为最后一位御主的时候，他就无数次梦到这种画面了。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这个少女会遇见那么多可怕的敌人，会受那么多本不该由她来承受的伤，或许有一天，她就会像现在这样安静地闭上双眼、永远地陷入梦乡、再也不会醒来、也再也无法回到她自己的家乡去——

这些，罗马尼.阿基曼都是知道的。

“你不适合这么安安静静的啊。”罗马尼.阿基曼抓着头发，干掉的咖啡斑散发的苦涩滋味刺激着眼睛和鼻子，他莫名笑了起来，声音里却带着浓厚的鼻音，“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哪有你那样的女孩子啊，一上来就调戏别人，我可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好不好？”

“后来相处的时候，你也总是闹腾的，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装作那么活力的样子，但是每当你出现的时候，大家的视线都会集中到你身上，只要看到你，所有人都会安心下来……只要你还是笑着的，我就感觉那渺茫的未来的希望，其实并不是那么触不可及。”

“真的很奇怪，明明你满嘴跑火车，脑中总是奇怪的想法，还总是调戏员工，还非要喊我罗马尼……明明你向达芬奇求教时偶尔还会喊他几句达芬奇先生呢！”罗马尼.阿基曼说到这里语速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带上了点真切的委屈不解，但最后他深吸一口气，抓住了藤丸立香的手，像是要将什么东西传到她的心里一样——

“藤丸立香，你是我……是我们的希望，你绝对不可以有事，知道吗？”

“……那我可以起来上个洗手间先吗？”

罗马尼.阿基曼：“……”

罗马尼.阿基曼：“！！！”

罗马尼.阿基曼像是踩了弹簧一样弹起身子，差点撞到了一旁的仪器：“你你你什么时候恢复意识的啊？”

藤丸立香：“大概在你骂我的那会儿吧。所以能不能过来帮把手扶我去洗手间？”

藤丸立香：“喂？罗马尼？”

“我、我去叫女性工作人员来帮你忙。”男人机器人似的转过了身子，打算留给她一个冷酷靠谱的背影，却忘了头发刚才被自己抓得乱七八糟，背影看上去更加滑稽可笑，他就保持这个状态走出了病房。

藤丸立香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后，抬起手揉搓了几把泛红的脸：“可爱。”

***

藤丸立香什么都好，但她就是不肯像其他人一样喊罗马尼.阿基曼“罗曼医生”“Dr.罗曼”，非要喊他“罗马尼”，而且语气不是含春少女喊着恋慕之人的名字那种，而是和你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基友在你家楼下吊儿郎当地喊“罗马尼一起去打逛GAI吧~”这种语气！

“是不是跟着你学坏了啊。”罗马尼.阿基曼发自真心地发出质疑。

同样用“罗马尼”叫他的达芬奇微微一笑：“也许只是藤丸她觉得你不够可靠，不值得她用敬称哦~毕竟她偶尔还是会叫我达芬奇老师的~”

罗马尼.阿基曼捂住心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贼扎心了。

后来罗马尼.阿基曼偷偷观察了一下——

“谢谢，Emiya先生。”当藤丸立香在食堂吃饭，对着那总是能做出很好吃的蛋糕的红色英灵道谢时，罗马尼.阿基曼装作偶遇地坐在她的旁边。

红衣英灵对他打招呼：“午好，Dr，想吃什么？”

罗马尼.阿基曼一边回礼，一边装作打量着今日菜单，眼睛却时不时地往将脸几乎都要埋在碗里的藤丸立香那边瞧。

藤丸立香抬起脸，鼓着腮帮嚼着东西的样子像是一只小仓鼠，她不解地看着他：“怎么了，罗马尼？想和我吃一样的吗？”

罗马尼.阿基曼在英灵Emiya了然的目光下，忽然红着脸别过头：“嗯、嗯！拜托你了，Emiya先生！”

当藤丸立香在接受几位Caster的授课时，罗马尼.阿基曼也以巡视为借口旁观过几次。他看到藤丸立香一嘴一个“先生”“老师”不耻下问虚心请教将几位Caster哄得那叫一个师者之心大为满足——也许是因为她年轻、也没有受太多魔术世界的荼毒，所以对待从者她不会真的像对待Servant一样，她把他们当作是自己的朋友，也当作自己的老师。她喜欢他们也尊敬他们，这种在平常人的世界是很正常的礼仪，在魔术师的世界却成为了难得可贵的品质。

不过藤丸立香的魔术知识储备实在是匮乏，几位Caster大多是天才型的魔术师，所以当他们一下子展开超出她理解范围的讨论时，藤丸立香的视线就会转移到不知何时蹲在那边的罗马尼.阿基曼身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上课在说悄悄话一样对他招手：“罗马尼，这道题你会吗？”

罗马尼.阿基曼还能怎么办呢？只能上去给她讲解，用她也能听懂的努力型人才的方式。

这样一来二去，虽然藤丸立香还没能叫出那个称呼，但是迦勒底的大家也基本都看出了罗马尼的小心思。

后来达芬奇都出手帮了个忙：“藤丸~来玩个小游戏吧？”

藤丸立香：“好啊。”

达芬奇问：“用敬语称呼大家的话你会怎么叫？比如对Emiya君。”

藤丸立香：“Emiya先生……或者麻麻？”

达芬奇：“噗，那对我呢？”

藤丸立香笑了起来：“我知道你喜欢我叫你达芬奇亲，但有时候叫达芬奇老师也很不错吧？”

达芬奇：“的确~那……叫罗马尼.阿基曼呢？”

在一旁等待的罗马尼.阿基曼咳嗽几下，挺起腰背，试图彰显他作为一个可靠的机构负责人的气场。

藤丸立香柔软的嘴唇微微蠕动，在罗马尼.阿基曼期待的目光下吐出第一个字：“罗……M……A……”

“——马尼。”

罗马尼.阿基曼一下子就被打击到差点失意体前屈了：“为什么只有我……”

达芬奇也笑着道：“是啊，藤丸，为什么只叫罗马尼罗马尼呢？”简直像是一个绕口令谜语。

藤丸立香也不解地挠了挠头发：“我也不知道哎。”

最后“罗马尼”这个称呼成为了罗马尼.阿基曼和藤丸立香之间跨不过去的一个坎，而听藤丸立香叫自己一声罗曼医生也成了罗马尼.阿基曼为数不多的执念。

藤丸立香不解地问他：“一个称呼而已，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罗马尼.阿基曼就答不出来了。

但人活在这世上，总会有点执念。

***

藤丸立香的出现带给了罗马尼.阿基曼很多的新奇体验，他以前从未和这样年纪的女孩走得这般近——和玛修是医生对患者，长辈对后辈；和以前的几位女性御主也更多的只有工作上的交流。但藤丸立香不太一样。

她的出现让罗马尼.阿基曼想到了偶像梅莉曾经分享的一些少女漫画中，男主角拐过拐角撞上的那个咬着面包片的命中注定的女孩子，他们将展开一段动人的命中注定的恋爱物语——但藤丸立香和那些可爱柔弱还会露胖次给观众福利的女主角不太一样。

至少罗马尼.阿基曼还没见过哪个少女漫女主角会把男主角按在墙壁上壁咚。

少女温热的身躯透过制服传递过来，像是怀中抱了一个暖呼呼不烫人的小太阳，而她望过来的眼睛也正如太阳一样炙热得让人不敢直视，怕看一眼都会被烫红了脸。

藤丸立香没有喷洒香水的习惯，她身上只有新沐浴后迦勒底标配的沐浴乳的气味——和罗马尼.阿基曼身上的味道一样，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他们的气味开始融合起来，再也不分你我。

因为之前的活动她的脸上受了点伤，贴上OK绷后不但没有损坏她的美丽，反而让她展露出一种这个年纪的少年人独有的顽皮魅力来。

“罗马尼，我问你……”

藤丸立香的身体压近一分，罗马尼.阿基曼就把自己往墙面贴紧一分，不敢看把自己逼到这窘迫境地的藤丸立香，罗马尼.阿基曼的视线四处乱飘：“怎、怎么了？”

这样的躲闪让藤丸立香不满起来，她干脆地抬高手臂捏住了罗马尼.阿基曼的下巴，迫使他把眼睛对准自己。她如艳美的兽靠近，不允许猎物有一丝一毫的分心。

望着那双日轮一样的眼眸，罗马尼.阿基曼几乎忘记了呼吸。在那一刻他想到人们千万年来对太阳的信仰。

若是他们信仰的太阳是他眼前的这一轮，那他便不是不能理解他们的狂热了。

壁咚 捏下巴，既然没有一个漫画女主角能逃得过这招连击，那罗马尼.阿基曼也不能。

藤丸立香怕他逃跑，身体贴得很近，因为掐住了罗马尼.阿基曼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所以她说话时的嘴唇几乎要吻上他的下巴。

在这样的状态下，藤丸立香问：“你会欺骗我吗，罗马尼？”

罗马尼.阿基曼浑身一颤——难不成藤丸立香发现是他吃了Emiya先生留给她的小蛋糕（虽然后来他有用自己的份还回去），或者她带来的游戏掌机里的记录是被自己不小心删掉了（虽然后来他有帮忙打回来），还有这样那样这个那个——她不会都发现了吧！

就在罗马尼.阿基曼想着该说哪个该怎么坦白才能“死”得不那么惨烈的时候，藤丸立香却松开了他。退后几步的少女看着他轻松地笑了笑：“罗马尼心虚的时候真的很明显，所以骗我的话我应该早就看出来了。”

藤丸立香笑着和他道别，而渐渐冷静下来的罗马尼.阿基曼却回忆起了之前藤丸立香在特异点时有一段无法被迦勒底观测监听到的“空白时间”。

今天她会来这么问，是因为……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

罗马尼.阿基曼并非在一开始就是人类。他被作为从者召唤到这个世界上，和奥尔加玛丽所长的父亲，他的御主，也是迦勒底的创始人一起赢了圣杯战争获得了圣杯。在许下愿望时，他的御主许愿了金钱，而当时的他许愿的是“变成人类”。

与一般的从者受肉留存世间的情况不同，他许愿的是变成完完全全的普通的人类。

这大概是所有人都无法理解的愿望，魔术师尤甚。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他曾经是那么地“接近根源”，且全知全能。

当他在世时，被称为拥有“神的智慧”，是“天生的王”。他是无所不知的，他最合适的位置就是在那玉座上，充当权力的象征，神的象征。

但是作为天生的魔术王，他过去的行动并非出自他的己愿，偶尔他会想是不是坐在那个位置上，顶着那个名字的不论是谁都能达成最后的辉煌盛景。如果他不再是那个天生的王，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的话，他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呢？

所以他许下了那个愿望。

他说，将我变成人类吧。

于是，愿望实现了——以一种最糟糕的方式。

在实现愿望的那刻，全能千里眼被封印的那刻，他最后一次看到了未来——

人理被烧却，“所罗门王”是罪魁祸首。

在那之后，他就变成了无法再使用千里眼的“人类”了。恶趣味的圣杯这回虽然好好地实现了他的愿望，却也给了他最沉重的打击。

而当他想再度启用千里眼时，他已经变成了完全的人类了。

圣杯真的，达成了他的愿望。

却也让本来充满了无数幻想的玫瑰色的第二人生，变成了一场新的试炼和角逐。

变成了人类的他不断地和那必然会发生的“未来”竞跑，不断地学习，不断地见证生老病死，连夜晚也会在梦魇的追赶下无法安心入睡。

他穿过人世的繁华，却知晓这些安宁终有一天会破碎；他见证婴儿的新生和老人的逝去，知道这些生命繁衍的土地将会迎来多大的灾难；但这一切他无法向别人证明，也不可能同别人说。

他只能在所有人不解的目光中不断奔跑。

也许人降临在这世上本就不是来享福的，神是要他们来赎罪的。

“这十年来，你就没有一天好好休息过啊，罗马尼.阿基曼。”那位万能的天才叹息着这么说。

他想要反驳——我有吃过好吃的草莓蛋糕，也有接触过最新的网络娱乐，有了自己的偶像，也有了可靠的同事和朋友，有过很多很多美好的记忆，还遇到了她——你看，他的人生充满了那么多珍贵之物，这短暂而充实的人生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已经足够幸福了。

罗马尼.阿基曼想这么说，但他却没能说出口——

他想起来了，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不在”了。

***

“不可能！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叹息，在藤丸立香震惊的目光中，脱下了从不离身的手套。

“盖提亚，让我来教你最后的魔术吧。”

诞生之时已至，其为修正万物之人；

加冕之时已至，其为始动一切之人；

诀别之时已至，其为放手世界之人——

“Ars Nova。”

在最后的那一刻，沉寂许久的千里眼最后一次启动了——

所以，他笑了起来。

在炫目的仿若一个恒星正在爆炸消亡，又仿若一个星云正在爆炸诞生的那瞬间，他看向了藤丸立香，说了些什么。

***

大战结束，御主和半从者顺利返回迦勒底。

烧却的人理复生，打乱的时间线回归秩序。

这个世界成功被拯救了。

在这个即将苏醒，会对这消失的无人知的一年充满好奇的世界来敲响迦勒底之门前，度过了一整年的孤独与危机的迦勒底先举办了一场庆功宴。

御主也吃得饱饱，连洗盘子的活都不用揽，就直接工作人员们被打发回寝室好好休息，安心地睡一觉。

她洗完澡后就躺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明明拯救世界的重任已经完成了，她也可以回家了，但她却完全没有当初预期的开心。

她爬了起来，先是做了几套俯卧撑，又做了几组蛙跳，把自己折腾地像是刷了一次无限池那样疲累地连动动手指都没力气的状态后，才终于躺在了床上。

她翻了个身，忽然看到床头柜那原本该是留给某个人吃的草莓蛋糕——这是她向Emiya学习，第一次亲手做的蛋糕。

她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将那包装精致的盒子拿到床上拆开，盘起腿就这么不拘小节地在床上吃起了甜腻的蛋糕。

“呜，太甜了。”她甜得牙疼，脸也丑丑地皱了起来，“啧，怎么会这么甜啊。”

“大失败，完全的大失败。”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蛋糕大口大口地塞进嘴里，甜蜜的奶油到了舌根时反而发苦发涩，她皱着脸，因为蛋糕过于难吃，竟然哭了出来，最后只能把咸涩的泪水和苦涩的蛋糕一起往肚子里吞。

“还好他没吃到，不然我可丢大脸了。”她抬起手胡乱地擦了擦眼泪，再抬起头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泪水模糊了视线造成了幻觉——

她竟然看到他站在自己的面前，微微笑着抬起手想拭去她眼角的泪水。

藤丸立香抬起手，指尖颤抖地去触碰那本来不会再存在于这世界上的人影——

“罗曼……医生……？”

***

他笑了起来。

最后的最后，你还是叫了我罗曼医生呢。

但是，藤丸立香。

要是能让你再次露出笑容的话，

那还是和以前一样，叫我“罗马尼”吧。

1. 这是基于我的游戏记忆改编的罗曼咕哒（体现了更多游戏玩家感觉：比如玄学抽卡）的故事，同时参考了FGO绝对魔兽战线动画第0集和泛式的FGO完结纪念手书。

咕哒子看上性格有些偏颇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如果和你想象中的罗曼咕哒相处模式不一样，那也是很正常的。

我最喜欢的FGO的一句宣传语是——“这是属于你的英雄谭”。

这只是发生在一个普普通通的千万分之一的御主的迦勒底的罗马尼.阿基曼和那个咕哒子的故事，送给我自己，也送给等待他归来的咕哒们。

但是我更知道，在不同的迦勒底与自己的Dr.罗曼邂逅，并展开属于自己的英雄谭的你们的故事，一定比这更加美好且值得怀恋。

2.咕哒叫罗马尼是私设，就是为了最后那个称呼转折。

3. 咕哒“耍流氓”有代入自己一开始玩fgo的想法：

既然是型月搞的被夸赞为“剧情多的像个gal”的手游，那他一定会给玩家（我）自带一个官配。

这个紫发小姐姐（玛修）一看就是给男主人公的官配，那我选的女主人公的官配肯定就是这个包含了“医生制服，甜食控，长发元素，还开局送到自己房间”的男人（Dr.罗曼）了。

好，你就是我的人（攻略对象）了！（看未来CP的目光）

Dr.罗曼：这个孩子的脑袋怕不是有问题。

哦对了文里写的玄学都没用，我试过了orz

OKK，那么到这里，这篇虽然打着完结名号却时不时都会忽然跳出一篇更新的摸鱼集合就到这里暂时真正完结啦！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都会去忙三次元的事情，正式说声再见！期待再会时！

而且我还有好多原创坑没填呢233

那么一如既往的，祝你食用愉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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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哟，罗马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