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魔女疗养院 第12章 十一个魔女

和拿酷戮、秀脱一起在蚁巢中搜寻凯特的七七并不知道，莫老五和诺布已经对她的话上了心。

比如说“奇犽脑子里的针”是怎么回事？

莫老五和诺布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谨慎是非常重要的品质。所以他们很难不去多想。

如果用最坏的结果去猜测，奇犽很有可能已经被人、甚至是被嵌合蚁操控了。因为以针为载体的念能力且直接作用于脑部，按照他们的经验来讲，大概率是操作系。

目前奇犽已经接触了庞姆，而庞姆的能力则是他们讨伐嵌合蚁的关键一环。如果奇犽真的已经被控制，那他必然会对讨伐嵌合蚁的行动造成致命的打击。一旦考虑到这一点，他们就不得不谨慎。

在无从判断的情况下，他们不知道奇犽是否已经向操控者泄露情报。所以一从七七这里探得了口风，他们的首要目标就是瞒住奇犽，调查他是否已经被操控。

另一边，七七完全不知道莫老五和诺布因为她的一句话就想了那么多。

如果她知道的话，倒也会理解他们。

谨慎没有错，只是在这件事上他们注定是白费心思了。

反正再过不久奇犽自己就会发现了，那根被伊尔迷插入脑部的针。

蚁巢内部的道路错综复杂，因为大多数的嵌合蚁已经离开，所以七七一行人一路上倒并没有遇到太多阻碍。

只是除了那个地方。

在搜寻底层洞室时，他们发现了嵌合蚁为蚁后制作“肉丸”的厨房。

堆积如山的人骨昭示了这里曾发生的一切，泼了刚刚被蚁后伟大母爱感动的拿酷戮一头冷水。

不管怎样，嵌合蚁杀人吃人都是事实。即使是为了繁衍、即使站在自然的角度上它们没有错误。但人类与嵌合蚁的战争注定了二者的立场不能相容，在物种灭绝的未来面前，即使面对任何感情，人类都注定要狠下心来。

三人从下到上的搜寻着，最终，是拿酷戮在顶层的训练场中发现了凯特。

那一刻，即使已经被底层的厨房告知了一遍现实、即使已经见识到了嵌合蚁的残酷，但拿酷戮还是怒极攻心，一拳砸向了身边的墙壁。

无论他们之前想象过多少种凯特的样子，但都不是现在这一种。

顶层的土壁被他砸出了一大片裂痕。拿酷戮的眼眶里，眼泪都已经在打转了。

可姿态扭曲的凯特站在场中一动不动，对他们的行为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凯特！”

那个自信又强大的凯特消失了。

拿酷戮忍不住跑了过去。秀托似乎想要制止他，但他犹豫着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见刚刚触碰到凯特的拿酷戮被凯特攻击了。

最开始，这两人还以为遍体鳞伤的凯特是因为受到嵌合蚁长时间的虐待而失去了神智。

他一定是因为太过痛苦才神志不清认不出同伴。

可无论他们如何呼唤、如何躲闪，凯特的攻击却分毫不停。

等到他们发现无论如何也不能使凯特停下攻击之后，拿酷戮只能利用自己的念能力封住了凯特的念。

那一刻，他们才确认了，凯特身上的第二种念力并不是他自己的。

凯特是一直被人操控着攻击了他们。

虽然在交战的过程中拿酷戮已经隐隐约约有所感触，但封念之后凯特身上仍然存在的第二种念，毫无疑问的证明了他们的猜想。

那是嵌合蚁留下的。

没有了自己念力的凯特比之前要好应付了。经过一番试探，他们得知了凯特的行动逻辑。

他被设定为一旦触碰到一次就会开始攻击，再次触碰就会停止。重复触碰过程则攻击等级提升。

凯特已经被改造成了嵌合蚁蚁兵的训练机器。

他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此时此刻，拿酷戮甚至已经不知道是否要将找到凯特的消息告诉小杰。作为与小杰对战了一个月的人，拿酷戮太清楚凯特对小杰的重要性。

可凯特现在这副样子……

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意识、被改造成一个没有感情的训练机器，这样的凯特真的还算是活着吗？！

看着因为再次触碰而停止动作的凯特，拿酷戮沉默了。

“无论怎样都要将他带回去！”拿酷戮这样说着。

可凯特触碰就会上升攻击等级的设定让他们无法将凯特简单的从这里带走。

等级提升过高，凯特的身体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害。

因为那攻击是操控他的念能力设定的，并非是凯特自己。那念能力不会考虑到凯特的身体是否可以承受那样的动作。

“做吧！”看着陷入困境，说不出话的拿酷戮，七七扬声道，“我们只能速战速决。”

相比于会考虑凯特身体的拿酷戮，七七比他们都清楚的是，此时的凯特已经是一具尸体。

他已经感受不到痛苦了。因为他在被猫女带回来之前就已经死去了。

只是现在的他依然可以使用自己的念，所以拿酷戮和秀托才没能看出凯特已死这个事实。

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犹豫。

无法选择的情况下。拿酷戮和秀托使凯特的身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才将他带了回来。

看着秀托念能力笼子里的凯特，他们没有直接通知小杰和奇犽。

他们先给诺布打了电话。

见到了凯特的诺布做出了和拿酷戮、秀托一样的判断。

“小杰和奇犽并不适合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见现在的凯特。”

但答应人的事情一定要做到，找到了凯特这件事无论早晚他们最终都要告知小杰和奇犽。为了检测他们的情绪是否适合见凯特，诺布提前两天到达了庞姆的住所。他要利用这段时间去评估这两个小孩的心理状态，顺便调查奇犽脑子里针的事情。

即使见到了凯特的所有人都已经都清楚凯特凶多吉少、甚至已经算不上是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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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观察了小杰和奇犽一整天之后，诺布确认了他们的承受能力是足够的。

在车站前见面后，诺布却先问了奇犽头上的伤口。

“这个吗？已经没事了。”揍敌客的小孩隐约察觉出诺布的问话不单纯。虽然不知道诺布为什么会问这个，但奇犽下意识的避重就轻，隐瞒了这伤口并非嵌合蚁造成的事实。“是之前和一只老鼠嵌合蚁战斗的时候弄伤的。”

只是是他自己弄伤的而已。

“原来奇犽是碰见了奇美拉蚁吗？！”

昨天小杰见奇犽回来身上有伤，很担心他。

但问了奇犽却也只得到了：“我现在状态超好，脑子从未有过的清醒。”

这样的回答，出于对同伴的信任小杰没有多问，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好奇。

“头破了为什么会脑子清醒呢？而且奇犽头上的伤口角度看起来很奇怪啊！”有小杰在一边拆台，奇犽很快就露出了马脚。“就像是自己搞得一样！”

“我只是取出了那个混蛋在我身上放的不该放的东西罢了。”

虽然他没有明说这个伤口与冯七七所说的针有关，但结合情报考虑一下，奇犽已经取出脑子里针的可能性很大。

又用回收嵌合蚁身体进行研究的理由套了套奇犽与蚂蚁战斗的位置和范围，诺布立刻就派人找到了那根被奇犽随手丢掉的念针。

“这下，总算能够换回烟斗了。”看着因为即将可以看见凯特而开心的跑在前面的两个孩子，诺布推了推眼镜，“欠我一次了，莫老五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