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脑洞深渊←短篇集结号 第15章 全职猎人

今天有个好天气，你一个人挺着肚子在院子里散步。阳光充裕，晒得人暖洋洋的，你伸出青葱嫩白的五指伸向那遥远的太阳。金线般的暖色光芒从你的指缝间透过，你虚着眸光，微微弯起唇角。只有站在阳光下的时候你才觉得这个世界很美好，那些肮脏的难看的过去仿佛从来不曾存在过。

“前三个月胎儿尚不稳定，你需要多多休息。”

伊尔迷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寡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就跟他清淡的面容一样，一个索然无味但却心思深沉的男人。但你却跟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族联手，然后伤害了你最深爱的人。

爱情让人沉醉，嫉妒使人疯狂，即使对方是个男性。

“知道了，大哥。”

你同样回以一个清淡的笑容，你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尚未有变化的肚子上，你落寞的神色逐渐被温柔取代。虽然这个孩子来的并不是很正当，虽然他可能都不承认这个孩子，但你还是很想生下这个孩子。这是你跟他的骨血，也是揍敌客家的下一任继承人。

除了他，家里的人都不会放弃的一个小生命。

怀孕的女人总是比较脆弱，情绪容易起伏，你本来就不是一个善于开导自己的人，你只是擅长耍手段。对，他也这样骂过你，只会耍一些卑劣的手段。

你被伊尔迷送到了房间，这个房间那么宽敞，本应是两人的幸福小窝，如今却只有你一个人，就算你守在窗边痴痴地盼望着，那个人也不会忽然出现。而哪一次他的出现不是一脸的冰凉冷漠？

他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对朋友他能付出生命，对你，他却能要了你的命。他就像一根针，扎在你的肺部，让你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不能忍受的疼痛，可尽管这样你也不得不去大口地呼吸。

“大哥，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在伊尔迷即将离去时，你轻声唤住了他，倔强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期盼。

“你安心休养，奇犽很快就会回来的。他离不开这里。”这种时候就算是伊尔迷平静无波的声音，也能够安慰你不安的心。

虽然是被安慰了，可你仍然觉得不足够，你居然变得患得患失，这种症状比以前还要严重了。

“他会杀了我跟这个孩子么？”

“也许，但家里人不会让他这么做的，这是下一任的继承人呢。”

“其实他还年轻。”

“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养好胎，然后生下继承人。不需要想那些多余的事情。”

“嗯。”

你乖顺地点头，移开视线看向了窗外，那片郁葱的树林映入眼帘，却等不到心里的那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情根深种，那样不顾一切地靠近他，犹如飞蛾扑火，伤了他也伤了自己。将手放在平坦的腹部上，你用心感受着那个生命。

也许，这个孩子能给你一些勇气，让你继续走下去。

刚开始怀孕的三个月是最容易滑胎的时候，庆幸的是，奇犽没有回来要你的命，或许他根本就忘记了你和这个孩子以及整个揍敌客家。他的世界里，似乎只要有光亮就可以了，那些阴暗只能在光明中消失，连哀嚎的权利都没有。

于是你很安全地度过了五个月，整个人都圆润了一些，肚子更是有了起伏。你坐在床上翻看着家里的相片，遗憾的是都是他小时候的照片，11岁之后的照片根本就没有了。对，那个时候他已经离开家了。

那个叫杰·富力士的人，你想杀他很多次了，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很想，无时无刻不再想着杀他。

是他夺走了奇犽，是他禁锢了奇犽，是他迷惑了奇犽，是他让奇犽不想回家……

平静，你需要深呼吸，怀孕的时候不能太过激动。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用手抚了抚隆起的肚子，开始构想这个男孩子的模样，最好是有一双跟奇犽一模一样的蓝色眼睛，锐利又危险就像豹子。

带着幻想，你满足地睡了去。

睡梦中你感觉到了刺骨的冷意，可这种恶寒的感觉并没有缠绕你太久，你被之前那股杀意刺激地从睡眠中惊醒。你猛地睁开眼睛，伸手刚要抹上壁灯的开关，就被一只冰凉的手给按住了手背。这样的触感让敏感的你轻颤了一下，你想你知道是谁了。

“奇犽。”你低低地喊出了声，颤抖的语气里有着喜悦、惊讶。也许现在他杀了你，你都没有力气去反抗，甚至伊尔迷根本赶不过来救你。现在的奇犽并不是当年那个任由人捏圆搓扁的小孩子了。

黑暗中你的视野逐渐清晰，借着窗外的夜色你看清了他的双眼，那双薄凉的眼睛一向都是那么的冷傲，仿佛根本容不下你。

“男孩还是女孩？”

他用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这样问你，很直接，也带着一贯的不耐烦，他甚至不想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是男孩，也许会跟你很像。”你带着害羞的语气轻柔地回答了，你完全想不到他会忽然回来，你开心的要死，可你不能过于激动。

“男孩子大概会像妈妈。”

“哎？是、是这样么。”你将再生一个女孩这样的话给吞了下去，你明知道他不会主动碰你，又何必再提起一些让大家都难堪的事情呢。意识到这个尴尬的局面，你沉默了，眼里闪烁的光芒也熄灭了下去。

在你缄默不语的时候，他已经松开了你的手背，你只听到一阵脱衣服的琐碎声响，然后便是床的一边塌陷了下去。你愣怔地看着在你身旁躺下的人，心跳飞快，简直像是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似的。

“不、不分房睡吗？”

“需要？”

“不用、不用了。奇犽，我能靠着你睡么？”

也许他还在厌恶你，现在这么做大概也只是因为家里人的要求吧，牺牲自己来安慰你这个精神脆弱的讨厌鬼。你乖顺地躺了下去，小心翼翼地往他睡的地方凑了过去，他没有躲开也没有训斥你，仿佛已经睡着了。

你知道他没有睡着，也许他正克制着自己不要一脚踹开你。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至少现在他在你身旁。

在你安稳地睡去后，奇犽睁开了眼睛，他本想起身离开，却发现手臂被你抱住了。即使是睡着了你还是给他造成了麻烦，也许你是故意的。奇犽这么想着，终究是没有离开了，安分地在你身旁睡下，再没有离开的想法。

他本是在你的身边一刻也待不下去的，因为讨厌你，讨厌你对他做的一切，讨厌你对他好的方式，讨厌你站在了伊尔迷的那一边对付他，讨厌你那么执着他。

也许是一刹那的心软，也许是终于疯了，奇犽回了家守在你的身边。

※

“奇犽，我好想喝汤的。”

“我去让厨师弄。”

“你，能不能给我做啊？”

“吃吐了怎么办，你能吃，这小的能吃？”

“爸爸煮的，有什么不能吃，煮嘛煮嘛。”

“你等着。”

你觉得很开心，这大概是你这一辈子最开心的时候吧。你曾经都不敢相信你能对他撒娇，他拿你没辙的模样特别温柔，就好像是真的接受了你和你的孩子。那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忘记外面的世界回到你的身边？回到这个家来？

你确实这样天真地想过。

一直到怀孕第九个多月，你的预产期也已经确定了，就在第四周的晚上，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可是在那之前你却得到了消息，奇犽回来陪着你，并不是因为你怀了他的孩子，并不是因为你是他的妻，并不是因为他忽然改变爱上了你……

这一切，只是为了小杰。

因为杰诺和席巴联手将小杰重伤扣押下了，奇犽是为了朋友的生命安全才回来的。这是一场赤|裸|裸的威胁与交易，清醒点，你根本没有被爱过。

你努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心绪，尽管眼眶已经泛红，那些眼泪水肆无忌惮地流了出来，打湿了你的整张脸。

也许你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密室杀了小杰，可是这样的话，奇犽一定会杀了自己跟孩子，不会留一点情面的。

原本你以为你是个容易知足的人，可你发现你根本不是这样乖顺的人，你简直贪得无厌，尝了甜头就想无止境地拥有下去，霸占他所有的温柔，杀掉一切阻碍你跟他的人。

疯狂的念头折磨着你，你就像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臂，借以疼痛来转移你不坚定的心。

最终你只是跌跌撞撞地找到了在卧室里的奇犽，你慌张地从他的背后伸出手想要拥抱他，结果因为肚子太凸出，你还没有从背后抱住他的人，肚子就先顶撞了他的腰。

“怎么这么慌张。”他像是看出了你的情绪不稳定，转过身拉过你的手，轻声慢语地询问，语气里有着嗔怪之意。

“你别走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睡，我不要一个人守在这个家，我不要一个人早上醒来。”

你着急地询问着他，红红的眼眶让你看着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你的不安那么强烈，却不能让他松动一分一毫。

“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他是这么回答你的。

“奇犽我知道我很贪心，我伤害过你伤害过小杰，我真的很坏，没有资格去奢求你什么。可就是这么坏的我也深深地爱着你，不想失去你，没有你的明天就是不行，求求你别离开我。”

你任性地像个要得到糖果的孩子，不拿到最想要的那一颗棒棒糖你是绝对不会放手。你有多么不可理喻你自己都知道，为什么这么不知足，为什么这么贪得无厌？

他绕过你的身后，包容你的一切任性，然后从背后揽住你。他的手缓慢地抚着你隆起的腹部，像是带有魔力那样，他的安抚使你的神经质情绪得到了缓解。他的气息就在你的身旁，那么近又那么远，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你沉溺在他制造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你乖一点，我没有那么恨你。”

“对不起……我太任性，可是，你能不能陪着我，跟我一起看着这个孩子出生。我，我不再要求你留在我身边了，我从来都锁不住你。”

“好。”

※

在你分娩的这个夜晚，你却没有等来奇犽。

你在特制的产房里叫哑了嗓子，你忍受着被撕裂的痛苦，汗水在你的脸上汇成了溪流浸湿了头发。阵痛了很久，那个孩子却一直出不来，也许是因为这个孩子知道了爸爸失约了而在耍脾气，怎么也不肯降生。

耳边的助产医生不知疲惫地喊着什么话，你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知道要生下这个小坏蛋。

在天边破晓之际，你和他的孩子终于降生了，尽管这个小家伙浑身都是血，那头绒毛似的银发看着一点都不明显，皮肤还皱巴巴的像只猴子。

第一个抱起你孩子的人自然不会是奇犽，他根本没有出现，像是消失了那样。基裘抱着你的孩子笑的还算慈祥，她说她会好好栽培这个孩子，你只是苦笑了一下。你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罢了，这个家族的人根本都不关心你。

“辛苦了，之后好好休息就行了。”

伊尔迷还是没有表情地说着话，你却一点都看不出关心来。你想了想，问了出声：“奇犽呢，他应该在的。”

在你问出这番话时，你能感觉到大家都顿了一下，过了许久，久到你以为不会有人回答的时候，伊尔迷开了口。

“他在得知小杰被关押的地方时，趁着我们都在产房外跑去救人了。他成长的很优秀，家里没有人能追上他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在我这么痛苦的时候他选择了去救小杰？”

“别想太多。”

“嗯，我什么都没有想。我放开了。”

“那就好了，他会回来的，他是揍敌客家的人，他流着揍敌客的血。”

伊尔迷看到你这么乖顺就摸了摸你的头，像安抚小动物那样，只是伊尔迷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是变幻莫测的。你口中说着放开了，实际上就是计较到死了，你怎么可能放得开，怎么可能释怀？你明明跟他约定了，他应该看着这个孩子降生，他应该陪着你痛苦。

你那狭窄的心，在禁不起折腾了。

※

一个月后奇犽回来了，刚回到家他就直奔你所在的卧室。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那个与自己有着极亲血缘的小家伙，甚至是，他也想要看到孕育了这个生命的你。

推开了卧室的门他什么都没有看到，房间里一尘不染，但却没有生气。

然后奇犽几乎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你和孩子的身影。随后，基裘找到了奇犽。

“你回来了，可惜你来晚了。她走了，带着孩子一起。”

“她去了哪里？”

“你想要找回来么？不可能的了，那个地方纵使是揍敌客也去不了，谁会想去地狱呢。那个该死的女人，带着我可爱的孙子就这么死了。她真决绝，用这种方式来报复你报复揍敌客。”基裘的脸色有了一丝恨意，杀意曝露的瞬间她又将自己的情绪给压下来。她实在是太可惜那个孙子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奇犽觉得自己的心脏像被谁狠狠地揪住了，窒息的痛。

“真没想到她已经脆弱到这个地步，早知道那个时候就应该隐瞒她你的去向呢。”

“你说了什么。”

“别那么看我亲爱的，如果不是你当时选择了救小杰，她会那么神经质么？对了，这张纸条是她留给你的，我们都没有看。”

接过基裘递过来的纸条，奇犽发现自己的手在颤抖，怎么也克制不了的颤抖。摊开的纸条上有一行工整的字，力透纸背，仿佛带着深深的恨意与绝望。

[我诅咒你和你的朋友下地狱，而我将会带着孩子去往天堂，在那里将永远不会有你的存在。]

你留下的字字句句像是一个挖心魔咒，你让他透过这张纸条感受到了刻骨的恨意，他甚至能透过这些字构想出你当时冰冷灰败的神情。明明是那么脆弱的人，却有那么强大的恨意。那是隐藏已久的绝望，所以当它爆发出来时才会这么浓烈决绝，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

※

数年后奇犽接手了揍敌客家，他已然成为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只是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自己的追求，他是揍敌客家族历史以来唯一一个有朋友的家主。

只是他从来都没有交往过女友，亲近的人都知道他有过一个前妻，甚至还有一个未满百天就夭折的孩子。但人总是得往前看不是么，沉溺于过去而无法自拔终究是不不可取的。他的朋友一直都这样认为，觉得是过去束缚了他。

“你这个年纪该结婚了。”比斯姬是这么说的，直白又简单。

“你什么时候跟小杰雷欧力他们一样了，赶你出去哦。”

“真无情，奇犽，人不能总想着过去。该放下的何必那么执着？”

“我曾经就是太无所谓了，所以才会失去她。我总以为她会乖乖地等我，却从来不去聆听她真正的想法，那个时候她也被家里威胁着，从来没有安生过，所以才会神经脆弱。家里人只当她是生育继承人的工具，没有人真正的关心过她。”

“够了，你这样，她不会开心的。”

“错了，我这样，她会很开心。”

“……你非要这样我真没办法了，那你这个家族怎么办？”

“还有大哥他们，现在我想做什么他们也管不了了不是么。”

“你不是恨着那个女人么，她那么疯狂地报复了你。”

“会有恨，只因为先有爱。”

是的，他爱过她，在那段温柔的岁月里，他陪着她散步给她做吃的，趴在她的腹部上听胎动的声音。那原本是很美好的一段回忆，却因为她的离去而染上了血色。

如果她不那么偏激，不与大哥他们为伍，不与他作对，不伤害小杰……

如果他不那么偏心，不将她一个人丢在家中，不去冷言冷语刺激她，这一切，会不会有不同？

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吧，我就是为了自己爽快才写了这个！崩坏无视【喂

犽哥我要给你生孩纸！

求留言啦~~【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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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全职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