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你连圣杯一起浸泡 第67章 奇怪的“雅噶”

那是永久冻土帝国异闻带之王还安然沉眠于漆黑又漫长的梦乡里，虽然没有被神宠爱之人的乐曲伴以度过漫漫长冬，但铺着厚重结白雪层的领土之上也没有某只狐狸肆意玩耍的爪痕，就是在这样的时候发生的一个简短的故事，一场如梦的邂逅。

如果不想在天气更加恶劣的冬天被困在家里活活饿死，年轻的雅噶们就要趁早囤积足以过冬的食物。而且除去那些自己必须的食物，大家还要从中拿出一部分给已经失去狩猎能力的年老雅噶们。

雅噶的社会虽然没有必须赡养老年的规矩，但在那个时期，出于他们毛茸茸皮毛和尖牙利爪下仅剩不多的“人性”，富有余裕的雅噶们还是会选择从自己的食物中分享一点出来给予以前照料过自己的“父母长辈”。至于给多给少，那就要看他们捕猎的成果和当时的心情了。

帕茨西已经准备好了足以过冬的食物，在昨日也给自己的母亲送过去必要的粮食。但他总觉得还不够。面对那样一个天气恶劣且漫长的冬季，就算把储物的仓库塞得漫涨到溢出来，都会觉得不足为过的。

帕茨西想到躺在病床上，已经不太能起身活动很长时间的母亲，心想着要是能为她打来那种体型娇小、肉质鲜嫩、适合熬汤的富有营养的魔兽肉就好了。但是那种魔兽有一种和雪地一样白的皮毛，就连雅噶的眼睛也没法在它们团在原地不动弹的时候立刻发现它们，所以帕茨西只是抱着试一下运气的想法出门的。

帕茨西刚出门的时候，是与几个雅噶们并肩同行的——雅噶们是一种奇妙的生物，他们虽然富有攻击性和极强的领地意识，但是面对漫漫长冬又能收起利爪，毛茸茸挨着毛绒绒，互帮互助共同对抗风雪——有别的雅噶陪着总比自己一个人好些，就连帕茨西也如此庆幸。

但是出来的雅噶们都一个接一个地率先返回了，最后一个和帕茨西道别的雅噶叮嘱他：“不要专注于未知的猎物，早点回家才不会被暴风雪吞噬。”

帕茨西当然知道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应该现在就回头，抛弃那个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猎物，回到燃着薪柴的温暖小屋。但不知为何，他心底有个声音对他说：“再找找吧，帕茨西，再找一找。”

再找一下下，如果半小时后还没有收获，就返回。

这么想着的帕茨西眼前出现了一团移动的雪块——是那种魔兽！

“砰！”

帕茨西开了第一枪！可惜没中。对付这种动作敏捷的小型魔物，还需要瞄准的枪实在是下下策，帕茨西也注意到了这点，他把枪背在背后，转而用自己的身躯去追赶它、去捕猎它。

但是被枪声惊吓到的雪团魔物的动作简直灵敏到不可思议，动态视力极佳的帕茨西也不得不这么承认。要不是它选择跳动着前行而不是新找一个地方蜷缩着不动弹，帕茨西怕不是早就要跟丢它了。

帕茨西完全被那只雪团魔物吸引了全部心神，以致于他忘记了时间和注意周边。直到终于提着魔物的长耳朵兴高采烈地想来句嚎叫庆祝这次完成的圆满狩猎时，帕茨西早就被周围迷眼的风雪遮住了来路了。

帕茨西没有着急着寻找回路，他多年的狩猎经验告诉他这种天气应该选择就近距离寻找掩体，等待风雪小些再返程。

可是风雪迷眼，雅噶磕磕绊绊地在雪地中摸索，心中不免腾起焦急来。就在帕茨西考虑着下下策——是不是该就地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时，他的眼前突然跳动着一团火，吸引了他全部的视线。

哦，不，那并不是火，那是一只有着奇怪而美丽的橘红色“毛皮”的“雅噶”。风雪太大，帕茨西看不清那只“雅噶”的面容，只知道对方在向自己招手，一个不管什么世界都通用的手势。没有犹豫太久，帕茨西向着那团橘红色的“火”靠近。

若是有别的雅噶跳出来指责他的鲁莽，帕茨西一定会说，在无边无际的茫茫白雪中看到一点“薪火”，换你你也会过去的。

而不是后怕那是不是某个狡诈的魔兽的伪装。

帕茨西跟在那有着火焰一样毛皮的“雅噶”身后没走多久，就进到了一个天然的洞穴里。被山体遮住了石子一样砸在身体上的雪之后，帕茨西才松了一口气。

直到这时，他才能有闲心打量着救了自己一命的“女性雅噶”。在刚才帕茨西就听到了她的声音，现下终于能好好同她道谢一番了。

帕茨西一边道谢一边打量着她，果然越看越奇怪了——身材太过瘦小，“皮毛”又太过厚重和奇怪了：颜色像是火，“皮毛”只有脖子往上的兜帽边边一圈、却又长又厚，连她的五官都辨不清楚。

难道就是因为这样一副怪异的长相，才被自己的族群驱逐出来，自己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求生吗？

帕茨西打量了一圈洞穴，皱起了眉，完全没有储备粮的痕迹。帕茨西看了看手中本来是该留给母亲的魔物，心中有了个想法。

于是，在那个毛皮奇怪的“雅噶”回过头来对他说：“抱歉，我这里只有一点水，但好在是热的，你要不要喝？”时，

帕茨西也提溜出了手中毛皮雪白的魔兽：“吃吗？”

两个“雅噶”俱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们一起笑了出来，帕茨西虽然看不到那个奇怪的雅噶的面容，但也能听到她开心的笑声。

于是他们用帕茨西带来的火种燃起了火堆，用那个雅噶带着的刀具处理了猎物（本来打算用爪子直接处理的帕茨西默默收回了利爪，只觉得不愧是女孩子，在这方面实在细心），然后围着火堆分食了那烤得香喷喷的肉。那个奇怪的“雅噶”说自己不太饿，帕茨西也没谦让，泰半的肉都进了自己的肚皮。

帕茨西把碎骨埋进了土里，回到篝火边时火团还旺着。帕茨西注意到那个奇怪的“雅噶”露出来的一点下巴在火光下愈加显得白皙光洁，简直像是没有毛长着一样，他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下巴的毛。

真是个奇怪的雅噶啊，帕茨西心想。

苦等风雪变小的时候是漫长的，就连帕茨西也不知道他们得等多久，若是天气只会一直恶劣下去，那么共处一地的二人之间怕不是要——

但就在帕茨西惯性地往最恶劣的方向思考的时候，那个奇怪的“雅噶”用很笃定的声音对他说：“第二天风雪就会变小的，你今晚就留在这里过夜，明天可以早些启程返回去。如果储备粮足够的话，之后的冬天就别再出来打猎了。”

这实在是又奇怪又充斥着特别的从容的话语，但帕茨西不知为何就觉得那个火色的“雅噶”说的都是真的。于是那点担心的小心思都飞到了天边，剩下的只有围在篝火边烘干毛皮暖呼呼地等待第二天的到来了。

这在风雪中却能处在暖烘烘的洞穴里，不用思考储备粮还够不够，不用背着枪在雪地里跋涉、寻找更多猎物，身边还有友好的“同类”陪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妙了。帕茨西的望着那团篝火，他心中也只有那偶尔冒出一个噼啪火星的明亮又温柔的火光。

“……讲讲你的故事吧？”

在那个奇怪的“雅噶”奇怪地回过头来时，帕茨西看着她辨不出面目的“脸”的方向，心中是奇异的安宁。

“你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说说你的故事吧？”

“……如果可以的话。你看，只是干等着风雪过去，实在是无聊的紧。”帕茨西后来又立刻这么作出补充，生怕没有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的自己的话冒犯了对方。

但是那个奇怪的“雅噶”却友好地笑了，她说：“我的故事实在是无聊得紧，和大多数平凡人一模一样。”

“但是你想听的话，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救世主的故事。”

救世主？这可是老套且烂大街的题材了。就算在雅噶的传承里，也总有那么几个“救世主”——他们不是杀死了其他雅噶们杀不死的巨型魔兽；就是挖到了以前的旧种埋藏的珍宝；也有心比天高说想要叛逆沙皇自诩为“救世主”的，当然这种人往往都死得很凄惨。但不管是真实还是虚构，不管是滑稽还是严峻，那些属于“救世主们”的故事都传了下来，成为一些女性雅噶们会在孩子床头说给他们听的“睡前故事”。

看来这也是一个有着“睡前故事”的雅噶。

帕茨西不知为何，甚至有些条件反射地想打哈欠了。

于是帕茨西对那个“雅噶”说：“好啊，说吧，关于你那个救世主的故事。”

那个毛色橘红，宛如火焰的“雅噶”也放轻柔了声音：“那么就从头开始讲起吧，那个踩着尸骸前进的救世主和被她杀死的人们的故事——”

帕茨西惊得瞪圆了一双狗狗眼：“救世主？杀人？救世主？！”

那个奇怪的“雅噶”就哈哈地笑了出来：“我就知道你会惊讶。”

帕茨西动了动耳朵，只觉得脑子里满满都是疑惑：“你确定你说的那是救世主，而不是一个大坏蛋？”

那个奇怪的“雅噶”像是被他问倒了：“……我也不清楚啊。但是一路走来，所有人都在叫她救世主。所以我们就把救世主当成她的代称吧。”

“至于实际上是怎么样呢？那个家伙到底是救世主，还是只是一个顶着救世主名号的恶魔杀人犯；是名副其实，还是德不配位……我希望听听你的意见，我的朋友帕茨西。”

帕茨西莫名觉得耳根也被她的一声呼唤唤麻了，那里细小的绒毛一根根炸开。

帕茨西说：“好吧，好吧，开始你的故事吧。”

那个奇怪的“雅噶”就又开心地笑了，虽然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帕茨西就是能感觉出，她一定是个很喜欢笑、很经常笑、也很适合笑容的家伙。

自称“藤丸立香”的“雅噶”说：“故事一开始，是发生在一场火灾中，没错，这个故事，是从一座烧毁的城市开始的。对，帕茨西，就像你眼前的这团火一样——”

——他们被救世主杀死。

■ALL咕哒子，主线全剧情X咕哒（你）。

■从FGO序章到国服出到的第二部三章主线剧情都要写，和其他几篇不一样，可能意识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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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奇怪的“雅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