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zhongqiuzuowen
地狱。
源祁凉走在那千百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的道路上,心中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微妙感觉。他站在三途川边,那个金发的青年正带着灿烂的笑容和地狱的狱卒们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别说有多热情了。
而那些狱卒们,也同样回以笑意。
他们像是熟识了很久的朋友,而波风水门其人的影响力也展现了出来,人格魅力就连地狱的鬼神都难以抵挡。
“哟。”明明是一句随意的招呼,可男人的声音低沉,让这句招呼听起来颇有一点微妙的深沉。
源祁凉嘴角微微抽搐,他盯着那位地狱的鬼神看了许久,他手上的狼牙棒上还沾染着清晰的血迹。
“是为了波风水门?”鬼灯和源祁凉也算是熟人了。
在六道仙人搞出尾兽的时候,日本的地狱也只能说是刚起步没多久,正在改革中。那个时候,源祁凉也是被拉过来做了好一阵子的苦力。
如果不是他后来跑的快,只怕真的要陷入该死的加班地狱了。
谈正事,源祁凉也不客气。
“波风水门现在是什么情况?还能…”复活吗?
“他可是付出了代价,献祭灵魂。”波风水门可是一个好用到极点的员工(苦劳力),要是源祁凉敢说把人给放回去,那鬼灯就能不顾及以前的情义,直接抡狼牙棒砸死他。
“咳,我没有别的意思。”源祁凉连忙解释,表达自己的无辜,“我只是想问,他以后有没有机会回到现世。”
“休年假的时候自然可以。”脸色缓和了不少,鬼灯用看傻子的眼神在打量着源祁凉。那表情简直是在说,你连这都不知道?
“说的跟你们真的有年假一样。”眼前这人可是加班狂魔,恨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一周七天连轴转的那种,怎么可能会定这么好的休假。
“自然是有的,我们可是正规企业。”鬼灯一脸的认真,“五险一金,朝九晚五,周末休息那都是有的!”
听着鬼灯那作为专业Hr的发言,源祁凉额头的青筋一跳。
自欺欺人到你这个程度真的可以吗?!
我又不是没有在你这里干过!
编制是有!待遇也有!可压榨人起来可一点都不含糊!
“咳,你说的对,是我忘记了这个。”源祁凉是真的懒得理会鬼灯了,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争论根本没有意义。
他们是不可能说服对方的,那么继续讨论还有意义吗?
在短暂的交谈时,波风水门也注意到了这边,那个温和的男人走了过来,那和阳光一样和煦耀眼的笑容让源祁凉也下意识回以微笑。
“你好。”波风水门是第一次见到源祁凉,他疑惑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模样很是精致,笑容也一样温和阳光,但眼底带着一抹挥之不去的阴郁。
像是阴雨天独自一人走在街道上,孤寂的气息时刻萦绕在他的周围。可偏偏对方还带着那阳光温暖的外表,在照耀着他人。
“波风水门。”源祁凉笑眯眯的看着他,“我们应该算是认识很久了。”
“嗯?”水门疑惑不解,一时间也没有去思考为什么眼前这人如此的矛盾。
“我是九尾。”
“九喇嘛?”水门惊诧道。
“……你可以叫我源祁凉。”对于六道老头的那个名字,源祁凉是打死都不想承认的。
察觉到源祁凉那阴沉下来的脸色,水门也立刻露出笑容来,他直接转移话题,“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当时情况危急,他也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不过水门还是有个大概的印象。他在召唤鬼神献祭灵魂的时候,还希望九尾能够照顾好鸣人。
对于九尾,他确实没有见过对方。
九尾封印到玖辛奈体内的时候,就在沉睡状态。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为什么会沉睡那么久,那时,玖辛奈刚成为九尾人柱力,他从那位睿智的老者口中听到啦不少有关九尾和初代以及那位宇智波斑之间的种种事情。
九尾……是个很不同的尾兽。
“你在看什么?”
“啊!”水门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抱歉,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尾兽也能变成人形。”
“其他尾兽能不能做到我不知道,不过我和他们可不一样。”源祁凉背后浮现九条毛茸茸的尾巴,那火红的柔软皮毛围绕在他周围,像是一朵绽放开的花朵,妖异鲜艳。
“嗯,他算是特殊的那种。”鬼灯一本正经的说着,他的手也没有半点迟疑的,直接开始rua那手感极佳的毛皮。
他最喜欢的虽然是金鱼草,不过猫猫狗狗他倒也不讨厌。
狐狸,更是如此了。
“……”嘴角微微抽搐,源祁凉自己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位地狱鬼神,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鸣人我会帮你照顾好,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没有了,我相信你。”
对上水门那没有一丝杂质的湛蓝眼睛,源祁凉下意识的偏移了视线。
这种直球系,他真的不擅长啊。
从地狱走出,源祁凉感觉自己身上的担子又重了一分,之前,杀个无惨那是真的简单。他虽然不能真的出手杀人,可牵制,并且把他送到地狱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就算他还活着,可丢到地狱,落到那盯了他很久的抖S鬼神手里,怎么可能还有逃脱的机会?
现在呢?养孩子吗?
“算了,刚好趁这个机会好好研究一下愿力究竟算什么吧。”
源祁凉现在的面板和之前也没有太大的变化。
【愿力】0.95%
这两个任务一起涨的还没到1%,就算妖怪有着无限长的生命,他也看不到希望的彼端。
“赶紧实验一下吧。”有关这个系统,源祁凉还有不少可以实验的地方。作为四代目,源祁凉能够尝试的东西就多了。
“——”一阵微弱的声音在源祁凉耳边想起,像是水滴生,又像是什么东西扩散开来的嗡鸣。源祁凉站在原地环顾四周,他现在刚好走过三途川,左边是熙熙攘攘正准备渡河的人群,右边是正在盛开的彼岸花。
无论是哪一个,都不像是能够发出那声音的。
“好奇怪啊。”眉头微蹙,源祁凉刚准备转头离开,直接就撞到了一个人的怀里。而对方的那张脸,是源祁凉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怎么又是你!!!”