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最后的确由FBI接手了,因为本来就在同一个大州,FBI抵达现场的速度并不慢。
在地方警察安抚好其他客人并且初步调查了尸体信息后,两辆黑色的雪佛兰Suburban一前一后停靠在了酒店的大门前。
最先下车的是一位有着巧克力肤色、身着FBI制服的青年,包括后来下车的四人,他们都随身携带着枪/械。
“大卫叔叔,你认识他们吗?”想起了刚刚夏洛克·福尔摩斯对大卫·罗西说的话的柯南问道。
“他们是犯罪行为分析小组的人,犯罪行为分析小组简称BAU。退休之前我在BAU工作过一段时间。”大卫·罗西为柯南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事实上他还是BAU的创始人之一。
FBI这个工作本来就是高风险的职业,不仅自身的安全无法得到保障,且还极易牵连家人与朋友,除了身体上的压力外,心理上的压力更是比其他职业高出数倍。
如今的BAU中,他的熟人竟然只剩下了老朋友杰森·吉迪恩和他亲手带出来的后辈亚伦·霍奇纳。
大卫和柯南在看他们的同时,本身就极其敏锐的BAU中也有人注意到了他。
那个巧克力肤色的青年虽然未曾与大卫共事过,但有关大卫·罗西的传闻早已在FBI的每个部门疯传,当然,传闻中对这个人的评价也贬褒不一。
这位巧克力肤色的青年FBI名叫德瑞克·摩根。
“大卫,你来这里旅游?”杰森·吉迪恩越过摩根,来到了大卫·罗西的身边,但他的目光并没有在柯南的身上停留太久。
大卫点了点头,同样没有为老友介绍柯南的打算,他引开了话题道“那两位来自英/国,这次的受害者弗朗索瓦·杜邦是他们的线人。”
杰森·吉迪恩顺着大卫视线向那边看去,在看到高瘦的卷发青年时,他了然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柯南乖巧的坐在大卫·罗西的对面,指腹摩擦着果汁杯子,一边默不作声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一边观察着那几位FBI。
FBI分很多部门,部门下又分了好几个组以分管不同方面的各项事务。像是他最熟悉的赤井秀一和朱蒂·斯泰琳他们,他们属于‘反/恐与跨国/袭/击’方面的,与这次来的BAU小组所负责的案件类型完全不同。
“我们就先不打扰了。”大卫·罗西突然道,他起身看向柯南“亚瑟,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柯南一怔,点了点头应道“好。”
他的新身份还没有坐稳,现在又是在美/国,由不得他再像以前那样任性了。
直到两人坐上了大卫开来的车上,关紧了车门,大卫才问道“你很喜欢推理……好吧,你的名字已经很明显了。”
“亚瑟·柯南·道尔与平井太郎。”柯南系好安全带,主动解释了自己的名字。
大卫·罗西一边开着车,一边道“其实作为主攻心理方面的前探员,我想给你提个建议,以后取假名别这么具有指向性。”
我的第一个假名就已经很有指向性了……柯南想着,他道“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最好这是我最后一个假名。”
大卫·罗西笑了起来“你最希望的应该是换回自己的真名吧?”
能重新用‘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当然是最好的!柯南想道。
“亚瑟,你要知道好奇是人类的天性,而恰好詹姆斯几乎什么都没告诉我……”正好碰上了一个红灯,大卫·罗西停下车,带着几分试探性的问道。
“也没什么好说的,”柯南没有隐瞒他的打算,在这个他不算熟悉的国家他唯一能依靠的就是旁边的这个男人“您知道布莱克先生他们最近一直在负责追踪一个‘组织’吗?”
大卫·罗西目视前方,一边道“我只是有些猜测,不是很清楚。”
“那个组织很强大,水也很深。因为一些原因我也被牵连进去,从那之后便一直和FBI合作。不过……”柯南语气一沉“我的身份暴露了,为了保护身边的人,我不得不参与证人保护计划,丢掉以前的身份。”
现实比他推测得要复杂些,也肯定比亚瑟口中叙述的要复杂得多。心里对事件大概有些了解的大卫·罗西决定不再追问下去。
他们自驾回到了居住的街区。
“这里是你的家,我住在旁边,你可以先进去看看,熟悉一下。”大卫·罗西道,他给了柯南足够的时间去熟悉他未来的住所。
柯南从朱蒂·斯泰琳为他准备的钥匙中找到了铁栏门的钥匙和房屋大门的钥匙。
屋内玄关处堆放着些箱子,房子内的家具和各种家电早已备全,甚至很多家具上都有轻微的磨损程度,从残留下的生活痕迹上来看这是一个典型的三口之家——FBI很细心的为他做好了一切准备。
柯南仔细检查了一下整栋房子,确定了屋内并没有监/控设备,而唯一的监/控也是在大门口安置的居家监/控。
箱子里放着工藤夫妇给他准备的东西,有他们买的衣物,也有工藤有希子给他准备的易容物品,还有一些现金与银行卡。
以及……柯南看着箱子里明显产自阿笠博士的发明,面上多了些笑意“帮大忙了,博士。”
柯南将东西都收拾好后,来到花园找到了大卫说的通向大卫家的花园的小木门。
已经停好车的大卫·罗西正在花园中等着他,他身上还穿着那身黑色的西装,这身装扮让他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会带给人很强的压迫感。
“收拾好了?”大卫察觉到了亚瑟外表的变化,他戴上了黑框眼镜,但以他的经验来看这个眼镜应该另有乾坤。
“嗯。”柯南推了推眼镜道。
他看着柯南从小门中钻了过来。
“吃什么?”
“我不挑食。”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罗西家。
现代温彻斯特酒店,一楼1104号房间内。
“弗朗索瓦·杜邦是法/国人,而前两例事件就发生在法/国,之后在英/国发生了三例,也就是说弗朗索瓦·杜邦应该是第六个受害者。”约翰·华生为几位BAU的成员解释道。
因为约翰本身就是医生出身,所以他能对尸体做简单的死亡判断“与其他五位死者一样,弗朗索瓦的舌头被割了下来,很明显是失血过多致死的。嘴唇被压在了炭上面,已经被烧焦了,不过应该是死后弄出来的……真不知道凶手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是说过了吗,这是宗教原因。”夏洛不耐烦道。
“是的,在《以赛亚书》中曾提到过,炽天使撒拉弗用火剪从坛上取下了红炭,用红炭沾了我的口,因为‘我’嘴唇不洁,而红炭可以赦免我的罪。”斯潘塞·瑞德,这个有着超高智商的年轻人道“而信徒们普遍认为嘴唇的不洁是源于说脏话、说谎以及对神的不敬等,剪掉舌头在很多时候也意味着他想让死者‘闭嘴’。”
夏洛克眉宇松开,面上多了几分满意之色,他果然更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那他在剪掉受害者的舌头后还赦免他的罪,难道他感到愧疚了?”摩根还未等其他人说什么,马上又自我否定起来“不,他没有愧疚。他是执行者,他认为自己是在救赎这个撒谎者。”
“他们一定有个关系网,凶手认识每一位死者。”
夏洛克打量着死者,再次皱起眉头“不对。”
他看着来到尸体旁边,从他带着些褶皱的衣服中翻出了一个手帕“他不是弗朗索瓦·杜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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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